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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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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抱着衣服?

    我连忙朝着他的背影,一阵叫嚷:“小白,你拿人姑娘的衣服干嘛啊!”还是一件被我砍得不成样子的衣服,虽说程妖没带走怕是不会要了,但也不能——

    白江逃得太快,没听见我的招呼,就不见了。

    几声乌鸦叫划过天际,我瞅瞅天色,叩着柜台:“走了啊。”阿鬼挥着鸡毛掸子,一副走赶紧走的模样,让我不禁轻笑。



    第13节

    

真像一只战斗的公鸡哈哈哈。

    回了医馆,言大夫还搁那儿坐诊呢,小厮们各忙各的。

    一个女病患正娇羞地坐在他对面,甚是做作地咳嗽了几声:“言大夫,我这病不碍事吧?”她身边站着的小丫鬟也直直地盯着言悔的脸,被自家的小姐一横,这才怯怯地收回视线。

    言悔的回应自是淡淡的:“不碍事。”

    那小姐似是不罢休,又一次伸出手腕,放在靠巾上:“言大夫,你再给把把脉嘛,人家咳得可厉害了。”

    这娇溺的语气让我的眉头不由一皱,腮帮子也不自觉地气鼓鼓起来。

    【作者题外话】:小白是真真真真的怂==

    ☆、第二十章 无声的泪

    言悔说着不必,无意地朝外扫了一眼,恰好揪住我盯着他的视线。

    我一愣,便见他对我微颔首,又回头去应付小姐了。小姐纠缠不休,硬是要言悔再给她搭上一回脉。

    眼瞧着言大夫写着方子的手一顿,怕是要妥协了。

    我连忙呲着牙凑了过去,笑的极其讨好。

    “阿悔~”

    小姐和丫鬟齐刷刷地看过来,这谁啊?

    言悔听我唤他,疑惑地嗯了一声,正巧瞧见我身后的门口,有一举着糖葫芦的小贩经过。他摇着头从抽屉里摸出十文钱来,递给我。

    “买去吧。”

    ?

    我顺着他的视线懵懵地一回头,顿时无语了。

    不是,哎,我不是贪嘴想吃糖葫芦了啊……

    闷闷地接过钱,完全没有素日里的好心情,我盯着那俩姑娘,稍稍地提拉了一下腰间的宝剑,算是警告。

    不过人家完全就没有意识到,仍是一股脑地勾搭言悔。

    好在言大夫应该是明白了,搁下笔,也没招个小厮过来,就自己拿着方子,默默地走去抓药了,留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同痴迷地盯着言大夫的背影。

    我这才放心地跑出去,喝住小贩:“来俩串!”

    “好嘞!”

    “我要自己挑。”

    “成嘞!”

    我选了俩串又大又红的,才拿着就咬下一口,嘿,真好吃!

    有小孩蹦跳着挤过来,一来就是十几个。我抬高了手慢慢往回走,正逢那俩姑娘拎着药包出了门口。

    那丫鬟看见我,勾着自家小姐的手臂便哄道:“小姐啊,你看言大夫亲自给你抓药呢,放旁人可是没有的呢。”

    小姐捂着嘴弯起眼,瞥着我,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

    丫鬟继续捧:“言大夫一定是喜欢小姐才这样。”

    “哪有啊~”

    ……

    这惹人心烦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狠咬了几口糖葫芦,仍是莫名的愤愤不平。

    言大夫擦着手,问我:“怎么了?”

    我抿着唇回:“不好吃。”

    那小姐没病找病,不安好心,我想起那提药包,不禁对言悔问责:“人装病你给开什么方子,抓什么药啊?”

    “是谁说,有钱就得赚的?”他反问我。

    我……

    是我。

    一时无语,我的大脑猛烈运转,憋出一句:“没病你给开药,吃死人怎么办。”没错,吃死人是要赔钱的。

    言大夫挑着眉,回:“都是些补脑的药材,吃不死的。”

    补脑……

    言大夫好毒,但是我这心里瞬间舒坦了不少。

    ……

    这几日的伙食甚是不错,全归功于桐嬷嬷,也就是那老妪。莫说,桐嬷嬷虽看着年迈,但手脚麻利的不行。

    至少,我是很满意的。

    而那个被她唤作千织的姑娘,病情突然反复,发起了高烧。

    小石探过她的脉后,对我说:“烧的太厉害,若是不快点降下去,恐怕就要烧糊涂了。”

    正好王万华带着阿琴阿棋来了医馆找我玩耍,旁观也有一会儿了,听见这话,他顿时就急了。

    烧糊涂了,不就变傻了吗?

