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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不会是的吧”说着说着,不禁有人疑惑,“池公子,快出来解释一下”
“这真不是我的,”池帅忙回复道,“我连马的品种都没搞清楚,就算,也不出来啊,”群里的人年龄大多比他大,彼此之间都认识,要是去他爸那边告一状,准会打断他的腿。
他直接把直播间id放上去,池帅不知道这是直播大唐帮电影做宣传的直播间,还以为这是专门直播马球比赛。
放上去后,对他的口诛笔伐也稍微缓了下来,大家涌入这间小小的直播间寻找“真相”,只是池帅这一耽搁,马球比赛已经赛完了,最后比分八比九,二房赢了一个球。
要知道,二房可是比对方少两人,这都能赢,可见人数并非最重要的。
早有丫头小厮端上白水或饮品,崔清和十七娘上前去,大郎一眼瞅到她俩,牵着自己的马走过来,一股淡淡的汗味和马特有的骚臭蔓延开来,崔清也不嫌弃,她一脸好奇,“我能摸摸它吗”
骏马不安地打了个响鼻,大郎帮它顺了顺毛,直到它平息下来,才掌着缰绳道,“可以摸一下。”
崔清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肩膀,手下毛绒绒又有点黏,她手张开一看,洁白的掌心印有淡淡的红痕。
[卧槽汗汗汗汗血宝马]
[不会是颜料吧]观众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汗血宝马不是传说中的吗]
[如果是真的汗血宝马,怎么可能拿来打马球赛这种激烈的对抗一不小心马就会受伤啊]
“这是什么马”未等崔清阻拦,十七娘便率先问道。
“是塞外的大宛马,”身后的二郎听见他们的对话,回头笑答,“的子嗣,族中专门设了一个马场用于培育良马,前些年表叔有功,圣上特地借了匹大宛种马,我们现在骑着的,都是它的第三代子嗣。”
[原来不是纯种啊,]弹幕刚舒了口气,又觉得不对,[啥大宛马]
[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重要的事重复三遍。]
此刻,就连池昊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崔清是真的拍电影了,就算他对马的种类知之甚浅,却也知道一匹能流血汗的马有多贵重。
这样的马,这里有十二匹,哪家拍电影会用这样的马来做道具未免太过奢侈了吧
可是,如果崔清不是拍电影的宣传,又是什么呢除了这个解释,似乎也没有其它的可能。
“这些马都是道具,马毛里涂了颜料的,”崔清镇定自若地在脑海里解释,想要怀疑一件事比相信一件事要容易得多,至少在场的所有观众,没有一个人笃信他们所见的的确是真真正正的汗血宝马,无他,在网络社会,造假、反转实在太过常见。
就算他们再怎么怀疑,只要不穿来唐朝找证据,就只是怀疑而已。
崔清和大郎打过招呼后便带着丫头回去,至于大郎二郎他们,好不容易赢了马球赛,自然要去庆祝一番,不和他们一起走。
临走前,崔九娘特地过来打了声招呼,“十三娘,”她道,“我一见妹妹,心生亲近,日后可否下帖子请十三娘妹妹过府一叙”
崔清虽看出她目的不纯,却也想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九娘姐姐邀我,我自然会去。”
“就这么说定了,”崔九娘笑说。
崔清与十七娘往外行去,见四周无人,十七娘才道,“十三娘,九娘为何对你如此热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方才直播间的弹幕提到,九娘的父亲乃是一朝宰相,可惜站位太平公主而于流放途中被赐死,难道此事与太平公主和李隆基的争斗有关
“对了,”十七娘道,“我突然想起,九娘与宜春县主素日交好,莫非她知晓雪团之事,找你打听消息”
提到宜春县主,崔清骤然想起刻在床榻上的那三条划痕。
第69章 重阳
九娘与宜春县主交好
不该啊; 按弹幕所说,宜春县主为李隆基早逝的女儿; 而九娘子站的又是太平公主一派,李隆基与太平公主的争端从神龙政变、唐睿宗二次称帝以后便如针尖对麦芒般; 越演越烈,两人分明是政敌; 又怎会如此交好
