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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也愣了。
在看到两人?势均力敌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但是?没想太多,总不至于赢不了,谁知道竟然?真的?输了。
“李牧,你要?试试吗?”苏檀歪头。
他摇了摇自己的?小手。
李牧看着,不由自主地坐下,摆出掰手腕的?姿势,看着面?前的?小孩。
难不成是?廉颇放水了。
总觉得不至于。
这样想着,他就感受到了那小手,跟铁蛋一样。
很轻松就将他掰输了。
“好?了好?了,吃饭吧。”苏檀笑眯眯地叫寺人?摆食盒。
“说了我不……”廉颇话音未落,就看见桌上摆着的?餐食,登时?有些愣怔。
这都是?什么。
时?下的?烹饪方式,无非的?蒸、煮、烤等,但这桌子上摆着的?吃饭,他没有见过?。
“这是?什么?”李牧问。
苏檀先拿公?筷,挨个尝了,这才?笑着道:“好?了尝尝就知道是?什么了,这就是?秦国寻常的?饭菜,这是?玉米炖排骨,这是?红烧肉,这是?麻婆菽乳,这是?萝卜炖羊肉,这是?桂花糕……”
他挨个解释。
虽然?是?败将,但二人?一生出名,苏檀并没有怠慢。
廉颇冷笑:“看着就没什么食欲,菜肉切的?这般细小……”
但是?闻着香味,还是?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李牧是?真饿了,他坐下就吃,一口下去,眼睛就亮了。
真香。
廉颇:?
苏檀看着二人?之间的?官司,轻笑了笑,管你拒绝的?多利索,只要?吃上两口,肯定都忘不掉。
没看吕公?住在咸阳城,嘴里说着要?走要?走,却一直没走成吗?
这里住久了,牵绊就多了。
果然?,在廉颇又要?叭叭的?时?候,李牧不想听了,直接将一勺子麻婆菽乳塞他嘴里。
又麻又辣,那菽乳却嫩的?抿一下就顺着喉咙下去了。
要?不是?李牧喂他的?,他甚至想问,什么毒/药,还挺香。
说是?不吃不吃,他连连吃了三大碗米饭,那排骨汤,他一个人?都能喝一小盆。
李牧啃着玉米,抬头问:“这是?何物?”
这短短一会?儿功夫,两人?不知道问了多少个这是?何物了。
苏檀笑了,昂着头道:“这是?玉米,亩产五百斤,是?小麦的?十倍。”
他没说实?话,却惊得廉颇手中的?筷子都掉了。
“这种子,你们有多少?”他压低声音问。
苏檀笑了笑,轻声道:“秦国境内,应有尽有,当然?,若是?赵国的?土地划入秦国境内,那这玉米,也将覆盖到此地。”
李牧:?
廉颇:?
亩产五百斤!
这是?什么概念,简直叫人?不敢想的?好?收成。
而且还这么好?吃,炖排骨真的?香死了。
苏檀笑眯眯道:“天命玄女?,降而助秦,特赐下神?种。”
廉颇抬眸看向一旁的?嬴政,对方瞥了一眼,毫不在意的?样子。
将震碎三观的?二人?送回咸阳狱,嬴政这才?随口问:“你觉得二人?如何处置?”
这是?个烫手山芋。
廉颇倒还好?些,他原本就被逼往魏国,什么忠心不二都没有了。
但是?李牧……
尚且没有私心呐。
苏檀闻言,抬起小脑袋,软乎乎道:“先关着呗,看会?不会?寻死觅活,等他们家人?到了,再做打算。”
他搓着小手手,满脸激动。
廉颇和李牧还是?到碗里来了,真香。
嬴政瞥见他的?小眼神?,不由得笑了,温柔道:“这么高兴?”
“嗯。”能有名将在,肯定是?高兴的?。
那可是?廉颇和李牧。
赵国失了廉颇,便无将领可用,在王翦面?前,跟纸糊的?一样,摧枯拉朽的?被摧毁。
苏檀听着日新月异的?战报,刚开始还会?激动,又拿下个什么城池,后来就淡然?了,胜利的?脚步,不可抵挡。
他乖乖地去上课了。
就算再怎么运筹帷幄,课不得不上。
苏檀惆怅一叹,天又冷了,今年依旧没有棉衣,但是?有了红薯。
得了两员大将,奖励也丰厚的?厉害。
看着红薯,他高兴坏了,幸福地先烤了一个吃,和嬴政一人?一半的?分着吃。
“真香。”
属于烤红薯特有的?甜香味传来,苏檀一脸陶醉,用勺子挖了一块,一边吹,一边吃。
“父王,快尝尝,看喜不喜欢。”苏檀笑眯眯道。
嬴政见他手中又有新鲜东西,有些好?奇,尝了一口后,眼睛瞬间就亮了:“这么好?吃?”
