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80章 你与她不同
她不自然的脚步一顿,还想再继续,身后帝长川凉薄的嗓音再度侵临,“你怎么来了?”
声音不高不低,却能感受到近在咫尺,还有身后那森冷的气息馥郁,她无需多想,就知道他是在对谁说的。
此时此刻,顾念再想息事宁人怕也做不到,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淡漠的面色如水,还不等言语任何,率先注意到了帝长川紧搂着身侧的女人,亲密的姿态,灼着她的眼眸,刺的生疼。
看着她没言语,一侧的女人大大落落的率先开了口,“你是顾念小姐吧?”
顾念闻声微怔,视线扫向年轻的女人,白皙清丽的容颜,高挑的身材和气质的装扮,标准的美女类型。
“你好,我是上官妧。”女人说话时,礼貌的朝着顾念伸出了手,在握手的刹那,又补充了句,“长川的前女友。”
话一落,上官妧感觉到身侧男人轻微蹙起的眉,连忙笑着又说,“怕什么呢?就算现在不说,顾念迟早也会知道的呀!”
女人浅淡的笑容娟丽,一颦一言间都透着讨喜之感。
刹那间,顾念只觉得一颗心坠入了深渊,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和女人,看着他们彼此心有神会的目光交流,而自己,好像个局外人。
前女友。
她竟然不知道,帝长川在与自己结婚前,还谈过恋爱,还有过前女友。
看来,就算是青梅竹马,也不能足够了解彼此啊。
顾念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像塞了个柠檬,酸软的不像话,她踌躇了下,正欲言语,却又被上官妧抢了先。
“长川,既然遇到了你前妻,不如我们就一起吃饭吧?”明明是邀请的话语,但上官妧的视线却看向了帝长川。
前妻?!
顾念凛然的眉心皱起,杂乱的视线也睨向了男人。
帝长川冷峻的脸上清冷的神色不明,幽深的眸光凝重,仍旧是顾念所看不懂的样子。
见状,顾念不想再耗下去,直接道,“我只是路过,就不打扰两位了。”
她说着,漠然的脸上勉强扯了下唇,似笑非笑的神色一闪而过,随之转身便走。
上官妧扫了眼她离去的背影,好看的杏眸又落向了帝长川的俊颜,“长川,我们去吃什么呢?”
“你想吃什么?”男人低哑的声线轻启。
她想了想,“火锅?或者烤鱼?反正我很想吃中餐,要不你带我去吃粤菜吧!我记得以前你常带我去那个饭店的……”
“好。”
男人熟悉的嗓音在耳边缭绕,顾念一时间心脏紧滞,提着购物袋的手指收紧,加快了脚步。
劳斯莱斯一路驰骋,不过须臾就抵达了粤菜餐厅。
上官妧望着外面绚烂耀眼的霓虹灯,还有店家中规中矩的装修风格,侧身一把挽上了男人的手臂,“和当初你带我来时差不多,估计口味也不会变多少的!”
她说着,放开他侧身就想下车,岂料耳畔,帝长川低冷的声音轻溢,“妧妧,有件事要纠正一下。”
上官妧微愣,重新回过身,再度挽起了男人的手臂,“什么?”
“刚刚你见到的女人,顾念,她是我妻子。”帝长川薄唇翕动,好听的声线宛若天籁。
但落入上官妧耳中却让她神色一僵,随之讪笑道,“嗯,我知道的。”
“但她不是前妻。”他低醇的嗓音如旧,磁性又魅惑,不动声色的大手拨开了女人的束缚,幽冷的眸中冷冽渐起,“而是现任。”
上官妧猛然一愣,诧然的脸色无法形容。
她明明记得不久之前洛弯弯给她打电话,说帝长川离婚了,所以她才急匆匆回国的……
难道说,洛弯弯骗了她?!
转瞬间,上官妧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又幻化无踪,继而道,“现任又怎样?妻子又怎样?长川,依我对你和她感情的了解,迟早有一天是要变成前妻的。”
“前妻?”帝长川轻然重复了句,微冷的眸中寒光浓郁,“就算真有那一天,她也同样是我的女人。”
“哦,好霸道啊!”上官妧感叹,却难以掩饰心底的一丝泛酸,“那样的话,我也是你的女人呀!”
“嗯,我和你是交往过。”他突然直接戳穿,不拘一格。
刹那间,上官妧脸上闪过红晕,而前方开车的林凛闻言也不禁脸色微变,有点处境尴尬的低下了头。
帝长川清淡的望着身侧的女人,沉默了下,又道,“那是在五年前,你只是前女友,与她不同。”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和顾念结婚。
只是单纯意义的交往,约会吃饭看个电影,简单到没有任何逾越,更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上官妧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随之,帝长川颀长的身影霍地朝她覆来,她蓦然一怔,像是感知到了什么,连忙抬手环上了男人挺拔结实的腰身,紧紧地,迎合着他的动作,埋首在他的颈窝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特有的味道。
可是耳旁‘砰’的一声突响,上官妧微愣,帝长川径直倾直身子,并道,“我只是替你开下车门。”
而并不是想要抱她。
“……”
突袭的逆转太快,上官妧脸色凝上了尴尬,快速的转眸下了车。
帝长川也下了车,却并未迈步靠向她,只是走到驾驶位旁,和林凛换了一下,随着清隽的身形上车,他低冷的字音再落,“让林凛陪你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上官妧一惊,都不等她话语出口,帝长川已经驾着车扬长而去。
她呆愣愣的望着那道疾驰离去的车影,几分无措在眉心上浮现,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移开了眸,就看到身边林凛恭敬的对她做了个‘请进餐厅’的手势。
上官妧杏眸闪了闪,嘴角勉强扯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上官妧杏边往餐厅走边状似无意的问道,“林秘书,长川这几年都这样吗?”
