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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逼我将重兵调到身边,故意让赵启仁将你调去赈灾,为的是让我觉得是篡位的大好时机。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妙计,好一个一石二鸟!赵昀,你真是够阴险的!”
李琦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恶狠狠地瞪着赵昀,恨不得扑过来将人掐死。
赵昀并不在意,只当做是赞美,冲他得意地笑了笑,将手中的钳制丢到一旁。
李琦见不得他这种胜利者的姿态,故意拿荀馥雅来刺激他。他咧开嘴,阴险地笑道:“你如此用心险恶,荀馥雅知道吗?她知道你故意将她丢下,用来放松我的警惕吗?”
果然,这话戳中了赵昀心中的伤口。赵昀冲过去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低吼一声:“住口!”
仿佛成功撕裂了对方的伤口,李琦笑得很快意:“哈哈哈,还真是多谢你的成全,让我不仅抱得美人,还能每日鞭打她。你不知道,她哭着哀求我不要打她的时候,那摸样儿真是让人兴奋!啊——”
话到此处,他惨叫连连。
赵昀受不了他的刺激,抄起锤子便狠狠地锤过去,连续砸了好几下,直到被砸的胸骨处血肉模糊。
他将锤子随意丢弃,接过岑三递过来的帕子擦手,面露阴狠之色:“李琦,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李琦痛得一时之间缓不过气来,并未接话。
赵昀将染血的帕子扔掉,坐会座位上,呼唤道:“寒江,出来。”
此言一出,藏在暗处的杀手寒江,不再隐藏自己的气息,带着对李琦满腔的恨意,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李琦看了寒江一眼,并无印象,搞不懂赵昀叫这个人出来做什么。
赵昀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好意地为他解惑:“你当初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自己派去掳走王氏的人全都消失了,连王氏也消失。因为王氏被寒江救了,你的人被他杀了。”
李琦恍然大悟。
当初赵昀疯癫之时,他派人严密追踪,随后发现了王氏的存在。想到上一世,荀况便是利用这个王氏来控制荀馥雅的,他好生兴奋,立马命人去劫掠王氏,却没曾想派出去的人李琦失踪了,连王氏也诡异地消失。
若是当初他成功了,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一个两个的出来坏他的好事,真是可恨得很!
想到这,他恼恨地怒瞪寒江。
寒江丝毫不惧,面无表情地迎上去,提醒他:“李侯爷,还记得当初在西南客栈被你害死的女子吗?那是我的妹妹。”
李琦害死的女子多不胜数,自然对此毫无印象,也不屑于在意这种小事。
面对李琦的不屑,寒江犹如一潭死水的黑瞳里充满了恨意。他拿起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笑得宛如地狱使者般森冷:“听说你很喜欢将人的肋骨生剥出来,今日,我会让你好好尝尝这滋味!”
话音刚过,他便动作利索地将尖刀插入李琦的胸膛,快狠准。
在某一瞬间,李琦并未反应过来,而当寒江抽手,将一根肋骨硬生生地扯出来是,他才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啊——”
听到李琦失声的惨叫,在场之人皆面无表情,丝毫没有畏惧,更没有怜悯。
赵昀嗤笑道:“李侯爷,你前世不是说,这剔除肋骨的声音,是世上最动听的吗?好听吗?”
李琦大为震惊,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不合理之事,想到自己为何败得如此轻易,此刻,他终于明白了。
他忍着剧烈地痛楚,气息喘喘地说道:“你、原来你也重生了!啊——”
寒江可不管他在说话,跟谁说话,尖刀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胸膛。
而岑三震惊地看向赵昀,这下终于明白了,为何有许多时候觉得主子不像从前的主子。
赵昀对他的震惊视若无睹,神色阴鸷地回应李琦的话:“对啊,否则朕怎么能让你跟赵启仁倒霉呢!”
李琦痛极了,原来被硬生生剥离肋骨,是这般的疼痛。
怪不得赵启仁被剥了两根肋骨就晕了过去,半死不活的。
可,谢昀当年可是被剔除了十二根肋骨,还熬足了十二天,最后还能爬上七星楼的楼顶给荀馥雅殉情。
不,他不能被这人比下去,不能!
