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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她幸灾乐祸地捏着鹿禹稱的手腕,给他诊断一系列有的没的毛病。
一会儿一脸深沉:“先生,你脉象虚弱不稳,肾虚啊!推荐你多喝肾宝,和谐性。生活是幸福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哦。”
鹿禹稱眯眼看她,似笑非笑:“哦?是吗。”
陆之暮觉得后颈一凉,由不得瑟缩了一下:“当、当然。”
想到自己前几个角色受了那么多委屈着实窝火,继续硬着头皮胡说八道:“先生,你肠胃也不行啊!平时还是多吃蔬菜尤其是青菜,要不容易引起菊花不适……”
鹿禹稱眼神里几乎快飞出冰刀,一字一顿:“菊花?”
“呃……”陆之暮马上抽回自己的咸鱼手,转移话题,“这样,我再给您听听心脏啊。”
她正四处找着听诊器的替代品,鹿禹稱却倏然起身,在她四下乱瞄的间当靠过来,把人揽在自己的怀里。
“这样听,清楚一些。”
陆之暮下意识地愣了一下,立刻就听到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
脸微微一红。
“禹稱啊,你这里还有没有墨水啊,我钢笔刚好没水了!”余响一面喊着,一面推门而入,一眼看到鹿禹稱和他怀里贴着他胸膛的陆之暮,“卧槽”就出了口。
陆之暮赶忙伸手把鹿禹稱推开来。
整理了下衣服,发现自己还裹着鹿禹稱的宽大白衬衣假装医生的白大褂,脸颊发烫。
这两人背着他太羞耻了简直没眼看!难怪刚刚要把他轰出去呢哼!
余响傲娇地走到鹿禹稱办公桌那头,假装找墨水,眼神却偷瞟着看戏。
陆之暮在那头往下脱外头的衬衣,鹿禹稱插兜站着,事不关己的样子。
嘁——这种时候就开始装坐怀不乱安如泰山了。让人家陪他玩了一下午羞耻py呢,余响内心把鹿禹稱里里外外鄙视了个遍。
晚上的时候,余响非嚷着要请他们吃饭。
饭桌上,他刻意支开了鹿禹稱,拉着隔了隔座位的陆之暮讲悄悄话。
余响笑得一脸老狐狸相:“麻烦陆小姐能帮我个忙。余某一定重金感谢。”
陆之暮闻言眼前一亮:“多少钱?”
余响嘴角抽了抽:这嘴脸怎么和某人那么像?
继续笑:“哎,谈钱就俗了。我这里有个宝贝,可比那铜臭味的东西强多了。”
陆之暮登时收回了目光,兴趣缺缺:“哦。没兴趣,没空,不帮。而且,现在大家都用纸币。”哪来的铜臭味。
余响:……靠!真是近墨者黑!这俩人一样黑!
“全套鹿禹稱绝版糗照哦!附赠视频……”
陆之暮迅速抬头,几乎可以说是眼里闪着精光了。她猛然凑近:“你说的是真的?你真有?”
余响眼睛暗暗瞥了她一眼:“有是有,不过陆小姐既然没兴趣的话,那就……”
“有有有啊!我突然又不忙!”陆之暮主动凑近了几分,声音都轻快了不少,“说吧,要我帮什么忙?不是借钱的我都可以!”
余响:“……”
——
鹿禹稱按着余响的支使买了些东西回来的时候,陆之暮正背对着他垂着脑袋揉眼睛。
他走过去坐定,人半天也没有向他看过来。
纤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终于忍无可忍,把人掰过来面对着他。
鹿禹稱一点点把她挡脸的手拿下了,刚好看到顺着少女的眼眶滑出的两行清泪来。
正文 38。第38章
修长的手指烦躁的在桌面上敲着。
陆之暮垂眸听着; 如坐针毡; 不停地打退堂鼓。
十分钟前; 余响拉着她; 以鹿禹稱的糗照和视频为抵押,换她帮他一个忙。
陆之暮现在脑海里都清晰地回想着余响犹如找到救星的飞速声音:“陆小姐,这个星期禹稱的爸爸会来; 我现在进不去他公寓。你只要想办法拖住禹稱,别让他把人赶跑就行。”
陆之暮:“……”
余响看着她懵然,解释:“他们父子关系不太好。”
陆之暮愣了一下; 阖上了嘴。
涉及到家务事; 她有些后悔答应余响了。
不过她想,再怎么说也是父亲,鹿禹稱怎么也不会当她面赶人吧。
顺着落地窗看着鹿禹稱进门的身影; 余响飞快地给她手里塞了样东西,补充:“还有; 提防着两个人别打起来。”
陆之暮:“……”
她真的后悔了。
第54节
抬头问:“你说的这周,是哪天?”
