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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后街的小食肆-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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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杀沈平?”岑开致蹲下身问她。
  胡娘子看着她,忽然伸手狠狠推搡了岑开致一把。
  “你啊,不是你的好亲亲吗?!好好的饭菜怎么会有毒,你的心思倒快,设计来诈我的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晓得卖粥!有本事你叫你的好亲亲把我一并抓了去,抓了去!”
  她跟小孩似得闹脾气,却更像是在掩饰什么。
  动静闹得钱阿姥把阿囡也推出来看究竟,阿囡只看见岑开致跌坐在地上,公孙三娘和阿娣都护着她,胡娘子夺门而出。
  泉九得了消息,只是略晚了些时候去找胡娘子,胡娘子却已经不在了,粥铺里一应东西都齐全,仿佛主人家只是串门子去了,可直到第二日,第三日也不见人。
  日子要过得平顺,总是要糊涂一些,众人晓得她家出了不大好的事情,却不知她失踪,只以为她窝在家里不出来。
  岑开致这几日和江星阔都没怎么见面,江星阔在忙些什么,她也不大清楚,只隐约觉得,会不会同阿姥的事情有关?
  阿姥出事之后,次日并非张申当值,做些文书工作于他来说也算休息了,水部没有单独的官廨,与六部的小吏杂居。
  住在官廨的小吏多是干苦活没油水的,形容自然也讲究不到哪里去,廨舍中满是油臭之味,张申未到就寝的时辰从不回去,只一人坐在官廨附近的河埠头,盯着水中的月影发呆。
  “江星阔大人是想就这样把我推进水里,造个溺亡的假象?”张申忽然笑着开口,他在水中看见了江星阔的身影。
  “是你故意推阿姥入沟渠的?”
  “不是。”张申绝不承认,转脸笑看江星阔,“听闻江大人办案讲究实证,人证皆无,物证含糊,你要如何?屈打成招,还是直接杀了我呢?”
  江星阔睨着他,道:“你想诱杀阿姥,是想拖延我和致娘的婚期吗?”
  张申没说话,唇鼓动了一下。
  “可是阿姥盼着她成婚,断然不许。”江星阔走下一阶,张申不自主往后一缩,倒跌进那河里去。
  深秋的河水已经很凉,张申呛了几口水,他虽会水,可慌乱之下只会狗刨几下,反倒离岸越来越远。
  江星阔就这么静静瞧着,不知是谁家用破了一只恭桶,随意的弃在河中飘下,此时成了张申的救命稻草。
  他抱着恭桶在江星阔嘲弄的目光中爬上岸来,瑟瑟发抖的蜷在埠头上。
  “你,我要去衙门告你,告你推我下水!”
  此人生性卑下龌龊,还好脑子不甚聪明,总是说些蠢话,做些蠢事!
  江星阔甚至笑出了声,道:“人证皆无,物证么,恭桶一只?你怎么告我?”
  江星阔并非没法子对付张申,只是稍见不得光了些,婚期近在眼前,不想弄些腌臜手段坏了喜气。
  眼见他走了,张申恨得咬碎一口牙,忽听得有一道鬼魅般的声响在他耳畔幽幽响起。
  “富贵权势又不只在临安,不如另觅出路?”
  张申吓得一抖,还好那只恭桶抵了他一下,没有再度落水。
  红漆恭桶摇摇晃晃的飘走了,在混沌的月色下,红与黑没有什么分别,远远看去,一团的黑,倒像是孤零零的一颗人脑袋。
  张申自己吓自己,四下惊慌喊叫,“谁,是谁?”
  他身前落下一个蒙面人来,俯身对张申低语几句,他先是惊疑不定,而后又渐渐兴奋,似乎江星阔已在他紧握的双拳中化作齑粉。
  最后他倒冷静下来,道:“若事成之后,你杀人灭口又如何?”
  那人虚虚一咳,道:“你如今死不死的,还有什么分别?与其这样行尸走肉般过一生,倒不如一博。起码我给了你一条登天的梯,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攀高。”


第107章 江府的婚宴和火油
  转眼就到了婚期; 大家都要去江家吃席,阿姥还在养伤,不能挪动,格外寂寞些; 不过瞿夫人同公孙三娘说定了; 一个人吃前半席; 一人吃后半席; 留个人下来陪阿姥; 也同她说一说这婚宴上的喜庆。
  苗娘子原以为自己是没份进江府的,毕竟瞿家门第要高些; 又是书香人家,杨松、文豆则是与岑开致合伙做生意的,她和李家只是守着田租; 做点小买卖过日子的。
  平日里站在一块说说笑笑看不出来; 到底是有亲疏之别; 门第之分,没想到岑开致还是给她下帖子了。
  苗娘子和李才一道进了江府; 她颇为紧张; 喜宴吹吹打打的颇热闹; 头顶是漫天的彩灯笼; 灯面上不是鸳鸯彩蝶; 就是大雁成双,都是盼着夫妻和顺的祝愿。
  “好大的排场。”李才如坠梦境,喃喃道:“二婚也能这样?”
