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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绝对不是!
  他玩味的眸色黯了很多,“宝贝儿,你仗着的是我对你的爱,从结婚那一刻起,你就知道我爱你,所以你才无法无天的敢和洛城夕演戏气我,再到后来的一切一切,每一次你对我发火时,你都仗着的是这个,我说错了吗?”
  顾念彻底不挣扎了,紧绷愠怒的面容,也逐渐松弛了下来。
  他说对了。
  自从结婚时,她就知道帝长川喜欢自己,那种喜欢可能是青梅竹马的缘故,也可能是其他,总而言之,她就是知道他爱她,但也正因为这份爱,让她觉得很沉重,也很累!
  他爱她的同时,也在折磨着她,伤害着她!
  一手给予了她一切,又一手毁了一切。
  这才是她费尽心里想要逃脱避开的理由和初衷,他的爱太非同凡响,也太危险,令她根本承受不起。
  帝长川桎梏着她不动,慢慢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才再说,“别再闹了,你不想要我绝不碰你,乖一点,晚上冷,先把衣服穿上。”
  话音一落,他便也收力放开了她,翻身下床的同时,也将她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来给了她。
  顾念愣了愣,虽还有些难以置信,但能全身而退又何尝不是她所愿呢?她也没多想,连忙就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然后裹着小毛毯,像只小猫似的,缩在床上一角,定定的眨巴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
  外面呼呼的大风咆哮,不知不觉间,台风似要登陆了,帝长川也直接关了门,因为房间真的很小,除去了这张大床外,便再无其他,他也侧身坐在了一旁,然后朝着她招了招手,“来,我抱你睡。”
  她直接摇了摇头,然后笨拙的挪了挪,在床上虚拟的画了一条线,示意让他别过线,两人就这样安分又疏离的度过一夜,也算是极好的。
  顾念弄好一切后,抱着个不大的小枕头,直接翻身躺去了一旁。
  而帝长川也真的没难为她,只是躺在了另一边,转身看向她的后脑勺,动手轻拂了拂她的长发,“不聊聊天吗?”
  聊天吗?
  顾念是没什么和他想说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可却又丝毫睡不着,正踌躇无措时,男人低沉的声线再度传来,“我们是从什么时候起,关系变这么糟的呢?”
  她猛然一愣,诧异的眼眸微转,不过须臾就沉了下去。
  帝长川深眸复杂的注视着她的小脑勺,乌黑的秀发如瀑,侧躺着的身形曼妙,凹凸有致,让他忍不住就伸出了手,却在即将触上她的一刻,停下了。
  自从见到她旧伤发作和严重的心理创伤反应后,他还怎舍得再强迫于她?
  他深吸了口气,放下了长臂,但却说,“是从婚后开始的吧,或许,当初我就不该强迫你嫁给我。”
  “但如果那时候你没有和洛城夕交往……”
  如果没有让他撞见她那开朗粲然的微笑,没有见到她望向那个人的目光,或许,他也不会那么早就逼着她结婚了。
  她那样的笑和目光,他曾见过的,那是专属于对待爱人时才会有的,他眼睁睁看着长大的女孩子,眼看就要奔向他人的怀抱,他又岂能熟视无睹,罢休放手呢?
  说到底,对待感情问题时,帝长川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应有的占有,强势,自私,想要将她霸占殆尽,只让她将所有美好都展现给自己一个人,哪怕是哭,也只因自己……
  但这个过程中,却疏忽了,她原本的夙愿,忽略了她的感受,才慢慢的,彼此之间恶化成了这般模样。
  “别再说了。”顾念适时打断他,并未转过身,也不想看他任何,“不管谁对谁错都已经过去了,往后你和我,就做陌生人吧!”
  她不会原谅他,他也无法彻底释怀,那这样的关系,朋友做不成,爱人也达不到,除了陌生人,又还能是什么?
  帝长川却沉眸幽幽的继续望着她,“你是想让我将过去从小到大将近二十年的所有一切,都忘记对吗?或许你能做到,但我不行。”
  顾念不在说话了,只用沉默应对于他。
  这个道理还是他教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就选择沉默,有的时候,这才是最管用的方法。
  但对他明显不管用,帝长川继而再言,“我想和你和好,重新复婚,再给我生个女儿……”
  “不可能!”顾念当机立断,也直接拒绝,“就算下辈子都不可能,别想了。”
  他转了下身,仰头望着棚顶,“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海利是你和谁生的?”
