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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乎低柔的话语被男人忽略,他阴鸷的寒眸漾起戾气,擒上她的大手也狠重起来,“就因为说到了那个人,对吧?”
  帝长川沉冷的气息如冰如霜,顾念不自然的眸色微紧,知道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也索性将心一横,冷然的抬眸和他对视,“好,你想继续那就继续,帝长川,为什么?为什么要好端端的突然提城夕?”
  她顿了下,也伸手拨开男人的束缚,从地上挣扎起来,“还用说什么鸡鸣狗盗,这都是什么形容词,你这么说他干什么?”
  顾念深吸了口气,既然他不想打断,那么,她倒不如就奉陪到底。
  认真二字是最可怕的,人只要一认真起来,不管男人女人,都会变得很可怕。
  亦如此时的顾念。
  她尽快的整理着脑中思绪,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新抬眸看向男人冷沉的寒眸,出声晦涩,“如果你回答不出来,那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吧,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顾念说着,便转身向外。
  但步子还未迈动,就被男人伸出的长臂拦阻。
  将她控制在自己胸膛和墙壁之间,顾念无法动弹,帝长川暗色的冷眸陨落,低沉的声线也随之开启,“鸡鸣狗盗是他做过卑鄙的事,是他偷走了我的东西!”
  寒彻的嗓音森凉,肃杀。
  一字一顿的在顾念耳畔响彻,她愣了半晌,纤长的睫毛轻颤,大眼睛眨了眨,一瞬不瞬的望向他,透出疑惑和不解的含义,“卑鄙的事儿?是什么事?”
  “他心里清楚。”帝长川嗓音冷冽,却磁性力十足。
  顾念紧了紧眉,“偷走了你的东西?什么东西?”
  男人眯了眯鸷酷的冷眸,周身戾气四溢,危险的气压一低再低。
  顾念等不到他的回答,眼底的不耐徒升,随着长叹口气,也挣扎着要从他怀中避开。
  但她绵薄的气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帝长川桎梏的不放手,顾念一挣再挣,最终不慎一个抬头,她的头顶撞上了男人的下巴。
  砰的一声后,她就僵住了。
  感觉撞的很重,所以,顾念后知后觉的缓慢抬头,再次落进男人幽深的黑眸,视线相交的一瞬,就被他打横拦腰抱起。
  宛若一个世纪的漫长,她蜷缩起身子,裹进了被单里,脑袋深埋进其中,闭上了眼睛。
  小小的身形缩在被中,不受控制的隐隐发颤,些微的抽噎声低弱蚊呐,泪水汨汨而淌,她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提起这些,又突然像疯了似得折磨她……
  帝长川斜身依着床头,伸出修长如玉的大手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在唇边,拿过火机,‘叮叮’打了几次火,都没有打着。
  他心底莫名的火气再染,烦躁的一把将火机扔进了垃圾桶,随之侧颜看向远处高耸的被子,寒眸衍出浓戾,“要哭滚出去哭!”
  一声落定,就见顾念裹着被子直接下床,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男人的眸色一沉,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甩掉了手上的香烟,起身大步流星,在顾念即将踏出卧房的一刻,他大步碾压,拦下了她。
  扯去她身上的薄被,端起她的下巴,清冷如冰的寒眸暗下,“是你。”
  低冷的两字,透出前所未有的微弱。
  又涵盖了多少,顾念都没察觉。
  以至于多年后的某一天,她倏然想起,总是愣愣的走神良久,最后幻化为一笑,才明白了今时今日的一切缘由。
  此时的顾念还沉浸在悲凉的中,抽噎的吸着鼻子,别开红彤彤的眼眸,想要从他身边越过。
  帝长川闭了闭眼睛,大手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逃离,另只手捏起她的脸颊,“是你,他偷走了你!”
  顾念怔住了,回答他的,自然也是她的沉默无声。
  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顾念怔怔的,思绪走空。
  “你开车是谁教的?你骑马是谁教的?你所会的五国语言,又是谁教的?”帝长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腔无处安放的怒意瞬时倾泻。
  说出这些话后,他自己都有些怔住了。
  但只是一瞬而过,随之眸中阴鸷再起,擒着她的大手一紧再紧,“你所会的一切,都是我教的,知道为什么吗?”
