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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许完这些心愿,她才乍然发现,自己好像祈求得有点多。
  不知道菩萨有没有记住她说的话?
  这时,旁边传来“哗啦”一声响。
  她侧头看去,就见阿拓姜花手捧签筒,在求签。
  她摇了摇签筒,一支签突然溜出签筒,掉在了地上。
  阿拓姜花捡了起来,看着上面写的字,并不明白是什么。
  “秾秾,这什么意思啊?”她将签递给温秾秾看。
  温秾秾接过,见签上面写了一行字:“牛郎织女。”她轻声念了出来。
  阿拓姜花追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温秾秾道:“这是一支姻缘签,可我也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我们去找大师解一下吧。”
  “好呀。”阿拓姜花一脸感兴趣地点了点头,以前在回疆,她没玩过这种,她觉得挺新鲜的。
  大雄宝殿的隔壁屋子,坐着专门给人解签的僧人。
  二人在小和尚的指点下,拿着签找了过去。
  “大师,这签文是什么意思,烦请帮我们解一下。”温秾秾说着,将手里的签递过去。
  解签文的是一个有些年纪的和尚,那双看尽世事沧桑的眼睛,只看了一眼签文,便明白了什么,看向二人,问道:“这签是谁求的?”
  “是我求的。”阿拓姜花立即道。
  那大师打量了她一眼,道了声“阿弥陀佛”,这才道:“这支签是姻缘签中的下下签,按上面的签文意思,姑娘情路恐会坎坷。”
  阿拓姜花瞪大了眼睛,“情路坎坷?”
  “正是。织女被困在天上,要每年的七月初七才能与牛郎见上一面,姑娘也是如此,要与心上人见上一面,将困难重重。”
第396章 不知不觉中,她竟已影响他至此
  阿拓姜花费解,“我跟我夫君住在一个地方,要见上一面,也没那么难啊。”
  温秾秾若有所思,突然问道:“大师,那我这位姐妹最终能与心上人走到一块吗?”
  大师打量了一眼阿拓姜花,“照这签文和姑娘的面相来看,姑娘的情路恐会荆棘重重,要想与心上人破镜重圆,恐要置诸死地而后生。”
  阿拓姜花听得更迷糊了,“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大师淡笑不语。
  阿拓姜花还要再问,大师却道:“人与人之间讲究的是缘份,若是有缘,便是阻碍重重,依旧能在一起,姑娘顺其自然便好。”
  阿拓姜花蹙眉,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转头看温秾秾,“什么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温秾秾道:“我们先出去吧。”说着,朝大师道了声谢。
  “阿弥陀佛。”大师念了声佛号。
  二人出了门后,阿拓姜花迫不及待地说:“秾秾,刚刚那和尚到底什么意思啊?什么织女,什么牛郎?我不是已经在宫里了吗?跟皇上见面也没有那么难啊。难道我跟皇上之间的阻碍,是温如意?”
  温秾秾沉思了下,忍不住低声道:“姜花,你有没有想过,你与皇上也许只是一个错误,他并不是你生命中的良人?”
  阿拓姜花迷惘,“可是当日在宴上,我一眼就看上了他啊。”
  温秾秾不得不提醒她,“第一眼惊艳到你的人,难道不是我家王爷?结果因为我家王爷有了我,所以你才退而求其次地相中了皇上?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你的眼光,当日宴上坐了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为何独独就看上了皇上?我二哥,甚至是小舅,哪一个不比皇上好?”
  “你二哥?”阿拓姜花疑惑,“当时人太多了,我没注意到啊。还有你说的靖国公,就算了吧,我觉得他这个人外表虽然长得不错,但为人十分不靠谱,整个儿就是一二百五。”
  温秾秾顿了下,突然好笑地说:“可我怎么觉得,他跟你挺像的?”
  “我们哪里像了?我才不跟他像。”阿拓姜花嫌弃地说。
  温秾秾不置可否。
  阿拓姜花道:“算了,不提他了,我们去山下玩吧。”
  “但是下午有一场禅座。”温秾秾提醒。
  阿拓姜花哀嚎,“我能不去吗?”