崔清想起那三条划痕; 若有所思地攥紧了帕子。
“管它呢; ”她半晌才笑道,“料想九娘子也不会派人抓了我去。”
十七娘附和地笑了笑,眉间一点愁色迟迟不散,她长居长安,与安平房有所走动,听闻过九娘子的名声; 乃是崔家年轻一辈拔尖的人物,凡是她想做的,再没有做不到的,既然她说要下帖子请十三娘做客; 那毋庸置疑,十三娘肯定会被她请去做客。
这一日绝不会太远。
在崔清和十三娘回家的路上; 卢绚已送走一名客人; 回到屋内; 从袖子里捞出一个简朴的锦囊。
“十三娘; ”他自言自语道; “你可是卷进了一个大麻烦里呢。”
“郎君,刘郎君到了,”清明隔着门帘通报。
卢绚将锦囊收好,给自己倒了杯桃花饮,“请进来吧。”
刘华急匆匆赶进来,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毯子上,张口就道,“卢七郎,你得救救我啊。”
卢绚端着杯子的手顿在原地,放回小几上,“你说什么”
“此案不能再往下查了,”刘华被屋内凉风一刺,体内的焦躁全数化为汗液流下,“张郎君的案子,有人在给我施压,若继续查下去,恐怕我性命难保。”
“竟如此严重”卢绚眉梢一挑,“是何人前来警告你。”
“国子祭酒,张郎君之父张光。”
张正乃是长子,张光在他身上寄托了家族的种种期望,将他养得人如其名正直而勇敢,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父亲,居然亲自找上不良人请求停止彻查自己儿子的案件,老实说,刘华整个人都惊呆了。
无论谁给他压力,他自认为自己都能顶得住一时半会儿,至少能查出个方向来,但张光出面,给他带来的不仅是震惊,还有恐惧。毕竟,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压力,才能让一个父亲放弃追查自己儿子的死因。
“他还有两个儿子吧,”卢绚只略一想,便道。
刘华一怔,慢慢说,“不错,他还有两个活着的儿子。”
一时,两人都没再说话。
“你不妨换个方向查,”半晌,卢绚道,“林氏客舍,那两名死去的胡姬,定与张正有所关联,另外,再派人暗中盯住郡公府的三郎,找到他的外室。”
刘华默然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其中的水太深,我恐怕只能查出个皮毛来。”
卢绚隔着衣袖摸到那枚香囊,在心底叹了口气。
能与建宁郡公、国子祭酒扯上关系,他何尝不知这水有多深,只不过,既然接了这活,他可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
这一日,唐睿宗正式下诏,封李隆基为太子,全朝震动,在这一场太子位争夺战中,李隆基无疑占了上风,也不知他姑姑太平公主砸碎了多少个茶杯。
虽然李隆基被封太子,但毕竟还不是皇帝,这场夺位之战,才刚刚开幕。
半个月后,正当崔清完全把九娘忘到脑后之时,崔清的后母郑氏,收到来自安平房的一封帖子,邀请她们重阳前去赏菊。
崔氏安平房,乃是崔家目前最显赫的一房,其主崔湜贵为中书门下三品,堪称宰相,这一年,他才不到四十岁,正是得意之时。
突然收到这么一封帖子,就连崔巘都有些懵,两房虽是亲戚,却不常往来,仅逢年过节随一份礼,这等炙手可热之人,怎会邀请他们前去赴宴。
“九娘倒是说过想邀我去她家做客,”见父亲与后母百思不得其解,崔清不得不站出来道,“我原以为不过是客气说辞”
“古怪,”崔巘摇摇头道,把帖子搁在小几上,“你们意下如何”
郑氏心头微动,她久居荥阳,挺想见识见识长安贵妇人们的风姿,却又担心其中有诈,是以踟蹰不语,只拿眼去看崔清。
[去啊去啊,]弹幕一个劲地催,[去见识见识挺好的。]
[赏什么菊花啊,这种东西你脱下裤子不就能赏了吗。]
[赏菊这不是刚入夏嘛,拿来的菊花。]
[前面你没听说过温室]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崔清道,“不妨去看看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崔巘思来想去,都想不到最近有何事牵扯到自己的,最后点头应允,“你们带齐丫头,小心为上。”
