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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
[不过,唐代好像女票女支是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吧为什么小厮一脸说不出口的样子]
[不能以偏概全嘛,张正的父亲在国子监工作,宅子颜色刷成深红偏黑; 家风应该很严才对。]
[而且平康坊离延寿坊挺远,至少一小时路程; 所以不去则已; 一去肯定呆不止一天。]
“红灯区”崔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生起好奇心; 在直播间里偷偷问大家,“女孩子可以去吗”
[你说呢]
[我倒挺想看的,但女人肯定不能进妓院啊。]
[除非去捉奸; 但是大家娘子都不会去红灯区捉奸吧; ]叶雨时当真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性; 最后还是遗憾地发送了这条弹幕; [而且,你丈夫都没了,怎么捉]
这就没办法了。
“为何张郎君会追查到平康坊”既然两位娘子都听到了,卢绚便自然地问。尽管湖笔很尴尬,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郎君没说,但每次过去都神神秘秘的,而且他嘱咐我千万不能说露他的行踪,不然定会有危险。”
问到这里,湖笔已将他所知的全部说了出来,此时离关坊门还剩半个小时,回去已来不及,崔暄索性提议大家找间旅舍先行住下。
唐代旅馆十分兴盛,大型酒店主要分布在东西两市,小型旅舍散布在各坊之内,唐代佛道兴盛,若对客舍不满意,也可借住在寺院之中,不过卢绚的马车夫显然对住宿极有研究,赶着马车一路行至一处驿馆。
[真的是货真价实的黄土地啊,]站在客舍外,弹幕很容易注意到他们所踩的地面,并不是影视基地常铺设的水泥路,而是被压平的黄土地,每每有马车路过,总会扬起一溜灰尘,连种植在路边高大的樟树都挂着一层黄尘,这就让大家很意外了,毕竟这年头,还有哪个影视基地连水泥路都不舍得修呢
[难怪古代女人都要戴面纱,]弹幕议论纷纷,[不戴只能吃灰。]
[难不成这个影视基地还没修好吗这部电影是第一部来拍摄的]
[主播该不是在为影视基地打广告吧]
[不可能,那房子一看就是有人住过很久了。]
眼前的客舍外种植了一丛又一丛竹子,绿荫盎然,待他们推门而入,眼见通道尽头乃是一间大厅,白壁红柱,格外宽敞。
“有客至”主厅外,店小二迎上来,呼喊了声,堆起笑脸道,“客人,是要住宿”
“不错,”崔暄见卢绚打了个哈欠,出面招呼道,“可有吃食”折腾一下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就饿了。
“自然是有的,”小二一马当先,在前领路,与掌柜的打一声招呼,待小厮付过银钱,继续领路往里走,“客人是想去房间休息还是先去酒楼吃点东西”
“先去看房吧,”崔暄大大方方地道,“不满意还有时间找下一家。”
“包您满意,”小二笑眯了眼睛。
一行人往里走,一路回廊环绕,曲径通幽,茂林修竹,还有数株桃李花开,枝头粉白,看得直播间弹幕一层一层,都在说想住。
[好像民宿啊,我记得从前去西安,也有类似这样的旅馆,环境超美。]
[住个几天还行,没电没网你试试]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么漂亮的房子,怎么可能没电没网]
[就是就是,没网怎么能直播嘛]
“这里还真没电没网,”崔清在心底嘀咕几句,她与十七娘住进西边一小院的两耳房,两位郎君住在旁边院子里,方便照看。
纵然旅舍有钱,却也不是到处都能铺得起青石板的,院里仅有一条青石板小路,其它都是黄土地,还种有一颗杏树。
崔清带着险些被她遗忘的丫头翠竹去左边耳房,翠竹性子沉静,跟在身后一声不吭,她们只在寺院里外宿过,这次没有带床单床帐,翠竹主动上前检查卫生,崔清便坐在一边榻上,四下张望。
[感觉回到了外婆家,同样古朴的感觉]
