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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 盝S?
听到这话,阿蛮突然想到一个奇怪的事,凑过去说道:“说起来,我在偶然间端了一个贼窝,那贼头临死前嘴里居然跳出了一个蛊虫。”
说着,他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筒,将蛊虫倒出来递给谢昀看,兴奋地笑道:“你看,好可爱的小东西。还活着呢,真神奇!”
谢昀别过脸去,被恶心到了:“你这什么东西都捡的坏毛病何时改了,这玩意有何好收藏的,恶心死了!扔了它!”
“不行,本世子还没玩够呢!”
阿蛮生怕他会抢去扔了,赶紧将蛊虫放进竹筒里,将竹筒紧抱在怀里,撇撇嘴。
谢昀不强人所难,认真研究一下地图。
胡人部落,胡人使者死的地方,逐鹿,延边,犬戎部族,黄河一带,兖州,上京城……这些地方并无不妥,却是那人到过的地方。
思及此处,他有人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人在撒了一个很大的网,将他们牢牢地不过其中。
他拍了一下正在玩蛊虫的阿蛮,问道:“天启有没有创立很久的组织?最好是十多年前突然活跃起来,如今羽翼丰满的那种!”
“民间组织本世子不太了解,问老路吧,他准知道?”阿蛮神色凝重,陷入沉思,“这般苦心经营,非常人所能及。能支撑一个人卧薪尝胆,十几年如一日,我认为动力只有两个,一是复仇,一是野心。”
复仇……野心……谢昀慢慢地品味这两个词。
阿蛮打了个哈欠,推了他一把:“你自己慢慢想,我先睡了。”
谢昀见他走到自己床上,嫌弃道:“到别的地方睡去!”
阿蛮向他挑了挑眉,立马脱了鞋子,宽衣躺在床上,并拍了一下旁边的空位,笑得跟妖孽:“本世子不介意你来□□。反正也不是没睡过。”
谢昀挑了挑眉,不怒而威:“把你那恶心的虫子扔了,别污了本王的床!”
阿蛮握住手中的竹筒,煞有介事地轻叹:“孩子,我们睡吧,别理你那负心的爹。”
“好好说话!”
谢昀提起放在桌子上的脸,杀气腾腾地瞪着他。
“好吧!”床上的少年只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孩子,我们睡吧,别理咱们的爹!”
这话真是气死人不赔命。
幸好,谢昀只是气得哭笑不得:“行吧,早点睡,明日易容成本王的模样护送盛景南和江锦川到兖州查案!”
阿蛮不理他,他知晓阿蛮听到,便不理。
他将宝剑收入剑鞘,从衣柜里取了套春日的棉被,到软塌上入眠。
此日,谢昀一大早不见人影,阿蛮醒来后觉得无聊得很,干脆趴着继续睡。
岂料,下人来收拾房子,瞧见香肩暴露,披头散发的阿蛮躺在谢昀的床上,那张侧脸看着也雌雄莫辩,便以为谢昀昨夜睡了一个美貌女子。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传到谢昀耳边时,罪魁祸手早已顶着他的皮囊,领着众人护送人去了。
皇宫,月盈宫中。
辛月正吩咐身边的心腹宫女雨露前往永寿宫煽风点火地散播关于荀馥雅的流言,并将有毒的粽子给荀馥雅送过去。
宫女雨露领了命,赶紧跑出去办事。
“皇上驾到!”
辛月看到赵启仁终于来找自己了,心里很高兴。果然,向太妃那边煽风点火,见成效了。
然而,赵启仁的脸色很难看。
他怒气冲冲地迈步进来,来到辛月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贱人,你竟如此善妒,真是蛇蝎心肠!”
甩了甩袖子,他不理会辛月,坐了个位子端坐着,喝茶。
摔倒在地的辛月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痛,眼眸里闪过一丝阴狠,但爬起来时,全然没有一丝阴狠,反而委屈成泪人儿。
“皇上,不知臣妾做了何事,让皇上如此对待臣妾呀?”
赵启仁见她端着一副无辜的神色,厌烦地怒喝:“你还装无辜是吧?你在母后面前说昭仪公主的坏话,说昭仪公主勾引朕,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有这么好耍弄吗?”