  苗娘子狠狠的白了李才一眼,一把将他推得跌出门槛去。李才爬起来讪笑; 江府守门的小厮却将他一拦; 只看苗娘子。拿着帖子的是苗娘子; 帖子上也是她的闺名,李才不过是她顺带的。
  见李才赔罪,又是人家大好日子,苗娘子才放他进来,李才有些没脸,蹭在她身边嘟囔道:“为岑娘子,你也太下我的面子了。”
  “锅里还有一碗冷饭。”苗娘子笑着对瞿青容点了点头,却很是警告的口吻。
  李才不敢再啰嗦,这一桌都是街里街坊,平头百姓,坐在这都有点束手束脚的,自然不比上首招待官员的那几桌来得热闹,人家觥筹交错,吟诗弄月惯了,行酒令也风雅。
  他们么,划拳什么的放不开,不过酒足菜美,吃就是了。
  红丝馎饦苗娘子同李才提了好几回,一上桌李才就给苗娘子盛了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瞧着众人的筷子都伸过去,生怕添不了第二碗。
  也是他多虑了,冷碟还叫人没吃尽兴呢,手边就是一碟高高的撒拌和菜,秋葵、白菘、水芹改刀成丝儿,拌了豆芽,焯水一沸,捞出攥干,拌了油醋酱吃。
  这菜瞧着不起眼,初都没人尝,尽吃那糖醋肉、糟拼、熏鱼、盐件儿、桂花藕、山海兜去了。
  可这小拌菜怎么就那么香,李才耐不住夹了一口,真是爽口喷香,后来问了送菜的小厮才知道,浇在上头的油是花椒入芝麻油炸出来的,瞧瞧,难怪不是家常滋味了。
  喝了点酒,苗娘子放开了几分,四下看了一圈。
  江家的亲戚也不多,江海云混在官员桌上,谈笑风生,瞧着心情不错。因江家只来了他夫妻二人,都没另开一桌。
  施明依在后头女眷桌上,给了她一个主桌的座儿,她带了几分真情不知,反正摆了笑脸,好话也是说个不断,且都靠她热场子呢。
  旁人瞧着,只觉得她好生可怜,娘家叫自家相公和小叔抄了,爹也死了,她还得没事人一般,高高兴兴来喝喜酒,不知是装的,还是疯得七七八八了。
  近处瞿家那一桌,还有泉驹带着阿囡坐在一块,瞿先生正喝得高兴,满面红光的同一个年岁与他差不离的老爷子说话。
  听小厮说,那老爷子是江星阔启蒙的先生,与瞿先生也有旧。
  苗娘子点点头,望了望那边瞿先生又被拽去另一桌喝酒,吟诗作对好不风雅潇洒,又往陈寺卿那桌上一瞧,有些不解道:“泉大人怎么不见人?刚进门还瞧见他呢。”
  “肯定在新郎官那桌上哄酒呢。”李才想当然的说。
  可事实上却是,江星阔出来敬了一圈的酒,早都没影了。
  众人起哄要去逮他闹洞房,陈寺卿出来打圆场,笑道:“老大不小了才娶亲,大家也给我几分薄面,放过他,放过他吧。前个不特意请你们几个酒篓子喝了一顿吗?为得就是今日的洞房花烛啊!”
  众人笑道:“我就说没有白喝的酒,在这堵我们呢!”
  江星阔成亲,大理寺上下都有喜,虽没给他们设下席面,但也不差,光铜子就撒了几大篓,午间的时候又送来的许多果子。
  那边开席,这边就是一筐一筐的细馅大包子,水晶包、笋肉包、江鱼包、蟹肉包、鹅鸭包,掰开各个流油鲜香,茶酒管够。
  佐酒的菜肴果子也不少,盐件儿、梅子姜、芥辣瓜旋儿、旋炒栗子银杏等,咸酸辣香,吃完了不够再要,吃饱喝足为止。
  大理寺原本阴冷沉郁,今夜也沾染上了些许烟火气。
  人,其实兽性未脱,总得带点饥寒才能保持警惕,就像荒野里的狼,河溪里的鳄,餮足了总是懒洋洋的,香肉从边上走过去都不愿搭理动弹。
  若是饿了就不一样,瞪着眼,看似静默的潜伏着,实则一击即中。
  大理寺得了帖子的,不当值的,能替值的,基本都去江家吃席了,不过鲁八和阿田留守在此,吃得也是酣畅淋漓。
  几个小的贪吃狠了,倒不是醉吐,纯粹是撑着了,呕了些出来,吐在沟渠里。
  呕吐声令阿田皱眉,本要大声斥骂,张了嘴却轻的仿佛梦呓,道:“吐,吐远些,恶,不恶心?”
