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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事实上,那期间,帝长川也在手术过后昏迷之中,又怎可能亲自对外公开这种消息,并注销她身份信息呢?
  他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握,星眸静静的望着她,“那段时间,我正躺在医院加护病房里,是……”
  帝长川顿了下,毕竟这件事涉及到赵敏之,自己的亲母亲,他作为儿子的,如此说出真怕引起顾念心中的怒意,但如果不说,又不想因此和她再误会下去……
  他正有些为难时,顾念却似早已看看穿了般,接过他的话,只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如果不是帝长川亲自出面的决定,那么,能违背他,并还以他的名义对外发布新闻,又不担心会有后果产生的,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两人有这个胆量和能力。
  一位是帝家位高权重,备受敬仰的老夫人潘秀玉,一位则就是帝长川的亲生母亲赵敏之。
  而这两位中,能做出这些的,怕是也只有后者赵敏之了。
  果然,曾经的这段复杂的婆媳关系,到底还是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如果不是当年那则新闻的凭空而生,顾念虽重伤苟延,但也会质疑请淦嗔送她回来的……
  如果那样的话,这分隔的五年,也就不复存在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谁也没办法再回到曾经,顾念也尽快的回敛思绪,侧颜望向身边的男人,这才注意到彼此亲密的姿势和距离,下意识的拨开他的长臂,往床旁挪了挪。
  “帝长川,我知道现在时机可能不太对,但我还是想问,当年,在你没恢复全部记忆之前,你是否有过想杀了我的想法?”
第684章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她柔柔缓缓的声线划过他耳畔,而得来的,也只是帝长川的沉默不语。
  他是主动选择沉默的,因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可沉默的时间越长,而顾念心中得到的答案几率也就越大,他冷沉的黑眸黯淡,最终,还是给出了回应,“对,有过这个想法。”
  曾经,他因重伤失忆,丧失全部感情时,和她纠缠又彼此折磨,他越是觉得她特别,想要霸占专属,她越是挣扎反抗,就越让他难以罢手。
  这样长此以往下去,以他当初的性子,亲手摧毁她,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顾念微微低下了头,浓密纤长的睫毛微颤,极好的将眼底的晦涩一并掩藏,“所以,上官妧并没有说错,和离异相比,你确实比较喜欢丧偶。”
  她稍微顿了下,转而再言,“她也没有做错,你那一枪没能杀了我,她又补了一些,可能是我生命力太顽强,也可能是我遇到了阿嗔……”
  顾念时常想,如果五年前那场绑架事件中,没有遇到淦嗔,她会怎样?
  可能都无法逃脱被捆绑的山洞,最终,也会如沈念一般,被炸的尸骨无存吧!
  就算有可能逃出了山洞,但也会在山脚下,被上官妧开车撞死。
  是淦嗔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也是傅晏超高的医术,才让她活到了现今,还能完好无损,看似宛若正常人一般。
  这么一想,淦嗔和傅晏,还真是她命中的贵人,也是恩人了。
  “既然这样,那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了吗?”顾念抬起了眸,森寒阴凉,又漠然疏离,美眸渐次浅眯,审视般的逡巡着男人的俊颜,“就算你在缠着我,花费再多时间和金钱,你和我,还能回到从前了吗?”
  顾念深吸了口气,主动的握起了男人的大手,他手指修长白皙,非常好看,她轻轻的描摹着男人的手指,唇边冷笑连连,“你曾想杀了我,我也曾设想摆脱你,那么多不好的回忆,如果,你不是有过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和过往,我可能现在就想动手杀了你,你觉……”
  她没再说下去,帝长川猛然抬手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拦阻了她接下来要溢出口的话语,“别再说了!”
  “或许你认为不可能,但那也只是你的想法而已,我相信事在人为,顾念,病入膏肓的患者,你还知道抢救,罪行累累的犯人,也要经过一审二审判决,才能执行死刑,别这么早就对我们的感情放弃,可以吗?”
