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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居然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卫燕京!”
卫燕京捂着发痛的肚子,在五位公子哥的搀扶下站起来。
荀馥雅脱下自己的男装披风,披在荀滢的身上,转头横眉冷对:“知道,打的就是你,卫燕京!”
卫燕京发狠地吐了一口血水,捂着疼得出火的侧脸,凶狠质问:“你,你究竟是何人?”
荀馥雅对这人厌恶到极点,不想多看他一眼,不搭理他,扶起狼狈不堪的荀滢离开。
荀滢这模样让熟人碰见了,恐怕以后没脸见人了。
荀馥雅如此想着,可卫燕京看到她这样的举动,却是另一种想法。
他不相信上京城中有人会这么大胆,敢得罪卫国公府,遂上下打量了荀馥雅一番。
见男子容姿的荀馥雅长得娇俏,脂粉味十足,身上那种文人傲气倒与容珏有几分相似,他想到荀滢这个贱人一直倾慕容珏,心下断定,这人肯定是个相公,是荀滢找来的容珏替身。
想到这女人在自己装模作样,端着大家闺秀的礼仪,背地里却在外头养野男人,给他戴绿帽,卫燕京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脚踹死这对狗男女。
他面容凶恶地冲荀滢怒吼:“好哇,贱人,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养相公,我要送你跟你这小白脸入浸猪笼。”
荀馥雅听到“浸猪笼”三字,脸色变得很难看。
而荀滢吓得瑟瑟发抖,赶紧甩开荀馥雅的手,哭着跪向卫燕京,解释道:“相公,妾身没有养相公,妾身不认识这个人的,请你相信妾身。”
卫燕京见荀滢跪地求饶,哭得楚楚可怜,本来想发怒的,忽地产生了一个邪恶的主意。
他蹲下去来,怜惜地抚着荀滢红肿的脸,露出淫邪的笑容:“你不愿意跟我欢好,那就在这跟这位相公欢好吧,逗得我开心了,就放你们一马。”
荀滢整个人好像坠入了冰窖,全身冰冷得毫无知觉。
这人怎么能这样对她?她怎么就嫁给了这么恶心变态的男人?
荀馥雅没见过这么无耻又恶心的人,恶心到连隔夜饭都想吐出来了。
她一把扶起悲戚绝望的荀滢,怒斥卫燕京:“你这个人渣,你怎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你还是人吗?”
卫燕京哈哈大笑,反过来骂:“你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这贱人养的相公。你以为攀上她很值得骄傲吗?她不过是我为国公府养的一条母狗,而你不过是伺候母狗的杂种!”
荀馥雅看了荀滢一眼,都被侮辱成这样了,她却只知道委屈地哭。
荀馥雅轻叹一声,对着卫燕京疾言厉色:“你连狗都不如,说你是杂种都委屈了杂种这个词!你这个人间极品!”
在场之人忍不住偷偷窃笑。这笑容无疑刺激了卫燕京的神经。
“很好!卫燕京眼珠幽幽盯着荀馥雅,怒喝道,“暗卫,给本公子收拾他们,我要他们死无全尸。”
此言一出,只见躲在暗处的三名暗卫杀气腾腾地向他们冲过来。
玄素和香儿毫不畏惧地迎上去。
对方人多势众,情况有些不妙,荀馥雅赶紧扶起惊慌失措的荀滢,快步往出口走去。
然而,卫燕京怎容许她带着荀滢逃之夭夭,带着五名公子哥气势汹汹地追杀过来,及至门口,将她们团团围住。
守门的侍卫认识卫燕京,却不认识荀馥雅,自然是不敢管卫燕京的事,只是提醒他不要在门口闹事。
卫燕京正气头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揪着荀滢的头发往后拽:“贱人,敢当着我的面跟这小白领跑,活腻了!”
荀馥雅欲想上前帮忙,被那五名少年围着,只好冷眼相对:“你们敢碰我一下,谢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
五名少年听到谢昀的名号,瞬间面色大变,不敢拦她,要知道,他们只是想看热闹,不想搞丢命的事。
卫燕京见他们被唬住,恼恨不已:“废物,他是吓唬你们的。”
他正骂着,被荀馥雅一脚踹开。
荀馥雅趁着他松手之际,将荀滢拉过来护在身后,并且低声告诉她:“卫夫人别怕,我是谢少夫人。”
荀滢愕然,这才认出荀馥雅来。但是心情变得好复杂。
此时,拍卖会的钟声敲响,代表拍卖会结束。拍卖者纷纷领着随从离开,刚巧撞见这一幕,便都站在一旁看热闹。
卫燕京见次,换了一张嘴脸,有恃无恐地大声斥责荀馥雅:“你这个好色之徒,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轻薄我家夫人,还逼迫她跟你走,你当我卫燕京死的吗?”
