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机喉咙发紧,诺诺的应了一声。
  车子驶抵滨海路的窦宅,顾念并未让车子驶入,自己下车走了进去。
  宅邸的佣人似乎早知她会来,态度很热情,让她稍作休息,便上楼通报了。
  不过须臾,一身休闲唐装的窦老,便在佣人的搀扶下,缓步下了楼。
  顾念急忙从沙发上起身,望着老人微微颔首,态度恭敬,礼貌又不失分寸。
  老人看着她微微一笑,挥手支走了佣人,单手拄着手杖走过来,笑道,“三天期限还未到,你就来了,看来,是有好消息了?”
  顾念略微点头,坐下时将两份文件递送到了窦老面前,老人接过大致翻了下,看到下属帝长川的亲笔签字后,展颜笑了。
  旋即,老人马上拿过一旁的座机电话,一边拨号一边说,“既然你已经办到了,那么,我也该兑现承诺了。”
  他拨了个电话,吩咐秘书通知顾氏的所有股东,于明日一早召开顾氏董事会,吩咐完挂了电话,再看向顾念,“放心,有了这两份文件,你的能力已经有目共睹,扶持你上位,所有股东都不会有异议的。”
  顾念却迎着老人祥和的目光,轻微莞尔,“窦伯伯,扶持我上位就不必了,明日的董事会,卸任林副总后,将公司暂时交由蓝晏打理即可,稍后不久,我哥就回来了,顾氏有他管理,您和董事们也放心。”
  窦老却皱起了眉,“你不想做顾氏的副总?”
  顾念摇了摇头,坦白直言,“不想。”
  顿了下,看着老人满含诧异的目光,她微笑的又说,“窦伯伯,您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您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对经商没有概念。”
  她不喜经商,也不善这些。
  如不是如此,顾氏的经营和继承权,也早有她一份,也不会等到现在。
  窦老却还是不解,“那你这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顾念并未急着回答,反而从包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是顾氏近两个月来的财物私密报表,也是之前蓝晏交给她的。
  递给了窦老,在老人过目时,她说,“为了这些。”
  林副总这个人,虽是顾涵东一手提拔而起的,但此时却野心勃勃,所作所为过分自私,一次又一次转移公司财产为己所用,这样的行径,不仅仅是危害到了顾氏,也损害了所有股东的利益。
  顾涵东暂时不在,顾念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顾氏被他人坑害,而走向厄运。
  窦老放下了文件,喟叹了口气,目光了然,“我懂了,你是想替涵东守护好公司。”
  顾念笑着低了低头,蓝晏是顾涵东的心腹之人,一直勤勤恳恳,有他暂时管理公司,她放心。
  “但是,你替顾氏取得了这两份订单,这么大的贡献,你现在既然不想恢复副总身份,那么,你又想要什么呢?”窦老反问。
  他很清楚,如果顾念只是想帮着哥哥守住公司,那么,她直接可以不经过窦老,在取得帝长川签字后,拿着文件召开董事会,弹劾卸任林副总,再将公司交给蓝晏。
  ‘多此一举’并非无心,而绝对另有深意。
  果然,顾念终于等到了老先生发问,恬淡额眸光递送,嗓音轻柔,“窦伯伯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将您名下的医美研究所交给我打理呢?”
  窦老猛地一怔,接连的讶异磅礴,“研究所?你只是想要一个研究所?”
  他随之又说,“念念啊,那个研究所总共资产算下来,也就百十来万,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个,大可当初直接和我说,就凭着顾窦两家的情分,我也可以转给你啊!”
  顾念敛下了眸,平白无故的受人恩惠,她会觉得心里不安。
  窦老看出她脸色的笃定,再次确认,“你真的就只是想要一个研究所?”
  一个早已经营不善,窦老早就想关闭的研究所,现在只靠销售一些日化产品维持收支的小产业。
  顾念低了低头,“是的,我只想要这个研究所。”
  窦老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产业也挣不到什么钱,你要它又有何用?”
  闻言,顾念笑了。
  并不是她有意想要卖关子,只是有些事情她不想马上交代清楚,毕竟,话说得再好,都不如实际行动。
  窦老看她不言,也便不想再强人所难,吩咐秘书马上准备文件,一一签署过后交给了顾念,“这个研究所,和你给顾氏创造的收益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这样吧,念念,日后你有任何需求时,随时和伯伯说,只要伯伯能帮的,一定不会拒绝!”