  “怕是不能,除非你愿意被太后处罚。”温秾秾道,她也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阿拓姜花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了,“那我先回去睡一觉,下午你再过来叫我。”
  “行吧。”温秾秾点头。
  两人各自回了自己住的禅院。
  温秾秾进屋取了昨夜写的信出来,正要出去,便见司一从外面走了回来。
  “做什么?”司一见她手里拿了信,蹙眉问。
  “你回来得正好,我正想问你,我要将信寄回去给王爷,要怎么寄?”温秾秾问。
  “为什么要寄信?”司一不解地看着她,过几日就回去了,还寄什么信?
  温秾秾道:“像你这种没家室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司一闻言,转身就走。
  “唉唉唉,你别走啊,还没告诉我,这信要怎么寄出去呢。”温秾秾连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
  司一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王妃自重。”
  温秾秾连忙举起双手,“你反应不用这么大吧?”
  司一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拿来。”
  温秾秾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忙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叮嘱道:“一定要帮我寄出去啊。”
  司一冷冷瞥了她一眼,“麻烦。”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拿着信出去了。
  温秾秾撇嘴,这小子是不是与顾临朝待久了,竟然将他身上的高冷,学了个十成十,不熟悉的话,还真会被吓退,但现在熟悉了,也就那样,不难对付。
  晚上,温秾秾用完斋饭后,趴在桌子上,拿纸笔涂涂画画了一番。
  她最近一直没找到机会前往囤州,她之前教给百花楼姑娘的歌舞,怕是不够用了,这次回去京城后,她一定要找机会去一趟囤州才行。
  趁着现在有时间,她倒是可以将接下来要教给她们的歌舞列出来。
  她涂涂画画到很晚,发现前两夜的曲声,今晚并没有再响起。
  她收好纸笔,推门走了出去,却并没有看到司一。
  她刚要步下台阶,看看他是不是在屋顶上,便见一道影子,突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地无声。
  “司一,你刚刚真的在屋顶上?”待看清楚是司一后,她上前两步,疑惑地说。
  “嗯。”司一淡淡应了声。
  “今晚那曲声没再响起了,难道那人终于觉得没趣了,走了?”温秾秾又道。
  “今夜后山上,有皇鸣寺的弟子守着,那人恐怕察觉了,故而没有再来。”司一解释了一句。
  温秾秾惊讶,“是你安排的?”
  “是玄清大师。”司一淡淡道,“很晚了,去睡吧。”
  温秾秾点点头,“知道,你也要早点去睡。”
  司一没再搭理她,纵身跃上了屋顶。
  温秾秾看得很是羡慕。
  什么时候,她也能练得这样的轻功啊?
  她叹了口气,回了屋中睡觉。
  翌日,摄政王府。
  顾临朝刚下朝,陈管家便送进来一封信,乐呵呵地说:“王爷,您看看,这是谁给您寄来的信?”
  顾临朝接过,原以为是一些朝政上的信件,结果一打开,才发现是温秾秾寄来的。
  他顿了下,长指摩挲着信笺。
  今日是秾秾去皇鸣寺的第四日,说起来,他已经有三天没看到她了。
  原以为她才去几日,不日便会回来,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见不到她的这几日,他觉得很是不习惯。
  他竟生了放下政务,去皇鸣寺找她的冲动。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竟已影响他至此。
  他揉了揉眉心,微微苦笑。
  还没有退下去的陈管家,这时见王爷在打开信后,脸上神情明显不一样,不禁会心地笑了下。
  他就知道,王妃寄来的信,定能让王爷开怀,果然如此。
第397章 顾临朝:这丫头总是那么不害臊
  顾临朝收敛思绪,凝神看信。
  他目光锁在信笺中,那不甚好看的字体上。
  王爷:见字如晤。
  他在王爷二字上流连了片刻。
  那上面有一个嫣红的印子。
  他起先以为是沾到了什么颜料。
  但细看之下,发现那颜色很像口脂的颜色,而且形状怎么有点像唇形……
  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他幽深黑眸中闪过愕然。
  这是……秾秾的唇印?!
  他俊脸一阵发烫。
  那丫头……
  他抿了抿唇,收住思绪往下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已经两天没见到王爷了,感觉好像间隔了六个秋天那么久。唉,真的好想王爷啊,王爷有没有想我?