  顾念不耐的当即深吸了一大口气,强忍着反驳的冲动,闭上眼睛,不再理他,而下一秒,一道巨大的气力霍地袭来,帝长川长臂将她翻转过来,同时也扯开了毛毯,覆上了她,“我不生气,只是告诉我,那孩子是你和谁生的?”
第671章 你不气我会死吗?
  彼此之间,超近的距离,呼吸交绕,四目相对。
  提及到了海利的身世问题,顾念愣了几秒,随之纤长浓密的长睫微落,移眸看向旁处的同时,也漾起了浅然莞尔的淡笑。
  那笑容过于不走心,也过于嘲弄讥讽,其中渗出的冷意,愈加分明。
  她笑的花枝乱颤,似有些忍俊不禁,也似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良久,眸中染满冷笑的才睨向了他,“海利是我和谁生的?”
  海利根本就不是她生的孩子,只是她机缘巧合下遇到收养在身边的孩子罢了,那是乔珊珊和盛少琛的亲生骨肉。
  但这种话,她会如实说出来吗?
  且不说乔珊珊和盛少琛的关系还未处理清楚,海利身份暂时无法彻底公开,就算可以,她也不会亲口和他讲明的。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你觉得我有向你解释的必要吗?”她反问着,眸中的笑意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冷意,森寒无尽,几分愤懑,几分仇怨,“请问你是我的什么人呢?我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私生活,一五一十的和你解释?”
  她再度柔柔一笑,那笑也太冷,说是笑,不如说只是轻微的扯了下唇角而已,“与你有关吗?”
  好一句‘与你有关吗?’硬生生的震痛了帝长川的耳膜,他也极快的从怔松中挣脱,精致冷峻的面容上划过冷戾,手上桎梏向她的气力收紧,旋即就封上了她的唇。
  “帝长川,你少在我这里发疯!”她愤愤地弹起身。
  帝长川侧身坐起,转过来再看向她,强压了压眸底的一片冷厉,和满腔无处安放的躁怒,努力深吸了口气,“顾念,你不气我会死吗?”
  男人单手撑在她脑侧,另只手擒着她的脸颊,“我都已经不在乎你这几年和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和我说句实话,那孩子是和谁生的,就这么难吗?”
  他知道自己曾经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儿,太伤她,而那场绑架案,对她的伤害也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她离开了五年,这期间,不管和任何人,发生了任何事,他都可以不介意。
  但毕竟涉及到了孩子,海利还那么小,弄清楚生父是谁,也是很有必要的。
  他是可以动用私人关系各方打听,或许也能知晓,但和她亲口说出来的,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顾念在被他再次束缚时,就放弃了一切挣扎,只是定定的冷眸注视着他,良久,嘴角边又溢出了残狞的讥笑,“不难啊,甚至非常简单。”
  帝长川紧起了浓眸,面容也泛了波澜,感觉她似还要说什么,便没言语,只是等待。
  她继续再道,“吐真剂,就像你曾经对我用过的一样,故技重施,不向来都是你的专长吗?”
  一句话,含沙射影又恰到好处的将他曾经的所作所为阐述,还反讽的染出了她的愠怒。
  霎时间,帝长川就沉默了。
  片刻后,他便松开了她,只是高大的身形依旧未曾移开,黑如点漆的深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倏然,微微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卿了卿,“不说就不说吧,我会待他和轩轩圆圆一样,好好养大的。”
  不过就是个孩子而已,生父具体是谁,似也无关紧要。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这样找心里安慰了。
  但顾念却不屑的摇了摇头,轻言,“我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你养?而且,他也有父亲。”
  帝长川俊颜上的阴霾更浓了一些,但能看出已经在强压收敛,半晌,才低声溢出了句,“OK,先不提孩子的事儿了,再说说你和我。”
  “我最后说一遍,老老实实把和其他男人的关系处理干净,断利索了,别再让我发现,否则……”
  他刻意没再说下去,而顾念也清楚的知道这个‘否则’的后果,究竟如何。
  帝长川怒而勃发的深眸浅眯,逡巡着她白嫩的容颜,磁性的一发不可收拾,“你不断也没关系,我帮你。”
  顾念无措的咬住了嘴巴,她很想开口言语,但不能说话,稍微一动,便可直接和他亲密接触,她反感这样的一切。
  帝长川也吃定了她现在既不能动,又无法言语的状态,邪肆的俊颜泛起粲然一笑,坏坏的,也痞痞的,意有所指般,“谈完了这个,再来谈谈别的……”
  顾念趁着他沉浸的短暂间隙,猛然一把推开她,仓皇的跑出了房子。
  帝长川缓了缓才转眸看向那扇被推开,大风吹的吱嘎作响的小木门,俊颜暗沉,眸色幽深又复杂。
  顾念慌乱的从房子跑出后,就直奔了海边。
  却在她不注意时,后方男人在月色下被光线拉长的身影也愈加靠近,低沉的嗓音轻缓,随着夜空中海浪的怒吼,显得空旷又暗哑,“不喜欢?”
