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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乱七八糟的词汇放在我儿子身上!”
  对这个孩子就叫虫虫。
  那个呢?
  那个她放在洛城夕身边的那个孩子,就叫圆圆?!
  把好听的词汇,都给了那个人,把她美好,阳光,善解人意的一面也都留给了别人,只把这满腔的怒意,和糟糕的负面情绪,全都给了自己!
  念及此,帝长川怒火顺势燎原,阴冷的目光冷沉阴鸷,手上气力更是不管不顾,一再收紧,“你是聋子吗?还是没长脑子,他叫帝墨轩,轩轩!”
  顾念,“……”
  她没什么心情和他争执这个,只是难以压抑的火气上涌,顾念仰着头,一脸不屈不挠的盯着他,冷道,“在我这里,他就叫虫虫!”
  “你……”
  帝长川咬了咬牙,真想就这样直接掐死她得了,但他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放手了,松开她的一瞬,顾念得到了自由,下颚处传来的剧痛令她不住皱眉,隐忍的面色不太好看。
  男人双眸微眯,冷戾而勃发,居高临下的姿态睨着她,“听好了,我真正想要的,是一个不会满嘴谎言,不会处心积虑,不会在我身边三心二意,乖乖留在我身边的女人!”
  他阴寒的眸线暗淡,薄唇冷冷的紧抿着,“你能做到吗?”
  顾念抬眸望向他,清澈的眼眸没了光泽,她知道,他指的谎言,是双胞胎一事。
  处心积虑,是指她‘蓄谋’藏匿孩子。
  三心二意,是指她妄图带着孩子跟洛城夕离开这里!
  她做不到。
  每一样她都做不到。
  她做不到当面和他和盘托出,也做不到不想抱回孩子,也做不到她无时无刻不想从他身边逃离!
  他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他。
  而她,经过这么多事,她也不再是曾经那个无忧无虑,满心只想平静度日的顾念了。
  他们都变了。
  在事事非非里,变得面目全非,最终,都变成了他们曾经最唾弃最厌烦的模样……
  可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每个人都要面对的,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的,越长大,越成熟,外人看到的是稳重,是睿智,但只有自己本人知晓,这其中付出牺牲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顾念闭上了眼睛,深吸口气,从他身边错身的一瞬,莞尔启唇,淡道,“希望帝总能早日达成所愿,找到这位中意之人。”
  言外之意,那个人,再也不会是她了。
  她迈步从他身边越过,走出了卫生间。
  这一次,帝长川没再拦阻,也没再有所反应,他只是静静的屹立于此,冷眸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半晌,嘲弄般的轻笑在他冷峻的脸庞一闪而逝,他抬手抵住眉心,轻轻的揉了揉。
  顾念再回包厢时,人去房空,只有两个服务生在收拾和整理。
  她扫了一眼,猜着苏云韵和乔珊珊应该走了,便径直下楼。
  从柒旗出来时,正好江硕开车抵达,年轻的男人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望着她略微俯身行礼,然后恭敬的拉开了后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念有些醉了,晚风微凉,吹吹风,能缓缓酒力。
  她摇了下头,单手扶着路边的大树,定了定神,然后余光看向江硕,吩咐了句,“过几天,海总的弟弟可能会入住中心医院。”
  顿了下,她皱眉道,“交代下去,好好治疗和照顾,等他病情稳定一些了,你抽空和他谈谈,看能不能劝说他放弃继承人的位置,如果能劝动话,就送他出国休养,若是不能,就派人看着他,别让他离开中心医院。”
  江硕在旁听的认真,谨慎的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顾念轻微舒展了下眉,转眸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疾驰的车辆,神色幽深,这件事上,若她今晚否决了海总的提议,对她来说,倒是没什么坏处。
  但是,海总这位弟弟,怕下场……
  而现在,她应允了此事,既帮了海总一个忙,得到了一份人情,又用另一种方式挽救了一个人的性命,也算两全其美。
  哪有帝长川想的那样,还扯到了什么原则,三观,他还真是有够奇思妙想的!