想到这,他憋足一口气,忍着非人的痛处,故意说出一些让自己舒爽的话来。
“哈哈哈,你上辈子蠢,怪不得我们。赵启仁搞大了赵怀淑的肚子,逼你娶她,他都说了,只要新婚之夜你离开王府半步,就诛杀你,是你非要跑出来的,还跑到我的摘星楼闹事,你要找死,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呢?”
岑三又是一惊,更让他震惊的是,赵昀近乎崩溃的神色。
赵昀无法忘记那种犹如烈火焚烧般非人的痛处,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如何硬撑过来的,只知道当初苦苦撑着一个信念,就是要救荀馥雅。
可他都快濒临死亡了,却听到荀馥雅要自杀,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因此,重生一世,他最恨的人便是李琦,最不能放过的就是这个人渣。
他失控地捂着脸,悲痛欲绝地质问李琦:“你说过,只要朕被剔除十二个肋骨,还活着,就放了她,放了她的!你却,你却逼她跳楼自杀!”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荀馥雅受尽□□,眼神灰暗绝望,从自己身前坠落的那一幕。那是他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心中永远的痛!
“啊——”
李琦发出凄厉的惨叫。
可赵昀沉浸在过去的悲痛和自责中,置若罔闻。他顾不上盈着泪光的眼眸有多悲伤,情绪激动地质问李琦:“你为什么要逼死她,为什么那样折辱她!”
李琦愧疚赵昀心中的柔弱,心下起了邪念。
他自知今日难逃一死,狂笑着刺激赵昀:“哈哈哈,不是我逼死她的,是她对你绝望了,想死的!”
他故意说出让赵昀感到绝望的话。
“赵昀,她上辈子恨极了你。跳楼自杀前,还特意让我转告你,永不相见!”
“不可能!”赵昀痛苦地捂着胸口,那里,锥心刺骨。
李琦知晓,虽然赵昀极力否认,但这便是他与荀馥雅之间无法修补的裂痕。
既然他无法得到荀馥雅,赵昀也休想得到。
他忍受着非人的疼痛,恶毒地盯着深受打击的赵昀,气喘吁吁地拿话来刺激他,打击他。
“你不知道吧?她也是重生过来的,你以为铲除了我,就可以得到她吗?做梦去吧,哈哈哈……”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王府埋了很多眼线,你不能对她太好,否则善妒的赵怀淑就容不下她。”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保住荀家,你甘愿被赵启仁削了兵权,权利被架空了,任人鱼肉。”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荀况在她身上下了奇毒,只有与男子定时欢好才能救她的命,可同时她身上的毒会转移到男子身上!”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是赵怀淑通知我去抓她的,是赵怀淑让我去杀了王氏和赵玄朗的。”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新婚之夜,你就已经来摘星楼救她了!为了救她,你被我打残了手脚,打碎了下颚,还剔除了十二根肋骨。”
“赵昀,你机关算尽,可惜,荀馥雅永远都不知道上辈子的真相,永远都会恨你,哈哈哈……”
……
李琦痛得面目狰狞地疯狂大笑,道出了上辈子一个又一个惊人又悲伤的真相。
到最后,连寒江这种冷血杀手都忍不住停下手来,去看两眼那位满目疮痍的少年天子。
岑三更是傻愣在地,为自己主子上辈子的悲惨遭遇红了眼,湿润了眼眶。
偷偷跟踪过来偷听的荀馥雅,已经听不下去了,在被发现之前,悄然离开。
上一世,赵昀很明白,她并不爱他。她利用完他以后,会人间蒸发,即便再回来,也必然是有新的利益所图。
可赵昀总是摆出一副对她势在必得的姿态,总说,他什么都可以给她,金钱,地位,她想要的一切,只要他有。但唯独一点,他不会允许她再离开了。
骗局也好,利用也罢,他会将她困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爱不爱他已经不重要了,她每次逃跑,他总会有种锥心之痛,他并不想感受第二次。
那时候,她只觉得这是虚伪之词,不是真心的。
她不爱他,正如他不爱她。
她一直以为是这样的,是这样子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了她,他竟然真的什么都给了她!
他想要追逐权力,怎么可以为了她连权势都弄丢了?
他一向轻狂,怎么可以像狗一样伏在地上求李琦?