他顺便向五位少年使了个眼色,五位少年会意,立刻帮腔指责荀馥雅,坐实她的罪名。
围观者议论纷纷,轻蔑地看向荀馥雅。
荀馥雅期望荀滢这时候替自己说句话,可惜荀滢被卫燕京吓得一怵,蜷缩在一旁,不敢替荀馥雅说话,只是委屈地哭。
卫燕京十分得意,向荀滢温柔地伸手:“夫人别怕,这么多人在,这登徒子不会拿你怎样的,现在回到相公身边吧,相公帮你出头!”
荀滢不想过去,可是想到利益和体面,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荀馥雅抓住她的手臂,摇头:“不要过去。”
却换来荀滢一声轻不可闻的“对不起”。
荀馥雅不明白,这样回去就算不会被打死,也会被折磨得很惨,为何还要回去呢?
卫燕京很满意荀滢的识趣,亲昵地搂着她的肩,挑眉盯着荀馥雅:“敢打我夫人的主意,我卫燕京今日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就枉为他的丈夫!”
他故意说得义正严辞,争得在场之人的支持,而后凶狠地向荀馥雅冲拳,却被荀馥雅敏捷地躲掉。他再冲拳,又被躲掉。
这让他很恼火,死死地盯着荀馥雅。
此时,门口不远处来了百号人,有披甲执锐的甲兵,有身着青衫的小子,个个精神抖擞,庄严肃穆。
有人注意到中间那辆黑漆银边上的马车。马车宽敞,可以容得下十来人。没有大红大紫的颜色,乍一看不惊艳,却用料考究,做工精细,两匹良驹更是长得油光锃亮,处处显示低调的奢华。
坐在这样的马车里头,必定是不简单的人物。
马车缓缓行进着,帘帷摆动间,一截剑柄轻轻挑开车帘,又快速放下。
快得人们只来得及看清他苍蓝色的衣袖一角。
平整,却染了些风尘,显然是从外地赶路过来的。
有人猜想,这是不是从外地赶来参加拍卖会的大人物?
身心被愤恨包裹的卫燕京哪里会去注意这些,经过几番扑打下来,一拳都没砸到荀馥雅身上,这让他感到丢脸又恼恨。
“帮我捉住他!”
他也顾不上卑鄙无耻,用眼神示意少年们帮忙擒住荀馥雅。
荀馥雅见势不妙,赶紧转身逃跑,却被少年一个一边拽住,被卫燕京从背后狠狠地踢了一脚,顿时整个人痛得咬牙切齿,跌向前方。
身后,是容珏威严的喝令声和赵玄朗急切的喊声。
“住手!”
“小师妹!”
那一瞬间,她青丝散落,扑倒在突然出现的结实胸膛上。
有人认出从车厢里跳出来的男人,震惊地大喊:“谢将军!”
容珏和赵玄朗本来急速跑过来帮荀馥雅解围的,见这人出现便知没自己什么事,止步看着,
而卫燕京和那五位少年吓得面如土色,更有少年忍不住下跪求饶。
荀馥雅抬头仰望那人冷峻的面容,委屈得泪花闪闪:“谢昀,我疼。”
谢昀低头凝望着那双蕴着泪意的眼眸,心疼不已。怎么自己一离开,他捧在手心里的夫人就被人欺负呢?
他悔恨方才没有注意到她,没有及时下车保护。
他温柔地将荀馥雅拥进怀里,轻声问:“哪里疼了?”
荀馥雅将头埋在他身上,带着哭腔说道:“后背。”
听到这声音,看到她后背硕大的男子脚印,谢昀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他日思夜想的可人儿,捧在手心里的娇妻,竟然被人给踹了,顿时怒得想大杀四方。
但是,他答应过她不杀人的,也不想娇妻再度受到惊吓。
他忍着强烈的杀意,不想那些人多看娇妻一眼,横抱起她,将人放进低调而不失奢华的车厢里。
“我带你回府,让女大夫给你瞧瞧伤势吧。”他让荀馥雅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抚着她的发丝,声音有些颤动,“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身边了!”