  顾念随之起身转过来,朝着他就扬起了手腕,只是巴掌并未落下,她细腕就被男人一把擒住了,他定定的看着她,“我不是履行承诺没碰你吗?还生什么气?”
第672章 还嫌我不够恨你?
  “你……”她气的咬牙,有条不紊的呼吸让她思绪混淆,怒火太甚,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帝长川却轻微的叹了口气,放开她的同时,大手也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中搂了搂,“只是用手而已,别生气了,这里太冷,我们先回……”
  他没说下去,就被顾念的动作打断了,她倏然趁着他不备,直接抬腿狠踩了他一脚。
  趁着帝长川吃痛的短暂间隙,她得空甩开他,后退了数十步至远,才说,“帝长川,你简直比混蛋还混蛋,我不想再看见你,也更不想和你有任何接触,如果,你还觉得我不够恨你,你曾做的还不够伤害我的话,就尽管再追过来吧!”
  说完,顾念转身就朝着荒岛上的某一个方向,径直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这个小岛上,到底哪里可以躲避风雨,但只要能摆脱开他,哪里都是避风港。
  帝长川静默的在原地站了几秒,最终,还是迈步追了过去。
  他步伐极大,大步流星,不过几步就追上了她,顾念还想逃,却被他长臂直接桎梏住,同时不理会她的反应,俯身就将她再度扛上了肩膀。
  重新将她扔回了小木屋,他站在门旁,抬手松开了领口,沉了口气,“不想看到我,那我出去,晚上很冷,你在这里休息吧。”
  说完,他便直接转身,并顺手为她关上了门。
  霎时间,房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顾念有些发懵的愣了愣,起身透过门缝看向外面,漆黑的月色朦胧,很难辨清什么。
  她还有些担心他再去而折返,再对自己做什么,又在房内翻找出一根削减平整的木棒,用它抵住了房门,然后才稍微放点心的回去躺下了。
  折腾了一整晚,她也真的累了,听着外面呼呼的大风,不知不觉中,稀里哗啦的大雨磅礴,她半梦半醒间,就被肩上和腿上的旧伤复发折磨,疼的极尽受不了,她就将毛毯塞进嘴里,狠狠咬着,方能暂时化解那骨肉撕裂,皮开肉绽般的剧痛。
  大雨是在清晨左右才停歇的,疼痛也在雨停后的一段时间里,渐渐消退,而她身上也再无任何气力。
  伴随着满身的汗水,她精疲力尽的陷入了梦乡,冗长的梦境也出奇变得极为安宁,只是意识中,身旁似有什么人,一直握着她的手,紧紧的,生怕她会跑了一样……
  她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台风是否真的退去,她不得而知,只是从小木屋里出来,眺望海边时,看着海浪似乎小了很多,就连昨晚那强劲的大风,此刻也变得缓了不少。
  她舒展了下身体,正感觉有些饥肠辘辘,鼻息间就嗅到了一阵食物的香味,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循着香味方向转身望过去,竟看到小房子斜边不远处,西装革履满身矜贵的男人,此刻正蹲身在火堆旁,悉心烹烤着什么。
  而散发的香味,似就是他手中拿着的东西。
  顾念皱了皱眉,虽有些饥饿,但也不会忘记昨晚他又对自己做了什么,这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