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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又是她!
“道歉!”他没想过放过王万华,我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若说对付叶溪这种人,将他自以为是的高傲踩在脚底,是比拳脚相向更能让他发狂的报复方法。
叶溪恨得咬牙切齿,嘶了口冷气,也回了我俩字:“做梦!”
呵。
我俯下身揪住他的衣襟,将他稍稍地提溜着,嘴角是肆意的嘲笑:“叶溪,没本事就不要出来乱吠。”
当我再次靠近的瞬间,叶溪是怕的,手上愈发疼痛,他却偏要硬气地抬起头,尽管脸色惨白的不行,嘴唇也哆嗦个没完。
短暂的视线僵持间,叶溪的眼神先行逃窜,却在越过我身后时看见了什么,死灰一瞬复燃。
眼前这个女人不就是武功厉害些,但凡来个比她高上一筹的人,又还能神气什么。方才是因为那人不在,自己才会居于下风。
不过现在嘛,那人已经回来了。
叶溪定了心,神色间蹿出几分狠意,话语是故作的文绉绉:“洛玫,你别太得意,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他话音方落,我便灵敏地感知到有人朝我袭来。
听叶溪那颇具自信的话,左右也是个高手。
我丢了叶溪,侧身躲过擦过耳旁的劲风,一个翻身站回了万华的身边,手也摸上了剑柄,想要瞧瞧是怎样的高手,好歹切磋一下再将那人撂倒。
“叶哥,你没事吧。”些许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人背对着我将叶溪扶起,而后便要转身同我算账,“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
在……
他瞧清楚我的脸后,顿时消了音。
那几个跟班扫了一眼叶溪疑惑的表情,忙伸手戳了戳突然没声的那人。
“是你!”诡异的沉寂之后,他一脸难以置信地冲我叫嚷。
我将手从剑柄上撤走,环着胸几分轻笑地说:“哦——是你呀。”
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江大力僵着脸,怎么好死不死地又撞上这尊大佛了,一时哑然,倒是叶溪抢先一步地跳出来,十分嘚瑟地说:“这位可是四魂幡的江大力,怎么样,怕了吧。”
江大力。
对对对,是这个名儿。
若放平常,光是一个四魂幡的名号,便足够吓退一堆人。
且江大力在王城中也是有点恶名的人,说白了,他不只在帮里欺压人,在帮外,更是顶着四魂幡的名头,肆意作恶。
臭名早已远扬。
尽管如此,人们也没什么所谓,于他们而言,只要能巴结上四魂幡里有些名头的人,便算是不错了,哪还管什么品性。
叶溪仗着一个江大力,神情竟傲娇成这样,难不成是当我久仰大名,见了真人诚惶诚恐吗?
他的话呢,倒是没影响我,不过江大力可就脸色难看了,其一呢,他已被我撵出四魂幡,再不是帮中的人,其二呢,我怎么可能会怕他,他怕我还来不及吧。
可我并未直接说出这些。
因为我又特别坏心地想戏耍叶溪了。
江大力困窘得无话可说,叶溪没瞧出他的不对劲,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一副等着我求饶的架势,万华则揉着脸,静静地站着,看似毫不担心。
四魂幡什么的他不太清楚,可是江大力这个人,他来了王城便有所耳闻,那虽是个厉害角色,可是玫姐是更厉害的人。
对于这一点,他从未怀疑过。
万华的想法同叶溪大相径庭,且他对我更是迷之自信。
我抬着手肘悠哉地靠着万华的肩膀,然后歪着头特真诚地问叶溪:“我为什么要怕?”