  沟渠边堆着一些挖凿出来的沙土,几人嬉笑着用脚把沙土踢下去,将秽物埋住。
  酒不是烈酒,以鲁八的酒量来说,就是再喝多几坛子,走路也不打晃的,可今儿却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靠在地牢边,只觉眼皮子越发沉重。
  手下们笑一阵,他眼皮一掀,再笑再掀,终于等到周围也静下来了,鲁八手一松,酒坛子咕噜噜的往牢门里头滚去,大理寺地势斜,下雨先淹牢门。
  不论是酒坛子,还是雨水,抑或那沟渠里忽然漫进来的粘稠液体。
  酒坛子碎在第一扇牢门边上,大理寺中关着的都是人命案的嫌犯疑凶,每日吃的就是些剩饭菜,外头的肉香酒香他们都闻见了,馋得骂娘。
  见到个酒坛子滚进来,虽然碎了,可最大的碎片上还盛着一口酒,那牢房里的罪汉拼命的伸长了手去够,却始终差了一点。
  突然,罗裙摇晃,鞋面一点红轻触碎片,将酒推到了他手里,那酒鬼馋疯了,想都没想就端起来一饮而尽,舔着陶片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蒙着面的女娘。
  女娘没有看他,径直往里面去,狱头腰间的那把大钥匙被她紧捏在手中,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声响。
  “女菩萨发发善心,救我一起出去吧。”
  各种喑哑难听的哀求声传来,那女娘却没半分回应。
  直到她从里头带出一个还没回过神来的汉子,正是沈平,那女娘便是胡娘子。
  大理寺的牢狱中不是重刑犯就是死囚,临死前又瞧见希望,希望破灭的如此之快,怎能叫他们不心生怨恨,一个个大声吼起来,“有人越狱,有人越狱!快来人!”
  不管他们如何喊叫,外头都毫无动静,眼睁睁瞧着他们逃出生天。
  胡娘子一进一出,看似镇定,其实手脚都是麻木的。沈平看着外头横七竖八躺着的狱吏和捉事人,难以置信的道:“你,你给他们下药?
  “不是我,只是我收到一张条子,说今夜姓江的成婚,守卫疏松,叫我备好车马径直进来接你就是。”
  胡娘子前半生做了老实百姓,因沈平连劫狱的勾当也干了,她不是胆大,她已经感觉不到恐惧了。
  见沈平居然还站着不动,胡娘子又急又气忙拽他,“你还赏花不成!?”
  沈平反拉住她的腕子,猛地将她晃一晃,道:“闻见没!?火油味!”
  一阵风吹过来,先是残余的酒香饭菜香,然后是一点泥土气,随即便如沈平所言,是那刺鼻的火油味道。
  胡娘子呆立着,沈平焦急的问:“你,你何必为了我,与虎谋皮呢?我们能不能走得脱且不论,这些人可都死定了!”
  “那,那怎么办?”胡娘子一慌,所有的情绪都回来了,人也开始哆嗦。
  满院醉倒的官差,劫狱逃狱的两人傻子一般站着。
  沈平忽然折返回去,俯下身要将鲁八拖拽出去。
  醉倒的人按理来说死沉,沈平蹲了几天牢,吃喝上没怎么亏待,手上觉得也不重。
  他还没觉得不对劲呢,就觉鲁八的手垂在他腕子上,忽然一扣。
  胡娘子不知所措的站着,就见沈平将人拖了几步路,猛地就直起身,快步走了过来,道:“死了也不是咱们的孽,走吧!”
  胡娘子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沈平夹着弄走了。
  她备下的马车,后边沉甸甸的都是粪桶,恶臭扑鼻,城门早起先开侧边窄门,让运粪的出去,也让城外的菜农进来。
  天没亮透,交班的守卫还没来,熬了半宿最是疲倦,呵欠连天的谁细看你,尤其是这些粪桶粪车的。
  沈平心中担忧远胜过喜悦之情,他连连追问纸条的来历,胡娘子也给他瞧了,看不出什么线索来。
  “能逃你还不高兴?!”胡娘子很不解。
  这傻囡!沈平心道,问她:“万一是有人想要灭口设下的局呢?!”
  “东南西北四个城门,谁知道咱往哪去?从东门出去绕回南门的主路上,随便寻个山里村户落脚,再往闽南去就去。”
  胡娘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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