面对天子的震怒,辛月也不惊慌,哭哭啼啼地说道:“皇上,您跟昭仪公主之事,整个后宫都穿得沸沸扬扬,宫中耳目众多,母后听到了,找臣妾问了几句。臣妾发誓,臣妾真的没有说昭仪公主的坏话,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赵启仁听到她发如此狠毒的誓言,又哭得楚楚可怜,心软了,忍不住上前扶起她,替她擦泪:“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那可不行,不美,皇上就不喜欢了。”
辛月赶紧止住哭泣,向赵启仁展笑。
此时,太监总管刘喜走进来,告知赵启仁画像调查的结果:“启禀皇上,据查明,那画像那么丑,是出自画师李苗之手。这人贪财,每次替秀女作画,总会收取钱财,给得多,他画得好看些,给的少,他画得一般,不给钱,他画得很难看。昭仪公主是不仅不愿意给钱,还表示见了皇上要告发他,所以他心生怨恨,在昭仪公主的画像上动了手脚。”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赵启仁气得咬牙切齿:“岂有此理,竟敢如此糊弄朕。”
若不是这该死的李画师,他又怎会错失美人,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他越想越气,遂下令:“传朕的旨意,将李苗斩了,诛他九族。”
“遵命。”
刘喜虽对这个过度残酷的惩罚颇有微词,但不敢多言。
“等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赵启仁想了想,又说道,“将宫里的画师都给朕赶出宫,以后朕要直接看秀女的脸选妃,不看画像。”
“诺!”
刘喜恭顺地退出去。
辛月见赵启仁为荀馥雅骑上心头,眼眸里闪过一丝幽暗,但很快消失。
她伸手轻轻抚着赵启仁英俊的脸庞,笑得风情万种:“皇上,不要想那些该死的人了。让臣妾来给您消消气?”
赵启仁心神一荡,想起这位妃子伺候自己的那些日子,便不拒绝,随着她的一步步引诱,一步步地迈进她的床榻……
片刻后,赵启仁睡死在床上,室内不知何时燃烧着浓郁的熏香。
辛月从床榻上下来穿衣,背对着赵启仁冷漠一笑。
整理容妆后,她吩咐守在屋子外头的人不要进去打扰皇上休息,自己摆驾到永寿宫,准备看好戏。
储秀宫,流言蜚语四起。
荀馥雅如今是公主,是未来的谢王妃,不宜住在储秀宫,储秀宫住的可是秀女,要成为当今皇帝的女人。
因此,储秀宫内外对她这位昭仪公主议论纷纷,更有甚者猜疑她与当今皇上纠缠不清。不堪入耳的流言传入了赵启仁的生母皇太妃的耳中,当夜皇帝被皇太妃招过去,训斥了一通。
荀馥雅听到这些,心里苦涩。
她无权无势,皇帝又对她存有别的心思,怎会轻易放她出宫?如今落入这不尴不尬的境地,也是万般的无奈。
她盯着宫女刚送过来的粽子,不由得想念王氏,想念玄素,想着想着,心里很难过,没了食欲。
春风困惑地询问:“昭仪公主,这粽子很香很可口,您不吃吗?”
荀馥雅站起身来,看向门外的阳光:“我肠胃不太好,不太爱吃这种黏黏腻腻的食物。”
她心里想,这里的粽子再好吃,也比不过阿娘亲手做的。不知阿娘今夕在何处呢?
正想着,皇太妃宫里的嬷嬷前来,态度显得有些不将荀馥雅放在眼里。
“昭仪公主,我们太妃娘娘召见,请随老奴前往永寿宫吧。”
“是。”
荀馥雅垂眉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仪容,便随她们前往永寿宫。
她知晓这位太妃娘娘是为流言蜚语而来的,铁定没给自己好脸色,看这次见面,她肯定能出宫居住,因而,她心里暗暗欣喜着。
抵达永寿宫,她谦卑有礼地向太妃娘娘行礼,没曾想,辛月、赵怀淑早已坐在身侧陪着太妃娘娘。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失踪依旧的吟冬,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赵启仁的妃子之一,端坐在席位上。
“起来吧。”
太妃娘娘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冷冷地免了她的礼。
等她站起身来时,又肃然打量着她:“嗯,是有那么几分姿色。”
想了想,她终于给荀馥雅赐座:“坐吧。”
“谢太妃娘娘。”
荀馥雅行了谢礼,特意坐到吟冬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太妃娘娘打从心里面不认同赵启仁这位认领的皇妹,自然对这个称呼不反驳,却又觉得荀馥雅很不懂礼,心里很不悦。
她忍不住怒斥她一声:“昭仪公主,既然皇上认了你当皇妹,你应该跟怀淑公主一样,称呼哀家为母后!”
