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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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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鲤被他的呼吸烫了一下,轻轻发着抖,脑袋昏昏沉沉的,越来越不清醒。
  陈鹤征一手抱着她,一手去碰旁边的开关。落地窗的窗帘层层落下来,先是质地轻薄的白纱,轻悠悠的,接着是浅灰色的遮光的那部分。
  月光被挡在外面,落不进来,房间里愈发的暗。
  温鲤半边身体陷在层叠的窗帘中,浅灰色的细软的布料滑过她的脸颊,还有锁骨,凉丝丝的,质感如绸缎。
  她觉得痒,想要挣扎,陈鹤征抱紧她,用吻去侵占她的呼吸。
  又是一阵漫长的夺取。
  温鲤心跳快得不行,好不容易等到他停下来,她听见陈鹤征哑声说:“以后,遇到不开心的事,要及时跟我沟通,我做错的事情,我会改,有误会的地方,我也会好好向你解释。隐忍和沉默,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说这些话的时候,陈鹤征出奇得温柔,又细致,温鲤恍惚觉得,连心跳都要被他揉碎。
  温鲤抱紧他,在他耳边反复承诺,以后我一定不再偷偷生气,把所有的心事都给告诉你。
  “以后,我一定会更乖的。”她这样说,挂着眼泪的睫毛轻轻地颤。
  话音落下的同时,裙子的拉链,也落下一格。
  温鲤下意识地紧绷,搂着陈鹤征的脖子,怯怯看他,小声说:“你又使坏。”
  陈鹤征垂着眼眸,喉结滑了滑,似在忍耐,问她:“要吗?”
  客厅里的温控装置大概坏掉了,空气热得不像话,天昏地暗。
  温鲤鼓起勇气,凑过去,靠在他肩膀上,轻轻地说:“别太久哦,好累。”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上次在浴室; 蔓延的水汽加剧炙热,温鲤觉得烫,肩颈处的皮肤都被灼红; 像熟透的樱桃果实。
  这一次; 陈鹤征问她还要不要去那里,温鲤立即摇头。
  “太热了,”她小声说,“透不过气。”
  音落的同时; 裙子的肩带也摇摇欲坠; 她连忙抬手按住,陈鹤征趁机吻她的手背。
  “你不喜欢,”他摸着她的头发; 低声说; “我们就不去。”
  落在手背的吻,又软又轻,没有任何强势的味道,却让温鲤心跳变快,手腕也跟着失了力气,坠着小珍珠的裙子肩带脱离掌控,悄无声息地落下去。
  暗淡光线下; 温鲤皮肤冷白如上等的羊脂; 陈鹤征的眸光很沉; 盯着她; 渐渐的; 连呼吸都变深。
  温鲤被他看得紧张极了; 连忙伸手; 掌心盖住他的眼睛; 小声斥:“你别看!”
  她又娇又羞的样子,惹得陈鹤征很轻地笑起来,“你让我多亲几下,我就不看。”
  他笑起来时好看极了,周身的疏冷淡漠悉数散去,只剩一脉温和的柔,那是仅温鲤一人可见的风景。
  他一向只对她一人如此。
  温鲤仰头看他,看他笑,看他锋利的眉眼,一时间竟有些沉迷,无意识地叫他的名字:“阿征,我好喜欢看你笑。”
  她的声音实在太软了,叫陈鹤征内里血液翻涌。他将她抱起来,困在怀里,紧紧贴着,往卧室的方向走。
  卧室的门板,喀的一声关严,之后,许久没有开启。
  床单起了皱,如水面涟漪,被子落在地上,还有陈鹤征规整挺阔的白衬衫,也落了下去,层层叠叠的,似冬日里堆了一捧干净的雪,倒也好看。
  窗帘遮得不好,进来一小片月光,洒在温鲤的小腿上,再往下,是她的刺青。
  滟滟的红,流光醉人。
  最凶的时候,他将她捞起来,背转过去,细细弱弱的哭声,零零又碎碎。
  陈鹤征出了汗,手臂上有润泽的光,他哄她说难为情的话,说了好多,每一个字都让耳朵发烫。
  温鲤语不成调,叫阿征,断断续续,试了好几次才发出正确的音。最无助的时候,她抓住陈鹤征撑在她身侧的那条手臂,一口咬下去,下了狠劲儿,两颗小虎牙的牙印尤其明显。
  陈鹤征仿佛不会痛,他将汗湿的额发向后推,露出额头和鼻梁挺直的轮廓,少见的清隽。
  他垂眸扫一眼手臂上的牙印,目光又沉又软,温温地将她笼罩着,“我虎口上的那个印子还没消,你又咬。”
  温鲤意识模模糊糊,要哭不哭的,“你欺负人我才咬你的,放开我,我就不咬。”
  陈鹤征俯身,靠近她,拖着懒懒的语调,逗她:“如果现在放开,你更要哭的。”
  说着话,他忽然一动,猝不及防的,温鲤的眸光和呼吸,全都碎得不成样子,落在铺满了整个枕头的长发上。
  她抓他的手臂,湿淋淋的眼睛,声音又弱又哑,控诉:“你赖皮,明明答应我不会太久。”
  “你说过你心疼我,想让我也舒服,”陈鹤征拿她说过的话堵她,“你也不准赖皮。”
  温鲤说不出话了,只能红着眼尾哀哀地求。
  陈鹤征贴上去吻她,轻声同她说:“钟萦跟唐和签的是长约,我给她写歌,只是单纯的商业合作,没有其他心思。有机会,我带你见见她,她的性格跟郑嘉珣很像。”
  温鲤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似懂非懂的,胡乱点头。
  陈鹤征拂开粘在温鲤颈侧的头发,又亲她一下,低声说:“我喜欢看你为我吃醋,但是,不喜欢看你伤心,明白吗?”
