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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绽放婀娜身姿的红,娇艳欲滴,却令人遐想万分。
***
腊月十五,傍晚六点多,白净透亮的圆月早早挂上了枝头。今夜无雪,却时不时拂过阵阵妖风,直钻人的骨缝。
岁柏年说他今天有个案件需要加急处理,可能晚一些下班,让白亭絮在工作室等他来接。
【男朋友:小白,我到了,在楼下等你。】
【我的:这就来!】
白亭絮嘴角上扬,将手头的稿件囫囵收拾了一番,披上风衣就下去。
他匆匆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下楼,下来楼才发现,楼下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走近一看,才发现肖桓还没下班。
肖桓听到声响,抬起头来,朝他笑了笑说:“学长,你要回去了吗?”
“对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不下班?”白亭絮走近一步,问道,说话间不由得侧头朝外头望了望,正巧看见岁柏年下了车,正朝他这边走过来。
肖桓随着他的视线朝门口望过去,站了起来,回道:“嗯,等男朋友来接。”
白亭絮愣了一下,有些惊异,但很快又恢复神情,在跟肖桓对上眼神时,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一起出去吧,学长。你男朋友在外边等你。”
“走吧。”
岁柏年看着白亭絮跟他同事一起出来,等他落好了门,他正想往他那边走,就见白亭絮和身边的男人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他的脚步顿了顿,没再走近。
那个男人笑得灿烂,临走前还跟他招了招手。
白亭絮跟他道了别,转过身看见岁柏年止步在不远处,莞尔一笑,迈着大步朝他走过去。
第27章
岁柏年向前两步,打开了双肩,在白亭絮走过来时一把将他揽紧怀里,等他身上的寒气褪去一点,才开口问:“这么穿这么少?早上给你的棉衣呢?”
说话间,岁柏年拿下他环在自己腰侧的手,放到口袋中继续捂热。
“忘记了,放在上面。”白亭絮老实回答,他总觉得岁柏年的声音有点低。
于是,他抽出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问道:“怎么了这是?案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岁柏年低头啄了一下他稍微有些冰凉的唇,又道:“刚才那个,是你同事吗?”
“对啊,前段时间刚招进来的。”
“哦。”
岁柏年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不明显,但白亭絮可以感受得出来。
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
白亭絮登时笑起来,挑眉看着他,“岁柏年,你不会。。。吃醋了吧。”
岁柏年看着他笑得一脸兴奋,惩罚性地堵住他的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下。
“唔——”
听得一声惊呼,岁柏年才松开他,抚上他的脸,用大拇指指腹蹭了蹭他的嘴角,一脸认真道:“嗯,吃醋了。”
见他一脸坦诚地说自己吃醋了,白亭絮不由得觉得好笑,心底溜过一阵酥麻,“他叫肖桓,有男朋友的。不信你看。”
白亭絮带着他的目光举向不远处的一对小情侣。
肖桓刚好等到他男朋友,两人说了几句话就牵上了手,有说有笑地踱步到他男朋友的车前。
岁柏年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睛,朝他的眼角亲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就听得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从工作室的方向传来。
“砰——”
又是一声,像是什么巨物砸中玻璃,致得玻璃碎裂,散落一地的声音。
“我去看看,你在这等我。”岁柏年朝白亭絮吩咐道。
“等等,我跟你去。”说着白亭絮就跟上了岁柏年。
岁柏年牵紧他的手,和他一起绕到小巷后面查看。
巷子不算黑,只是这会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的点,办公楼这片区域早已没有什么人。夜幕降临时分,除了马路旁汽车驰骋的声响,越靠近里面就越安静,稍微有什么声响都能被黑夜中的小巷无限放大,听得一清二楚。
还没到后面的声源处,就传来几声谩骂声,声音透着不屑和痞气,“刘哥,白亭絮这个欠抽的玩意,砸他几块玻璃都算轻的吧。”
“便宜他了。”
“操!一大早来堵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个男人来接,”那道声音又骂起来,后又压低声线畏畏缩缩说道:“但是那个男的看起来不好惹,要不我们。。。。。。”
“怕个屁!你去看看,他跟那个狗男人走了没,卿卿我我,真够恶心的。”紧接着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又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得嘞!”