  顾念缓了缓神,转身上车,却在车门即将关闭的一瞬,余光瞥到了不远处路边的一男一女。
  男人高大的身形颀长清隽,女人纤瘦的倩影婀娜,熟悉到令她窒息,而真正令顾念惊愕的,是两人之间的对话。
  “盛少琛,你应该知道,以前你和我发生关系那次,是一次性的吧!”乔珊珊清淡的嗓音,在夜幕下略显突兀,刺耳的话语,也令人震惊。
  盛少琛诧异的目光沉下,冷声回复,“什么?”
  “你那时候替乔家还了所有欠款,为了报答,我和你睡了一夜,这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乔珊珊直接解释,清漠的容颜上泛出的笑容,太过嘲讽,也太过刺目,“什么年代了,我和你发生过一次关系,就代表要和你长相厮守了?就一定要委身相许,嫁给你吗?”
  “盛少琛,你成熟一点好不好!我不爱你,也不喜欢你,从始至终,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罢了!”
  乔珊珊耸耸肩,故作无恙,“随便你怎么想我都行,不知廉耻的贱货,还是见异思迁的婊子,随便,我无所谓,只是拜托你,别再缠着我了,到此为止!”
  说完,丝毫不理会盛少琛的反应,也顾不上他俊颜上的浓戾,她只错过身,大步越过了他。
  盛少琛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侧身时一把就抓住了乔珊珊的手臂,但他话音还未等道出口,就被她不耐的话语抢了先,“你就这么缺女人吗?”
  “还是没见过女人?堂堂的盛少,为了一个女人,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传出去,你不怕别人笑话,你的盛氏集团也不怕了?”
  乔珊珊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拨开了他的禁锢,“真的够了,你不烦我还烦呢!把你的精力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吧!”
  说完,乔珊珊疾步远离,注意到路边停着的慕尚,她想都没想,直接走过去,拉门上车,仍出句,“开车,快点!”
第353章 别动情,别手软
  江硕愣了愣,回头睇眸看向顾念,在看到老板默许后,才发动车子,扬长上路。
  一路上,车子驶出数千米,缓缓上了高速公路。
  车内氛围低沉,压抑。
  乔珊珊情绪不高,满心的复杂,神色幽沉,目不转睛的盯着车外的夜景,心不在焉,又意兴阑珊。
  而顾念,满脑子想的都是孩子,她的两个儿子,怎样才能回到自己身边,他们还那么小,就和自己分开了……
  两人的心情都很低落,也纷纷沉默不言。
  江硕安静的专注于开车,自然是不敢插言多话的。
  就这样,任由压抑的氛围持续,再持续,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顾念才略微的从自己混淆思绪中挣脱,侧颜扫了眼身侧的女人,忽然出声,嗓音略冷,“你不善什么演技,不过,刚刚在路边时,你演的不错。”
  那种不耐,那种狠厉,连带的那种烦闷和焦躁,全部展现出来了,甚至,若不是这么多年太过了解乔珊珊,顾念都会信以为真。
  乔珊珊闻言,自嘲的扯了下唇,苍白的容颜上,笑容苦涩,又无力。
  顾念移眸看向了别处,淡淡的,“真的想好了?”
  乔珊珊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侧身歪头靠在了顾念的肩膀上,紧环着她纤细的手臂,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是不会成为你嫂子的。”
  顾念也没什么多余的惊诧,只是诺诺的点了点头,“嗯,猜到了。”
  乔珊珊和顾涵东,曾经,一个一往情深,一个手段强硬,后来,一个痛不欲生,一个不择手段。
  现在,一个忍气吞声,一个霸道强硬。
  看似融洽完美,恍若天生一对,但爱如饮水,冷暖只有本人心知肚明,哪有那么和谐,哪有那么恩爱。
  有的不过是面上的伪装和迎合罢了。
  顾念又不是傻子,这点再看不出来吗?
  乔珊珊低着头,小声音哽咽,“你也知道的,我不会成为你好朋友老婆的。”
  言犹在耳,顾念不禁扬唇笑了。
  笑的不走心,有点力不从心。
  她抬手抚着乔珊珊的长发,回了句,“所以,你和我哥,和少琛,都没戏了,对吧?”
