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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实情让在场之人惊呆了,随即响起了一阵哗然。众人对杨岁序议论纷纷,而柳宗言对杨岁序的愚蠢感到厌恶。
金枝困惑地猜测:“难道吴好强的案子又重审了?不应该呀。”
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不悦地质问杨岁序:“杨大人,我可是让你白睡了一晚,你可保证让孙子把牢底坐穿的,你这人怎么这样骗人呢,真讨厌!”
说着,她的目光又忍不住粘到容珏的身上,容珏下意识地坐远一些。
荀馥雅看在眼底,笑在心里,她的容珏大师兄依旧有趣得很。
柳宗言见容珏不理会自己,转过头来怒然质问盛景南:“盛景南,本官在审案还是你在审案,本官还没允许你说话,你骚扰证人做什么,若有下次,本官一定掌你的嘴。”
盛景南嘿嘿一笑,恭顺地说道:“那请大人继续问吧。”
柳宗言冷哼一声,找回自己的主场,威严地质问金枝:“金枝,你说红肚兜是你的,有何证据?”
可下一刻,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痛恨自己为何问这句话。
只见金枝娇羞地掩嘴一笑,嗔怒道:“哎呦,你睡人家的时候不是也看过了吗?人家都告诉过你,这种绣花肚兜的花式是人家绣的,整个长春院只有人家穿这种肚兜。柳大人你真是没记性呀。”
众人轰然大笑,对柳宗言的道貌岸然有了崭新的认识。柳宗言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脸色铁青又尴尬得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恨那让他下不台的金枝丝毫不觉得自己犯了大错,还肆无忌惮地向容珏搔首弄姿,抛媚眼:“容大人,你喜欢吗?人家可以送你几件哦,还带着体香的呢。”
容珏是个修养极好的翩翩公子,即便金枝多次无礼挑逗,他还是谦谦有礼地提醒:“请金枝姑娘自重。”
金枝可是风月老手,最爱挑逗纯情男子,加上容珏生得容姿端丽,她怎能错过与容珏亲密接触的机会呢?
“哎呀,容大人你脸红了呢,真纯情,人家好喜欢哟。容大人!”
说着说着,她突然向容珏冲过去,那股痴迷的劲儿疯狂得很。
众人吓了一跳,连容珏本人也没反应过来,眼见金枝扑到容珏身上,容珏的身前忽然出现了一人,挡了金枝。
金枝猝不及防,整个人撞到了荀馥雅身上,荀馥雅被她这么一撞,整个人往后摔。容珏见荀馥雅摔过来,只好伸手将人从背后抱住,阻止她整个人摔倒在自己身上。
荀馥雅惊讶于容珏的举动,愕然转过头来,猝不及防地,与容珏四目相对。
那一刻,他们鼻息缠绕在一起,离得那么近,那遥远的记忆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
第69章
荀馥雅失神地凝望着容珏,想到他们上一世地点点滴滴,想要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可容珏临死前的模样吓得她立刻惊醒过来。
她赶紧离开容珏的怀抱,拽着金枝回到公堂的中央站立,而容珏看了看她离开的倩影,垂眉看着自己的手,只觉得芳香犹在,余温未散,一种异样的情绪荡漾在心间。
荀馥雅怕金枝打趣自己和容珏,让两人觉得尴尬,先声夺人:“金枝姑娘,请说说你跟吴好强的事。”
金枝正想打趣他们二人两句,听到荀馥雅的话,只好说道:“好吧。事情是这样的,长春院的姑娘们陆续不见肚兜,我担心自己的肚兜也不见了,就故意设计了个小陷阱,结果就逮到了吴好强这个变态。姑娘们把他送进衙门,我这肚兜就变成了证物,就在杨大人那里了。”
“这么说,吴好强应该在坐牢的,可是他死了,莫非是杨大人杀的?”
荀馥雅说着,将目光投向一言不发的杨岁序。
众人也随之将猜疑的目光投向杨岁序,很快将刚才的那一幕忘在后头。
杀人的罪可比贪污的罪大,杨岁序吓得赶紧解释:“没有,本官没杀他,他还在坐牢,人活得好好的。”
“他没有撒谎。”容珏开口道,“把吴好强带过来。”
不到片刻,吴好强被容珏的随从带入公堂。
杨岁序看到吴好强,脸色微变。
吴氏瞧见了儿子,特别激动地上前拥抱,直到柳宗言拍打着惊堂木提醒,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吴好强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礼:“草民吴好强参见各位大人。”
柳宗言生怕又被该死的盛景南抢话,威严地盘问吴好强:“吴好强,你可认识这位夫人?”
