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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沫的精神力。
她的精神力也只是起到一点滞缓敌人动作的作用,接下来的主战力还是江肆。
一道道电光打过去,十几个人纷纷摔到在地,陷入昏迷。
这里面,只有那位黑T男没有遭到电击。
但他依然是几乎被吓破了胆,屁股着地摔在地上,不断慌乱后退。
就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来自阴间的恶魔!
江肆松开林沫,找她要来那紫黑色的血焰果,然后一步步朝着吓坏了的黑T男靠近。
“你,你,你做什么?!我,我……”黑T男后背都抵到墙上了,吓得嘴皮都在颤抖。
江肆却并没有对他怎么样,而是捏着血焰果,垂眸问他:“这玩意儿,你从哪得来的?”
“这不是什么……”
黑T男试图狡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肆强势打断:“我只要你回答我,它是你从哪得来的。”
他另一只手掌上又开始闪烁电光,低缓的声音,一字一字冷厉吓人。
黑T男艰难地咽了咽喉咙,才又颤抖着嘴皮子说:“从,从大学城附近,的,的一个植物园里……”
“植物园叫什么名字?”
“是,是,象山植物园……”
江肆微眯了眯眼,原本轻飘飘的声音,陡然严厉了几个度:“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吗?”
“我没有!没有骗你!真的是从象山植物园找到的!象山植物园变异了,一棵好高好大的树,长得奇形怪状的,我们才跑去看了看……”
黑T男以为江肆是真的不信,赶紧描述起象山植物园里的情况。
江肆由此确定他没说谎后,又是一道电光劈下去,黑T男彻底陷入昏迷。
林沫看着江肆站起身,也把象山植物园这个地点记在心里。
她知道,血焰果需要有大量血肉做养分才得以生长。
这一点正好和玄血藤的生长环境类似,所以这显然是江肆寻找玄血藤的一个重要信息。
至于这一次,贺临骁还能不能像小说里一样收服玄血藤,林沫就不能确定了。
她扫了眼这一屋子昏迷的人,又看向江肆:“他们要怎么处理?”
这一次,总该要“斩草除根”了吧?
但是小说里的江肆,本身并不喜欢主动杀人。
此刻也是,他盯着这一屋子人看了半晌。
突然,又是一道道电光闪过,这十几个人的头发,被拧成了十几朵花!
然而黑色的花,依旧是丑……
林沫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江肆也叹了声,他将血焰果收进口袋里,“等我们明天离开宾馆后,让他们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
林沫点头,然后走到破碎的玻璃窗边。
她看到来时用的绳子已经荡回到宾馆那边了,没忍住吐槽道:“你没把绳子搭在窗户边啊,现在我们怎么回去?”
江肆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她,好半晌才慢条斯理道:“走大门回去。”
“……”林沫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回去可以走大门……
然而江肆突然又改口:“你想在我怀里再飞一次,我也不介意。”
“……”林沫默了默,好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第二天上午,整个团队离开宾馆后,江肆和裴星宇走在最后面。
江肆往困住那群人的二楼扔了血焰果,然后由裴星宇放火球将其点燃。
点燃之后两人也赶紧撤退,以免沾上气味。
之后不久,有嘶嘶嘶的声音向着美容中心的方向围过去。
而江肆的团队,依旧按计划向着冷库的方向前进。
之前侯迎港特地派人探过去冷库的路,但其实只包括路况较好的部分。
之后的路,并没有被人探索过。
这种时候,糟糕的路况和没有导航的弊端就体现出来了。
这些人绕了不少弯路,天色渐暗都还没找到冷库。
中途甚至还弯到了码头附近。
江肆的目光额外关注了一下码头附近的船只。
林沫知道,他大概是在想,之后去帝都的时候走水路。
陆路的路况太糟心了,水路显然是方便不少。
但水里也有变异生物,他还得想办法给船只进行加固。
天色全然黑下去的时候,团队里开始有人被丧尸抓伤。
异能者被同阶或低阶丧尸抓伤,只有极低的概率感染成丧尸。
而他们队伍里还多了裴萤月这么个治愈异能者,自然不用太担心伤口。
于是,一鼓作气,熬到了晚上八点左右,终于彻底抵达冷库!
