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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意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涂才人的面色好像有些不对。”荷香道。
温如意想了想,问道:“她刚刚是从御书房那边过来的吧?”
荷香点点头,“奴婢听说,这几日,她都会过去御书房伺候皇上。”
温如意闻言,有些不屑,“看来,这涂才人也不过如此。”
荷香纳闷地说:“婕妤可是发现了什么?”
温如意勾了勾嘴角,“观刚才涂才人的面色,怕是要失宠了。”果然,顶着与别人那点相似的脸,只是暂时能获宠罢了,才几天而已,顾衡便腻了。
但是,顾衡为何突然腻了涂彤?
是因为觉得也不过那样,还是说,出现了比涂彤更吸引他的人?
温如意陷入沉思。
荷香有些惊讶,“这么快?”前几日皇上对涂才人的眷宠,宫人们私下里还津津乐道,今日却……实在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你等着看吧,那涂才人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温如意收住思绪,淡淡道。她最是清楚,帝王的眷宠,是最靠不住的,她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
两日后,矍州,矍王府。
矍王还在与幕僚商议,到时候给北荻人打开方便之门后,要如何制肘他们,这时,属下突然惊慌失措来报。
“王爷,矍州城被包围了……”
“你说什么?”矍王以为自己听错了。
“矍州城被包围了。”属下垂下头,重复了一遍,根本去看他的眼睛。
“什么?”矍王霍然起身,因为动作太快,还带翻了手边的茶杯。
茶水一下子浸湿了桌上的书信,但此时,已无人去理会。
“何人领兵?”矍王面色难看。
“据说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温廷韫温参将。”属下道。
慕僚大惊失色,“好端端的,他们为何会围城?此前并没有风声传出啊。”
属下摇头,“这个还不清楚。”
慕僚看向矍王,“难道消息已经走漏?所以朝廷才会派兵前来?”
矍王一拳捶在桌子上,沉声道:“本王正愁没有借口出兵,他们来了正好,传本王命力,全力突围出城,集结所有兵马,我们直接杀去京城。”
幕僚暗道,眼下的情况,哪里能一样?
都说不打无准备的仗,眼下朝廷突然出兵前来,必定是有备而来,他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眼下再贸然出兵,胜算不大。
但眼下,不主动出击的话,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放手一搏。
想着,幕僚提议,“王爷先将凌云山的门打开吧,放北荻人进来,眼下的局势,只有乱起来,才对我们有利。”
一语惊醒梦中人,矍王立即道:“你说得有理,本王这便放出信号,让守在凌云山的将士,将密道门打开。”
然而信号发了三遍,也没有得到凌云山将士应和的信号。
矍王面色变得奇差,神色间已有些颓然。
幕僚也有些坐不住了,“怎么回事,凌云山那里的将士,为何还没有发来信号,难道、难道是出了什么差池?”
其实想也知道,朝廷突然派兵前来围城,绝对不是偶然,说不定,他们的计划早已走漏,凌云山那边的秘密,怕是也已经被发现了。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属下冲了进来,“王、王爷,他们开始攻城了。”
矍王站了起来,“他们来了多少兵马?”
“看样子,有、有十几万之多。”属下颤声道,“他们放话,说您若愿意打开城门,自缚双手出去,摄政王到时候会在皇上面前为您求情,饶、饶您一命……”
说到后面,属下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根本不敢去看矍王难看的面色。
“顾临朝也来了?”矍王眉间覆着阴郁。
“应、应该是。”属下回道。
“王爷,大势已去,不如打开城门……”幕僚劝道。
矍王一脚将他踹倒,“混账,本王还没有输!”
第503章 总觉得顾临朝有些不对劲
幕僚吓得不敢再说话。
可不等矍王带兵前往城门,城门已经破开了。
一时间,城内乱成一片。
“大家不要害怕,不要惊慌,我等是朝廷派来捉拿反贼顾昶的王师,不会伤及百姓,大家该干什么便干什么。”
此次领兵进城的将领是温廷韫,看着城内乱象,他站在马上,高声安抚。
喊了几遍后,原本惊慌失措的城内百姓,终于安静了下来,全都退去一旁,目光敬畏地看着他们。
温廷韫领着将士们,继续往前走,打算清剿乱军,可没想到,却在半路,与矍王带领的军队迎面撞上了。
“矍王,你现在若束手就擒,还能免于一死!”