  乔珊珊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趴在她肩膀上,良久,再重新睁开眼睛时,也起了身,“这里面很乱,没办法一时和你解释清楚。”
  “不用解释。”顾念看向她,“你想做的,我差不多也能猜到,珊珊,我不会要求你什么,也不会评断你什么,唯一想告诉你的,就是放手去做吧!”
  她想干什么,顾念太清楚了。
  乔氏的破产,双亲的离世,那件事是和顾涵东没关系的?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纠葛,乔珊珊作为乔家唯一的遗孤,从当年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变成现在举目无亲满身负债的落魄子弟,这其中的心酸,又有几人真正明了?
  她不争不抢,不算计不暗害任何人,几乎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他人之事,她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和爱的人携手,过简单普通的小日子,像普通女孩子那样,穿上婚纱,嫁给最爱的人,生个孩子,其乐融融。
  就这么点小小的愿望,几乎每个女孩子都能实现的愿望,但到她这里,却变成了奢望!
  这种苦,这种怨,这种恨,堆积久了,衍生出的,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
  换言之,现在已经不是顾涵东是否能放手了,而是乔珊珊能否放过他!
  乔珊珊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好友,清澈的大眼睛,盈盈闪烁,氤氲遍布,不过须臾就穿过了水雾,她吸着鼻子,嗓音瓮声瓮气,“就没别的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顾念紧了紧眉,认真的思量下,才伸手拉过她的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说,“有啊,那就是别心慈,别动情,也别手软,能多狠就多狠,随心所欲,放手去干吧!”
  她了解乔珊珊的。
  这个丫头,哪里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心善。
  善良,是个好东西。
  但不能过,太善良的结果是什么,就是软弱可欺,就是给他人见缝插针,肆意妄为的机会!
  妇人之仁,心慈手软,是大忌。
  乔珊珊在她怀里挣扎的探出小脑袋,眨了眨眼睛,“你和他,真的是亲兄妹吗?”
  顾念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杀他的。”
  “对。”乔珊珊回答倒也干脆,“死,是最简单的,我要让他往后余生,永远生活在地狱里,和我一样,生不如死!”
  顾念诺诺的低了低头,“不错,是个好主意。”
  地狱。
  念及两字,顾念清秀的容颜上,衍生了哀凉,曾几何时,她们每个人多阳光,多绚烂,多姿多彩的人生,从什么时候起,堕入地狱的呢?
  记不清了。
  若这就是他们所期望的,那么,他们如愿了。
  只是如愿的后两字是什么?是以偿,地狱可怕吗?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活生生的炼狱,她们会亲手送他们每一个人下去的!
  翌日,上午。
  顾念在忙工作时,就收到了洛城夕发来的一条微信。
  “方便谈谈吗?”
  五个字,简单直接,又委婉含蓄。
  她扫了一眼,便暂放手边一切,整理了下,驱车去了相应地点。
  洛城夕选的是城郊一处新开发地段,依山傍水,风景如画。
  她抵达时,一辆黑色的迈凯伦早已停在路边,待她下车时,迈凯伦车门缓缓开启,俊逸的男人西装革履,拄着手杖迈步而下。
  他还是那样的清隽,温润,永远给人以谦谦君子如风如煦之感,一见她,便笑了,淡淡的笑容,粲然又柔和。
  两人缓步风景区,复古的凉亭楼台,远处溪水潺潺,随时随地给人一种穿越古风的蕴感颇浓。
  洛城夕移眸看向远处,伸手握上她的,淡道,“猜猜我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顾念没看他,平静的视线眺望着远处的山区,因为天气的缘故,微凉的寒风拂面,冷意渐浓。
  她说,“是要求婚吗?”
  洛城夕微怔,也微显诧异,低眸看向她,“你希望吗?”
  顾念抬眸和他视线对接,“问我?”
  他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你若希望,点下头,我随时可以准备。”
  这样的深情,这样的期许,却再也换不来她任何的动容,她只是静静的望着他,“我有选择权吗?”
  在孩子一事上,她就彻底寒了心。
  她那么信他,却换来了什么?
  人心,是最不可估量的,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对象抉择,她可能失误一次,但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顾念敛去眸中复杂,视线一扫周遭,余光睇向远处一排排临立的商业街,道了句,“这附近有酒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