冷库的清理工作很快完成,而里面储藏的可用物资比他们想象中更丰富!
各种蔬菜水果,海鲜水产,甚至还有植物种子被完美储藏着……种类丰富得堪比农产品批发市场!
二十三人的团队,一个个均是喜上眉梢,有些人甚至是感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久没见过蔬菜水果了!
不就区区半个月嘛?这末世以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林沫在心底兀自吐槽,但脸上的喜悦同样掩饰不住。
侯迎港大概是最开心的那个,他第一次越过江肆,自己拍板做主道:“大家这两天都辛苦了,咱们这群人都是功臣,干脆就直接先敞开肚子吃它一波!吃它个够!”
“噢!!”一个个大男人高兴得欢呼出声,恨不得将侯迎港抬起来往天上抛!
不过他们也是太累了,抛不动,一个个跑去自己喜欢的水果边,决定一次吃个够!
他们是已经习惯了没有水资源的日子,吃水果也不讲究。
林沫则是从空间弄出个装了水的水盆,摘了些草莓和葡萄进去洗。
贺临骁去捏了苹果,慢慢吞吞地削。
耿裕抱了个小西瓜,乐呵呵地切。
江肆的手里,捏着个黄橙橙的芒果。
在林沫瞥过去的时候,他正好一副要剥芒果皮的样子。
林沫见到水果后,心情就松懈了,这时候见到这一幕,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吃什么芒果?你芒果过敏又忘了?!”
江肆手指一顿,猛地抬头,黑黝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盯得她心底发毛,也盯得她回过神来——
小说里的林沫,好像并不知道江肆芒果过敏的事?
因为现实里的林沫,是在初中知道江肆芒果过敏的。
初中时期,小林沫就已经对江肆很有好感了,总是费尽心思地想对他好。
那时年少的江肆,少年感十足,懵懂无知时,也并没有抵触小林沫的好。
有一次她请他吃芒果,他乖得不了,吃得干干净净。
问他好不好吃,爱不爱吃,他说好吃,爱吃。
结果第二天就没去上学。
小林沫事后才知道,他芒果过敏。
她既委屈又气愤:你芒果过敏怎么不告诉我?
那时的小江肆总闷闷的,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最后只干巴巴地说他记性不好。
于是林沫当即承诺:“那你还有什么过敏的,都告诉我,以后我帮你记着,时时刻刻提醒你。”
她说到做到,之后许多年,都不曾让他在她眼皮底下过敏。
这几乎成了一种刻进骨子里的习惯,让她在这时候脱口而出。
再回过神时,江肆已然走到她跟前。
他眼尾猩红可怖,整双眼睛都胀痛着。
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死死地绷着,几乎快看不清她的脸。
喉结滚动间,艰难地发出低沉暗哑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芒果过敏?”
“……”林沫被他盯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咽了咽喉咙,声音僵硬地开玩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我也会做预知梦……”
第32章 因为他瞎
江肆眼尾还是红的。
他看上去像一座僵硬的冰雕。
好像没听到林沫的话; 突然伸手捏住她手腕,声音依旧哑,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跟我走……”
“诶诶……”
林沫另一只手还捏着个洗水果的水盆; 慌乱之中,精神力发动,将水盆稳稳的放到了桌子上。
耿裕正乐呵呵地切着西瓜,突然看到桌子上稳稳地掉落个水盆。
抬眸就看到林沫被江肆拉着走……
他看向贺临骁的方向,犹疑着喊了声:“骁哥?”
贺临骁瞥了一眼; 正好和江肆对了个眼神。
江肆眼里暗藏了敌意,冷冷的一句飘过来:“我找她单独聊几句。”
“吧唧”软趴趴的一声; 贺临骁削得长长的苹果皮,这个时候突然断了。
他收回视线,将搭在手指上的苹果皮扔到桌上; 懒懒散散地瞥一眼耿裕,声音也淡淡的:“切你的瓜。”
耿裕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西瓜上; 还忍不住赞叹:“这瓜个头小,肯定超甜!”