温廷韫手里长枪,直指向他。
矍王怒极冷笑,“哪里来的小子,也配与本王说话?受死吧!”说着,拔出佩剑,整个人从马上跃起,朝温廷韫兜头劈了下去。
今日他便先斩了这个小将首级,以扬军威。
正在这时,温廷韫自马上纵身跃起,避开了他凛冽的杀招,同时,手里的长枪,用力抡向他。
矍王一惊,倒是没有想到,对方年纪轻轻,武功如此了得,不但避开了他的杀招,反应还如此迅敏。
他收敛轻视之心,不敢再怠慢这场较量。
两方主将已交上了手,底下的将士,也杀作一团。
一时间,厮杀震天,场面激烈。
但这场战斗,随着一方主将的落败,也平息了下来。
温廷韫手里的长枪,抵在矍王咽喉。
“矍王,你败了。”
少年身穿银色盔甲,手握银枪,意气风发。
矍王脸上滑落冷汗,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已是面若死灰。
他到现在仍不明白,他筹谋了那么久的计划,只差一步就可以挥师南下了,怎么却变成了一败涂地?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一拳捶在地上,一脸阴鸷和不甘,“本王……要见顾临朝,让他来见本王。”
“王叔还有什么话要与本王说?”正在这时,顾临朝独具一格的嗓音,突然在后方徐徐响起。
两边将士已自动让开一条路。
矍王有些费力地转头看去,便见顾临朝骑在一匹赤棕马上,朝这边缓缓走了过来。
顾临朝并未穿戴盔甲,但身上自有一种威严慑人的气势,所到之处,将士们全都单膝跪了下来,“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青年身上有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仪。
矍王先是怔了下,尔后,忽然大笑了起来,语气尖锐带着奚落,“顾临朝啊顾临朝,瞎眼的滋味,可好受?”
顾临朝到了近前,勒停了马,声音冰凉寡淡,“自然是比你眼下躺在地上与本王说话好受。”
矍王眯起眼睛,阴狠地说:“你怎么就没有直接死掉?”
“因为本王命不该绝。”顾临朝并未动怒,声音轻缓却有力,“王叔倒是派了一拨又一拨的杀手,想要取本王性命,都没能如愿,很失望吧?”
矍王一脸阴戾。
顾临朝顿了顿,细数起他的罪状,“你享受朝廷给的封赏,坐拥整个矍州,非但不思回报,还想忤逆犯上,且暗中勾结北荻,并私自挖掘密道,打算将敌人放进来,涂炭大业。
此等大罪,实在罪无可恕!来人,将顾昶押回朝廷,听候皇上发落!”
话落,立即有两个将士上前,将矍王押了起来。
矍王听完顾临朝说的话,心里掀起一片惊骇。
果然,密道的事情,已经走漏了风声。
“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叔是指你意图谋反一事,还是在凌云山开凿密道,勾结北荻人一事?”顾临朝淡淡反问。
矍王一听,心下一沉,看来顾临朝真是什么都知道了,他……大势已去。
他目光狠戾地盯着顾临朝,突然道:“顾临朝,你今日这般替那小皇帝卖命,可有想过,来日也将落到我这样的下场?”
“不劳王叔挂心,王叔还是先担心自己吧。”顾临朝淡淡道。
矍王却忽然大声道:“顾临朝,你被建德太子给骗了,你当年所受的一切,其实都是他一手策划的阴谋,可笑的是,你竟然为了那点恩情,这么多年来,像条狗一样替他卖命,还替他儿子守着这江山,值得吗?
这江山,本该是你的啊。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助你夺得这江山。怎么样,要不要与我合作?”
周遭一片死寂,所有人垂低了头,大气不敢喘。
连温廷韫都一脸吃惊地看着矍王。
他在说什么,这江山本是……
顾临朝回过神来,攥紧缰绳,冷冷道,“王叔,你话太多了,今日这些话,本王便当没有听见。来人,将他押走!”