苏檀点头。
“此物叫红薯,产量和玉米差不多,但是?种子类型不一样,玉米属于颗粒,红薯就是?这根茎了,这应该是?蜜薯,水嫩香甜,味道特别的?好?。”
这样说着,他又吃了一口。
真的?甜死了。
嬴政喜欢吃这个,闻言挑眉。
两人?吃过?红薯,苏檀乐呵呵道:“今天晚上要?吃藕。”
嬴政点头,他对这个不大在意。
*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赵国战败时?,六国终于反应过?来秦国的?浪子野心,再也不是?什么和赵国之间的?私仇。
而此时?,韩、赵、魏三国的?覆灭,让六国再无还手之力。
再一年的?到来,秦国粮食、兵器,都属于当世最富裕、最领先的?存在。
就这样,秦国攻打六国,也花了五年的?时?间。
*
秦王政十五年。
面?前是?一片金黄的?麦田,太阳火辣辣的?照着,而一个身形清瘦的?小少年,正立在地头,他穿着玄色的?长袍,小脸蛋粉粉白白的?,正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小麦。
“今年收成不错。”他笑着道。
身后是?年迈的?廉颇,作为公?子扶苏的?武师傅,他地位很是?崇高。
苏檀伸手折下一个麦穗,放在手里搓了搓,看着那饱满的?颗粒,不由得含笑点头。
这几?年,小视频除了给了棉花、玉米、红薯、土豆外,就连小麦的?种子也给了,现在就是?来验收的?。
身后的?廉颇已经见怪不怪了。
区区一改良麦种罢了,实?在不算什么。
好?吧就算司空见惯,依旧觉得震撼极了。
这世间怎么有如此良种,这麦穗很壮硕,和他常见那种细小的?格外不同。
“哎。”他叹气。
苏檀回眸瞥了他一眼,轻笑着道:“都五年过?去了,还没习惯吗?”
廉颇想,这个真的?很难习惯了,他真的?一点都习惯不了。
“嗯。”
两人?说着话,一旁的?农家在旁边记录详情,他脸颊晒着黢黑,一笑就露出白牙:“这种子不错。”
现在六国已灭,朝中开始商讨称皇还是?称帝的?事了。
而至此,苏檀反而不再往宫里凑,整日里都在研发中心,一脸我跟政务毫不相干的?样子。
在打仗的?时?候,他恨不得直接住在宫里,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政务。
但是?现在打完仗了,他直接离开了政治中心。
苏檀想,政爹有了碧月残金神?谱,要?活的?年岁还有很久很久,他现在做的?好?没有用,还不诶苟住小命,俗话说的?好?,这远香近臭,自然?不假。
两人?整日在一处,是?时?候分开一下,让政爹知道他是?个香孩儿。
廉颇低声道:“你甘心?”
这秦国胜利这么快,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面?前这个小孩出力特别多,他原本想着,不过?以小孩,能有什么用,后来接触多了,才?知道,对方何止是?有用,简直是?关键性?人?物。
“现在国策已定,有没有我都不要?紧了。”
苏檀面?带微笑。
然?而——
路的?尽头,渐渐地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廉颇专利案件看见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等着他自己去发现。
苏檀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小麦,一时?乜有关注到那么多。
“扶苏。”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金黄的?麦浪中响起。
苏檀回眸,见是?政爹,就笑了:“父王~”
他甜甜地唤。
看着他明媚的?笑脸,嬴政面?上有片刻失神?,他先是?看着面?前的?小麦,半晌才?缓缓道:“你我父子二人?,缘何会?走到这一步,你应当相信父王。”
苏檀知道,他这两日不往跟前凑,政爹肯定会?发现。
闻言也不慌,只笑眯眯道:“我相信父王,也相信自己,忙了那些年,就想好?好?休息休息,好?好?读书,在田间地头多转悠,争取让自己在年少时?,多看看这大好?江山。”
嬴政不信,他现在长大了,已经不能直接提着他后脖领给他提着走,但是?十岁的?小孩,一背就走了。
“好?了,寡人?不听你说那么多,就是?告诉你,今日你又多了个弟弟,寡人?刚起了名字,叫胡亥。”
苏檀:?
