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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看着两人主仆情深,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恨得想咬着手帕流泪。
卤鸡腿也是他的最爱啊!他也想吃啊!
为什么他当主子的吃不上,反倒是奴才吃上了?没天理啊!
他冷冷地盯着吃得麻麻香的玄素,越发觉得此人碍眼。
该死的玄素,以为你憨厚老实,原来也有这么狡猾的时候!
总有一天,本将军会将你调去守卫边疆,永不召回!哼!
低头吃饭时,忽然发现饭碗里多了一块炸排骨,他迷茫地盯着,眨了眨眼。???
荀馥雅见他迟迟不动,犹豫着问:“怎么?你不喜欢吃炸排骨吗?”
“喜,喜欢。”
谢昀受宠若惊,生怕荀馥雅将炸排骨夹回去,立马将其丢进嘴里,顿时感觉酥软馨香,就跟他家夫人一样,讨人喜欢。
荀馥雅见他因为一块小小的炸排骨就高兴成这样,夹了一块排骨,盯着。
有这么好吃吗?至于开心成这样?
她放进嘴里咀嚼,想着。
嗯,味道的确不错。
晚饭后,已经是夕阳西沉。
岑三在众人收拾碗碟时走进来,神色凝重地向谢昀和荀馥雅行了礼。
谢昀知晓岑三是来汇报情况的,不想让荀馥雅忧思,便用眼神示意,领着岑三出去。
荀馥雅向正在收拾碗筷的玄素打了个眼色,轻声吩咐:“玄素,你去偷听一下岑三说什么,回来告诉我。”
“好的,小姐!”
玄素连忙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尾随过去。
荀馥雅唤来别的丫鬟,将碗筷收拾赶紧,随后觉得头痛得紧要,便到软塌上眯眼休憩。
香儿端着药香浓郁的药碗过来,递到荀馥雅面前,道:“小姐,起来喝药了,喝了,头会舒服点。”
“嗯!”
药味很浓重,也很苦涩,荀馥雅很是排斥,可是为了缓解疼痛,不得不咬牙喝下去。
此情此景,她不由得想到了去死的谢衍。
谢大公子每日都喝这东西,日子过得还很是苦不堪言啊!
也许,死亡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只是,为何他的尸首会被盗走?盗走他的尸首有何用途呢?
每每想起这个,不知为何,荀馥雅的内心就很不安。
她总有一种感觉,谢衍没死。
可是,他们都亲自看到谢衍断气的,怎么可能没死呢?
她搞不懂自己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作用,不到片刻功夫,她竟不知不觉就入睡了。
院子外头的榕树角落里,玄素偷听完岑三的汇报后,担心会被谢昀发现,在谢昀吩咐岑三做事时,便偷偷溜回屋子里。
她瞧见荀馥雅躺在软榻上睡着了,脸上的疲惫尽显,心里不禁心疼起来。
小时候的小姐过得无忧无虑,可是长大后的小姐就变得满腹心事,整日挂着忧思难忘的样子。可她偏不能替小姐分忧,真是苦恼!
“睡着了?”
不知何时,谢昀走进来,低声问她。
玄素轻声点头:“嗯。”
谢昀越过她,走到荀馥雅身旁,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来,轻手轻脚地送到床榻上。他替荀馥雅盖上被子拢好,坐在床榻上替荀馥雅将碎发拨弄到两边,动作轻柔,眼神温柔。
看到谢昀对荀馥雅如此深情,玄素不由得羡慕起来。
若是有朝一日,江骜也能这样对她,她死而无憾了!
放下了幔帐后,谢昀领着玄素走出来,轻轻关上房门。
他吩咐玄素:“你去叫江骜那小子换一身不那么招摇的衣裳,随我进宫面圣,我在门口等他,叫他快点。”
玄素知晓谢昀这是要带江骜进宫讨官职,激动地笑道:“奴婢这就去!”
谢昀看着玄素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低声自言自语:“江骜这小子究竟有何魅力,怎么小姑娘家都爱她爱得死心塌地的?本将军跟他究竟差哪了?”
岑三忽然出现在他身后,道:“江公子是来者不拒,将军是独守一朵花,自然是不同的。”
“哇!”