吴好强转头看向荀馥雅,目光带着几分猥琐:“这位夫人长得这么好看,草民哪有能耐认识啊。大人你这问题也真是的,太瞧得起草民了。”
荀馥雅忍着心里的不舒服,盛景南察觉到,迈步与荀馥雅并立站着,挡住吴好强猥琐的视线。
柳宗言并未觉得他们的举动有何不妥,遂不理他们,继续盘问吴好强:“偷肚兜后你一直在坐牢?”
吴好强点头:“对啊。”
柳宗言厌恶地看了杨岁序一眼,跟吴好强说道:“杨大人说你与人通奸,畏罪自杀了。”
吴好强惊讶地张着嘴:“啊?草民一直在坐牢,哪有能耐很人家通奸啊?”
他转过头,质问杨岁序:“杨大人,你为什么造谣?”
盛景南忍不住插上话:“杨大人,以上种种都在证明,你想谋害谢夫人。”
杨岁序脸色一变,赶紧否认:“本官没有。”
荀馥雅见他事到如今还在狡辩,冷然提醒他:“你可知,你在这里交代了事实,可保你性命,若让我家将军亲自让你交代事实,恐怕你……”
她故意拉长声音,让杨岁序自己去想那恐怖的后果。
果然,杨岁序脸色大变,吓得浑身颤抖。眼见大势已去,容不得自己抵赖,他赶紧改口道:“本官说了,本官说了。是,是徐家二小姐的丫鬟让本官这么做的,徐大人官威大,本官也是身不由己啊!”
此人一出,柳宗言面有难色,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唏嘘,而在人群当中,有人正悄然离去。
“徐小姐想去哪里啊?”
谢昀的声音由远而近抵达,吓得徐芳英僵在原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谢昀在随从的簇拥下,走到正要逃离的徐芳英面前,翘着双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参见谢将军!”
除了荀馥雅和容珏,众人纷纷向谢昀行跪拜之礼。杨岁序如见噩梦,跌坐在地上,觉得自己的左臂又再疼痛了。
谢昀走到荀馥雅的身旁,向她微微一笑,免了众人的礼。柳宗言赶紧命人给谢昀搬来座椅,谢昀见荀馥雅站着,自己不去坐,只是吩咐柳宗言将徐芳英请进来。
徐芳英见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公堂。
不等柳宗言等人盘问,徐芳英便端着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姿态,质问杨岁序:“杨大人,本小姐可不认识你,你别含血喷人。你说是本小姐的丫鬟让你这么做的,你倒是说说看,是哪个丫鬟,长什么样子的?”
杨岁序面有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她没说名字,蒙住面的,我不知道。但是她跟我说是你的丫鬟。”
徐芳英轻蔑地冷笑:“呵,如何证明她是本小姐的丫鬟?”
“这……”
杨岁序苦恼了,当时他财迷心窍,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啊。
柳宗言看到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很不悦,这些人一个个地把他的公堂当做什么?将他这个大理寺卿置于何地?
他不悦地质问徐芳英:“既然与徐小姐无关,你为何来观看?”
徐芳英心虚了一下:“本小姐好奇,不行吗?”
荀馥雅冷笑了:“你爹还被困在户部,你不呆在家里跟家人想办法把人弄出来,居然跑出来关心我的案子?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你跟这个案子无关都没人相信!”
“对啊!对啊!”