  这句温鲤倒是听懂了,她侧了下头,将脸颊埋进陈鹤征的掌心,很乖地贴着他,小声说:“阿征很好。阿征不会让我伤心。”
  她太会哄人了,陈鹤征觉得心跳都软,他摸着温鲤的头发,温声说:“可以闹小脾气,但是别伤心,感情其实很脆弱,经不起一而再的伤心。”
  温鲤伸手去勾陈鹤征的脖子,拉着他靠近自己,小声说:“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更小气一点?把占有欲都表现出来,让更多人知道你是我的。”
  她的声息软极了,模样也乖,陈鹤征忍不住,接二连三的亲吻,落在她的脖颈和锁骨上。
  “是你的,”他低声,呼吸很热,反复说,“都是你的,也永远是你的。”
  他这辈子再也逃不出她,心甘情愿,困在她这座桃花源。
  ……
  *
  体力这东西,是个玄学,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可温鲤累到连呼吸都发颤时,陈鹤征却神清气爽,不仅有力气抱她洗澡,还下楼进厨房去热了杯牛奶,用小托盘端上来,喂她喝下。
  温鲤又哭又求的,闹到深夜,也是真的渴。陈鹤征将杯子抵在她唇边,她便直接喝了,一口一口,咽得很急,贪吃的样子像只猫。
  喝完牛奶,温鲤裹着被子坐在床边,摸着肚子小声说:“有点撑。”
  说完,她想起什么,埋怨地朝陈鹤征瞥去一眼,“都怪你呀!”
  陈鹤征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捏着她的下巴,笑着说:“没良心,吃饱了就翻脸。”
  温鲤眨一下眼睛,伸手要抱他,小声说:“下次,你别让我那么饱。”
  白天,陈鹤征让助理送衣服过来时,是带了睡裙的,很干净的粉色系,质感柔软。温鲤不肯穿,随便裹了一件陈鹤征的旧T恤,就钻到被子里。
  陈鹤征无奈,他头发还湿着,一边用毛巾擦拭一边说:“怎么总抢我的衣服穿?”
  温鲤困倦地揉着眼睛,小雨林似的睫毛又密又长,下意识地回答:“因为有你身上的味道啊,很好闻,像薄荷叶。”
  陈鹤征握着毛巾,静了一瞬,刚刚平息的血液,险些又热起来。
  温鲤是真累了,沾到枕头就睁不开眼睛,模模糊糊的,还不忘伸手到陈鹤征腰间,要抱他。陈鹤征将手臂递过来,放到她脖颈下,给她枕着,哄她睡觉。
  半梦半醒间,温鲤居然还有事业心,含混地说:“明天我要准时上班的,你不许再替我请假!”
  陈鹤征笑了笑,手指顺着她的头发,动作软极了。
  闹得这么厉害,第二天早上,必然醒得迟了。温鲤慌慌张张地洗漱换衣服,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走,手指刚碰到门上的扶手,却被陈鹤征拦腰抱回来。
  餐桌上摆了三明治和牛奶,陈鹤征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说:“吃过早餐我送你,不会迟到的。”
  牛奶温温的,刚好入口,温鲤摇头,有些任性地说:“不要你送,那么大一辆阿斯顿,开到舞团附近,太扎眼了。”
  这副没良心的样子,活生生的小白眼狼。
  陈鹤征险些叫她气笑,捏了捏她的脸,说:“我在半路送你到地铁站,你坐一站地铁过去,这样总不会被人看见吧?”