余响看着鹿禹稱上楼的身影; 有些急了; 抢过她手里的小瓶子; 飞快拧开,回答她:“也就明天吧。”
陆之暮:“……”
她彻底后悔了。
可余响根本不给她后悔的机会,趁着她反应不及; 小瓶子对着她瞪大的眼睛飞快地哗哗两下挤; 陆之暮登时两眼猛地泛出泪花; 下意识地躲开,偏转身捂着酸胀的眼睛,揉了又揉。
鹿禹稱刚好拎着东西推门进来。
然后就是此刻的情况。
陆之暮顶着酸胀泛红的双目,头也不敢抬。
修长的手指猛地停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大气也不敢出。
那头却突然一声轻叹,紧接着鹿禹稱好听的声音响起:“说说吧,什么事?”
原本只是做戏的陆之暮一瞬间竟真的有点莫名的委屈。
余响眼角瞄着她,紧张地清了清嗓。
陆之暮回过神来,想起他最后的嘱咐:“陆小姐,你等下就尽量表演,怎么能唤起那个冷血动物对亲情的感觉就怎么来。你是专业的,我看好你哟。”
陆之暮:“……”
还哟。可拉倒吧,她专业个鬼哦。
余响这摆明调侃她赖上鹿禹稱这事。
被迫推上战场的她回想了下,竟然一时想不起亲情回荡在心间的感觉。
时间可真奇妙。
硬着头皮抬头,眼眶里蓄的泪水一刹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陆之暮有些狼狈,看在人眼里却是楚楚可怜的。
抖了抖心底里的鸡皮疙瘩,开口:“没什么,就……突然想家了。”
鹿禹稱点头:“你家在哪?”
呃……踩雷了。这个她真没有。
陆之暮不自然地别开目光,换了个说法:“想我爸妈了。”
依旧点头:“他们在哪。”
陆之暮:“……”
她大概是脑子有坑会答应余响的请求。
她有什么资格劝鹿禹稱,她有什么资格提家里人……
想到这里,陆之暮索性自暴自弃,开门见山:“鹿禹稱,听说明天你爸爸会来。”
修长的手指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声音漫不经心:“嗯。”
余响在那头眼睁睁看着陆之暮这令人窒息的操作,气得扶额。
却用力过猛,发出“啪”的脆响,活像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还挺疼。
余响痛苦地改为用手捂着额头。
陆之暮仰头看他,眼里还带着水汽,模样有几分可怜:“那,我能见见他吗?”
余响感到窒息,猛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大到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猪队友啊!
陆之暮小幅度瞟了他一下,带着一肩重任补充:“我很久没有见过父母了。”
余响:“……”
合着她以前老见?别人的父母?
修长的手指停了一瞬,很快加快了速度:“嗯。”
余响猛地从大掌后抬头:卧槽!这也行?
这还是那个聪明到令人发指的鹿禹稱吗?他脑子坏掉了?
陆之暮眼神不自觉地瞟到余响那头,和他对暗号:这就……解决了?
余响同样难以置信:好像……是这样?
眼前猛地凑过来一个身影。
陆之暮下意识地转头,一下子对上鹿禹稱靠得极近的脸庞。
她的心猛地一悬,大气也不敢出:“怎、怎么了?”
鹿禹稱的目光在她眼波中流转,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
他舌尖伸出来,绕着好看的薄唇轻轻舔了一圈,声音低沉暗哑:“有一个问题。”
第55节
陆之暮支着耳朵一愣,他的薄唇却带着一点濡湿的湿意轻轻贴上她泪痕未干的脸庞。
条件反射地闭了一下眼。
温热转瞬即逝。
陆之暮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睁眼,一瞬间口干舌燥。
余响个单身狗兼鹿禹稱多年好友看得呆若木鸡。
那头掀起惊涛骇浪的俊逸脸庞缓缓远离,薄唇轻启:“你的眼泪,竟然还是薄荷味的?”