谁?
他好?像耳朵有点瞎了。
都能在遥远的?现在,听见了胡亥的?名字。
看着嬴政那认真的?眉眼,他撸着袖子,满脸杀气:“让我瞅瞅胡亥这狗东西!”
他一开口,就暴露了先前的?想法。
“嗯?”他不由得挑眉。
苏檀眉眼间尽是?冷厉:“胡亥,乃秦二世。”
嬴政一听,猛然?直起身子,险些将身上的?扶苏给扔了。
这些年过?去,二人?之间也没有了秘密,许多话,慢慢地都说出来了。
知道秦二世而亡,知道扶苏是?因为赵高和李斯矫诏而亡,知道父子俩之间,会?因为执政思?想而闹矛盾。
他们两个已经约定好?了,各退一步。
仁和法,做一个很好?的?调整,现在有荀子在,他的?很多思?想,两人?慢慢地倒是?都听进去了。
“父王,你放我下来,我现在长大了。”苏檀有些脸红。
自打六岁后,嬴政渐渐很忙,父子二人?之间,会?经常探讨政务,但很少会?这么亲密了。
他有点害羞。
嬴政把他往上面?颠了颠,漫不经心道:“没事,寡人?还能背,你永远是?寡人?的?小孩。”
他知道公?子扶苏此举是?为了避嫌,彻底将政权给让出来。
毕竟这些年,他拿出来那么多好?东西,大家都知道了,让他的?话语权特别大,但寻常人?的?想法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山不容二虎,所以他主动让位。
但是?对嬴政来说,不需要?。
他更喜欢扶苏常伴身侧。
“寡人?的?心眼没那么小。” 嬴政道。
苏檀想,他的?心眼确实?挺大的?,在他的?想象中,秦王政,那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但现实?是?,齐国那一群儒生可以在他头上蹦迪,还能指着他鼻子叭叭。
“现在万事初定,寡人?想让你在身边。”嬴政温声道。
苏檀趴在他肩头,低声道:“父王需要?,扶苏总是?在的?。”
他想,为了他政爹,哐哐撞南墙又如何。
他在现代已经死了,在秦国活了这么久,已经够本了。
“你看着麦田,随着风微微摇晃,等过?几?日晒干了,就能收割了,现在的?镰刀特别好?使,刺啦刺啦割麦子很快,马上就能有麦子收了。”
“秦国的?日子好?过?,但邻国的?日子都不好?过?。”
苏檀低声道:“我的?想法是?,遣人?下去,若有人?愿意带头入编秦国户籍,就先赏玉米种子一斤,能种上三分地,就够一个人?一年的?粮食了。”
这几?年,除了打仗,还有人?宣扬秦国的?好?处。
做的?玉米面?饼子,偶尔也会?分给别人?,让旁人?尝尝好?处,才?能让人?心里惦念着。
“再者休养生息,我们不缺粮食,朝堂紧巴一点算了,徭役和赋税一定要?轻点,哎。”苏檀想着,吕雉怎么才?八岁呢,要?是?十来岁,也可以上朝堂了。
现在还只是?个掉了门牙就不高兴见人?的?小姑娘。
嬴政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话,一点都不烦,背着他,从无数麦子的?地头走过?。
马车跟在二人?后面?,却无人?上车。
他想,看过?这麦田,都是?公?子扶苏的?功劳,他要?记牢些,不能父子二人?往后渐行渐远了。
苏檀慢慢地,伸出双臂,揽住嬴政的?脖颈,软声道:“父王,扶苏已经懂你的?心意了。”
是?他逃避了。
嬴政背着他走,低声道:“你是?寡人?的?长子,在寡人?身边长大,你要?自信些,不要?被玄女?所言而惑,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发生。”
苏檀喉咙一紧,他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
今天很热,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大地。
他现在仔细想过?历史上记载的?事情,比如说公?子扶苏被派去修长城,代表着他的?失势,失去了太子之位。
而幼子胡亥,被嬴政带着东巡,是?考察,是?恩典。
然?而最后在出事的?时?候,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