谢昀被岑三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他不悦地蹙眉:“岑三,以后别突然出现在本将军身后。”
“嗯……”
岑三困惑地应了声,挠了挠头。
谢昀走了几步路,想到自己在荀馥雅那里总是不得手,心里很是挫败,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岑三。”
“在。”
岑三立刻飘到谢昀面前。
谢昀吓了一跳:“你站到本将军跟前做什么?挡路了,一边去。”
岑三有些委屈了,做随从的不是跟在后头,就是站在主子前面等待吩咐,哪有资格与主子并肩着走呢?
主子不让跟在后头,也不让在前头,那他到底要站在哪里才合适?
正当他苦恼时,谢昀搭着他的肩,慎重地询问:“你说江骜那小子应付那么多莺莺燕燕,都能如鱼得水,为何本将军总是在夫人这里碰钉子呢?”
岑三对他家主子今日的举动感到了谜一样的迷惑。
此等事情,为何逮着他一个随从来问呢?
难道,这是最新的考核?
想到这,岑三顿悟了,赶紧拍马屁道:“因为江公子在敷衍女人,而将军您是想将夫人捧在手心上护着,与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后者,总会困难点,但是结局都是好的。”
这话听得谢昀心花怒放,一扫心中的郁闷。
他搭着岑三的肩,欣赏道:“岑三,讲得好,这个月给你加二十两月钱,好好干!”
“谢谢将军!”
岑三欣喜地道谢,心里更加确定,这就是考核。
谢昀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满意足地走出门口。
是夜,上京城城西,永乐侯府的酒池肉林。
十二金钗衣衫轻薄、甚至不着一缕地在浴池嬉戏沐浴。李琦只穿雪白中衣下了水,寻了块凸起的平整鹅卵石坐下,水刚好没过胸膛,水汽缭绕,麦色的肌肤很快染了一层红。
他眯着眼打量着不远处的荀滢,肌肤赛雪,青丝披散在背后,发尾浸在池水里,像一簇茂密的水草,随水波微微摇曳晃动。
李琦起了坏心思,懒懒开口道:“卫夫人,过来给本侯松松骨。”
荀滢闻言,愣了一下,也没有出现初时的尴尬或者羞愤,仿佛早已习惯了似的,在水中向李琦走过来。
其实,在拍卖会门口,以前的荀滢已经死了。
如今的她已经无所谓名节声誉,只想这些臭男人都死掉!
许是常年习武,李琦的肌肤紧密结实,人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她绕至李琦身后,在略高些的石块上坐,高度正好让李琦舒舒服服地靠在她身上。
李琦眯着眼享受着温香软玉,又吩咐道:“腿也捶捶。”
荀滢没有犹豫,又绕到前去,替他捶腿。
荀滢垂眼眸的乖顺模样很是招人,但他更喜欢荀馥雅收起爪牙的温顺模样。
李琦不禁摸上她的肌肤,赞叹道:“你爹娘给你一副好皮相。”
荀滢冲他媚笑,指尖虚虚描绘过他的线条,勾住了那根在水中沉浮的衣带,倾身靠近。
李琦散开衣襟,勾唇角似笑非笑:“这会儿倒不害羞,倒也不怕被人瞧见了?”
荀滢没有出声,温热的掌心覆上李琦的侧脸,贴过去,温予他亲吻。
唇舌相缠气息交融时,李琦睁开眼,凝视她的眼瞳,断断续续问:“一个人在卫国公府孤立无援时,你可曾后悔过?”
“不曾。”荀滢咬了下他的舌尖,额头与他相抵,交换的气息滚烫,“因为这样就遇不到侯爷这般风流人物了。”
李琦窥见她眼底的黑暗,心里十分喜欢。他喜欢看人坠入黑暗绝望,被毁灭得极致残忍的样子,因为那样真的很美。
李琦微微仰起的颈上染了一层绯色,胸膛剧烈起伏,哑声道:“来么?”
荀滢妩媚一笑,嗓音里夹杂着一种虚无的欲念:“臣妇想试试侯爷炼制的调情药。”
李琦眼睫一颤,猜到她想偷来干坏事,并戳穿,邪笑道:“你得伺候好些。”
……?S?
