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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不禁无力的扯了下唇,笑了,“在这里播不好玩,拿出去,交给媒体记者,曝光出去才真正有意思呢!”
顿了下,她似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句,“最好不要打码。”
就让所有人都看看,视频中的男女到底是谁,是外界风靡万千少女,让世人敬仰膜顶崇拜的帝氏集团总裁,和他的前妻。
看看到时候谁丢的脸最多!
顾念故意将他,帝长川又岂能不懂,何况这种视频,他又怎可能曝出去。
他怒极反笑,粲然的俊颜和煦宛若阳光,露出洁白的两排皓齿,英气的样子帅如神坻,却慢慢的俯身,俊颜凑在她近前,压低声,一字一顿的道,“这种事情,有必要让外人知晓吗?”
顾念深深的叹了口气,努力压覆了下心底暴起的凌乱,再出声的嗓音晦涩了许多,“那就别播了。”
她说着,伸手从他手中拿过遥控器,随手将电视关了。
随着房内声音的消失,她几近濒临崩溃的心,也终于舒了口气,面色还有些苍白,却在尽力扼制。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便说,“还去酒店吗?”
帝长川倾直了身形,幽深的眸光看向她,他知道,她这是在求和,虽然态度还有些牵强,但语气上已经柔了很多。
他皱了下眉,“你想去吗?”
顾念挑了下眉,“我有选择权吗?”
男人讥诮的扯了下唇,“看来还真是多余问你!”
他侧身一把捞过西装外套,随意的一边穿上一边大步欲要向外,却走了一步就停下了,重新回过身,看向了她,“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
顾念不自然的轻蹙了下眉,可能是从未考量涉及过这个字眼,突然入耳,不免一时间有些彷徨。
这样的思绪只持续了两秒,接下来,她注意到男人眸底渐浓的阴寒,心下悚然一惊,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却已经晚了。
帝长川看着她蹩脚的否认,加深了唇边不知是何意蕴的冷笑,“有多恨?”
他侧身看向了远处的落地窗,外面红色的云霞漫天,他眯起了眼睛,“想杀我吗?”
顾念蓦然一怔,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了颤,不耐的叹口气,道,“你弄错了,我好像不恨你,也不想杀了你。”
虽然他之前确实做了很多,让她无法接受,又痛苦难耐的事情,但顾念是真的没往‘恨’这方面考虑的。
所以,她说的是实话。
“但也并不代表,我可以继续承受你肆无忌惮的伤害,还有——”
顾念拉长了声音,她感觉此时也是时候重审一下某些重要的问题了,她继续说,“关于顾氏和我哥,你绝对不能再出手干预和破坏。”
帝长川侧过身来,低冷的字音从舌尖滑落,携夹的酥魅惑人,“这是你的底线?”
顾念皱了皱眉,“算是吧!”
他却笑了,“如果不然呢?”
她迟疑的一惊,毫不掩饰脸上泛起的复杂深意,“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呵!”帝长川没犹豫的嗤笑出声,伸手端起她的脸颊,静静的端倪了一番,审夺的视线逡巡,“有这个实力吗?”
“实力啊……”顾念故作思量,抬手拨开了男人的束缚,后退了几步,从他身前避开,“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怕吗?”
问题抛出后,她便自问自答了,“不是心狠手辣的,也不是机关算尽的,是不怕死的,如果一个人连死亡都无所畏惧,那么,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此时的她,亦是如此。
顾念看到帝长川逐渐暗下的目光,她清冷的容颜上,浅笑莞尔,“帝长川,曾经的你,毁了我的一切,现在的你,又作践糟蹋了我的一切,你认为事到如今,我还怕什么?”
帝氏和顾氏若要展开商战,明显就是以卵击石,顾氏肯定不是对手。
就算顾念把现在自己笼络在侧的所有富商财阀全加上,也抵不过一个帝长川,更抵不过他背后的帝氏集团。
但没关系,若抛出这一切,换成以命相搏呢?
结果就变样了吧!
帝长川望着她,阴沉的眼瞳慢慢缩紧,余光扫了眼她微微高耸的小腹,“孩子呢?你也不在乎了?”