  顾念露出欣然的笑容,和窦老又聊了几句,拿着交接好的文件,离开了宅邸。
  能卖个人情给窦老,对于日后发展来说,也是好的。
  念及此,她终于松了口气,再上了奔驰轿车,淡道了句,“现在送我去见奶奶吧!”
  —
  上官妧端着一杯咖啡,轻轻的叩开了总裁室的门,缓步其中。
  远处的办公桌旁,男人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屏幕,纤长如葱的十指在键盘上灵活跳跃,样子忙碌。
  窗外绚烂的阳光夺目,透过百叶窗些许的光线洒落,给男人英气俊逸的轮廓上,镀了层金。
  上官妧紧了紧略微忐忑的心,迈步走了过去,“长川,还在忙吗?到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男人忙碌的动作不停,邪肆紧绷的俊颜上,连一丝神情都未遗漏,完全对她的话语,置若罔闻。
  上官妧皱了下眉,又说,“昨晚你喝了那么多的酒,早上起来胃有没有不舒服?早上吃过东西了吗?”
  帝长川修长的手指一顿,移眸视线扫向了她,“喝酒?”
  上官妧微怔,接连忙道,“对啊,你昨晚喝了很多呢,后来我看时间太晚了,就在酒店住下了。”
  帝长川微凉的视线越开,“你什么时候走的?”
  “我是早上呀,公司这边有事我才走的,不然还想再多陪你一会儿呢!”她说着时,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绵软的身体贴向他。
  将手中的咖啡递给了他,“喝点咖啡,然后我们去吃饭吧!”
  咖啡杯送到男人手边,帝长川清冷的寒眸倏地一冷,下一秒,那杯咖啡被他轻轻一推,打翻的同时,滚烫的咖啡迸溅向她。
  女人一怔,帝长川冷然的长臂已经临至,狠厉的一把捏起她的下巴,阴鸷的眸光如影相随,“你给的东西,还能喝吗?”
第254章 他会和我一起守护的!
  宽大奢华的办公室内,盆栽的热带草绿意盎然,遍体带刺,似假寐的猛兽,随时可亮出嗜血的獠牙。
  上官妧一颗心猛地冷沉下来,脸色跟着变化,无措的反复抿唇,隐隐的周身泛寒,一句话吞吐辗转,却难以道出口。
  帝长川颀长的身姿近在咫尺,寒凉的眸线落下,出口的嗓音毫无波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上官妧仰面迎上他的视线,脸色苍白,“我……我……”
  她没想到时隔一夜,十多个小时后,他竟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
  按照预料,他现在的记忆力维持,不应该会这么持久的,莫非是……
  胡乱的猜测在她脑中滋生,却不敢随意下结论,处理眼前才是紧要,上官妧再度迈步上前,绵软的小手抚上男人的手臂,“长川,你先别生气,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的意思,我只是……”
  她有些解释不下去了,男人清冷的眸光阴鸷,一瞬不瞬的扫下,似冰锥,似利剑,周身弥漫的冷戾相随,不怒自威的震慑太强,让她恐惧的身形,不由自主颤抖。
  帝长川移开了冷眸,同时大手冷冷的一把拂开了女人,转身重新坐会皮椅时,沉冷的字音临至,“出去!”
