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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摇头,“来不及了,谢氏族人虎视眈眈,光有大锤,我怕顶不住。”
晴云立刻把晓晓和阿年都叫进来,“晓晓,跟我去做饭,阿年,你去和瑶瑶一起收拾行李,夏夏你去眯一小觉。”
她一直关着家里的家务事,姐妹们都听她的话,各自忙碌去了。
夏夏是被晓晓喊醒的,“快,我烧了热水,你洗个澡换身衣裳,吃过饭之后再走。”
夏夏想起金童兄弟二人,“秋怡姐姐的小厮怎么样了?”
夏夏笑道,“放心吧,另外给他们烧水洗漱,不会亏待他们的。”
很快,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饭。
金童兄弟二人虽然对这个大家庭的组合十分好奇,但也很有礼貌地不乱看。中途旺旺往他们脚边蹭了蹭,他们还把自己碗里的肉给了它一块。
晴云嘱咐周瑶瑶,“你们虽然赶路,也莫要亏待了身体。”
说完,她又看向金童兄弟,“两位小哥,劳烦你们路上多照顾她们了。”她还顺手往兄弟两个碗里舀了一大勺肉。
兄弟两个连连客气,“姑娘放心,夏姑娘为了我们少爷一路奔波,周公子去了帮我们少爷解围,我兄弟二人路上定会服侍好二位。”
晴云笑道,“两位小哥客气了,互相照看就好,说不上谁服侍谁。”
吃过饭之后,周瑶瑶牵出自己的白色骏马,对夏夏道,“上我的马,我载着你。”
夏夏毫不犹豫爬上马,她不大会骑马,回来一路都是金童兄弟两个带她,总是有些不方便。
周瑶瑶把夏夏护在怀里,一甩马鞭,马儿疾驰而去。周瑶瑶的马是她爹给她寻的西域上等骏马,金童兄弟两个见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去,立刻狂挥马鞭跟过去。
一行人星夜疾驰,往钦州府而去。中途路过安定县时,周瑶瑶发出一封信,然后继续赶路。
与此同时,谢家人渐渐有些无法忍受谢秋怡的行为。无他,谢秋怡把家里两个铺面卖了!
这可了不得了,在谢家人眼中,这都是自己的钱,谢秋怡无权处置!虽然谢家还摆着谢太太的灵堂,那位花白胡子老头谢家老祖还是带着各家的当家人上门了!
谢老祖让谢秋怡去会客厅说话,谢秋怡穿着一身孝服去了,冷冰冰地坐在那里。
谢老祖直入主题,“九郎,听说你把家里的铺子卖了?”
谢秋怡点头,“我要给我娘办七七四十九天的丧事,每天流水席花钱的很,我既然说夸了海口,不能因为没钱就不办了。”
谢老祖摸了摸胡子,“九郎,丧事办四十九天没问题,这流水席能不能停一停了?”现在钦州府贫苦人家老百姓天天来谢家吃饭,每天上百桌酒席,虽然谢家家大业大,这样吃四十九天,肯定没有那么多现银支撑啊。
谢秋怡看向谢老祖,“老祖,我花我家的钱给我娘办丧事,犯了朝廷法度?”
谢老祖被问得噎住了,半晌后道,“九郎,树大招风啊,你这样铺张,若是引来强人,可如何是好。”
谢秋怡满不在乎,“老祖不用担心,我妹妹武功高强,等闲强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谢老祖放弃劝说,“九郎,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咱们商议一下给你爹过继儿子的事情吧?”
谢秋怡摇头,“我爹娘说了,不过继!”
谢老祖有些生气,“你是女娃,不给你爹娘过继儿子,让你爹娘以后没有供奉,你难道忍心?”
谢秋怡冷笑一声,“别说得那么好听,我爹娘不稀罕豺狼的儿子。”
谢老祖并不在意,“你娘没了,你心里难过我能理解,但过继的事儿不能拖了。”
谢秋怡看向老头子,忽然阴恻恻笑了一声,“老祖,昨晚上我爹娘一起回来了,他们说让我一定要报仇!”