说到这里,顾念真的没忍住扬唇就笑了。
她笑起来的样子,本就很好看,就算是无可奈何的冷笑,也有种姹紫嫣红,拨云见日后的嫣然之美。
“这个孩子啊。”顾念看着他,渐渐敛下了笑,留下的只剩眸中泛起的前所未有笃定,和凉绝。
她说,“一个被亲生父亲嫌弃和忌惮,不惜亲手想要弄死的孩子,我作为母亲,又有什么好顾忌?”
曾经,她认为虽然没有了婚姻,但她心中还有爱,还可以为了这份爱,选择生下孩子,一个人抚养长大。
但现在,通过之前帝长川的种种作为,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要弄死这个孩子,毫不犹豫,狠厉凉绝。
既然如此,与其让孩子费劲出生,活在一个不被亲生父亲认可,还被处处提防的环境下,倒不如……
帝长川冷峻的面容霎时就沉了下来,阴寒的厉色涌动,犀利的眸线如锐刀,出其不意的长臂一把擒上了她的脸颊,力道极大的将人拽向自己,冷沉的嗓音一字一顿,“你这就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顾念迎向他,镇定自若,“若是真没办法,我此时又怎么会在这里?”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
一瞬间挑起他心底所有怒意,又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帝长川狠厉的凉眸阴骇,就连薄唇也危险的紧抿着,染出的怒火,恍若要将一切燎原。
但顾念就是这样,无所畏惧的看着他,定定的,“还需要我做什么?或者是,回答什么吗?”
她还问!
帝长川只感觉自己胸腔里一团烈火凝聚,无处安放的怒意随着他手上气力加大,女人的脸颊被捏的极尽变形。
这样的对峙,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停下了。
是帝长川自动停下的。
他忽然收力将人放开的同时,抬手指了下房门方向,“滚出去!”
“好。”
顾念淡淡回应,还礼貌的朝着他轻微颔首,随之转身,临走时也不忘顺手帮他将房门关上。
帝长川就站在这里,静默的注视着她的离去,明明早已气的胸膛不断起伏的他,却倏然扬唇,笑了。
那笑太冷,也太深,完全不明深意。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但凡有这个女人出现时,他那似乎已经死了麻木的心,竟会染出怒意,染出喜悲!
这对他来说,很特别。
丧失所有感情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心无旁骛,但坏处呢?
是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没有喜怒哀愁,没有任何情绪,每天只像个机器一样,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不过似乎他的选择没错,只要有这个女人在,这一切就变样了……
第302章 为了保护一个人
当晚,顾念在办公室里忙工作,却被顾涵东一通电话叫回了老宅。
她本想婉拒的,手边堆积的工作太多,实在无暇分身,却无意中撇到了日历,明天就是元旦了,新旧年交替的最后一天,就算再忙,也应抽出时间陪陪家人。
如此想着,顾念便急忙放下了手边的工作,开车回了老宅。
其实,从父亲和小姨离世后,顾念几乎没怎么回过老宅,又因前段时间顾涵东将徐佳琪安排在此居住,她更没来过这边了。
此番开车抵达,宅子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风雨蹉跎,像个垂暮老者,在夜幕下屹立。
推门进入客厅时,远远的,便看到顾涵东一身清隽的站在窗边,优雅的单手夹着支烟,袅袅的烟气迷蒙,将他挺拔的身形衬托隐晦。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浅色的居家服,少了几分平日里给人的威严和冷戾,多了几分居家的闲适和慵懒。
听到脚步声,顾涵东转过身,深许的目光望向她,朝着她指了指沙发的位置,“先坐,等下小梵。”
毕竟是团圆饭,而冉莜梵的身份也公开了,自然是要叫她的。
顾家到了他们这辈,本就人丁稀薄,仅剩的也就他们三人了。
顾念自是没有异议,走过去在沙发上落了坐,顾涵东也摁灭了手上的烟,迈步绕到沙发后,素白的大手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道,“要不要考虑在这边住一段时间?”
她轻微一怔,其实,住哪里对顾念来说,是没什么差别的。
只是,考虑到她现在和帝长川的关系,不免有些担心被顾涵东发觉,再因来他的担忧和记挂,念及此,顾念微笑的仰起头,只说,“不了,我工作太忙,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顾涵东低了低头,“也行吧,不过你要是想来的话,随时就来,这边也是你的家。”
顾念笑了笑,其实,她很想再多问一句,那徐佳琪呢?