  看到这里,顾临朝嘴角忍不住上扬起一个弧度。
  他几乎能想象得到,她写这封信时,那可爱灵动的表情。
  他顿了下,继续往下看。
  一封信,她足足写了三页纸,信上内容,其实很琐碎,讲的大多都是她去寺院后发生的事情,几乎事无巨细都在信上说了。
  她还说,她遇见了他的师父玄清住持……
  这次边关回来后,他一直没有空闲去拜访他老人家,他已经许久未见玄清住持了。
  他是该抽空前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了。
  还有那个司落……
  秾秾话里话外,都在说司落很古怪。
  还说他想挑拨司一跟他的关系,让他一定要小心司落这个人。
  当年,司落还是他选进宫给顾衡做伴读的。
  司落这个人,聪明绝顶,又进退有度,给顾衡做伴读的期间,从未出过差错,只是这两年,他身体欠佳,这才减少了入宫伴驾,可即便如此,顾衡也还是让他领了禁军副统领一职。
  不过,这就是一个闲差,司落基本上没有做什么差事。
  没想到,这次太后与后妃前往皇鸣寺礼佛,顾衡会派他护驾。
  他屈指在桌上敲了敲,片刻后,叫来王厚德,让他去查司落这些年的经历。
  王厚德有些惊讶,“司落?”
  “嗯,他回来了,此次领了护送太后和后妃前往皇鸣寺的差事。”顾临朝道。
  王厚德闻言,有些担忧起来,“那他和司一岂不是已经碰上了?”
  顾临朝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沉声道:“都在京城,不管如何,司一总是会碰上的。司落此人复杂,此次突然被皇上叫回来,本王总觉得有些不寻常,你尽快去查一下,司落这些年是不是真的在养病。”
  “是。”王厚德收住思绪,立即下去了。
  顾临朝低头将信重新再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末尾处的落款上。
  爱妻秾秾……
  他眸内染上笑意,这丫头总是那么不害臊,全天下,怕是只有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将这样的字眼,写在信上。
  但是爱妻……
  他嘴角勾了下,心里生出一种柔软的感觉。
  那丫头明明不在身边,却凭着一封信,都能扰乱他的心神。
  他将温秾秾写给他的信,仔细收起来,或许,他明日应该去一趟皇鸣寺。
  ……
  皇鸣寺。
  很快又到了夜晚。
  温秾秾在绿俏的服侍下,洗漱好后,便躺上床,准备睡觉。
  可这时,昨夜消失的曲声,突然又响了起来。
  “那曲声怎么又来了?”绿俏惊讶地说。
  温秾秾问:“前两个晚上,你也听到了?”
  绿俏点点头,“听到了,不过昨晚上没再响起,奴婢还以为不会再听到了呢,没想到今晚又响起来了。”
  温秾秾坐起身来,仔细听了下曲声传来的方向。
  “这次曲声好像不是在后山。”她有些讶异,不过转而想到,后山有皇鸣寺的弟子守着,那吹曲之人,想必是换了方向。
  “是啊,好像是从主殿那边传来的。”绿俏也仔细听了听,“奴婢怎么觉得这曲声变得更加尖锐了,而且好像吹得很急。”
  温秾秾点头,听了一会儿,突然掀了被子下床穿鞋,然后披衣走了出去。
  没看到司一,她立即走到院中,朝屋顶看去。
  果见司一站在屋顶上。
  “司一,那曲声又吹响了。”
  司一垂眸看了她一眼,跃身下去。
  “不用理会,你只管睡你的。”
  温秾秾:“……”
  好吧,她睡性确实好,她无可辩驳。
  她刚要说,那她去睡了,这时,一阵铜锣声突然响起。
  “来人啊,走水了……”
  温秾秾面色一变,“怎么回事?”
  司一纵身上了屋顶,片刻后下来,面色漠然,“主殿那边着火了,火势很大。”
  温秾秾吃了一惊,“主殿?那不是大雄宝殿那边吗?”
  “嗯。”司一淡淡应了声。
  温秾秾诧异,“好端端地怎么会着火?难道晚上那边没人看守的吗?”
  “自然有人看守。”司一蹙眉道。
  “那怎么还……”温秾秾顿了下,突然睁大了眼睛道:“刚刚那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