要说山外山,人外人。
怎么着也是姑奶奶我呀。
☆、第七十章 男子汉
叶溪被我这副他能耐我何的样子气得不行,拍着胸脯懒得再和我废话,扭头便对江大力下令:“还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被自己的金主这么一说,江大力迟疑了一下,仍是硬着头皮朝我冲了过来。他既不能什么也不做,又不能丢了面子,索性当一条硬汉子,只管上就是了。
再者,他并未同我好好地交过手,之前在帮里,更多的是忌惮我长老的身份,如今身为帮外人,自然是没得怕,私心里还存着一分能打赢我的侥幸。
我能说什么呢。
勇气可嘉吧。
他拔出大刀朝我砍来,脚下踏着轻巧的步法,看得出有几把刷子,却也称不上高手之列,我举着剑鞘又将他的刀给拦在了半空。
这场景分外眼熟,恰如那日。
江大力的腿下意识的弯曲,那道伤口早已结痂,却在兵刃相接之时,莫名疼上心头,记忆中快如闪电的那一招也仿佛划过脑海。
当我的另一只手摸上了剑鞘,噌的将剑拔出一半。
他的眼神惊恐,竟是反射性地捂着腿跌坐在地。
不战而败。
我将拔出一半的剑又重新收了回去,别人看不明白,我却是懂的,记忆上的创伤,足够支配他心中的恐惧。
叶溪的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江大力后知后觉自己的一时失态,踉跄着又站了起来,握着刀的手暴着青筋,狰狞恐怖。
第50节
亮着兵器,仙客居里跑了一半怕死的顾客,又凑过来一堆不怕死的旁观者,掌柜的急得跳脚,却又不敢上前劝架。
生事的人他都认识。
一个是安王府的座上宾,一个是王家的掌上宝。
哪头,他都碰不得。
当江大力再次蛮横地向我冲来的时候,我只觉无聊,不耐地叫住他:“江大力。”
后者皱着眉一顿,没有回话,似是在思忖,我此时出声是个什么招儿,实在是想多了。
“为了一个没脑子的金主。”我手臂轻抬,指着叶溪,“你就这么想找死?”
他不满我的语气,一脸的恶狠狠:“花人钱财,替人消灾。”
说着便突然袭向我,他来得慌急,心神又不定,自是漏洞百出。我看得出,他这不止是替人消灾,还是为己报仇来了。
我原地跃起,腾空一翻,江大力顿时扑空,止不住地冲向万华,我正倒立落在他上方,拽着他的后衣领便是一拉,随着旋身,一脚更是踩在他背上,让他和地面来了个更亲密的拥抱。
转瞬之间,我大大咧咧地侧坐在江大力的背上,他腰上的束带早已被我抽出,绑住了翻扣在背后的双手。
无视江大力的挣扎,我慢条斯理地系上一个花结,头也不抬地对叶溪说:“你可能不知道,你找的这个人吧,早就被四魂幡逐出帮门了,就如当初的你,被撵出考场一样。”
……
叶溪见江大力如此轻而易举地被我拿下,早是不满,又听得这人已不是四魂幡的人,更是愤慨,再察觉我末了的一句还讽刺了他,顿时被我气得胸疼头疼全身疼。
我撑着膝盖站起身,淡淡地看着地上像条鱼一样乱板的人,他也扭头瞪我,只是才冒出两三句的混账话,就被万华用擦桌帕堵了嘴。
“让你嘴脏。”万华蹲在那儿,解气地哼了一声。
江大力说不出话,只能一阵的咿呀啊呜。
“你说什么?”万华歪着头问。
咿呀啊呜——
“什么?”
咿呀啊呜——
“哦。”
我见万华一本正经地说着话,不禁好笑地问他:“你听懂他说什么了?”
万华点着头,抿着唇看了一眼叶溪:“他说他再也不敢了。”
真的假的。
看看江大力那张不甘黑沉的脸,我就知道万华是在同我开玩笑,目的,估计是想缓和一下气氛,避免我心情暴躁对叶溪下重手。
啧,就他那点儿小心思。
我看着万华,无奈地摇头,然后一把抓住了想要溜号的某人,扒下他的外衫,就麻利地包粽子似的将人捆了起来。
叶溪的双手动弹不得,便一直脚下蹦跶着闹腾:“你给我松开,松开!”
要说他这个子也真是没怎么长,还没我高呢。
握着他的肩,将人稳稳地控住,我按着他颈后的两个穴位,故意嘶了一声,而后重重一压,他顿时身形一僵,惨叫声又起。
这简直是贯穿骨髓的疼痛。
受不了。
完全受不了。
“姑奶奶现在脾气好,道了歉,你爱走哪儿走哪儿去,我决不拦着。”
可叶溪就是不想道歉,他龇着牙刚想反驳我,只觉颈后的手指似乎又要压将下来,瞬间改口屈服:“我错了,是我错了!”