完事后,荀滢躺在宽大的红鸾大床上,瘦弱的身体只占据了床的小小一块,就像破碎的陶瓷娃娃,失去了生机与温度。即便被紧紧拥在怀里,却怎么也捂不热逐渐冰凉的身体。只那脸上的潮红,才让人察觉她还活着。
李琦目光在荀滢洁白的肌肤上逡巡,将药瓶丢给她:“拿去用,足够了。”
荀滢紧攥着药瓶,眼眸灰暗得没有一丝色彩。
李琦也不理会她有没有回应,将一张纸条塞到她的胸前,笑道:“这是给荀首辅的,好好传达,我的工具人。”
荀滢将唇抿成一条直线,一种屈辱感蔓延而生,垂直身侧的手收紧,指甲掐入掌心。
荀滢没有回应,穿上衣服离开永乐侯府。与上回一样,她偷偷翻开来看,上面提示荀况杀了孙氏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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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滢猜想,这孙氏夫妇应该是孙媚儿的父母,李琦为何会让她爹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能给谢昀带来多大的麻烦呢?
荀滢誊抄了一份,将原件夹在写给容珏的情书堆里,而后才去将自己誊抄的纸条给荀况送去。
翌日,上京城因一连串劲爆的消息,百姓一片哗然。
首先,天启与犬戎族的会谈结束。妙光和巴桑王子终于被犬戎使臣迎接回去,犬戎族把这些年从天启这里得到的城池和掳走的财富美女尽数归还。
天启受犬戎族压迫剥削几十年,终于硬气了一回。
老皇帝龙颜大悦,大赦天下。普天同庆,百姓津津乐道,纷纷称赞皇上英明,也将谢昀这个大功臣推上崇高的位置。
从此,谢昀在百姓的心中,成为了支撑天启的顶梁柱。有他在,百姓就不怕外族来袭。
但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少年将军似乎又闯祸了。
他带兵围困皇家别院,纵容手下砍了两名贵族少年的一臂,还残忍地将卫国公家的独苗打得半身不遂,不能行人道。
卫国公一家子怒然将谢昀告到皇上那里去,力求将谢昀处死,还他们一个公道。
百姓议论纷纷,由于之前谢昀得罪的官员都不无辜,砍杀的都是狗官恶贼,这回他们反而站到谢昀这边,质疑卫国公之子和那两名少年,甚至是他们的家族,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皆翘首以待,等后续谢将军为他们揭晓。
将军府,东厢房的院子一角。
已经立秋了,阳光却依旧明媚,荀馥雅正在浇那棵仙人球。
丫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上京城的流言,欢呼雀跃,皆对谢昀的丰功伟绩仰慕。
荀馥雅看着心情愉悦。
上一世的谢昀也做了这些事,却风评不好,总是杀人,成了百姓心目中的恶棍,无人喜欢他。
这一世,谢昀的风评好了,他成了百姓心目中不可动摇的英雄,获得百姓的拥戴。
她想,这一世往好的方向发展,应该不会像上一世那样了吧!
想到这,她突然对孙媚儿的结局感到好奇。
上一世,犬戎族屠城,孙媚儿与谢夫人都死在了逐郡,并没有来上京城加入她与谢昀的生活。
这一次,孙媚儿能不能逃过厄运活下去呢?
玄素从外头走进来,察觉荀馥雅手上的动作没动,盯着仙人球发呆,知晓她又再想事情了,赶紧上前将勺子夺过来。
“哎呀小姐,你又在想事情了。大夫说你不能劳神费脑,否则又得头痛了。”
她将荀馥雅带到丫鬟们抬出来的软塌上坐下,替她的下半身盖上毯子。
面对玄素的唠叨,荀馥雅没有回应,只是询问道:“玄素,你这么快从江骜那边回来了?他人回来了?”
提起江骜,玄素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甜蜜的笑意:“回了,刚回的。皇上让江郎当户部侍郎,七日后上任。”
荀馥雅轻叹:“他当官你高兴什么,又不是你当官?”
“讨厌小姐。”玄素害羞地跺了一下脚,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她想跟小姐分享自己的快乐,遂又弯腰凑到荀馥雅的耳侧,娇羞地说道:“小姐你知道吗?江郎刚才亲了我。他让我不要告诉别人。”
她的重点是江骜亲了她,这对她来说,代表着江骜终于开始喜欢她,接受她了,没有任何事比这个更让她欣喜若狂的了。
可荀馥雅关注的是后半句:“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
玄素娇羞垂眉,嗔怒道:“他说会觉得丢脸。他这人真是讨厌。”
荀馥雅瞧见玄素被江骜迷得神魂颠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江骜那种富家公子流连花丛多年,喜欢的都是姜贞羽那样出众的女子,又怎会看上玄素一个小小的粗鄙丫鬟?从他以前的那些言行举止就能看出,他非常嫌弃玄素。
如今这闹得是哪一出?经过上一回她的有意敲打,她以为这两人会自有分寸,可不曾想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