荀馥雅受教地垂眉:“母后教训的是。”
皇太妃见她如此乖巧文静,火气一时之间发不出来,便问道:“昭仪公主如今可是还住在储秀宫?”
“是啊。”荀馥雅早料到她会住在储秀宫,便故作为难地轻叹道,“皇兄说,怀淑公主的公主府太华丽了,他送不了那么豪华的公主府给儿臣,想着没过两日儿臣便嫁入谢王府,就暂时让儿臣住在储秀宫。”
皇太妃本来对荀馥雅还住在储秀宫这事非常恼火,特意召见就是想当面痛斥她,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又觉得十分有道理。
赵怀淑的公主府比王爷的府邸都要豪华,荀馥雅不过是皇帝临时起意,封她为公主,用来搪塞摄政王的,没必要赐给她这般豪华的府邸。
如此一想,她倒觉得发生这些事,都怪赵怀淑,遂不悦地冷看了一眼赵怀淑:“公主府邸的确华丽了点,如今正是国库空虚之时,你平时还是收敛一点吧。”
赵怀淑心里暗骂了一句,但表面受教地垂眉:“谨遵母后教诲。”
太妃娘娘满意地点头,转头看向荀馥雅,说道:“储秀宫是秀女住的地方,你住那里不合适,就搬到永寿宫来吧。”
荀馥雅可不想搬过来被这女人使唤,便道:“其实儿臣在上京城有宅子,不如太妃娘娘让儿臣出宫居住吧。”
太妃娘娘蹙着眉:“叫你搬过来跟哀家住,还委屈了你不成?”
荀馥雅垂眉:“不敢。”
辛月冷笑:“你有什么不敢的?身为当朝王爷未过门的王妃,青天白日里在御花园与皇上纠缠不清。”
赵怀淑见辛月指证荀馥雅,赶紧加油添醋:“不会吧?难道她还想毁了皇兄的名声不成?怪不得不肯搬过来跟太妃住了。”
太妃娘娘在辛月和赵怀淑你一言我一语的煽风点火下,对荀馥雅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她戟指怒目道:“岂有此理,你竟然如此行为不检点,你、你……”
见皇太妃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辛月赶紧扶着人顺气:“太妃您消消气!”
赵怀淑别有用心地说道:“母后您还是早早将人打发出去吧,皇帝哥哥是断不会让这位昭仪公主搬过来跟您住的。他若没那个心思,又怎会一直将人放在储秀宫里呢?恐怕此刻还在想着如何悔婚呢。”
“岂有此理,他怎么能为了这样的女子得罪摄政王!”
太妃娘娘气得脸色发白,越发觉得荀馥雅是个红颜祸水。
荀馥雅本来想好好说话,好好出宫的,可这两人一唱一和,皇太妃又偏帮着她们,估计这宫还没出,自己可能就遭受皮肉之苦了。
果然,皇太妃觉得荀馥雅太讨厌了,下令道:“来人,昭仪公主言行有失,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荀馥雅看了看身旁的吟冬,见她岿然不动,似乎不认识自己,便举杯,将杯中的茶水缓缓倒在了地上。
茶水水四溅里,擲杯于地,玉杯碎裂声清脆。
她嗓音决绝,气势十足:“三位是觉得我好拿捏,就会任由你们胡乱欺负?”
她笑的时候眉眼温柔,一旦冷下脸来,身上颇有不惜玉石俱焚的模样,让在场之人全给震住了。
辛月脸色发白,登时往后退了两步:“荀馥雅,你胆敢在太妃娘娘的面前摔杯!你到底想做什么?”
醒过神来的皇太妃震怒,“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赵怀淑走到皇太妃左侧,提醒她:“太妃娘娘小心,这女人会武会射箭,厉害得很,相信伤了你。”
皇太妃心想,这下还得了!
她赶紧下令:“来人,给本宫拿下她!”
永寿宫全是太妃娘娘身边的亲卫军,一听动静就全都涌了过来,那些宫女太监嬷嬷全都避到了一旁。
数十人只围着荀馥雅一人,持剑相向,银晃晃的剑锋在晃得人眼花缭乱,大有上头那位一声吩咐,就把她刺个对穿之势。
吟冬站起身来看着她,张了张嘴要开口,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反倒是一旁是赵怀淑,故意大声说道,“荀馥雅,你可知冒犯太妃娘娘是死罪?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