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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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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江应霖一心想剥掉她的衣服,往她身上贴一个下作的标签,那么,她就当众把这一颗心拿出来,让所有人,在场的每一个,都清清楚楚地看一看,她的爱到底是不是脏的。
  她到底脏不脏!
  “占用各位一点时间,我有几句话想说。”
  温鲤柔软细白的五指,抓住立式麦克风的支架。
  所有人都在看她,包括陈鹤征,而她垂了眉眼,不看任何人。
  “高中时,我喜欢上一个人,那份喜欢,延续至今。当时,我经历着一段很艰难的日子,没有父母,家境艰难,交不起舞蹈兴趣班的学费,甚至被亲人欺负。我觉得世界很暗,生活都是黑色的,我快撑不下去了。”
  温鲤肩膀微抖,手指也是,但声音很静,好像被迫剖出来的是别人心脏。
  “后来,我遇见我喜欢的人,他无意中馈赠的温暖,是生活给我的仅有的善意,我把它封存在心里,当做走过黑夜的支撑。在今晚之前,我没想过我还有机会能与他再见面,也没想过,把这份心意说给他听。”
  暗淡光线下,温鲤一袭若雪肤色,有些单薄,同时,又有一种因心碎而衍生的美。
  就像那句诗写出来的——美丽的东西,打碎了,会更好看。
  “可是,今天,就在这里,偏偏又让我遇到他。我拥有的太少了,那些东西里,没什么能拿出来送给他的。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能让他相信我的心意很干净,与利益无关,与一切得失计较都无关。”
  温鲤想哽咽,却不愿哽咽,她逼着自己静下来,逼到喉咙都刺痛。
  舞台的一侧,是一扇窗,望出去,有皑皑的雪。
  下雪了。
  世界会变得很干净吧。
  温鲤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下。
  通身纯净的女孩子,从未做过一件坏事,眼中有水一样的光,这一笑,仿佛碎星淋漓,银河都落在这欢场。
  她抬眸,又清又润的眼睛,越过一切人,一切物,也越过空间和距离,正对陈鹤征。
  只看他。
  “我想跳支舞给他,让他看一看,我漂亮的样子。”
  温鲤转身,跟旁边的乐队说了句什么。乐队意外地听话,不多问,也没拒绝,点头应下温鲤的要求。
  于是,音乐又响。
  温鲤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舞台,进舞池。所有的宾客都配合,向后退,让出空间。
  层层人影将她围绕,许多目光,或好奇,或打量,或是只当看一个笑话,朝她递过来,像窗外那场雪,落在她身上,将她覆盖。
  温鲤闭了下眼睛,她想起曾在某本书上看到过一段小诗——
  我喜欢这雪,虽然它转瞬即逝。我喜欢你,你有我一喊就心颤的名字。
  跳完这支舞,等它完成,过了今夜,温鲤想,她应该不会再见陈鹤征了,没有机会,也没有必要,再见他。
  能给的解释她都给了,信与不信,她不强求。尽管怅然,却不遗憾。
  她一身白裙,纤长无瑕的手臂举起,软而韧的腰与腿,随音乐,弯折,或舒展,空气仿佛都被她镀上了一层桃花色。
  说不清的柔,说不清的媚与娇。
  每一个动作,都勾着人的心尖儿,美得跳脱了形容。
  她转身,长发扬起,高跟鞋鞋跟尖细,落地却稳,美感加倍。
  周围很多人,无论男女,都看得很专注,一度忘了眨眼,江应霖便是其中之一,那双一向阴沉的眼,落着的全是温鲤的身影。
  他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蜷缩,又伸开,像在按捺什么,因为用力,青筋都暴起来。
  一段舞,不过五六分钟,音乐渐渐停下,温鲤也收拢手臂。
  她有些喘,睫毛轻颤,不知是沁了汗,还是眼睛里的水雾漫出来。她闭了闭眼睛,不等她再睁开,腰间忽地一紧,有人揽过她的腰,将她圈进怀里。
  与此同时,温鲤闻到一阵薄荷叶似的气息,那么清冽,她隐约记得,这是陈鹤征身上的味道。
  紧接着,有人握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然后,有唇覆上来。
  众目睽睽,他吻她。
  那么深。
  作者有话说:
  我喜欢这雪,虽然它转瞬即逝。我喜欢你,你有我一喊就心颤的名字——化用自余秀华的诗,


第94章 
  那夜; 桐桉迎来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真正的雪,不是湿漉漉地夹着雨。
  无风; 大雪; 纷纷扬扬,昏沉的天光之下,世界仿佛落满爱意。
  有人仰头,看到了一场雪;有人目光痴迷; 看到是一段舞。
  温鲤一曲舞蹈结束; 心跳在颤,胸口处有明显的起伏。不等看客的掌声响起,也不等她呼吸恢复顺畅; 有人握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头,然后有吻,重重落下。
  她的唇被炽热地磨着,她的心跳也是。身上的某一处皮肤,说不清哪里,有些发烫,热热的; 让温鲤的脸颊和眼尾都变红。
  众目睽睽; 她被吻住; 很欲的一个吻; 又深又浓。
  一切发生得太快; 也太过突然; 温鲤无措地睁大眼睛; 连睫毛都缀着慌张。那人吻入她唇齿的一瞬; 温鲤隐隐嗅到一阵清冽的气息,像雪,像薄荷,清冷着,也温柔着。
  温鲤掌心抵在他胸口,稍稍拉开些距离,很轻地叫他:“陈鹤征?”