    不就和他……一样。

    兴许是触碰到了内心的阴暗处,竟让这小子为了一个陌生人,前去求言悔一定要治好她。

    其实我都明白,万华那颗善良的心,是不忍瞧着又一个人变得同他一样的。一个傻子,会遭受多少冷眼,面临多少嘲讽,这些让人无能为力的折磨,没有谁比万华更了解了。

    只是,他拉着言悔的袖子硬是不放,烦得言大夫冷着脸道:“你觉得,我会治不好吗?”

    王万华愣了一下,认真脸回:“觉得呀。”

    ……

    于是,在王万华自请要来医馆照顾这姑娘的时候,言悔爽快地答应了,之后更是可劲儿地使唤他,前一刻看炉子,下一刻就端茶送水,总之一刻也不落下。

    我不由喟叹,堂堂的王家大公子,居然也是个劳碌命。

    他照顾的笨拙,却也仔细,连言大夫都夸奖了他几句。

    现在,应该是守在药炉子那儿,看着火吧。

    桐嬷嬷也放宽了心,眼瞧着千娅连守着好几夜,脸色差的不行,不等我同小石说一句,小石便乐呵呵地对千娅说:“千娅,你先回去歇会儿吧。”

    千娅腼腆一笑,露着小虎牙,只是摇头。

    眼睛里写着三个字,不用的。

    我接过话来:“千娅,去休息。”

    语气淡淡的,却不容置疑。

    这小丫头倒是听我话,只小小的犹疑后,便咬着唇点点头。

    两相对比之下,小石的脸色难得一变,看着小丫头离开的娇小身影,稍稍皱起了眉。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对桐嬷嬷问道:“嬷嬷,千娅好像不爱说话。”

    我眨着眼一想,岂止是不爱说话,这丫头连一言片语都还没有过呢。

    桐嬷嬷佝偻的身子一僵,摩挲着手指,语气很是悲伤:“娅儿的嗓子——早就被毒哑了。”

    毒哑了?

    小石的眉又是一蹙,他之前竟没能诊出来。

    若是小石,倒还要问上一句是谁干的,我却了然于胸,她们作为奴隶,受过怎样的折磨都不奇怪。

    我的心里没挤出几分同情,只是想,要是再让我遇见那几个军士,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千织的烧早退了,只是晕厥着,不时冒出几声呻吟。

    我们这儿正说着话,她扑扇着卷翘的睫毛,终于涣散着,睁开了眼。

    桐嬷嬷第一个发现自家主子醒来,当即冲到了床边,慌忙得险些扭到了脚,我也靠近了些。千织动了动手指,眼珠子慢慢地转过来,盯向了我。

    我被她盯得莫名,正搔着头,就见那双眸子明亮了几分,让我记起初见她时的那股坚决。

    紧接着,她的眼一眨,便从眼眶里陡地滑下泪来。

    一滴,两滴……

    渐渐汇成了股,悄无声息地流着。

    直看得我心里一紧,脑海里兜兜转转就那么几句。受过怎样的折磨,的确不奇怪,可这心里有多苦痛,我却是无法知晓的。

    桐嬷嬷没同我讲过千娅,却是透露过些许千织的事。

    没了清白,受尽凌辱毒打,却还是这么挺了过来,挺到了我的出现。

    屋里的氛围有些压抑,我转身出了门,去寻言悔。

    “怎么了?”言大夫正在书房整理书籍,见我神色古怪,不免问道。

    “我——好像很久都没哭过了,是不是挺没心没肺的。”

    言大夫不太懂这突然的问语是为哪般,放下书籍踱到我身前,简单地应道:“是很久了。”上一次,还是花婆婆离开那次吧。

    我盯着眼前的人,这可是个为我流过泪的人呢,顿时心里宽慰了不少。

    “阿悔?”

    “嗯?”