荀馥雅轻轻点头,不知为何,听到后半句,感觉很安心。
似乎,从此以后就不会再遭人欺负。
背部的伤太痛了,痛得她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
谢昀见人晕过去了,心如刀割,心胸压抑的怒意和杀意宛如巨浪滔天,再也掩盖不住。他想厉声怒喝,但又怕惊扰了怀中的娇妻,便撩开帘子,向岑三招手。
岑三会意,动作利索地跑过去聆听吩咐。
谢昀冷冷地扫了一眼卫燕京等人,咬牙切齿道:“本将军带夫人回府,你带兵将现场所有人都围起来,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手碰过夫人的男子,手砍了。”
岑三点头,小心翼翼地询问:“将军,卫燕京如何处置?杀了?”
谢昀眼眸里迸射出浓烈的杀意,可怀里的人动了动,他只好强忍着,压低声线道:“这畜生竟敢踹你夫人后背,你往死里踹他后背十脚,打碎他的双腿,让他以后无法走出家门。”
“岑三领命!”
岑三恭敬地低头拱手,心想着,被他们这种行军习武之人这么踹,卫燕京那后脊梁估计就碎成渣渣了,肯定会半身不遂。
谢昀担心荀馥雅的伤势,瞧见玄素和香儿从拍卖会的门口急匆匆跑出来,气恼她们保护不力,放下帘子,吩咐车夫驱赶马车离去。
得知荀馥雅负伤,被谢昀带走,玄素和香儿心急如焚,赶紧跑回将军府。临走前告知岑三,她们带过来的人马不见了。
岑三觉得此时不简单,遂厉声下令道:“谢将军吩咐,将这里围起来,所有人一律不许擅自离开,违者当场斩杀!”
众人还沉浸在荀馥雅清丽动人的美貌当中,还震惊在卫燕京口中的奸夫少年竟然是将军夫人这个惊人的真相当中,突然被杀气腾腾的将士们重重围住,顿时惊醒过来。
距离谢昀带兵围困户部还不到半个月,那户部尚书今日就被处斩了,众人心有余悸,很怕步他们的后尘。他们虽然骚动起来,却都不敢贸然反抗。
风姿卓绝的容珏站在骚动的人群里,波澜不惊,只是看着那辆马车越走越远,轻轻握了一下手中的紫藤花瓣。
岑三持剑走到卫燕京和五位少年面前,围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眼眸冷如霜:“你们老实交代,为何这般欺辱我家夫人?敢有半句谎言,叫你们人头落地!”
容珏闻得此言,轻蹙眉,担心谢昀又会杀人惹事,便与赵玄朗走过去。
五位涉事的少年听到岑三的威胁,面如死灰,仿佛看到了阿鼻地狱。
谢昀为了他家夫人怒斩犬戎王,逼死顺天府尹,甚至端了徐尚书一家,他们都是耳熟能详的。刚才他们还配合卫燕京欺辱他的夫人,碰触了他的夫人,他们还有活路吗?
而卫燕京在看到荀馥雅那青丝飘动的美貌时,已经开始后悔了,在得知对方居然是谢昀的夫人时,更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他爹卫国公的品阶比谢昀高,不是徐尚书、顺天府尹之流的官能比的,他自然不惧怕谢昀找自己算账,深信谢昀不敢拿自己怎样。
只是那一刻,他想到荀滢经常跟随怀淑公主到谢家走动,不可能不知晓对方是将军夫人,那么,他是被这贱人设计了?
想到这,他狠狠地扇了荀滢一巴掌,将人踹倒在地:“贱人,敢设计陷害我,活腻了!”
荀滢捂着发痛的肚子,跪在地上拉着卫燕京的衣摆,惨戚戚地摇头解释:“相公,我没有啊!”
卫燕京哪里会信她?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摆,故意当着岑三的面前怒斥她:“那人明明是将军夫人,你却让我误以为她是你的奸夫,害我对她动手,得罪了谢昀。你这毒妇,想谋害亲夫?若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一定会现在就打死你!”
说着,他忍不住抬起脚向荀滢踢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容珏怎能容许这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踢打妇人?想到这人刚才就是用这只脚踢荀馥雅的,他眼眸一暗,抬脚用尽全力将他的腿踢回去。
“啊!”
卫燕京吃痛,惨叫了一声,恶狠狠地怒瞪容珏。
容珏收脚,站立如青松,并不看他,却声色俱厉:“卫燕京,适可而止吧!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卫燕京看着这人的侧脸,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疼痛。
他心想着: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还是个男子!
他故意凑上前去,欲将手搭在容珏的肩膀上:“呵,这不是我们的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