谢老祖道,“莫要瞎说,说正经事呢。”
谢秋怡收起笑容,“过继可以,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花白胡子老头点头,“你说。”
谢秋怡道,“按照我朝律法,没有儿子的家庭,女儿可以得四分之一的家产做嫁妆,我要从现在的家产中挑走四分之一;第二,过继的人选我来决定,还要经过我舅父的同意,过继的孩子不能超过十岁,必须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第三,过继之事需要等我娘满一百天再说。我不想我娘尸骨未寒,一帮子不要脸的豺狼来抢家产。”
这三个条件一出,立刻有人大声反驳,“九郎,你现在又没婆家,说什么嫁妆。再说了,过继那么小的孩子有什么用,哪里能撑起家业。无父无母的孤儿命硬,你想克得你爹娘不能投胎吗?”
谢秋怡很平静地拦住了想要揍人的大锤,对此人道,“我爹娘生前做好事无数,来世必定福寿无双。那些成日家惦记人家家产的人,下辈子才不能投胎呢!”
作者有话说:
继续继续,后面还有~
第29章 三更
不等这些人回嘴; 谢秋怡拍了拍鞋面上的灰,“行了,就照我说的三个条件办; 谁再敢来啰嗦一句,别怪我不客气了。还有,从明日开始,你们都滚出这栋宅子,看到你们我就恶心。”
往日温和的谢九郎开始骂人; 且是这种不给丝毫脸面的骂法; 让谢家老祖和一干人等有些吃不住。想还嘴,不是谢秋怡的对手; 想动手,旁边还站着大锤呢。
谢秋怡正准备带着大锤回灵堂; 大锤忽然伸手按在桌子上,看着这些人道; “如果谁敢背地里充长辈给九公子说婆家; 我必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 大锤收回手,只见那张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大锤还不太会控制自己的力度; 她本来是想留个手印窝,没想到桌子直接裂了。
就这; 也足够震慑谢氏族人。
回到灵堂后,大锤问谢秋怡,“我估计瑶瑶已经在往这边赶了,咱们下一步什么时候行动”
谢秋怡看了看外面的天; 回道; “咱们得先探探路。”
大锤点头; “好,今晚我就去拜访岳大人。”
谢秋怡继续跪在灵堂上,“那就有劳你了,我身上有孝,不好贸然上门,你尽管替代我做决定。”
当天晚上,大锤再次敲开了岳通判家的大门。
岳通判看到大锤后直接发问,“姑娘可拜得戚大刀为师?”
大锤摇头,“岳大人,事出有变,我还没来得及去见戚大师呢。”
岳通判唔了一声,“姑娘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大锤起身先深深鞠了个躬,“求岳大人救命。”
岳通判摸了摸胡子,“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大锤也不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然后再次鞠躬,“岳大人,谢姑娘说她也不认识衙门中人,我就自作主张,想请岳大人在中间帮忙,向于知府说几句好话。”
岳通判了悟,“难怪这几天钦州府的老百姓都跑去谢家白吃白喝,原来是这个缘故。姑娘,我说句实话,谢姑娘女扮男装科举,按照朝廷律法,最轻流放,最严重可是要杀头的。”
大锤点头,“谢姑娘原是为了安慰寡母,这才犯下错误。如今她愿意去衙门自首,捐献之事,还请岳大人帮忙。”
岳通判多少也知道谢家有些钱财,原来历任知府也没少盘剥。如今钦州府日子不大好过,若是谢家能全部捐出家产,也能解一些燃眉之急。
但岳通判不能左右于知府的决定,他对大锤道,“姑娘,你先让谢姑娘去自首,然后我去找于知府说一说。”
大锤立刻喜道,“多谢岳大人。”
然后大锤迟疑了片刻后,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封放在岳通判面前,“小小意思,还请岳大人笑纳。”
岳通判一看就明白,这是给他的孝敬。他摇摇头,“姑娘拿回去吧,本官不要这个。”
大锤有些为难,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送礼,岳大人谦虚不肯要,到底是客气还是真的啊。
大锤再次鞠躬,“还请岳大人莫要推辞,不然谢姑娘怕是不能安心。”
岳通判点点头,“那本官就收下了,请姑娘放心。”
大锤大喜,立刻又掏出一个信封,“还请大人把这个转呈给于知府。”
岳通判瞪大了眼睛,他本来准备先收下钱,以后放在谢家的钱里一起捐献,现在让他转送给知府,他难道私自截留了不成?但是想到于知府的性子,岳通判也有些迟疑。若是收下,有违自己多年的规矩,若是不收,怕于知府也没那么好说话。
岳通判沉默了半天,让大锤把两个信封都留下,然后打发她走了。
等大锤一走,岳通判去了后院。
岳太太听说他收了人家的钱财,大吃一惊,“老爷,如何就破了戒?”