  “你看着柔柔弱弱,实则性子倔强又霸道,除了天性以外,更多的,又是跟谁学的?”
  他一连串的问题抛出,顾念惶恐的脸色褪去血色,失神的恍惚了好一会儿。
  是帝长川。
  小时候的她,虽然有着极好的家世和兄长庇佑,但也不过如茫茫江河中的一粒砂砾,是帝长川,将她一点一点打磨成了闪耀的钻石。
  帝长川看着她僵滞的视线,俯下身攫上了她的瑰唇,不轻不重,也毫不温柔,良久,低醇的嗓音在她唇边轻染,“你注定了就是我的,知道吗?”
  是他一手栽培出来,又一手宠溺骄纵长大的女孩。
  可能也是真的太骄纵了,才再当初他离开的短短时间里,就被别人抢走了!
第223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一夜,注定是漫长的。
  顾念想要去客房,帝长川不许,强行桎梏她在怀,她就转过身,背对着他,蜷缩成了小小一团。
  随着台灯壁灯接连暗下,她双眼睁大的看着漆黑的房间,外面凉如水的月光透过缝隙照射,将她脑中混乱的思绪一遍一遍放大,再放大。
  几乎彻夜未眠,直到天都亮了,她才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而顾念不知道的是,她以为身侧早已入睡的帝长川,却也一直醒着,安静的看着身侧的她,漆黑的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在顾念现在不用上班,本以为翌日可以多睡会儿,却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爬起来接电话,看到身侧早已空无一人,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也没注意。
  “念念。”电话那边乔珊珊清脆的嗓音响起,“快来AK咖啡厅,我约见了廖总和他女朋友冉小姐。”
  顾念还有些困顿,揉了揉眼睛,“廖总?”
  “嗯,你不是说也想投资吗?”乔珊珊提醒了句。
  顾念这才想起,了然的应下,收了线,简单的梳洗一番便出了门。
  抵达咖啡厅时,乔珊珊早就已经到了,一见到顾念,急忙起身并朝她招了招手,“这边!”
  顾念走了过去,率先注意到一侧也已起身的年轻男人,眉目俊朗,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很有书香气息。
  他的身边,是个年轻的短发女人。
  同样戴着眼镜,周身的黑色连衣裙,和白色的肌肤交织,将一种魅至入骨的妩媚,展现的淋漓尽致。
  乔珊珊急忙介绍,“这位就是津南廖氏集团的总裁廖总,和他的女朋友冉莜梵小姐。”
  说完,又将顾念介绍给两人。
  男人从容一笑,朝着顾念伸出了手,握手后又将自己的名片递送给她,“顾念小姐,顾氏集团总裁顾涵东先生的妹妹,帝氏集团总裁帝长川先生的妻子,今日一见,荣幸之至。”
  一句话,直接切入顾念的身份和周遭人际关系。
  她轻微一愣,随之漾出得体的浅笑,“哪里,是我见到廖总才是荣幸。”
  旋即,顾念余光睇向一侧的冉莜梵,这位医界传言中的女人,确实有传闻中的美貌和涵养,只是比网络介绍中的性子还要低沉一些。
  几人坐下来聊天,廖雨辰极为绅士,从始至终照顾着乔珊珊和顾念。
  而不同于他的热情和客气,冉莜梵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的喝口咖啡,几乎从未插言过任何。
  乔珊珊想要投资,自然和廖雨辰谈起了工作上的事情,而顾念本不善这些,便在一旁和冉莜梵谈着别的。
  冉莜梵看似性子冷沉,但谈到了医学和制药时,马上兴致大发,和顾念滔滔不绝。
  她说,“顾小姐,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去拜访一下苏女士?”
  一句话落地,让一旁沉浸在项目之上的乔珊珊都怔住了。
  气氛一时尴尬,冉莜梵却不懂为何,视线疑惑,“怎么了吗?如果不方便话,是我失礼了。”
  顾念急忙摇头,解释说,“很抱歉,我小姨于数月前车祸意外去世了。”
  冉莜梵愣了愣,明显脸上漾起失落,一番客套的关怀后,她才说,“苏女士的去世,实在是对制药界的一大损失啊,那不知道苏女士留下的遗物中,可否有她的工作笔记呢?”
  顾念微滞,她记得小姨的遗物中,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笔记日志了。
  她说,“好像是有的,怎么了吗?”