说实话,他这样子,我看着都觉得窝囊。
替言悔的担心不值。
为万华的好意不值。
左右他也不会真心忏悔,本还想让他去到万华的面前,好好地说一句对不起,现下却是连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我甚是气闷地踹了他一脚:“赶紧滚。”
今日本该是王万华丢人,不想最后竟是他叶溪沦落至此,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
叶溪学聪明了,他没有立刻爆发,反而是压制住自己的恨意与不甘,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底牌,马上就能用了。
等着吧,等到那一天。
无论是王家的傻子,还是洛玫,都会为这所有的一切而后悔的。
呵。
叶溪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看着王万华的眼神也诡谲起来。这很不正常,可我猜不出是为什么,总不能是被我打击得心理崩溃了。
算了,不想看见这个人。
我扫了一眼那几个怂包跟班,态度很明确,还不滚。
所幸他们逃窜之际,还没有忘记自己的金主和江大力,却也慌乱地忘记去解开人身上的束缚,就那么两人一组的扛在肩上,跑掉了。
挺滑稽的。
不过,我这一顿饭还没吃着,万华就跑去找掌柜,先对店里的破坏做了赔偿。掌柜的也不敢苛责这个王家公子,收了银子又给安了个位置,且按着原先的点单,重新上好了一桌菜。
我夹着菜,瞄了一眼万华的脸颊。本就是个娇贵的人,那一巴掌下去,现在还红着呢。
往他碗里放下一块肉,我咬着筷子问他:“还疼不。”
若是以前,他肯定会撒着娇,对我说,疼的,玫姐我好疼的……这之类的话。
结果。
“不疼,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小伤算不得什么。”他摸着脸一阵搓,然后塞下一口肉。
我眨着眼看他,哎哟喂——
☆、第七十一章 谁好,谁不好
惊诧之余,些微的口干,倒念起我捞回来的酒来。将酒坛拎上桌子后,我掏出那枚镶金的铜钱,扔还给了王万华。
然后就开了酒坛,撇开白瓷杯,拿过一个空碗,便哗啦啦地满上了。
等我干掉一碗,去抓酒坛的时候,却发现酒坛不知什么时候竟跑到了万华那方。
而他,正斯斯文文地倒着一杯酒。
酒液细流,极快地注满了小小的杯子,王万华放好酒坛,握着酒杯放到鼻间一嗅,然后尽数灌进了嘴里,舌尖一滚,吞了下去。
这小子正啧着嘴回味呢,手下一动,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我再次眨着眼看他,卧嘞个槽——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王万华居然喝酒了。
在我的盘问之下,这厮全招了。是被几个同住在登科院的考生撺掇的,说什么不喝酒就算不上真男人,再者,距我调了特制酒吓他的那回已是久远,这小子被激得肥了胆,便碰了酒,而这一碰,就深陷其中美妙,无法自拔了。
可他嘴刁,只喝自家的女儿红。
说来,让我去王记酒家捞酒,其实就是自己想喝又不想跑路,所以算计上我了呗。
“啧啧啧。”我放下筷子,倚在椅子上,“你个臭小子。”
王万华嘿嘿一笑,突然皱着眉问我:“玫姐,为什么你那次给我喝的酒那么难喝啊?”
这个……
总不能坦白说自己是骗他,我敲着手指,敷衍地回:“可能你那时候——味蕾发育不全吧。”理由蹩脚没关系,只要能忽悠过王万华就可以了。
可他一副是这样吗的怀疑表情,实在让我郁闷不已。
什么时候变这么精明了。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脑袋一灵光,嘿,有了。
“莺儿让我带东西给你了。”
果不其然,这家伙听见莺儿的名字,就已经晃了心神,再一听,有东西给自己,更是迫不及待地朝我伸手:“给我给我!”
我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急什么。”
像是故意折磨他似的,我是慢悠悠地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