  顾念没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他,也选择了短暂的沉默。
  在她的意识中,帝长川向来都是无坚不摧,又冷绝狠厉的一个人。
  幼年时,他这种特性就显露明显,所以宋依依宁可整日粘着盛少琛和宋子良等人,也对帝长川退避三舍。
  因为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恫吓人心,渗人不浅。
  长大后,他更加沉默寡言,低调冷绝,就连留学归来后,和她在一起时,都鲜少有什么话语沟通交流。
  结婚以后,他更是如此,霸道强硬,又狠绝鸷酷,永远给人一种高冷男神的形象。
  但是此时此刻,他给予她的感觉,除了病体的虚弱外,更多的,是哀凉和萧瑟,就连这些话从他口中溢出,都让顾念震惊不已。
  可以看得出来,这五年来,她过得不好,而他,过的也很糟。
  “念念。”他忽然低声唤她,薄茧的指腹轻抚着她的小手,他轻微垂眸,黑密浓翘的睫毛微微轻动,还未彻底恢复的面容,透着虚弱的苍白。
  他再度抬起眸时,也将眸底的那丝哀寂一并展现,就连嗓音也沙哑到了极限,“过去是过去,就算我曾有过想杀了你的想法,但不是也没做吗?”
  “我们现在都活着啊,亲爱的,两口子夫妻之间一起生活,一辈子呢,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谁没有想过要杀了对方的心呢?”
  爱情这个东西,本就是个很凶猛的东西,像一只藏匿的猛兽一样,它是彼此情浓时,恨不得舍命也要保护对方的想法,它也是两人争执吵架时,恨不得拿冰锥戳穿对方心脏的冲动。
  爱情美好的时候,很美好,糟糕的时候,也真的很出人预料,所以,爱,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甜蜜的东西。
  光靠甜言蜜语,你侬我侬,是支撑不了一辈子的!
  “别因为过去就否定我们彼此,也别再推开我,往后这一辈子,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这样纠缠,不管是重蹈覆辙,还是……”
  顾念有些听不下去了,也直接拦阻,“别说了,我不想听!”
  帝长川却固执的长臂直接将她桎梏于怀,并顺势将她压靠在了床头上,俯身就吻了上去。
  她有些猝不及防,再想拒绝时,明显已经晚了,他没有那样强势的疯狂掠夺,只是轻轻的浅尝辄止,细细描摹,良久,才放开了她,低哑的声线在她嘴角边缓晕,“别再气我了,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你曾经想象中的无坚不摧,说不定哪天你的川哥哥就不在了,到时候,还有谁像我这样缠着你呢?”
  顾念一时间被他话语弄的,很是无语。
  他又趁机在她脸颊旁亲了亲,“不过,我想和我的老婆白头偕老,一起长命百岁,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尽量好好活下去的。”
  顾念,“……”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动手推开他邪肆俊逸的面容,“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早点去死吧!”
  明明好好谈话,他非将话题变得这么沉重,然后又突然变了意味,她真弄不懂,他到底哪句真哪句假了。
  帝长川却微微的粲然一笑,大手转而将她再度搂入怀中,两人揪扯中,也纷纷重新躺了下去,他抱着她,捉着她的小手紧贴着自己的心口,“留你这个小傻瓜在世上,我不放心,陪着你也要多活几年。”
  顾念眉心一紧,还想说什么,而他却再度封上了她的唇,肆虐一番后,又说,“别闹了,陪我睡会儿吧,乖点,嗯?”
  “我保证不碰你,但是……”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捉着她的手沿着自己壁垒分明挺拔健壮的身形一路向下,触到了某处时,才停下,还刻意自己动手解开了睡裤,“握着它,这样睡得踏实……”
  顾念无措的猛然一怔,明明软软的,却在她手中,宛若泡发的木耳,霎时就膨胀了起来,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禽兽接下来做什么呢?
  她直接避开收手回来,而男人也再度追了过来,还说,“乖一些,就握着,又不会做别的,你握着它,我比较舒服……”
  “闭嘴吧!”她真的无法再听下去,扭动着直接爬起来,伸手就从床柜上够来了注射剂,“帝长川,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话音一落,她拿掉针帽,注射针头精准的对准男人的脖颈,狠刺了下去。
  帝长川惊愕的还不等有所反应,就感觉颈部轻微一阵刺痛,接连顾念药剂全部推入,挪开针管,冷冷的撇着他,“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能让你安分一点的药!”