岳通判脱掉外衫,“于知府的送去,我的那个,回头一起捐了。”
岳太太轻哼一声,“铁面无私的岳大人,近日居然怜香惜玉起来。”
岳通判哈哈笑,“我的好太太,你要是见到那姜姑娘的本事,怕是再也说不出这话来。”
那头,大锤喜滋滋地回去跟谢秋怡报喜。
事不迟疑,谢秋怡立刻命人将家里所有的契书、账本和剩下的钱,全部悄悄转移到她娘给她准备的一个小院子里。当天夜晚,趁宾客们都走了之后,谢秋怡命管家将所有仆人都叫了过来,不管大家同意不同意,每人发了一些钱,全部放了他们的自由。
所有仆人都不愿离去,谢管家哭道,“少爷,老奴从小就跟着老爷,如今老爷太太不在了,老奴要伺候少爷一辈子。”
谢秋怡长长叹了口气,“我即将要遭遇牢狱之灾,你们若是奴籍,那些豺狼还不知要怎么磋磨你们。我放了你们自由,等过几天我下了大牢,你们若是还念旧情,去牢中看看我,也算全了情分。都去吧,莫要迟疑,有多远走多远。”
大锤对谢管家道,“谢大叔,您赶紧走吧,不然等天亮了,谢氏族人肯定不同意九公子把所有仆人都放良,不然我们也不会挑个半夜三更。”
谢秋怡也点头,“大叔,若是我还有命从大牢里出来,定会去看望您的。”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秋怡,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进大牢的!”
大锤大喜,“你们来了!”
谢秋怡看着有些疲惫的周瑶瑶和夏夏,嘴唇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她拼命眨眼,把泪水憋了回去,“好,有你们在,我不怕。”
周瑶瑶对着谢家仆人道,“都赶紧走,后面我们要和谢氏族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们别做了冤死鬼。大锤,咱们进屋。”
说完,她将谢秋怡和大锤拉进了屋。
谢管家见来了位气势非凡的公子,心里略微放心了一些,带头收拾包袱,火速离开了谢家。
果然,谢秋怡放了所有奴才的事儿,火速传遍了谢氏全族。那些人气得直骂,两百多个仆人,就算卖了,也能值一两千银子啊。九郎这个混账,就敢私自做主放了!
周瑶瑶听了大锤和谢秋怡的计划后,连连点头,“今日天晚了,咱们好生歇息一夜,明日搞大事!”
谢秋怡看着空荡荡的家里,“我把下人都放走了,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
夏夏卷起袖子,“我来!”
在金童兄弟二人的帮忙下,几人吃了顿热乎乎的饱饭,一起歇在了谢秋怡的院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谢氏族人气势汹汹而来,刚一进大门,只见谢太太的棺木赫然就被摆放在路中央。虽说里面没有尸身,毕竟是谢太太的贴身衣服,也让人有些膈应,这些人的气势顿时矮了三分。
这些人继续往里面走,走到谢太太院子门口,只见一位贵公子坐在那里,轻轻摇着扇子,旁边站着金童兄弟二人,还有去而复返的谢管家以及几位心腹下人。
谢老祖沉声道,“九郎呢!”
周瑶瑶抬起下巴,轻蔑地问道,“你们就是谢氏族人?听说你们想抢夺孤女的家财?”
谢老祖眯起眼睛,“阁下是何人?九郎去哪里了?”
周瑶瑶继续摇扇子,“你们问九郎啊,她去衙门自首去了!她女扮男装之事瞒不住,不如主动告发自己,还能落个轻罪。还有啊,你们谢氏居然想弄个草包冒充解元,好大的胆子!”
谢老祖大惊,“管家,你怎么让九郎私自去衙门了!”
谢管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谢老祖,“昨日公子已经给我们放了良,我无权过问公子之事。”
谢老祖的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两下,对后面所有人道,“去,把九郎捉回来!”
十二郎的爹立刻拦着,“老祖,您是我们谢家的长辈,既然九郎不在,不如您做主先给她爹过继几个儿子,等她回来木已成舟,她想反对也不成。”
周瑶瑶啧啧两声,“这吃相真难看啊,给人家爹过继儿子,居然不经过人家同意。这位大叔,这样,我不经过你同意,给你过继个爹怎么样?”
站在周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