白亭絮登时来气,随即报了警。
那头听见声音赶忙探出头来,似乎料到是他们俩,这道声音的主人没有表现出惊异,反而透着很拽的痞气,大大方方站稳在他们面前,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和心虚。
“哟!主角登场了。”
面前是一个估摸十七八岁的少年,染着一头黄毛,发间还挑染了几搓蓝得发黑的毛,一双破旧的人字拖衬着他浑身的痞气,毫无违和感。
刘豫听到动静,放下手头从后面工地搬过来的红砖条,转头就看见黄毛双手环着胸,抖着腿,毫无正形地跟前面两个冷着脸的熟悉面孔对峙。
“哟,白亭絮,好久不见啊。”刘豫笑得很欠,拍了拍手上的灰,朝面前两人挑了下眉。
白亭絮刚想上前,就被岁柏年拉到身后,他轻嗤了一声,耐着上前给他一拳的冲动,平淡地陈述道:“这位。。。先生,您刚才的行为已经被拍下来了。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条规定,您这已经构成故意破坏财物罪,”说完他顿了一下,往上方抬眼,就看见二楼一整排窗户都已经被砸碎。
他继续道:“这排玻璃虽然不算什么,但是您长期骚扰我家先生,属于其他严重情节,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拘役或是赔款问题,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我还是很有信心将您送进去的。”
黄毛显示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听得一愣一愣的,姿势站直不少。他一步一步挪到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的刘豫身边,压低声线说道:“刘哥,要不我们算。。。。。”
还没说完,就被刘豫打断,他暴戾道:“算什么算!想想你表舅!就是这个男的送进去的!”
“什么!就是这个混蛋?!”话音刚落,黄毛就炸开了毛,怒视着眼前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你们走不走?警察马上就来了。”白亭絮冷冷说道。
“吓唬谁呢!你也是混蛋!我的表舅,就是被你这个无情的老板送进去的!”黄毛上前一步,指着白亭絮破口大骂。
白亭絮愣了一下。
老板?
那就只有。。。。。。
“王启明是你表舅?”白亭絮冷笑道,“任何人做错了事都应该为他的行为负责,他帮别人偷设计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
黄毛现在什么话都听不下去,怒道:“你真是个无情的人!表舅对我们家很好,他进去了,我们一家的经济来源都无人支持了,我恨透了你!”
刘豫显然听烦了,“啧”了一声,朝黄毛吼道:“废什么话!上!今天不把他打得跪下磕头算我输。”
黑夜已然来袭,光线明显不足的灯光侵染着这条狭窄的小巷,色泽饱满的圆月升至半空,半边脸已经爬上四面高楼的顶端,半边脸却还隐匿在楼盘一角,犹如羞得遮着半边脸的姑娘。
刘豫暴戾的声音还没完全落下,他的身体已经快了声波一步做出动作,黄毛只觉得身后一阵风拂过,就见刘豫上前拧紧的拳头目标明确地挥向岁柏年。
岁柏年在他凑过来的前一秒赶忙将白亭絮往后推了一步,下一秒,他实打实地接了刘豫一招。
岁柏年一个反力,刘豫就往后退了一步,不但没对岁柏年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自己吃了亏,往后跌了几步。
他怔忪了好几秒,眼前冷冰冰看着他的男人力气大得惊人,他不甘心地又往前冲了上去。
岁柏年不想跟他打,只想着拖延时间,最好顺便送他进去。直至他快要到达跟前的前一秒,他微微一侧身,轻易地跟他的拳头错身而过,白亭絮在后面稍稍抬起了脚尖,刘豫就这样光荣地和水泥路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他登时“嘶”的一声,表情有些狰狞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俩,一双眼睛狡黠地溜了两圈,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心思。下一秒,他双手撑着地面一跃而上,朝站在对面看得有些傻眼的黄毛狠狠瞪了一眼,朝他吼道:“小子!愣着等你表舅出来给你收尸吗?快上!替你表舅报仇!”
