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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为她们献上最热烈的掌声!”
在回荡场馆的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和掌声中,在璀璨夺目的灯光中,常晴回头,俞近识在那里,戚无在那里,刚刚下场不久的骆景也在那里,黎海燕也在那里。
他们一起为她鼓掌,而俞近识,是站着鼓掌的。
好像这一瞬间,她和何虹不是在戈森堡的赛场上,而是在省队凌晨六点的那个操场,在万城集训时,烈日照耀的操场上。
很多人都消失了,欢呼的人,祝贺的人,激动的人。
只剩下两个人。
那是她和俞近识,在空无一人的训练馆内,他喂球,她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回球。
那是她和何虹,在宿舍里,何虹认真收拾着行李,说自己能来省队一趟,就已经人生大满足啦,但转头又在晚上的被子里偷偷哭,说舍不得她们这两个好舍友。
那是她和骆景,在省队的训练馆里,她沉默地面对不知疲倦的发球机做最简单的接发球训练,而骆景坐在地上,背对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默默看着远处的球台,能看半个小时。
那是她和戚无,他们第一次见面,戚无说,咱们实现说好,输了球可不许哭,现在他和那么多冠军擦肩而过,骆景说他在房间里哭了,常晴不知道,她想象不出来戚无哭的样子。
但她记得,他笑着说,
“江北,戚无。”
而她回,“西南,常晴。”
那是两个人,却又不只是两个人。
乒乓球永远都是两个人的比赛,球桌的一边站着她,另一边站着别人。
那是俞近识回头,目光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看着高处的横幅,让她带着那东西,来戈森堡,来世界赛场。
那是一句最简单,
祖国荣耀高于一切!
**
“截止目前,华国队已经获得四块金牌,分别是世锦赛女子团体、男子团体、女子双打、混合双打,最受关注的无疑是年仅十六岁的小将常晴,她三次登顶,捧回世锦赛那沉甸甸的奖杯。”
广播里正在对这次的比赛进行报道。
陈国鸣心满意足地关掉广播,扇了扇扇子,抬手指着远处的操场,“八百米,跑五圈。”
刚被他招进区城体校的五个年轻小孩互相看了一眼。
“怎么,想跑十圈?”
话音刚落,眼前已经没有了人影。
陈国鸣看着远处操场上一个接着一个跑起来的小菜苗,满意地点点头。
“卧槽,太牛逼了吧!!”
王斌的声音差点没把他从椅子上吓得摔下来。
陈国鸣回头,“你小子干嘛?”
“我来多关注一下大赛的信息,为以后的职业生涯打好基础!”
陈国鸣刚举起的水杯还没扭开,心中庆幸还好刚才没喝水,不然这一口就得呛出人命来,“关注常晴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她本来就是咱们这儿出去的骄傲。”
王斌眼里充满了激动和羡慕,“真的拿了三个世界冠军,三冠王?亚锦赛才过去多久啊,妈呀,我居然和这种大佬,一起打过球!”
“好好练,”
陈国鸣说,“等你进了省队,说不定全运会能有机会见一面。”
国家队的选手,平时都不会回省队,但是全运会就不一样了。
王斌拍着胸脯,“放心吧,就算没有常晴作为目标,我也会努力进省队的,对了,他们在跑圈吧?才五圈怎么够,我带上二伟和他们一起跑!”
“五圈不够那你们跑个十圈吧,对了,新生要循序渐进,他们五圈就行了。”
王斌:“??”
陈国鸣转头看他,“去了省队,一万米都是日常,怎么,这就怕了?”
“谁怕了,跑就跑!”
刚慢悠悠转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二伟被王斌一把拉住,“啊?什么,去哪?什么??八千米,卧槽,王哥,我还想多活——”
“跑就完事了,看到那群新生没有,现在不努力,老大被淘汰!”
**
努力的不只是区城体校,还有柳城、雄城,不只是川队,还有每个地方的省队,所有人都对世锦赛高度关注,并且将能够参加世锦赛,当做自己目前的第一目标。
包括国家队很多留在首都的选手,也都期待着,期待着有一天自己能成为华国出战世界乒乓球锦标赛队伍当中的一员!