  温鲤思考了一下,方案还算可行,于是点头说:“那好吧。”
  语气竟透出几分勉强,陈鹤征搁下新切的水果,心想,他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然,就该教训她一顿!
  吃过早餐,要出门,温鲤坐在玄关的穿鞋凳上,拢着裙摆去弄帆布鞋的鞋带。
  周遭光影倏地一暗,似阴云汇聚,不等温鲤反应过来,陈鹤征已在她面前蹲下,接着,一双骨节清晰的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细细长长的手指,瘦而白皙,小指上带一只纯银质地的尾戒,贵气十足,浑然天成的骄傲矜感。
  陈鹤征用指尖勾起温鲤的鞋带,绕了几下,快速成一个结,收拾得平整又规矩。
  过于日常和生活化的行为,好像很难跟陈鹤征这种人联系在一起,他身上的光芒感一直很强,神秘又桀骜。
  温鲤觉得心跳有些快,怦怦作响,手指不自觉地伸过去,握住他的手腕。
  陈鹤征抬头,看向她,漆黑的眼睛如海洋,漂亮极了。
  “阿征,”温鲤说,“我今天没化妆,连口红都没涂呢。”
  陈鹤征一时没明白,挑了下眉。
  “我能亲你一下吗?”温鲤抿唇,眼睛水润润的,“不会留下印子的,不耽误出门。”
  陈鹤征没有立即应她,而是顿了一瞬,接着,去看腕表上的时间。细细长长的手指,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冷白的线。
  温鲤看着他的动作,以为他赶时间,不免有些失望,眼神都暗了。
  她刚想说来不及的话,那就算了吧,陈鹤征突然拉着她站起来。温鲤没防备,踉跄着,被他箍着腰身抵在玄关另一侧的墙壁上。
  这处角落透不进来天光,光线暗沉,衬得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好似能将人吞没。
  温鲤被陈鹤征的动作吓了一跳,怯怯地仰头看他,同时,她听见他的声音,从她头顶的位置落下来——
  他说:“给你一分二十秒的时间,用来亲我,够不够?”
  温鲤静了一瞬,抬眼与他四目相对,然后,慢慢地,主动朝他靠过去。
  她好像忘了害羞,轻声说:“阿征是亲不够的,一分钟不够,一小时不够,一整天都不够!可惜,现在没那么多时间。”
  说着,温鲤垫起脚,却只碰到他的喉结,不由地有些不满,抱怨道:“你低一下头啊,太高了。”
  闻言,陈鹤征真的低了头,到适合她的距离,任她一下一下,小猫似的,在他唇上轻轻地碰。
  “我是不是把你教坏了?”陈鹤征近距离地看她,呼吸温热的,从她脸上拂过去,故意这样说。
  “这可不是教的,也不是学的,”温鲤语气正经,“看见你,就想亲你——这是我的本能,只在面对你时,才有的本能。”
  陈鹤征勾了勾唇,轻轻地笑,温鲤还要说什么,他没再给她机会,余下的话音,悉数被吻封堵。
  空气里似掺进了融化的枫糖,甜得不可思议。
  陈鹤征算好了时间,一分二十秒,就一秒都不能少。温鲤觉得呼吸不畅,也不行,她挑起来的劲儿,她得负责承担住。
  到最后,温鲤的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晕晕乎乎的,心跳如擂鼓。那股劲儿,直到坐进车里都没缓过来。
  车子从地库开出去,车窗落进来阳光,金灿灿的。
  温鲤枕着副驾的椅背,小幅度地喘气,唇上一片嫣然的红,水光唇釉都弄不出这种效果。
  路口有红绿灯,陈鹤征趁机看她一眼,笑着问:“是不是难受了?”
  这问题好像有歧义。
  温鲤清醒了一些,果断摇头:“才没有。”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抱怨,说:“陈鹤征,你真的挺坏!”
  明知道她不是对手,还故意掐着节奏,不许她呼吸,逼得她只能更深地往他怀里埋。
  陈鹤征轻轻地笑,他似乎心情极好,阳光落在他侧脸,那种清隽的味道,格外让人心动。


第57章 
  依温鲤的要求; 陈鹤征在临近地铁站的地方停了车,从这里到舞团,只需再乘一站地铁。
  温鲤解开扣在身上的安全带; 开了车门; 正要下去,陈鹤征忽然拉住她,说:“下班我来接你?”
  温鲤想都不想,直接摇头; 说:“今晚我要回去陪陪宁宁; 两天没见她了,再不回去,她会担心的。”
  闻言; 陈鹤征没做声; 只是收回手,脊背靠着主驾的座椅,微微蹙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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