人群纷纷赞同,皆向徐芳英投来质疑的目光。
徐芳英一向是大小姐脾气,哪能受得了旁人的指指点点,一怒之下,干脆指着荀馥雅说道:“好吧,本小姐是来举报你跟谢将军不清不楚的。你与吴好强通奸是假,与谢将军通奸是真。”
说着,她振振有词地向众人说道:“各位,这位谢少夫人其实是谢将军兄长的妻子,是谢家的寡妇,她可不是什么将军夫人,莫要被他们骗了。”
柳宗言吓了一跳,心想着这位徐家二小姐胆子还真够大,居然敢举报谢昀这阎王。
他赶紧提醒徐芳英:“徐姑娘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刻意诽谤和诋毁将军夫人,是会被受舌刑的。”
岂知,趾高气扬的徐芳英不吃他这一套:“你少恐吓我,我有人证。”
说着,她向下人打了个手势:“带上来。”
众人见此,心里明白,这位也是有备而来的,也不是省油的灯。
见人带上来了,徐芳英向众人介绍:“这位是逐郡的说书人刘伯,在逐郡居住了二十几年,对逐郡发生的事熟悉得很。”
荀馥雅神色变了变,心里有些不安,察觉谢昀的手悄然握住自己的手,她想要甩开,却被死死地握住,泄气地叹了一口气,不做无谓的挣扎了。
徐芳英将这一行为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气恼,转头对刘伯说:“刘伯,你告诉大家,谢家跟辛家的事。”
刘伯摸不透被人千里迢迢送过来是为了什么,但是收了人家的钱,他只能尽职地说道:“谢家很早以前就跟辛家定亲了,是谢家大公子谢衍跟辛家姑娘辛月定亲。直到两年前,辛家姑娘才嫁入谢家,为的是给病危的谢大公子冲喜。”
内幕被爆出,众人哗然,纷纷看向荀馥雅和谢昀。瞧见他们居然在公堂之上旁若无人地牵着手,众人议论纷纷。
面对群众的指指点点,荀馥雅低头看地砖,更不敢去迎接容珏看过来的目光。
柳宗言觉得他今日的公堂开得都不像公堂,像个故事会,内幕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劲爆,真比说书的还精彩。
他严肃地询问刘伯:“刘伯,你说的可是实话?”
刘伯笃定地说道:“小人不敢说话,谢家在我们逐郡是有名的富豪,这是谢家的大事,镇上许多人对这件事是知晓的。”
话都到这份上了,众人也不再质疑他的可信程度,对荀馥雅开始指指点点。
徐芳英非常满意这个效果,给柳宗言介绍另一个证人:“柳大人,这位是逐郡谢家的旧仆素娟。”
柳宗言会意,盘问道:“素娟,公堂之上要说真话,这位谢少夫人当初嫁给的是哪位谢公子?”
素娟看了荀馥雅一眼,恭顺地说道:“启禀大人,这位谢少夫人是嫁到谢府来为大公子谢衍冲喜的。”
众人哗然,徐芳英在一片哗然声中,掷地有声地说道:“大人,这位谢少夫人不守妇道,身为寡妇在守寡期间勾引二叔,还请大人严惩这样失德的妇人,以儆效尤。”
“这……”
柳宗言看向面无表情的谢昀,心有忌惮。
他对谢昀的传闻早有耳闻,此刻真怕谢昀一个不高兴,血溅公堂,不由得坐远一些。
在场之人也是熟知谢昀的行事作风,也在害怕他抽剑砍人。荀馥雅紧握住他的手,防止他砍人。
谢昀看着她紧张又担忧的神色,知晓她在害怕什么,笑道:“既然你上证人,那本将军也上一个。”
说着,他掷地有声的下令:“岑三,押上来。”
很快,守卫在外头的岑三将一名丫鬟押送到公堂上。
谢昀冷冷地丢给丫鬟一句:“自己交代吧。”
丫鬟金环宛如惊弓之鸟,赶紧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委交代出来:“启禀各位大人,奴婢是徐家二小姐的贴身丫鬟金环,是二小姐指使我拿一小箱子金条去找杨大人,说只要杨大人将辛月的女子拉去浸猪笼,不仅给她这点钱,以后尚书大人保他步步高升。”???
徐芳英没想到自己送走的丫鬟,居然被谢昀抓到这里了,瞬间就慌了神。
“胡说八道,大胆恶仆,竟敢构陷尚书府,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金环被徐芳英的凶样吓了一跳,可心里更畏惧谢昀,哭着说道:“小姐,明明就是你这么交代我的呀。”
谢昀向岑三示意,岑三将从杨岁序那里搜刮出来的一小箱子金条搬到众人面前,亮出来,瞬间又引起一阵轰动。
谢昀冷漠地告诉徐芳英:“她一个丫鬟,纵然要诬陷尚书府,也拿不出这么多金条。金条上面还有尚书府的官印呢。”
徐芳英面色一僵,心里一阵恐慌。
柳宗言盯着那些明晃晃的金条,视线舍不得离开,直接就这么盘问杨岁序:“杨大人,是不是这样的啊?”
杨岁序面如死灰,想着谢昀既然能搜出他藏匿的金条,自然也会搜到别的东西,生怕他都搬出来,只好承认:“是,是这样的。”
面对铁证如山,徐芳英无法否认,只好转移众人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