尽管没能参加世乒赛,他们依然在紧张地训练着,不为别的,因为今年除了世乒赛,还有其他更多的公开赛,国内的比赛也不少,别的不说,全运会的重要性在所有人心中,不亚于国际上的大赛!
就在华国队在戈森堡接连拿下四个项目冠军的好消息传遍国内外时,戈森堡的赛事依然紧凑而激烈。
世锦赛还没有结束!
如果说团体赛是一个国家的荣耀,象征着一个国家的乒乓球体育实力,是一个团体最高成绩的印证,而双打和混双是默契与实力并存的赛场,那么接下来要进行的男子单打和女子单打项目,才是完全的个人实力赛场!
单打世界冠军,是对一个运动员实力的最终认可!
世界锦标赛的单打冠军,也是每一个乒乓球运动员的最高目标。
单打比赛,没有团体兜底,没有搭档互补,只有靠自己的实力,从来自世界各地各国乒乓球巅峰运动员的数百人队伍之中厮杀而出,战胜自己球桌前的每一个对手。
只有拥有百分之两百的单打实力,站在单打巅峰之上的那个人。
才能站上独属于冠军的领奖台,才能将自己的姓名,镌刻在那代表世界乒乓球巅峰实力的奖杯之上,被后来者永远铭记!
代表女子单打最高水平的盖斯特杯自设立以来,在上面写下自己姓名的冠军,年少天才,连冠天才,不计其数。
每一个走上乒乓球这条运动道路的人,都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世乒赛那银白奖杯之上,常晴也不例外。
和其他项目不同,其他项目华国队没有参加预选赛,直接进入正赛。
而男子单打和女子单打方面,华国两个项目都报了7人,出战人数非常之多,根据报名选手的成绩以及华国队的实力,作为单打夺冠种子选手人数最多的华国队,跳过了预选赛。
并且在正赛首轮全部轮空,直接晋级正赛第二轮!
四月的风还没暖起来,戈森堡的海港日日繁忙。
在获得了一天的休息时间之后,很快,华国队将继续调整状态,备战三轮预选、一轮正赛之后的比赛。
在接下来一天的二轮到四轮正赛结束之后,两个单打项目都将迎来八强名单!
很多人在期待着——
在团体赛、双打和混双上表现极其亮眼的常晴,还有精力放在单打上,杀过三轮正赛,晋级八强吗?
第51章 国球无双51 银白圣冠(4500营养……
单打项目开始的第一天; 反而是华国队来到戈森堡以来气氛最轻松的一天。
因为今天进行的是三轮预选赛和正赛第一轮,而作为种子队的华国队,每次世锦赛例行轮空首轮; 直接晋级正赛第二轮……
主办方:给其他队伍一点参与感,首轮只要不遇到华国队; 就不至于当天回家,这趟还是没有白来的。
因此; 来了戈森堡数日,还没有机会休息的华国队,就给队里的放了一晚上的假,结束了白天的训练之后; 晚上就可以自由活动。
没错; 结束了白天的训练——
这群人白天也在疯狂地训练。
重新定义“放假”。
男子双打虽然和冠军无缘; 但女子双打和混双拿到了好成绩,骆景拿了冠军; 戚无比谁都高兴,更何况之前常晴说了; 俞指导要请客; 他便主动积极地提起了这件事。
虽然是请客; 但最后还是本次的带队教练组织了一下; 大家找了个地方吃了顿饭; 感受了一下异国的口味。
只不过选桌子的时候,熟悉的人会坐在一起。
黎海燕因为是孙久林带的,自然坐到那边去了,常晴和何虹刚落座,就被戚无抢了旁边的椅子,不请自来地坐了下来; 少年高兴得眼神都在发光,好像完全忘了前几天输球的痛苦。
他回头,整个人挂在椅背上,朝后面招手,“骆驼,磨蹭什么呢,过来!”
骆景:“?”
他们不是该坐去男队那边吗?
戚无一指自己旁边的位置,“我一个人过来,叫别扭,咱们两个一起过来,就叫合理!懂吗,快来快来!”
