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刻,千里之外的上京城,永乐侯府正在夜夜笙歌,纵情声色。
酒池肉林中,群臣醉态醺醺,不忘搂紧美丽的姬妾享乐。
李琦拥着荀滢半倚靠在酒池旁边的床榻上,一手揉着荀滢散发着芳香的青丝,闭目享受着荀滢的按揉技术。
正是最舒心写意之时,手下匆匆跑过来,红着脸向他递了张纸条。
他轻笑一声,恶劣地将人踹进酒池里,命在嬉戏的姬妾好生伺候,便展开字条。
瞧见上面的内容,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衣衫半裸,慵懒中带着蚀骨媚意的荀滢。
“呵,你兄长荀凌洲在清河城,想要强娶荀馥雅,差点被废了。”
“差点啊?真可惜。”
美人轻蹙峨眉,颇为惋惜。
那声音慵懒中带着蚀骨的媚意,仿佛一根羽毛轻轻巧巧的挠在心上,让人心里痒痒的,骨头都似乎酥了。
李琦垂眉打量着她,很难想象,一段时日不见,这女人竟然从一个克己守礼的名门淑女,变成了放荡妖娆的妖姬。
他自认阅女无数,可眼前这女人,让他看不懂。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不由得满意地勾笑。
“那就在他的药上做点手脚,让他彻底地变成太监吧!”
他一声低低的轻笑,声音低沉而性感,让人无法与心狠手辣这四个字联系起来。
“遵命!”
属下领了命,带着一身胭脂水粉,狼狈不堪地逃离现场。
荀滢凝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妩媚的眼眸渗着冷意。
当日在皇家别院,荀凌洲见死不救,该死!
李琦将她眼底下的冷漠恨意尽收眼底,并不介意,反而趴过去笑着邀功:“这下美人你可满意?”
荀滢捧起他那张英俊又带着邪气的脸庞,荡漾着妖媚的笑意:“侯爷,民妇今夜会让你满意的!”
李琦伸手捏了捏她的下颚,赞赏地笑道:“呵,蛇蝎美人,本侯喜欢。”
耳边传来勾魂蚀魄的娇喘,李琦便不客气地咬上那娇艳欲滴的朱唇,瞬间化作一头饿狼,激烈地扑上去撕咬。
“哈哈哈……”
荀滢发出放浪的笑声。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越堕落,越快意!
下地狱,她要拉着这些该死的臭男人一起下地狱!
正当他们打得火热时,守卫由红着脸冲进来汇报:“启禀侯爷,辛月姑娘求见。”
平日里辛月有多受宠,他们这些下人是看在眼底的,可如今她的苦苦求见,却换来李琦冷漠的一声。
“不见。”
侍卫愣在原地,欲想迈步离去。
不料此时,辛月如同个疯婆子似的,不顾一切地冲进来,衣衫不整地跪求李琦:“侯爷,侯爷,奴家错了,求您给奴家一个机会,求您不要弃了奴家呀!”
好事被接连打断,李琦已经没了兴致。
他坐起身来,半裸着身子,在红鸾幔帐中挑了挑眉,难掩风流之色。
“辛月,本侯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辛月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心里愤愤。
可荀馥雅不听话,你为何喜欢?她就那么特别吗?
她没敢将心里话说出,自从上回她刺杀荀馥雅失败,被寒江带回来,李琦生了好多的气。李琦命人狠狠地折磨了她一天一夜,便不再理会她,仿佛已经遗弃了她。
这段时日,李琦的身边总带着荀滢,她知晓了,这女人是要取代她。
她不甘心,好不容易熬到今时今日,不能就这么毁了。
李琦喜欢各色的美人,更喜欢能为他办事的美人。
她爬过去,拉着李琦的裤腿,垂泪哀求道:“侯爷,奴家知错了!看在辛月伺候侯爷多年,求侯爷给个机会吧!”