他向来以武力自傲,怎么能被李琦挑断手脚筋,打碎下颚骨?
十二肋骨,硬生生地被剥离,一日剔除一根,他,他究竟是如何撑下来的!
那,那该有多痛啊!那是人能承受的痛楚吗?
……
在淑芳斋的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荀馥雅躲在角落里,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第115章
春去夏来,转眼间已进入了酷暑时节。夏季的日光总会早早初临大地。
赵昀从大牢走出来,已是五更天,晨光微微显现。岑三和寒江安静地跟随在身后,仿佛成了他的影子。
忽地,他停止脚步,转身眼眸森冷地看向他们:“知道今日之事,朕为何不让你们回避?”
寒江向来寡言,默然等待,而岑三感动地回应:“因为我们对皇上忠心耿耿!”
赵昀的眼神变得幽暗:“是让你们记住,得罪朕的下场!”
冷若冰霜的语气,不夹带任何感情,让二人不寒而栗!
从此刻开始,得知天子秘密的他们,时刻命悬一线,他日做事只能谨言慎行。
回到正阳殿,赵昀命岑三将玄素、香儿、紫鹃和冬梅带进宫来伺候荀馥雅,自己换了身龙袍,洗了把脸,便上早朝去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赵昀上朝后,根据上一世获得的信息,处置了朝中作奸犯科的大臣,其中包括大理寺卿柳宗言、兵部尚书姚安、顺天府顺天府尹等。
另外,他厉征途治,大力革新,不再重文轻武,采取文武并重的制衡之道,开创文武科举,选拔文武状元,武夫也可入朝为官。
他不限阶级,采用有能者居之的用人策略,大力提拔新人,将盛景南升为大理寺卿,江锦川提升为提刑,江骜为兵部尚书,楚陵王为上将军,岑氏一族为皇室家将,路子峰为定国侯。
至于荀况,他不作处理。
下了朝,他命萧敬禾、盛景南、江锦川、路子峰、江骜和赵玄朗到御书房,说是有个非常重要之事要找他们商议。
众人见他神色凝重,各种猜测,猜得是心惊肉跳。
“胡人终于按耐不住,要跟天启打仗了?”
“又发生重大灾情?”
“有命案?”
“李琦逃了?”
“找出幕后黑手了?”
……
面对众人各种不着调的猜测,赵昀向他们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宣布:“各位,昭仪公主她怀孕了。”
“……”
瞬间,声音戛然而止,周围一片死寂。
一阵夏风吹过,众人的表情垮了,仿佛便秘似的。
盛景南跟江锦川对视一眼,不明白这位天子为何特意叫他们到御书房,告知他们这个事情。
以他们清晰的头脑,敏锐的判案触觉,他们认为此事疑点重重。
盛景南犹豫着猜测道:“皇上是想让臣查明,谁让昭仪公主怀孕了?”
江锦川已经托腮推测:“能让昭仪公主未婚先孕的,必定是个风流坏种,比如像江尚书这般的。”
江骜知晓江锦川因为自己薄了玄素这事而心存芥蒂,不与这人计较。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孩子的爹是何人的,也只有这两个傻憨憨的没反应过来。
萧敬禾是个迟钝之人,即便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也在心里慢悠悠地揣摩着:皇上特意留臣下来,告知臣他当爹了,是否在暗示,臣也应该结婚生子呢?
路子峰这只老狐狸则在心里打着另外的如意算盘:得在这方面加把劲才行。
赵昀不悦地拧眉:“昭仪公主怀的是朕的骨肉。”
听到这话,最开心的要数单纯的赵玄朗:“哈哈,本王要当舅舅了。”
而盛景南与江锦川停止了推测,愣住了,既然与案情无关,那叫他们来做什么呢?
江骜煞有介事地摇头轻叹:“皇上啊,臣知道你人坏,没想到你居然让人家未婚先孕,太差劲了,鄙视你!”
众人向他投以更加鄙视的眼神: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路子峰则坏笑,一语道破天机:“那臣来真心祝贺皇上吧!这招真高明,太后跟王氏都没办法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
面对他的阴阳怪气,赵昀向他挑了挑眉,丝毫收不到他的真心。
赵玄朗则眉开眼笑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