常晴被逗乐了,“过来吧,都是随便坐的。”
远处戚无的主管教练郭立看了这边一眼。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是吗?很好,等你们两小子回国家队,万米套餐给你们安排上。
随后,他朝着戚无露出理解的笑容。
戚无和郭教练目光相对,看着教练对自己理解的目光,他十分欣慰和感动!
不愧是自己的主管教练,果然很理解现在的情况!
骆景是过来了,却是被戚无一把拉下来坐在椅子上。
骆景获得混双冠军,戚无是真心的替他高兴,而他们两能这么快走出输球的阴影,少不了常晴和俞指导的帮助,还有那天放肆打的一场球。
再加上他们几个私下里关系本来就好,这个时候要坐一起实属正常。
不然这顿饭吃的有什么意思!
骆景看了一眼桌上的几个人,就他们三个,还显得有些空,没见着俞近识,他问,“俞指导呢?”
当初如果不是俞近识在省队对他的培养,现在的自己绝对拿不到混双的世界冠军,骆景是队里极有礼貌,又知道感恩的人,他球打的好,但却从不骄傲,努力又上进,但他总少点戚无的信心,觉得自己还做的不够好。
常晴也在看门口。
何虹慌了起来,“不会出事了吧?”
相处久了,何虹也知道了俞教练的一些事儿,原来当时的教练请假都是为了调整身体,他得了那么严重的病,还带着他们训练,带着他们奔波,如果累出事儿来怎么办?
常晴第一个站起来,说要去找人。
“坐下吧。”
有些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起来淡淡的。
何虹一看,高兴道,“您没事!”
骆景坐在旁边,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没说什么,但眼里的担心是藏不住的。
戚无跳起来,立刻替俞近识拉开椅子,“俞指,您坐!”
俞近识瞥了他一眼,“这么殷勤?”
戚无立刻立正,“这是讲礼貌,爱前辈的表现!”
俞近识问常晴:“他怎么了?输球的阴影还没走出来?”
骆景差点笑出声,“没,这几天郭指导总是训斥他,说他输球阴影走出来的太快了,让他别一阵奋起,一阵又低迷,这样的状态进了单打比赛就是送人头,发挥好的时候,就是黑马,发挥差了,直接淘汰,连当黑马的机会都没有。”
他难得说了这么多话,“还说让他多和您学学。”
俞近识:“学什么?如何从人生的大起大落和大落大落之中保持一个平常心?”
骆景慌忙解释,“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是——”
他有些腼腆地看了一眼常晴,“是常晴的心态很好,郭教练说,他能教戚无怎么打球,但心态上……”
就戚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态,说好听点是年少无畏,敢冲敢拼,但一旦遇到挫折,比如输球,比如单打失利,他就稳不住了。
而且,戚无的爆发和绝地逆袭的狠劲很强,但如果被对手温水煮青蛙地一点点打压住 ,甚至让他想拼也没有拼的机会,比如面对邓奕之类的强手,或者男子双打半决赛的国外选手时,他的心态便只会越来越崩,最后影响到比赛的发挥。
而无论是陈钯还是郭立,都认可一件事。
纵观整个国家队,心态最好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何虹,她天生的乐天派,输赢都一样的高兴,极其容易满足,另一个就是常晴,常晴就可怕得多了。
她是输赢都无法影响她的发挥,即便是被打到最后几分,她也能扛住压力,绝地逆袭,用极快的速度适应对手,击败对手。
这种心态,出现在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孩子身上,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们不知道的是,常晴小时候是怎么成长起来的,她十岁的时候就有了成年人的心智,为了生活下去,她必须坚强,必须思考,必须独立。
而之后,她即便是没有进入社会,也经历了社会上太多的“非人为可控因素”的打压,后面,更是因为右手的伤病,差点葬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骆景还经历过换横拍和直拍的阶段,戚无则和他们完全不同,他从小家庭环境就不错,又是沿海城市,左手横拍打到现在——
省队第一的男子乒乓球运动员,家乡最年轻的左拍天才,一手爆冲弧圈让很多比他大的对手都头疼,全国少年赛的单打冠军,十五岁就通过多省集训顺利进入国家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