李琦知晓这女人如同狗一样对自己死心塌地,仗着这一点,他心情较好地捏住她的下颚,笑着说出残忍的话语:“行。赵启仁要选妃,广招秀女,本王安排你入宫。若你能成为他最宠信的妃子,本王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辛月面如死灰,将一个女人推向别的男人,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清楚。
可李琦还需要她办事,给她机会,那她就有希望了。
“好的,辛月明白了。”
她垂眉应答,心里却在想。只要成为六宫之首,拿捏住新皇,到时候,就不怕侯爷不高看她。
李琦对于她的顺从很是满意。
对于心甘情愿为他办事的女人,他向来很宽容,总会在事前赏点甜头的。
“你会拥有一个无比销魂的夜晚,作为触怒本侯的代价。”
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他拽着辛月的发,将人拖进了红鸾幔帐内……
看着他们极尽荒唐地欢乐,慢悠悠地走出红鸾幔帐,眼底流露出异色。
翌日,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元宵过后,人们便开始为新年守岁之时做准备。
往年在宫中,皇上都会举行守岁宴,宴请群臣聚上一聚。待群臣归家时,会命太监给臣子们送上一道御赐的菜肴。
这是莫大的恩赐,代表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臣子们都非常期待,以收到御赐的菜肴为荣。
若是得到了,他们能炫耀一整年,来年开春,也会更忠于皇帝,更积极办事。
上一世,谢昀身为摄政王,朝廷重臣,又是新帝赵启仁的好兄弟,总被留在宫中用膳。
那时,她总是一人守着美味佳肴,清清冷冷地等待谢昀,可每回等到天明时分,人才回来,而年夜饭的菜肴早已凉透,她的胃也寒得酸痛。
那时,她总是天真地以为,谢昀与新皇感情好才会如此,可如今想来,新皇不过是在为赵怀淑制造与谢昀独处的机会,要不然赵怀淑又怎会未婚先孕呢?
一阵春风佛面而来,荀馥雅打了个激灵,从上一世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在玄素的伺候下,她洗漱净手,走到客厅吃早膳。
王氏习惯早起,他们这些年轻一辈习惯晚期,因此,王氏从不等她们一块吃早膳,可总会做好膳食,放在炉子上热着,叮嘱玄素等她醒来时趁热吃。
瞧见玄素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淮山瘦肉粥,还有王氏亲手做的锅巴,她无言地喝着粥,吃着锅巴,眼眸不知不觉就湿润起来了。
阿娘的关怀总是无微不至,可她又为阿娘做了些什么呢?
昨夜她不该跟阿娘怄气,不敢说那些话的,那些话,太伤阿娘的心了。
想到自己的不应该,荀馥雅草草吃了几口,决定去找王氏道歉,与她和好。
不料此时,庄园的官家岑四跑过来,神色匆匆地喊着:“小姐不好啦,夫人……夫人留书出走了,说是要去找老爷!”
“什么?”
荀馥雅大为震惊,目光一转,赶紧往外去寻找线索。
粥还热乎着,阿娘应该还没走远,现在追过去还来得及。
然而,没走两步,负责守卫庄园门口的武夫急匆匆地跑过来,穿着粗气急叫:“小姐,不好了,有一大批官兵将咱们庄园围住,说,说要捉拿你!”
荀馥雅脸色一变,想着定然是因为荀凌洲那事。
她临危不惧,在官兵冲进来之前,吩咐岑四前往王府找谢昀过来,自己带着玄素前去迎接官兵。
还没走到庄园大门口,荀夫人便带着清河城的县令杨周子,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官兵们亦训练有素地将她们团团围住。
不等荀馥雅向他们行礼,县令杨周子便仗势欺人地吼道:“荀馥雅,荀夫人告你骗婚,还唆使他人重伤身为朝廷命官荀凌洲荀大人,现本县令要将你捉拿归案。”
言毕,他颇有威势地喝令:“拿下!”
玄素手提鱼叉,领着庄园的武夫们,将上前来抓人的官兵逐一击倒在地,护着荀馥雅。
杨周子气得戟指怒目:“大胆刁民,你居然敢拘捕?”
荀馥雅轻蹙着眉,想到这扬县令曾经欺压过王氏,对他极其厌恶。
她疾言厉色地询问:“杨大人,捉贼要拿赃,证据呢?”
面对荀馥雅的神色从容,杨周子勃然大怒:“荀大人身上的伤就是罪证,荀夫人身为当朝首辅的夫人,难道还会冤枉你不成?”
他说得理所当然,在场之人心知肚明,无非是官官相卫,想欺压百姓。
荀馥雅不理他,转头故意询问荀夫人:“荀夫人,是什么让你认为民女骗婚,唆使他人重伤你儿子?”
荀夫人面容一冷,疾言厉色:“本夫人懒得跟你废话!”