第685章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是傅晏之前给你用的药吧?”帝长川反问的同时,凛然的目光撇着她手中的注射器,“你竟然给我用……你……”
  他已经无话可说了,这个女人,无法无天到了这种地步,竟给他用药,还如此堂而皇之,正大光明?!
  帝长川深吸了口气,“不行,要睡也要你陪我!”
  他话音一落,强势的大手也擒起了她的细腕,揪扯着就将她箍入怀中,霸道的大长腿桎梏于她,死活就是不让她乱动。
  顾念也没怎么挣扎,只是任由他这样抱了一会儿,随着药物的渐渐起作用,他也慢慢的睡下了。
  因为药剂中含有镇定和安眠的成分,所以睡起来,会很沉,也很安宁,对于他现状来说,确实最好不过的。
  顾念在确定他真的睡下后,才挪身爬了出来,给他盖好了被子,转身去了另个房间。
  休眠一夜,转天再起来时,帝长川还沉浸在药物之中,还未苏醒。
  她坐在床边,望着男人俊逸而精致的轮廓,美眸暗沉,不由自主的轻声呢喃,“就这样简单的做朋友,不可以吗?”
  “非要缠着我,就以为我会妥协吗?”
  回应她的,只是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和沉沉的睡颜,顾念轻微的摇了摇头,好歹都是她儿子的父亲,虽然是个混蛋,但为了儿子们,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的。
  她起身去了客厅,给楼下前台打了个电话,许久后,服务生送来早点的同时,也送来了一些她指名的药瓶。
  顾念调了些药,然后进卧室给他扎针输液,因为是自动输液管,可以无需旁人在侧照料,弄完这些后,担心他醒来又中断治疗,又在药剂中,加入了一些安眠的药物。
  就让他好好的睡一整天,等醒来了,胃病和头痛都会缓解的。
  她又拿起他的手机,用他指纹解锁,拍摄了一张他昏睡的照片,发给了林凛,并编辑了一条信息,“今天身体抱恙休息,有事勿扰。”
  远在A市的林凛收到照片和信息,明显就不是老板的口吻,但也能猜出是谁发来的,马上回复了句,“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
  顾念将手机静音,放去一旁,又倒了一大杯纯净水,放在床柜上,全部弄好后,才去客厅吃了点早餐,想到他连续输液,可能会饿,又折返回来给他注射了一些葡萄糖。
  之后,她才换了身衣服,又收拾下东西,提着包包出了酒店。
  一整天的时间,顾念都奔波在外,虽然劳累了些,但总算没有白白枉费,剩余在芸洲的两位家属们,她都找到了,也都纷纷愿意出庭。
  所以,整体来说,事情圆满解决,她也没了再在芸洲逗留的想法,回酒店时,她先查了一下A市的天气,之前连续十来天,都是阴雨天气,此时再查,也是如此。
  最早放晴,从预报上来看,也要大后天。
  顾念无奈的叹了口气,无意中又撇到了手掌上的伤疤,虽然时隔多年,伤疤已经变得很淡很细微,若不仔细辨认,很难发现,可一道道的伤痕,仍旧触目惊心。
  都是帝长川害的,她心里又对这个男人的愤懑上升了一些,回到房间,出奇的静谧,让顾念有些讶异。
  里侧卧房中,男人还如同她临走时一样,安静的躺在床上昏睡着,只是不同的,输液的药瓶已经空了,自动控制的针管早已停止,没有造成回血。
  顾念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十几个小时了,还在睡?药效应该已经过去了……
  “喂,帝长川?”她试探性的唤了声,动手推了推他的手臂,并拔掉了针头,替他按压着出血点,“你怎么还不醒?不会是……”
  她又用手指戳了戳男人好看的脸颊,“死了?”
  可明显还有呼吸,顾念微微松了口气,仔细想,自己弄错药量了?
  不会,她素来有掌控,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出问题的,那也就是说,可能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症状各异。
  如此一想,她便松了口气,转身去另个房间,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挎着小包包再回来时,站在床边低眸看着他,“你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