这时林沫被江肆拉得走没影了; 裴萤月突然过来; 接管了林沫的水盆; 帮忙洗水果。
贺临骁抬眸看到,淡淡的警告一句:“劝你不要动别人的东西。”
裴萤月脸色一僵,小声说:“我只是想帮忙洗洗。”
贺临骁没说话了,专心削剩下一半的苹果。
裴萤月抿了抿唇,压低的声音; 隐隐带着深意:“我还以为; 你会对我比较有好感……”
“吧唧”。
又是软趴趴的一声; 断掉的苹果皮再次搭在贺临骁白皙修长的手指上。
他再次将果皮扔到桌子上; 缓缓地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裴萤月。
好半晌,他依旧是这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声音冷淡淡的:“你所谓的好感,是指你母亲完美上位这件事?”
冷冰冰的一句,使得这张由林沫从空间取出来的大桌子旁边,空气莫名的凝固了好半晌。
裴萤月手指死死捏在水盆的边沿处,一双清透的眼睛,隐隐透出坚冰般的固执,与贺临骁对视。
耿裕安静如鸡地吃他刚切好的西瓜,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他倒是听说过,骁哥身世不光彩。
但是这位裴小姐,不是一直都是原配生的,清清白白的豪门大小姐么?
怎么听骁哥这个意思,她妈是小三?还上位了?那可,挺厉害的啊……
另一边,林沫被江肆拉到一间专门存放植物种子的房间。
冷库这边有发电机,房间里亮着暖白色的光。
林沫手腕都被捏红了,感觉非常不妙!
不仅是被情绪失控的江肆拉着让她感觉不妙,更重要的是——
她还有剧情没有走啊!
冷库剧情还没走完啊我的男主大人?!!
她被江肆按在房间门上,标标准准的壁咚姿势。
这个男人真的像发了疯一样,一身狂躁的冰冷郁气,林沫都怀疑他是不是马上就要动手打人了!
不,或许不是打人,而是伸手掐死她?
她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脆弱的脖子,强撑着镇定:“不,不是吧……不就是知道你芒果过敏吗??你不信去问问裴萤月,没准她也知道啊……我,我……”
说着说着,她感觉眼前一暗。
覆在眼前的,是一只手掌。
干净清润,不复记忆中的少年感,却仍有刻在骨子里的熟悉味道。
林沫记得,江肆第一次亲吻她的时候,就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事后她问他,干嘛要遮住眼睛。
那时的江肆还闷闷的,不肯回答。
直到后来,两个人关系越来越亲密,他才告诉她说:因为害怕。
她当时就乐了:“是你亲我诶,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后来江肆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久,才缓缓说:怕我变成禽兽。
……
过往一幕幕都印在脑海里,似乎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有丝毫褪色。
林沫几乎是下意识的,以为这个突然发疯的江肆要亲吻她。
也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抬了手,挡在自己的嘴唇前。
很快,手心上感受到干爽而柔软的触感。
以及,温热而紊乱的呼吸。
林沫还没感受到这个男人心绪乱到炸裂,她的手一直往外推,将男人的脸给推开。
很快,眼前又恢复了亮度。
她推在江肆脸上的手,被紧紧捏住。
江肆将她的手从眼前移开,一双眼睛红得几乎快滴血了:
“你怎么知道……”
这破嗓子就像是扯着嗓子喊了一整晚似的,嘶哑得不像话!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裴萤月都能知道山海关外要建基地,我知道你芒果过敏又怎么了?你发什么疯啊混蛋?!”简直双标了啊!
林沫还以为他是继续问芒果过敏的事,义愤填膺地喋喋不休,表达她强烈的不满。
却听到江肆后半句,他不自觉将声音放柔了些,低哑中带了些缱绻,像哄小孩似的——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要亲你。”
“……”林沫顿时感觉自己刚刚的一番义愤填膺都喂了狗。
她嘴角都没忍住抽搐了下,干巴巴道:“这,这个氛围,再加上你那发疯的表情……正常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