    “给我开点补心补肺的药呗。”

    “……哦。”

    我这近似于胡搅蛮缠的乱语,言悔竟也忍得下来。

    而这个玩笑话也就此作罢。

    ☆、第二十一章 小白与妖孽



    第14节

    

千娅不能说话,是因着毒药残害。

    而千织打醒来后,便陷入了沉默,这心上怕是压着一块巨石。

    本以为这个状态会持续很久,却不想,隔了个下午,桐嬷嬷便来找我,说是千织有话同我讲。

    我知道她定是将我之前的话转达给自家主子了,也没多问,将守在屋里的小石叫出来后,掩上门,就坐到了床边。

    千织的脸上剩下了两道泪痕,见我进来,并不急着说话。

    屋里的光影影绰绰,她看着我的脸发怔,这才挤出句:“我还以为老巫是骗我的,不想竟真有你这么个人。”

    她的声音没什么波动,像是一根无限伸长的线,听下来,没有头。

    老巫。

    是草原部落信奉的神职,说是能占天命,卜祸福,我没见过,也不信这些。

    “哦?老巫都同你说了什么?”

    千织润了润干涸的嗓子,忆着当年老巫的话语,道:“说是他日蒙难,会有贵人相救。”

    我不禁好笑:“你怎知贵人就是我?”

    她动了动,似是扯疼了伤口,眼里划过痛意:“至少额间有美人痣的,我就见过你一个。”

    闻言,我不禁摸了摸额头的那粒凸起,怎么哪儿都有它的事,被暴露害得差点儿没命是它,成了贵人救人性命又是它。

    也难怪千织总是盯着我的脸看。

    不过这些话终究是没什么依据,大概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可千织却是信的不行。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我都告诉你。”

    “实话?”

    “实话。”

    瞧瞧,多么的无所谓。

    我点着头,脱口而问:“你的仇家都有些什么人?”

    千织的眼眸一暗,似是回忆起什么事来,胸口不断起伏着:“只一个,赵国国舅,白佑义。”

    嚯哟,来头不小啊,居然是赵国王后的亲哥哥,当今国主的大舅子。可依着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一个国舅,倒也没什么看头。

    见我听了没什么大反应,隔上好会儿也没下文,千织浅浅地咳了一声,道:“你不想问点别的吗?”

    比如我是谁,打哪儿来,又为何惹上了白佑义。

    想法亦如那日的桐嬷嬷。

    我手里痒痒,便抓着床边的木条一阵挠挠,面上不经心地回:“懒得问。”

    千织突的轻笑了一声,不再看我,只是盯着屋顶,不知在想什么。这下换我先找了话说:“你呢,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比如报仇什么的。

    她的面色闪过一丝挣扎,最后也只不过落下四个字。

    “我想洗澡。”

    ……

    还真没想到是这么个要求。

    不过眼下她身上的伤口都还没好利索,也就能勉强擦个身,至于洗澡,恐怕还要过上些时候。

    “嗯……我去替你问问。”

    她的眼里好不容易升起些光亮,我想着,别给直接就掐灭喽。

    然而,言大夫说不行。

    这就真不怪我了。

    ……

    到了与程妖约好的日子。

    送了十坛上好的女儿红,权当是拜师酒了,幸而程妖算是喝了酒好说话的人,没有再提别的要求,只是一坛子酒丢在我面前,甚是洒脱地道:“奴家也不用你对我行那些个拜师的礼仪,干了这坛酒,我便收你为徒。”

    于是我俩抓着坛口这么一碰,再畅饮下肚,师徒之约便就此达成。

    也是好笑,程妖是长老的徒弟,而我这个长老,又成了她的徒弟。

    不过,程妖也只能算是我的半个师父。

    立下师徒约不过半晌,她便靠着椅背,对我说:“徒儿啊,为师后日就要离开赵国,你可要跟我走?”

    我寻思着,这人不是才回来几日么,怎么又要走,而且还是远去他国。

    她见我一脸不解,笑着又说:“近年来四魂幡的势力遍布天下,又岂会只盯着赵国这片地儿,幡主命我执掌晋国的分部,此次回来,不过是探望老朋友。”

    难怪这几年都不见她人影,原是在晋国。

    不过我是不可能和她走的,从赵国去到晋国,光策马就要花上一个月,且又人生地不熟的。言大夫才安定下来,我可不想搅和了。

    但如此一来……

    “美人师父,我若不同你走,那……”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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