这个现在对外名义上还是顾涵东未婚妻的女人,又被他安置何处了呢?
她虽有疑惑,却并未问出口。
并不是她对哥哥的事情不问津,但毕竟是涉及个人感情,她也不好过多干预,等他想说时,自然会说的。
顾涵东还想陪妹妹再聊几句,奈何手机忽然响了,是公司那边的事,他迈步上楼去了书房。
徒留下顾念一个人,保姆将一盘盘精美的果盘和饮品端送过来,她没什么胃口,就随手拿了个橘子剥着。
无意中,听到后方楼梯处有声音,顾念寻声转过头,却在触及到从楼上走下的人影时,愣住了。
是乔珊珊。
她穿着一身淡色的居家服,纯棉的长裙及踝,却难以掩饰她蹒跚的步履,和走动时,裙摆舞动,露出左脚上缠着的厚厚纱布。
顾念眸色当即一紧,快速弹身而起,朝着乔珊珊走了过去。
“珊珊!”她道了一声,过去伸手扶她,却不慎碰到了什么,乔珊珊吃痛的皱了下眉。
顾念一惊,急忙放开手,这才注意到乔珊珊隐于衣袖下的右臂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她神色凛然,“这是怎么弄的?”
怎么好端端的弄出了满身的伤!
顾念询问时,绕到另一侧,搀扶着她去了沙发上入座,乔珊珊才说,“不小心出了点意外,没事的。”
“意外?”顾念讶异出声,审夺的目光上下扫视,以她对乔珊珊这么多年的了解,这些伤,绝对不可能只是‘意外’那么简单!
顾念深吸了口气,“是他弄得?”
她口中的‘他’指代是谁,乔珊珊心知肚明,所以马上摇了摇头,握住了顾念的手,“别误会,与他无关。”
无关?!
这样的解释,顾念又怎可能再信。
她深吸了口气,再望向乔珊珊的目光,明显沉下了,“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去找我哥。”
顾念本就是个急性子,外加此事关乎乔珊珊,她自然不肯怠慢,马上起身朝着楼上就走,却被乔珊珊急忙拦住了,“别去了!”
乔珊珊一瘸一拐的追上她,拉住了顾念的手,压低声,“真的与他无关,是……是我被人绑架了。”
绑架?!
顾念震惊的眼瞳紧缩,重新扶着乔珊珊坐下,“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乔珊珊抿了抿唇,沉吟一番后,才大概和她解释了几句,“就是我无意中被人绑架了,受的伤,是他救了我。”
解释的倒是轻描淡写,云淡风轻。
但她说话的间隙里,顾念已经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纱布,纤细的手臂上,几道深深的口子刺目,上面被缝合的线痕还未拆,涂抹的药剂也有残留,很明显,是刀伤。
而且位置精准,距离动脉极近,看着这伤口的深度,由深到浅,她目光一下就沉了。
“你割腕了。”清冷的几字,从顾念口中话溢。
乔珊珊一怔,疏忽了顾念是医生这件事,下意识的急忙用另只手捂住了伤口,还拾起纱布极快的缠裹,支支吾吾的只说,“没,没有啊,只是不小心受的伤罢了!”
这样的解释,这样慌张的神色,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念无力的叹息出声,拉过乔珊珊受伤的右臂,重新替她包扎,“珊珊,关于你和我哥之间的问题,你不说,我就不问。”
“但我唯一想说的只有一点,保护好自己,别再做傻事。”
顾念有过亲身经历,所以她也不好再评判乔珊珊任何,只是不希望那种苦痛的回忆,再在好友身上重演。
但很多事情,是不希望就能避开的吗?
乔珊珊耷拉着小脑袋,眸色低垂,“……好。”
替她将伤口重新包扎好,顾念深吸口气,挽起了自己的右臂,上面三道扭曲的伤疤,异常鲜明。
她将手递向了乔珊珊,“你做的傻事,我也曾做过,这样的方式,只能化解一时,无法改变本质。”
抚着顾念手腕上的伤疤,乔珊珊目光中泛起了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