  “如果可以的话,顾小姐能否找一下,里面应该有一项是关于哮喘患者的新药研制,是由苏女士自主研发的,不知进展的是否已到了尾声。”冉莜梵说。
  顾念眸中闪过轻诧,却极快湮没,“这样啊,那有机会的话,我回去找找。”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随着廖雨辰的手机响起,才草草结束。
  顾念和乔珊珊送两人到外面,看着他们上车,车影渐行渐远,制止在车海消失无踪。
  顾念脑中思绪染起,小姨在世时的工作笔记……
  她记得好像都在顾家老宅,若是冉莜梵所言不虚,那应该是被她忽略了,重新找出或许也是好的。
  顾念正想着,一抬眸就看到了一脸复杂的乔珊珊,不禁问了句,“怎么了?”
  乔珊珊摇了摇头,“没事,我在盘算老宅出售的事儿,等下去和中介谈谈。”
  顾念说,“你确定要卖掉老宅?”
  对此时的乔珊珊来讲,乔氏老宅,已经远远不只是一栋别墅宅邸那么简单,那是承载了她从小到大,一家三口所有美好记忆的地方,也是她唯一的家。
  “为了这次投资,豁出去了,日后挣了钱,我再把老宅买回来。”乔珊珊说。
  顾念却蹙起了眉,沉吟了下,才说,“还是别卖了,你需要多少钱,我借给你。”
  乔珊珊微笑着伸手拍她的肩膀,“少来了,你那点存款,不够的。”
  “长川的钱都在我这里,他让我自由支配,你说数字就好,我过后转款给你。”顾念是认真的。
  既然帝长川也话里话外让她打理钱财,还要适当的做出投资,那么,借给朋友,也是一种方法吧?
  乔珊珊微愣,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沉着和复杂,半晌,才挤出一句,“顾念啊,我这段时间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你能不能不在我面前秀恩爱?”
  “……”顾念无语。
  俩人朝着停车场走去,顾念边走边问,“对了,你最近和少琛之间怎么样了?”
  “一言难尽呗。”乔珊珊喟叹出声。
  顾念轻紧眉心,“那你和顾涵东呢?”
  “顾涵东。”乔珊珊轻喃着重复,随着苍凉一笑,“你现在连哥都不叫了,行吧,反正他也挺混蛋的,如果你遇到他了,拜托他别再纠缠我了,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乔珊珊说完,又深吸了口气,纤细的两条长臂紧搂上顾念的脖颈,死死的,埋首在她肩膀上,“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你的感受了!”
  顾念一滞,“什么感受?”
  “你和帝长川,还有洛城夕,你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啊!”乔珊珊说。
  顾念,“……”
  “感情这东西,一旦变成三个人,尤其是有两个男人在其中时,一切都变了样。”乔珊珊现在感觉身心俱疲。
  她已经对爱情产生了抵触,只想埋首努力好好工作挣钱,不求振兴乔氏,只求好好生活,了此余生。
  但是,顾涵东的纠缠不清,盛少琛的强势猛烈,都让她束手无策。
  看着她这一脸焦头烂额的模样,顾念是真有点被她说懵了,但扫去开玩笑的成分后,也是能感同身受的。
  所以顾念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最后只说,“我感觉少琛是个不错的男人,你可以考虑和他交往试试。”
  “不行,绝对不行!”乔珊珊否决的很快,“盛少琛和顾涵东,都是你家帝长川的兄弟,你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吗?不行,单凭这一点上,就绝对不行!”
  顾念诧异凛眉,“什么和什么?长川挺好的啊,什么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他现在又挺好的了?”乔珊珊朝着她撇嘴,从包包里拿出个东东,扔给了顾念,“既然他挺好的了,那么这个戒指,就还你吧!”
  顾念看着手中的蓝宝石戒指发懵,还不等询问一二,乔珊珊已经上了车,“不懂就回去慢慢想吧,这个戒指,和你家帝长川有关系!”
  说完,又朝顾念挥了挥手,便驾车离开,徒留下一脸费解的顾念,低眸看着手中的戒指,似是想到了什么……
第224章 绝不能放过!
  城区笔直的公路尽头,一栋中式风格的别墅尽收眼底。
  顾念驱车在院外停下,这里是顾氏老宅,自从父亲和小姨相继过世后,她就再也没回来过。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