黄毛一听到“表舅”,原本有些胆怯的心登时提了火气,他突然发狠,毫无章法地挥着拳头就向岁柏年而去。
面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岁柏年要制服他简直轻而易举,他轻轻松松就接住了那个拳头,后将他逼到墙尾,轻易地禁锢住他的双手。
黄毛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男人,刚才的嚣张气焰已经全然不见,只见他双腿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偏头撇了一眼想去跟刘豫求救。
放眼望去,哪还有什么刘豫,站在那头的就只有白亭絮一个人,他登时额角冒汗。岁柏年已经放开了他,他瞪大眼睛,缩在墙角,双手抱着头,活像扫黄打非的现场。
“哥。。。哥你放过我,行行好。。。我还小。”黄毛抬起头来,双手合十,一脸乞求地看着岁柏年。
“你也知道你小,不好好读书,跟着在这瞎闹腾什么?”岁柏年揉了揉额角,顺势将他教训了一通。
“是是是,哥说得对。”
白亭絮在心底叹了口气,这模样看起来倒向他们两欺负一个孩子了。他走到岁柏年身边,岁柏年一把搂着他的腰带进怀里。
“我觉得需要再跟你解释一遍。你的表舅有错在先,我没要求他赔偿我什么,只是我作为老板,员工不老实,我必须对其进行人事调动。至于他进去,那是法院的安排,律师也没办法随心所欲,所以他做错了事,终究是要尝点苦头。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黄毛显然没想到他还会再跟自己解释一遍,不由得愣怔了一会,呆呆地点头:“明。。。明白了。”
“那你走吧,这是刘豫的错,我不追究你的责任。小孩子应该去干小孩子应该做的事,不要再跟别人一起当混混了。”
“好的。。。好的哥,我马上走。。。”黄毛得到首肯,忙着点头连滚带爬往后退。爬到一半,他突然瞳孔震惊,抬起手直指着白亭絮和岁柏年的后方,“哥。。。哥。。。小心后面。”
岁柏年最先听到动静,只往后一瞥,就见刘豫又回来了,手中还多了一条粗大的木棍,他阴郁地笑着,发狠般直往白亭絮身上招呼。
第28章
岁柏年想拉着白亭絮躲开,可是那根木棍近在咫尺,挨棍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连将白亭絮扯到自己身侧,肩膀上直直挨了一棍。
他不由得闷哼出声,白亭絮看着突如其来的状况,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忙扶稳岁柏年,转身抬起脚向刘豫踹了过去。刘豫没想到白亭絮这时候力气大了不少,居然反被他将了一军。
刘豫稳住身形,笑得愈发猖狂,对白亭絮怒视他的神情视而不见,越过他对后边愣坐在原地的黄毛撂下狠话:“还不过来?分得清谁敌谁友吗?敢走待会连你一起打!”
黄毛不知为何对他有一丝畏惧,忙爬起来,唯唯诺诺地挪到他那边,边挪边道:“马。。。马上来,哥。”
刘豫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他笑得夸张,看着眼前岁柏年已经调整好了,再一次将白亭絮揽紧在怀中,他就又想起了上次被他摔在地上的耻辱。
他表情又突然凝固起来,往地上吐了口水,突然发力重新拎起那根棍子,颇有要把他们两人打残的阵势。
岁柏年已经准备好还手,就见后面突然冲上来一个女人,她猛地冲向刘豫,踮起脚死死地禁锢住刘豫的手,拖住了刘豫的脚步。
白亭絮尤为惊异,面前这个和刘豫推搡拉扯的女人,正是他的母亲——忻梦娆。
“你个混蛋!你敢打我儿子!”忻梦娆这会像极了护犊子的好母亲,气急败坏地怒视着刘豫,跟他争执不下。
白亭絮刚上前一步将忻梦娆拉到这边,刘豫就已经被扯得失去了耐心,忍无可忍地将手中的木棍挥向忻梦娆。
“妈——”
白亭絮瞪大了双眼,话音刚落,忻梦娆的侧身就生生挨了一棍,身子登时瘫软下来。
空气忽然静止,白亭絮刚忙上前,堪堪接住了身体下滑的忻梦娆。
刘豫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呆滞地往后退了半步,“不。。。不是。。。我只是想挣开这个女人!我没想打她!我没想!”
他害怕了,突然歇斯底里起来,看到忻梦娆已然瘫在地上,他拔腿就想跑。
警笛声由远及近,刘豫不可置信地蹿进了深巷,黄毛也害怕了,跟着刘豫就往深巷中跑。
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