  舞池外,许多人在看,他好像并不介意,指腹捏住温鲤的下颚,重新又吻她。这一次,他要她张嘴,进得更深,几乎吞没。
  陷入怔愣的人群,终于反应过来,不知谁带头,用手指吹出一声尖锐的哨音,喧闹声再度扬起。
  乐队也妙,揣度气氛奏了一首《Wine Women and Song》,经典圆舞曲,爱跳舞的宾客带着舞伴重新回到舞池。
  裙裾旋转,温鲤和陈鹤征在舞池的中央,被翩翩起舞的人影包围着。
  浪漫又热烈的夜,窗外的雪与室内璀璨的光,构成这沸腾的人间。
  温鲤的脑袋几乎一片空白,身体也软,力气都不晓得去了哪里。
  吻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片刻停息,她的呼吸全乱了,眸子里水雾氤氲,细软的手指下意识地抓住陈鹤征腰侧的衣服。
  陈鹤征垂着眸看她,他呼吸还算稳,但唇上一片殷红,微微湿润,稍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做过什么。
  温鲤不太敢看他,却又忍不住看他,一双眼睛漂亮得难以形容,很轻地问:“你为什么要亲我啊?”
  还亲得好重,她几乎招架不住。
  水晶吊灯在陈鹤征身上落下一层浅浅的金,愈发显得面容清隽,他喉结微滚,低声说:“想让你知道,我没有误会。”
  温鲤不太明白,仰头看他。
  陈鹤征顺势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了抵她的,说:“我不信江应霖,我信你。”
  温鲤心跳微颤,酸涩的滋味再度冒头,她眨一下眼睛,睫毛上落了光和雾,有点湿润,小声说:“我能抱你一下吗?”
  他一过来就亲她,她都没有好好抱过他,抱一下她喜欢的人。
  陈鹤征没说话,单手勾着温鲤的腰,让她整个人都落进他怀里。
  她身上薄薄的一条小裙子,根本挡不住他手心里的温度,温鲤只觉腰上一烫,连呼吸都热起来,让她既心动,又不知所措,下意识地说:“原来,梦想成真的感觉这么好啊。”
  从小到大,她一直懂事,或者说,不得不懂事,很少开口要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唯独陈鹤征,她是真的心动,也是真的特别想要。
  陈鹤征摸一下温鲤的头发,指尖穿过顺直的发丝,碰到她的耳朵,低声说:“这里太吵了,我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吧。”
  温鲤似乎想歪了,吞咽一记,喃喃:“安静的……地方?”
  陈鹤征拍一下她的脑袋,“找个安静的地方,能看雪,也能让你继续抱我。”
  温鲤这时才想起来害羞,又忍不住偷笑,笑得很软,眸底的光芒,灿灿明亮。
  说完那一句,陈鹤征握起温鲤的手,带她朝楼梯的方向走过去。整个船舱,只开放一楼的宴会厅,二楼的数间客房,都是主人的私人区域。
  临近楼梯时,陈鹤征的脚步忽然一顿,他对温鲤说:“你等我一下。”
  他回身,边走边解衣袖处的纽扣,连手表都摘下来,交给立在一侧的服务生。做完这些,他刚好到了江应霖面前。
  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睹了陈鹤征吻温鲤,江应霖也不例外。那画面,刺得他眼珠发疼,下意识地端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是一杯,几杯过后,已经是满身的醉意。
  有人停在他面前,江应霖抬眼瞥一下,冷笑着说:“陈少,还有指教?”