陆之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腾地就灼烧起来。
余响在鹿禹稱投过来冰冷目光之时,猛地端起面前的淡柠檬水灌了一口,却呛到了,猛地咳嗽着。
一不小心,手里的劲爽眼药水磕过桌面,又砸到地上,咕噜噜地滚到鹿禹稱脚边。
他根本是早就发现了!
——
晚上二人回到了公寓。
陆之暮洗了澡,趴在落地窗边的小沙发背上,看着外面的夜空和都市的夜景发呆。
旁边的窗户开了一小道缝用来通气,夜风将灰色的窗帘吹得微微浮动。
有人迈着长腿过来,伸长了手臂,将窗户阖上。
窗帘一下子静了下来。
陆之暮回过神来,抬眼去看。
鹿禹稱也正沉静地垂眸看她,眼中是被洗净一般的黑色。
屋里的气氛是让人难捱的安静。
就好像刚刚随着他关窗的动作,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一般。
陆之暮最先受不住,看着他,心忽的落到实处:“对不起。今天……骗了你。”
鹿禹稱微微歪了歪头,似乎并不接受。
她吸了吸鼻子,垂下了眸。
隔了会儿听到他的声音响起:“你说的,是假的?”
陆之暮猛地抬头,想了想,笃定的摇头。
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鹿禹稱忽然弯唇看她:“那为什么说是骗?”
她忽然哑口无言。
被鹿禹稱套进一个逻辑怪圈里。
对啊,她说得每句话都属实,可她也确实骗了他。
是为什么呢?陆之暮想了好久,觉得,大概是,她一开始说这番真心话是带着骗他的不良动机的,是出于骗他的目的的。那么过程中不论说了多少实话,都算是骗的。
不等她再反驳,鹿禹稱向她走了两步,高大的身体忽然又在她的小沙发面前蹲下身来。
眯眼审视着她绑着石膏的脚,许久后抬头:“脚还痛吗?”
陆之暮一愣,猛地摇头。
这阵子有他,她几乎脚不沾地,根本没有疼的机会。
鹿禹稱又不放心地看了一阵,缓缓点了头:“那明天去医院,把石膏拆了吧。”
陆之暮被他这么一提醒,算了算日子,还真到那个医生说的拆石膏的时候了。眼眸倏地睁大:他怎么比她自己还记得清楚。
刚准备点头,猛然想起自己肩上的责任,陆之暮在他起身的瞬间拉住他睡袍的衣袖,可怜兮兮:“后天去拆行吗?”
鹿禹稱偏头看她,想了一下,回她:“他明天下午才能到,上午去拆石膏,来得及。”声音低沉,带着细碎的颗粒般的轻微沙哑。
陆之暮准备了一大套的说辞突然派不上用场。
她愣怔地扯着鹿禹稱的衣袖,舔了舔唇。
鹿禹稱是这样聪明,他在这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只要他想,她在他面前如透明人一般容易看透。
可他今天耐心地配合了她拙劣的演技。
有什么东西隔着雾气向她招手,陆之暮看着鹿禹稱黑亮的眼眸,忽然唇角上扬:“鹿禹稱,我真的没骗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可以,想要见见你的父亲。我也真的好久没有见过父母了。”
陆之暮的手指收紧,攥得更用力:“从我17岁父母过世起,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鹿禹稱,我知道我这样讲有些多事甚至可笑,”她吞咽了一下,透露了几分紧张,“如果父母们没有十恶不赦,那么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尽量不要错过了。也许某天真的会遗憾。”
鹿禹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瞬不瞬地侧眸盯着她。眼睛黑亮清明。
第56节
没有任何……同情还是疑惑甚至抵触的情绪。
陆之暮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鹿禹稱缓缓抬手,将她的手扯下来:“不是关系不好,只是不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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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陆之暮没大懂。
鹿禹稱犹豫了一下,把她的手攥在了手心里。
“我跟他,不是关系不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