她意在为儿子报仇雪恨,并不在乎其他,当场向杨周子施压:“杨大人,这贼人拘捕,就砍死算了。”
杨周子犹豫不定,虽然能搭上荀首辅这条线,但是草菅人命是死罪,何况这王氏之女如此出名。
他有些怂了:“可是,这不符合规矩呀!”
荀夫人甚为不悦,怒瞪他:“你是想得罪我们首辅府吗?”
荀馥雅明白荀夫人想要借助杨县令杀了自己,好意提醒杨周子:“杨大人,民女劝你不要管这事,免得遭殃。”
然而,杨周子选择拥抱荀首辅这棵大树。
他指着荀馥雅,瞪大眼珠子怒吼:“妖女,你休在这里威吓本官!”
把心一横,他决定为自己的前程勇敢一回,颇有气势地下令道:“来人啊,把这妖女拿下!若她抗拒,就,就砍死吧!”
“咻!”
话音刚下,一把利剑从门外飞过来,准确无误地插到他的官帽上。
他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感觉人都已经是死了的。
官帽坠落在地,他才察觉掉的不是自己的脑袋。
他赶紧捂着自己的脑袋,庆幸脑袋还在,忍不住庆幸起来。
“本官还活着,本官还活着,太好了!”
察觉气氛不对,周围一片寂静,无人动弹。
只有毫不察觉的杨周子在大吼大叫:“谁,是谁在袭击本官,刺杀朝廷命官,活腻了吗?”
“是本王!”
冷厉的声音拔地而起,自带不怒而威的王者气势。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一身金丝蟒纹玄袍、腰间别着剑鞘的男子,气势凌厉地迈步进来。
他神色阴鸷,冷冷地扫视众人,颇有一种睨视天下的气势,压得人心头一震。
不是谢昀,还能有谁?
杨周子定睛一瞧,惊怔:“怎么又是你?”
劫后余生,杨周子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瞧见来人居然是当年夜里跳窗进来,吓得他屁滚尿流的贼人,新仇旧恨,他怎能放过这人?
“你竟敢自称本王,王——”瞧见谢昀身后的赵玄朗,杨周子的气势瞬间没了。
他吓得赶紧跪迎赵玄朗:“七王爷万福!”
随着他的下跪,众人纷纷下跪:“七王爷万福!”
荀夫人虽不将赵玄朗放在眼底,可眼下也只能不甘不愿地下跪。
赵玄朗免了荀馥雅等人的礼,却不理会荀夫人,也没有免了杨周子与其手下的礼。
他走到杨周子面前,用扇子骨瞧了瞧杨周子的脑袋,笑着提醒他:“杨周子啊,你居然不知道这位王爷是何人?他可是我朝唯一的异姓王哦!”
杨周子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天哪,这,这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谢昀吗?
他、他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呀!
他的管帽被赵玄朗瞧歪了,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忙不失迭地向谢昀行礼:“摄、摄政王万福!”
“摄政王万福!”
随着他的下跪,众人纷纷下跪:“七王爷万福!”
荀夫人虽不将谢昀放在眼底,可眼下也只能不甘不愿地跪着,何况赵玄朗没有给她免礼。
谢昀免了荀馥雅等人的礼,也没理会荀夫人,也没有免了杨周子与其手下的礼。
谢昀拿回自己的剑,在杨周子的面前晃了晃,语气冷然。
“万福?你刚才不是说本王活腻了吗?”
杨周子吓得浑身发抖:“不不不敢,下官不敢!”
他真的害怕,下一刻,那把剑就向他砍过来。
他整个人的脸都趴在了地上,抖动个不停,全然没了方才的气势。
谢昀却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办?这婚事是本王搅黄的,荀凌洲也是本王废的,你是要将本王逮捕归案呢,还是杀了?”
他这话说给杨周子听,也是说给荀夫人听的。
肆意狂妄,目中无人。
可谁也不敢吱一声。
只因他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弹指之间就能轻易拿捏他们生死的阎王谢昀。
“不不不敢,下官不敢!”
杨周子吓得直冒冷汗,不断地磕头求饶,连头都磕出血了,依然在不断地磕。
显然,已经惊恐到了极致。
谢昀早已司空见惯,面对这些跳梁小丑,他懒得收拾。
他手灵活地转动着手中的剑,冷声冷语地说道:“本王数三声,立马消失。”
“一、二——”
还没数到三,除了荀夫人,杨周子以及那些官兵,一个不剩地逃得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