  肃寒的两字草草打发,却对上官妧来说,更像是一种无形中的解脱。
  她诺诺的快速点了下头,连忙转身出了办公室。
  随着自动门关闭刹那,她不禁长吁了口气,一直紧绷的心也跟着松下,一遍遍在心里提醒自己,没关系,再等等,等他把这段事忘了就好办了。
  机会还是会有的。
  而办公室内,随着女人的离开,帝长川也起身踱步来到了窗边,清隽的手上夹了支烟,淡色的烟雾缓缓弥漫,朦胧了他本就隐晦难辨的深眸。
  有关他脑部受伤,淤血损害记忆体,造成记忆停留时间越来越短,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他本人,就是奶奶和林凛,还有锦城的脑外科主任,这四个人。
  那么,这个女人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帝长川好看的眉宇上,渐起了折痕,眼底的幽深凝聚,垂眸弹了弹烟灰,将眼底的深邃压下,再抬眸时,又是一派泰然自若的清朗,他沉思了片刻,转身拨通电话,叫林凛进来。
  —
  差不多同一时间,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地驶进了帝豪湾庭院。
  随着车子停稳,顾念推门走下。
  她抬起眸,一动古风古韵的老宅尽收眼帘,绿色的藤蔓蜿蜒攀爬,早已蔓至三楼的阳台,枝繁叶茂,将宅邸装点的尽显古朴。
  但在顾念眼中,却像一层层恐怖的阴云缭绕,慢慢的,一点点将这栋宅邸笼罩,像怪兽,伺机张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将一切吞噬。
  金秘书推门出来,走到她近前,恭敬的俯身道,“顾小姐,老夫人已经在等您了。”
  顾念极快的敛下眸,跟着金秘书进了别墅。
  偌大的客厅中,空寂寥寥,不见赵敏之的身影,只有那只通体雪白的大猫,此时安详的趴在潘秀玉的怀中,任由老人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身体。
  顾念走到老人近前,颔首行礼,淡道了句,“奶奶。”
  潘秀玉闻声抬起头,并顺势将猫咪交给了金秘书,一个眼色示意,金秘书会意,抱着猫先离开了。
  如此一来,客厅中只剩下她们两人时,潘秀玉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来,坐。”
  顾念走过去,坐在了老人身边。
  潘秀玉自然的握起她的手,慈爱的脸上笑容祥和,“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丫头,那些人再怎么谨慎,还是被你发现了。”
  顾念轻微垂眸,浅浅的笑容在唇边绽放。
  老人扶着她的手,反复搓揉,紧紧的,不愿放开,良久,再开口时语出惊人,“几个月了?”
  顾念轻微一怔,自是知道老人询问的何事,也没想隐瞒,便道,“十周,两个半月左右。”
  闻言,潘秀玉脸上的神色明显一松,取而代之的喜悦接连而至,“再过两周,就过了三个月了,这胎儿啊,过了前三个月,就更稳了。”
  顾念适时的点了点头,“是的。”
  “长川知道了吗?”老人伸手端过一杯温水,递给了她。
  顾念接过后握在手中,密密长长的睫毛轻落,将眼底的凌乱随之掩下,“他不知道。”
  “想告诉他吗?”老人问。
  顾念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却又愣了下,准确来说,她也不知道是否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毕竟,都离婚了……
  潘秀玉轻拍着她的手,笑了笑,“不管你怎样选择,奶奶都支持你,不过,别怪奶奶多嘴,这个孩子,你想留吗?”
  顾念心下一惊,迎着潘秀玉柔缓的目光低了低头,“这不仅仅是他的孩子,也是我的,我有必须留下的理由,也要平安的生下来。”
  “既然如此,那么念念啊,离开这里吧!”潘秀玉说着,侧身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机票和支票,一并递给了她,“随便去哪里都好,就当是旅游散心吧,出国走走,将孩子好好的生下来。”
  顾念迟疑的怔了怔,看着手中老人递送的机票,中间还夹着一张支票,是潘秀玉开的,上面还有老人的亲笔签名。
  数额巨大到让她难以想象。
  老人又说,“帝氏给你的五十亿,之前被你退回来了,现在这笔钱,你一定要收下,不光是奶奶给你的,也是给我重孙子的。”
  顾念不假思虑的马上拒绝,将机票和支票全数还给老人时,道,“奶奶,我冒昧的问一句,您让我离开这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老人望着她,哀叹了口气。
  看着潘秀玉不言,顾念才继续说,“您是担心这个孩子,还想之前两个孩子那样,‘无故’流产吗?”
  老人一惊,诧异顾念竟已猜到了这些,还不等说什么,顾念便又说,“若是这样话,奶奶,请您放心,我刚刚说过了,这个孩子,不仅是长川的,也是我的,我既然决定留下,那就一定会平安的生下的。”
  前两次的流产……
  那是顾念心中难以碰触的两道伤疤!
  而这一次,她就算拼上一切,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再动她的孩子。
  “奶奶,您也是女人,您也有孩子,您应该能明白我的,对吧?”顾念看着老人,莞尔的笑容嫣然。
  潘秀玉无力的再度叹息出声,重新握上了顾念的手,“傻丫头,奶奶明白,你看着性子柔,其实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