矍王被将士拖走的时候,还不甘地大吼,“顾临朝,狡兔死,走狗烹。你为了小皇帝,做了那么多,以为会有好结果吗?不会的,到时候,你一定会比我更惨,哈哈!”
将士听得此言,心下一凛,连忙拿东西堵了他的嘴,并迅速拉了下去。
四周许久没有动静。
温廷韫看着马上的男人,走了过去。
“王爷?”
顾临朝回过神来,嘴角有丝苦笑,“王叔说得没错。”
温廷韫面色变了变,“您别听矍王的话,他是故意让你不好受的。”
顾临朝叹了口气,“廷韫,这里的事情,便交给你了,本王相信,你能处理好。本王还有事情,便先回京城了。”
温廷韫讶异地看着他,“怎么这么急?”想到一事,连忙又问,“对了,秾秾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这些天都没看到她?”
“她回京城了。”顾临朝眼眸微阖,不愿再多说。
这时,王厚德骑马匆匆赶了过来,“主子,凌云山的密道已封住,奴才还留了人看守。”
“那就好。”顾临朝淡淡说了句,无心再管这里的事情,转而吩咐,“我们即刻回京。”
王厚德知他这是急于回去救王妃,“是,主子。”他恭敬应了声,探手拉过他的马缰,带着他往城外走去。
目送顾临朝走远,温廷韫心里越加疑惑,总觉得顾临朝有些不对劲。
他为何如此急于回京?
难道是为了秾秾?
可这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啊。
第504章 辞去摄政王一职
眼下矍州发生这样的大事,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可他却丢下一切,直接回京去了。
还有此次司一突然找到他,让他拿着调令,从京郊大营点齐兵马,秘密开往矍州,待他在矍州见到顾临朝的时候,发现他双目已失明。
怪不得他突然告假那么久。
可是此次他突然回京,皇帝会不会对他不利?
矍王说的话,在他心头萦绕,挥之不去,总觉得事情有变。
他忍不住有些担心。
……
矍州的事情,很快传回了京城,引得朝野震动。
顾衡也是吃惊不已。
矍王想谋反?
不过,听说矍王已被镇压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这日朝上,正在议论这件事情,突然,宫人传唱的声音在外响起,“摄政王到——”
所有人一惊,纷纷朝殿外看去。
原本打着瞌睡的萧彦,睡意顿消,立即也朝外看去。
果见,顾临朝自殿外走了进来,只是他走得极慢。
萧彦正疑惑他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这时突然听到顾衡询问的声音,“皇叔,您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他立即转头看向顾衡,他是怎么看出来珩之身体不适的?
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顾临朝。
直到他走近了,他才忍不住喊道:“珩之?”
顾临朝脚步顿了下,然后直接走到了金阶前,才停下脚步。
而他一开口,便道:“皇上,臣眼睛视物不便,今日特请辞摄政王一职。”
此话一出,引起掀然大波,众臣纷纷吃惊地看着他。
“摄政王何出此言?”
“是啊,怎么能辞去摄政王一职?”
萧彦也是震惊地看着他,“珩之,你怎么……”
温世卿和温廷昀也极是意外地看着他,“摄政王的眼睛……”
顾衡的手,紧紧握在龙椅的扶手上,才抑制住内心的狂喜,面上却露出关切的表情,“皇叔眼睛可是受了伤?朕立即召太医给您诊治,至于辞去摄政王一职的事情,皇叔再慎重考虑。”
顾临朝淡淡道:“臣的眼睛无人能治,皇上不必浪费时间。”说着,他将摄政王的独属印章和令牌交了出去。
顾衡瞥了眼郝福禄。
郝福禄过去,将东西收了上来。
顾衡为难地说:“皇叔为大业躹躬尽瘁,付出众多,日后若是没有皇叔从旁辅佐,朕怕独力难支。”
顾临朝道:“本来身为臣子,不该提功绩,但皇上今日说起,臣便希望皇上能好好记住,切莫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顾衡闻言,面色大变,袖下的手指,用力攥紧,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