[这种绸缎面的被子,我只在小时候盖过。]
[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用那么笨重的木头床和桌椅了,]弹幕唏嘘。
检查完毕,翠竹满意地点点头,“娘子,床帐与被单皆是新换的。”
“那就好,”崔清点点头,“我们寻十七娘他们去吃晚膳吧。”
两人掀开帘子,正巧对面十七娘也从屋子里出来,四人便顺着游廊朝院门走,正走着,便看到弹幕滑过,[地上怎么那么多虫子]
[虫子哪有虫子]
[我怎么看不到]
池昊在黑乎乎的房间里对着发光的显示屏敲打道,[我在家庭影院里看的,很清楚,你们可以放大右下角。]
[卧槽惊见土豪]
[壕你缺为你发弹幕的腿部挂件吗上过大学的那种]
[这画质用电影荧幕看不会糊]也有人半信半疑地放大了屏幕,[真的有一队虫子]
[是甲虫吧此时应艾特植物学大v。]
[等等,这虫子我熟啊我工作单位经常看到]
崔清脚步一顿,下意识朝庭院的角落望去,十七娘见状也停下,疑惑地问,“怎么了十三娘”
“这位兄贵,”崔清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问向刚发弹幕的直播间观众,“你的工作单位是”
[哈哈哈,]似乎没想到自己被主播点名,弹幕里干笑几声才回答
[我是守墓的。]
第51章 酒肆
一阵寒风吹过; 今天的风儿格外喧嚣。
弹幕鼓噪起来; 一行一行弹幕排队飘过; [你说真的]
[吓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里头埋着个人]
[我用摆渡识图查到了这叫锤甲虫,食腐,也不一定是埋着人啦; 有可能是动物尸体呢]
[问题是; 不管地下埋着什么; 这屋子看起来也忒不吉利了吧主播你要不换一间不对,你们不会在演吧]
观众们一阵担忧; 才后知后觉主播正在直播宣传电影,也不知这是真的还是演的。
这直播太有代入感了,林茵茵才呼了口气; 提着的心放下来; 刚才主播的表情; 还真有完全不知情的感觉; 如果她是演的,那几乎可以捧着小金人回家了。
没等十七娘叫她,崔清便迈开步子继续朝院门走; 只是她的脚步略有些僵硬,脸上还残存着一丝丝的惊犹未定。
院门外; 卢绚和崔暄带着小厮等着,卢绚站在一棵桃树下; 专心研究枝头上的粉嫩桃花; 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来; 看了她一眼,挑眉问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崔暄一脸不明所以。
卢绚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崔清,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崔清注意到他如有实质的目光,忍不住朝后退了一小步。
“走吧,”崔暄完全没注意空气中涌动的古怪气氛,招呼大家道。
顺着回廊,一行人往后院徐徐而行,小二前来指路,这家旅舍原是大商人所设,分前后院,跨过院墙窄门,前院矗立一栋悬挂高高酒旗招牌的小酒楼,说是酒楼,却也提供吃食,营业时间从不间断,所以现在方才四点,便已能听到小楼里传来的丝竹之声。
“我们家的米酒与葡萄酒最为有名,客人不妨尝尝,”小二殷勤地向前引路,崔清却思忖着道,“我所住的院子,可是一直住着娘子”她补充道,“没有郎君住过吧”
小二一顿,才道,“这是当然。”
崔清瞥了眼卢绚,而他也斜了一眼过来,眼神交汇,心下了然这小二没说实话,院子里定然住过男人。
“给我们换一间,”她以毋庸置疑地口吻道,不管那院子里藏着人或动物的尸体,她都不打算管一个娘子一生能碰到几具尸体遇到的案件多了,难免惹人嘀咕,大不了回去后让卢绚跟不良人说一声。
十七娘蹙起眉头,瞪了小二一眼,“听到没有”
小二打着哈哈掀起酒楼的锦帘,乐声与吵闹骤然放大,迎面而来一阵扑鼻的酒香,崔暄一马当先,崔清落后一步让十七娘先走,卢绚则跟在她身后,丫头小厮随即跟上。