  “指教算不上,”陈鹤征语气很淡,“只是有两句话想提醒你——第一,说话的时候手别指人,不礼貌,也没家教。”
  江应霖嗤地一声,朝服务生要了一杯新的酒水,握在手里晃了晃,“是啊,放眼整个桐桉,谁不知道陈少是最有家教的。”
  整个桐桉也都知道,陈鹤征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没了,死于空难,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感受父母的言传身教。
  陈鹤征并不把那点挑衅放在眼里,继续说:“第二,随意污蔑他人,破人脏水,尤其是用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污蔑一个女孩子,是很下作的行为,以后别这么干。”
  说完,不等江应霖反应,拳头已经落在他脸上,又凶狠又利落的一记,几乎把鼻梁打断。
  江应霖站不稳,直接摔了,在光洁的地板上滑出去好远,脊背撞上一处桌角,嘭的一声。
  血迹顺着江应霖捂在脸上的手指缝隙往外流,周遭一片哗然、惊叫,还有议论。
  陈鹤征并不理会那些,他甩了甩因为撞击而泛红的手,又活动了一下手腕,继续说:“我很讨厌跟人动手,但是,对你江应霖除外——因为你天生就欠揍!”
  “还有你,”陈鹤征看向脸色泛白的钟晓琬,“刚刚那些话,也是说给你听的,要记住。”
  钟晓琬满眸是慌,连点头都忘了,无意识地揉着手上的一张纸巾。
  陈鹤征不再说话,转身回到楼梯前。
  他重新握起温鲤的手,掌心极暖,从温鲤的手背处覆上去,纤长的五指,将她整个手掌都包裹。
  *
  游轮面积有限,客房不算特别宽敞,但布置得很舒服,东西也齐全,沙发、茶几、一个迷你吧。
  窗外是楼宇林立的江岸,簌簌落下的雪。
  温鲤第一次在船上看雪景,脱口而出:“真美。”
  她立在窗边,身影被薄纱质地的窗帘围绕着,那么纤细,仰头望向天空时,脖颈很白,连耳垂都晶莹。
  陈鹤征心跳稍稍一顿,指尖敲了敲迷你吧的柜子,问她:“喝点什么?”
  温鲤回头,余光瞄到茶几上的打火机,“你抽什么牌子的烟?”
  陈鹤征说:“我不抽烟。”
  温鲤不由惊讶,这个年纪的男生,或是耍酷,或是跟风,往往烟不离手,瘾头很重。
  陈鹤征看穿她的心思,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唱歌唱得不错,要保护嗓子。”
  他抬手,温鲤才发现,他的手背,指根关节那里,有一点擦伤。
  伤口不重,连血都没出,温鲤却说:“那个伤口,我帮你处理一下吧,不然会沾到水。”
  陈鹤征眼眸微动。
  温鲤心下是紧张的,视线却没移开,看向他。
  空气忽然静下来,落雪的声音似有若无。
  片刻之后,陈鹤征很轻地笑,黑漆漆的眼睛,落着光,对视时简直能要人命。
  “好啊,”他说,犹如推开一扇通往自己的门,“你帮我处理。”
  *
  服务生敲门,送来一些外用药、纱布和酒精棉球。
  茶几旁有一组布艺沙发,色调很暖,陈鹤征和温鲤并肩坐在那儿。她裙摆下的小腿,碰到他的黑色长裤,微微的痒意,还有麻。
  温鲤抿唇,尽量忽略那些。她握着陈鹤征的手指,拉到近前,露出手背上的擦伤,先清创,涂一点药,然后覆上薄薄的纱布。
  小姑娘动作很轻,指尖也软,垂下来的长发上有香香的味道。
  陈鹤征看着她,忽然问:“高中的时候,我给你外套那天,你为什么进医务室?”
  “当时我寄住在姑姑家,有个表哥叫唐信慈,跟我同校,读高三。”温鲤没抬头,专注地处理伤口,“他拍了我穿睡衣的照片拿去卖,我跟他对质,被他推倒了,小腿擦伤。”
  轻描淡写的背后,是数不清的孤立无援。
  陈鹤征又问:“后来怎么处理的?”
  温鲤在这时抬头,很近的距离下看他,眸子里有光,有雾,还有对他的眷,轻声说:“我办了住校,把唐信慈卖照片的聊天记录拿给姑姑看。姑父打了他一顿,让他删掉照片,姑姑求我不要报警,我砸烂了唐信慈的手机和电脑。之后,除了姐姐,我没有其他亲人了。”
  相对闭塞的空间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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