及至后院,郑氏开了库房,寻得好料子要去做赴宴的衣裳,原本给崔清选的一身嫩黄,她连忙拒绝,自己是老黄瓜刷绿漆,此等颜色鲜艳的衣服实在不适合她。
最后搭的是浅黄与深绿。
“林妈妈,”回到自己院子,她忙打听,“你派人去十七娘那问问,看只我们一家接到帖子,还是二房都有。”
林妈妈依话下去,叫陪房上门打听,当晚王瑞家的回来,称十七娘未接到帖子。
崔清越发疑惑莫非,九娘是冲着她来的问题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她惦记的呢
除非那枚玉印。
[对了,]一条历史小组的弹幕滑过,[我得提醒你一下,崔湜虽然投奔的太平公主,但李隆基也视他为心腹,常常去他家做客,你到时候可别真以为他真明面上和太平公主是一派,露馅就不好了。]
崔湜的邀请、九娘的另眼相待、宜春县主临死前的三条划痕、李玦与张正之死、郡公府李夫人的隐秘态度、三郎与三嫂的不合、平康坊被人赎身的外室、张正家附近死去的两个胡姬舞娘这一切,仿佛无形中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网,而她早已深入其中。
第70章 菊花宴
“娘子; ”是日; 墨香打起帘子进屋; “夫人在催了。”
崔清往发髻里插一根磨尖的珠钗,佩上郑氏特地送来的茱萸,; 小尖脸这几个月温养已慢慢圆润起来; 原本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 长了些肉后露出婴儿肥; 笑起来稚气十足,让人忍不住想戳。
倒是比前些日子显嫩得多; 崔清随手打开直播,从她回家之后; 便跟着丫头们取花瓣做胭脂、设计院子、去后院的湖里摘莲藕; 活脱脱一个假小子; 要不是自己注意防晒; 每每出门皆避过正午,恐怕早被夏日的阳光晒成了黑猴子。
虽说古代没电没网; 但唐朝的人依然有他们打发时间的方式,有时候折下几枝花草斗来斗去,都能玩一下午,更别提辨香、煮茶、弹琴等风雅之事,好在十三娘跟生父后母不熟; 她大着胆子要求请师父很快就被应允了; 没有现代繁重的工作; 想要打发时间还不简单
崔清好几次玩着玩着忘了开直播,从前兢兢业业,每天直播超八小时,变成了现在隔三岔五鸽一波,若不是她的直播独树一帜,在平台里难以找出第二家,恐怕观众们都要跑走了。
普通观众怨声载道,但研究所的人们却带着点欣慰,毕竟,崔清总不能永远直播下去,她的直播时间越长,观众越多,越会露出破绽。以前是出于无奈,不得不向现代人请教,但若她能独自在古代生活得很好,他们也会为她感到高兴。
“中午好啊,”林茵茵的手机跳出[您关注的直播间idxxxx已经开播了]的提示,点进去正好看到崔清跟大家打招呼,她脸刷得浅白,越发显得眉毛和一点朱唇十分显眼,配上氤氲开来的红色胭脂和婴儿肥的脸蛋,居然有几分唐朝美人的味道,让林茵茵眼前一亮,[主播的妆好好看。]
即便这么说,但她心底清楚,这个妆放在主播的时代背景才觉得好看,若是她学着撸一个妆出门,分分钟被投以奇异的目光,就连现在播放的古装电视剧,恐怕都下不了那么狠的手,把自己的脸折腾出这幅模样。
弹幕除了说好看的,还有误入的新观众接受无能,直呼什么妖魔鬼怪,可见时代的审美着实不一样,不过看得久了,也就看顺眼了。
“我今天要去赴宴,”镜头从她脸上滑过,朝向门外,只能看到半个侧脸,崔清一边扶着摇摇欲坠的珠钗弯腰钻出帘子,一边为观众们讲解前面的剧情,“我有一个亲戚,名叫九娘,邀请我重阳赏菊花,不是你们想的那个菊花,”眼见弹幕都换成了黄色的字,她笑叹一声,“算了,等我们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崔巘租的院子不大,一路上,洒扫的丫头见着她们都停下手头动作,低头称娘子问好,虽然林茵茵已看过多遍,却依旧惊叹于这些群众演员的训练有素。
她住的院子就在后院主屋的左侧,仅隔一条甬道,顺着甬道往前走,穿过前院与后院的门,便是厅堂,厅堂来往皆为小厮,见着娘子过来自然地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