只见圆形的场地中间凸显一座脚踝高的圆舞台,乐师正登台献技,那丝竹之乐便是从中传来,舞台旁边的空地上摆放着低矮的长桌圆桌,有的投骰子呼喝着行酒令,有的搂住抱着琵琶的女支女正献酬敬酒,有的吟诗作对,以墙笔书,虽然天色未暗,却已早早点起儿臂大小的蜡烛,桌子上也放置着小小短短的蜡烛,烛光与天光照得有如白昼。
小二引他们去寻掌柜的,当庐卖酒的竟是两位美貌的妙龄少女,眉眼间有种异域风情,望了他们一眼,俱吃吃地笑起来,甚至还抛来媚眼,让人想入非非。
[美女]看到美女,弹幕顿时变得多了,[是不是新疆那边的人感觉长得好像。]
[是胡姬吧]混迹在直播间的研究小组很兴奋地加入讨论,[据说胡姬风流洒脱,所以生意火爆,压倒同行,所以有能力的酒肆都会聘请几名胡姬为酒客服务。]
[为什么她们一直看镜头卧槽一定是在看我家大炉子还抛媚眼抛毛的媚眼啊]
[不过,哪怕以我的现代审美来看,她们的确很漂亮。]
两名胡姬鼻高眼深,轮廓分明,外加不用减肥,丰胸肥臀,身材爆好,风情浪漫,尽管有不少女性观众酸溜溜的,但还是十分吸引男性目光,连着礼物都送了一大堆,观众更是不知什么时候涨到了三百多。
“要间包间,”就在崔清扫一眼弹幕的空档,崔暄早已点好了饭菜酒食,回头笑说,“不妨尝尝这家的米酒,方才我看了一眼,不是其它酒肆绿澄澄的那种。”
[因为唐朝酿酒不能保证酒曲的纯净,在酿制过程中会混入一些其它的微生物,使酒色变绿,]研究小组在一批看脸的弹幕里科普道,[所以后面有人称之为竹叶青。不过,上好的米酒最好是琥珀色的。]
[而且因为发酵时糖化没能全部酒化,所以它们的酒都很稠,跟喝饮料差不多,如果是黄酒的话,你可以尝一口看看,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了。]
有弹幕的首肯,崔清当真想尝尝这米酒的味道了。
四人带着小厮丫头上到二楼,说是包间,不过由一块块木板隔开空间,门帘可掀开看围栏下的歌舞,窗户也能推开,他们经过围栏走廊时,还有不少郎君娘子靠着围栏,举起酒碗酒杯微笑示意,走在前头的崔暄俱是一拱手。
这场面,还真是挺热闹的,好像回到了现代的酒楼一样。
等小二领到包间,他们进房围着桌子席地而坐,房门帘子与窗户大开,小二点燃桌上烛台上的蜡烛,先行告退,四个丫头小厮坐在角落里。
[唐代的女性能出入这种地方啊]对历史一知半解的叶雨时不禁发问,很快有人给予解答,[当然可以啦,我记得太平广记里记载,有公子女郎数十人,言笑晏晏,遂于宴席中间坐反正妹纸是可以去酒肆的,还能喝酒呢。]
[哇哦,我一直以为古代女性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你把武则天忘了]
[哈哈,被历史书误导了吧,事实上,哪怕到北宋,女性还是可以抛头露面的,到南宋后才渐渐被理学束缚。]弹幕开始跑偏到宋明理学的种种影响。
等到小二端来吃食,崔清借着烛光晃一晃杯里的黄酒,酒液温热,有点沉淀,略稠,崔暄已端起杯盏,手指伸入杯中蘸一下,弹出酒滴,看得崔清脸色都青了。
[这是蘸甲,]弹幕实时解释,[是敬酒的姿势。]
[他洗手了没]
[这礼仪好不卫生啊不管洗没洗手都很不卫生啊]
“行了,”似乎注意到崔清为难的神色,卢绚没蘸甲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本不是外人,何必做这些客套。”
唔,崔暄脸色有点奇怪这年头,表兄算是外族,更何况卢绚是他和十七娘的表兄,和他的堂妹崔清隔得更远,怎么都说不上“内人”啊。
他见十七娘与崔清捧起酒杯浅尝,遂把这丝古怪抛开,笑道,“也是,是我着相了。”
唐代的黄酒很甜,就跟崔清从前喝过酒糟糍粑的酒糟差不多,她很快喜欢上了这种饮料,难怪李白说斗酒十千恣欢谑,这酒喝一斗都不会醉吧。
一边用酒食,崔暄重提话头,“不知张郎君去平康坊是为何人,表兄,你是否有手段查清”
卢绚点头,手上摩挲着酒杯的纹样,“此事不难。”
“若是问清张郎君寻的何人,”崔暄嘴角微翘,夹了一筷子葵菜,“表兄可要与我同去”
卢绚还未接话,便听十七娘一筷子敲在桌上,啪嗒一声,皮笑肉不笑,“好你个崔四郎,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