林凛怔了下,然后道,“差不多,帝总陪同吃饭的,差不多只有太太一人。”
听出了林凛话语中的微妙,上官妧不屑的轻笑随之溢出,又道,“林凛,我记得五年前你就跟在长川身边,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喜欢这么差遣你啊!”
她故意加重‘差遣’二字,些许的嘲讽,些许的鄙夷,尤为分明。
第81章 生不如死
林凛淡漠的脸色不变,甚至还对她毕恭毕敬的颔首,微微一笑,“我跟在帝总身边多年,他习惯差遣我,包括差遣我处理他用剩下的一切。”
他一句‘用剩下的’完美的指代了上官妧,还不失分寸和礼节。
上官妧脸色突变,脚步顿时停下,冷然的看了林凛一眼,道了句,“你回去吧,我已经没胃口了!”
顾念提着十几个装着手机的购物袋回到帝公馆时,里面一片漆黑。
估摸着张嫂早就睡下了,她不疾不徐的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后,裹着浴袍缓步推开了浴室的门。
房间里仍旧一片暗沉,她也没开灯,抬手拿着干毛巾擦着湿湿的长发,走到桌旁拉开抽屉,找寻吹风机。
卧房的一扇窗户未关,微凉的夜风将窗帘吹得蓬起,将男人远山般的身影也罩了一大半,幽沉的轮廓注视着窗外闹人又醉人的城市夜景。
顾念眸色轻移,在触及到男人的身影一刻,猛然间,足足将自己吓了一跳。
她惊慌的身子向后,不经意的碰到了桌子,连带着上面的物品,发出响声,帝长川闻声慢慢的转过身,对着她轻扫视线。
顾念好半天才稳住了情绪,深吸口气,淡道,“你回来了。”
说着,她想拿着吹风机和毛巾便离开,但忽然又想到,这里是她常住的客房,念及此,再度抬眸,昏暗的房中,视线不清的望向他,“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然后,再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此时胃里饿的厉害,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放下毛巾,转身出房间下楼。
在厨房里煮碗面,再将煮好的鸡蛋切开,放在面上,又放些火腿和蔬菜,端着热气腾腾的面重新上楼,回到客房,开了灯,出乎意料的,帝长川竟还在。
窗户未关,他随意的侧身依着窗畔,优雅的单手插着裤兜,另只手上夹着根燃着的香烟,额前的些许碎发自然,冷峻的轮廓英气有型。
顾念望着他愣了愣,端着手中的面,淡道,“你吃过了吗?我煮了面,要吃一些吗?”
得不到男人任何的回应,顾念默默的将面放在了桌上,“别空胃休息,你胃本就不好,晚上你睡这里,我去别的房间。”
她说着,转身正欲向外,可脚步还未等迈,身后一道冷然的气息骤然袭来,顾念不等反应,只见帝长川那双修长的长腿径直越过她,走出了客房。
全程一言不发,漠然的脸上清冷如故,几分厌弃,几分不屑,表明的一清二楚。
顾念不受控制的心脏剧烈一痛,垂下了颤抖的眼睫,再看着那碗面,早已没了食下去的胃口,转身回到床上,躺下闭上了眼睛。
翌日,天气格外的好。
顾念一早用过饭后,便拿着笔记本电脑和一些资料书籍去了阳光房,一整天的时间,都沉浸在翻找各种资料中度过。
反复查看洛城夕近三年来的就诊记录,尽可能寻找治愈的良机。
深夜,顾念躺在床上睡半梦半醒时,突然一道气力抚上了她的腰,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薄被,粗暴的扯开了她宽松的睡衣。
顾念猛然惊醒,抗拒的推阻向他。
一瞬间,她嗅到了浓浓的酒精味。
还有他清淡的气息,混杂着烟草,熟悉的令人心颤。
“长川?”她晦涩出声。
男人大手却再度禁锢上她,沿着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下,撩拨点火,动作快到让她惊诧,惶恐的小手不断抗拒着他的动作,“长川,你喝醉了。”
“是啊,只有喝醉了才会有兴趣碰你!”男人冷冽的字音生生砸来,棱角分明的俊颜,在暗沉的房中异常夺目,修长的大手一把按住她的脑袋,注视着女人紧抿的唇,“你就那么怕他会死?”
低哑的一句话,清清淡淡,却猛然间阵痛了她的心。
顾念凛然的眸色愕然,看着他,“你说什么?”
“呵。”帝长川冷然一笑,桎梏着她的大手力道更甚,蛮力的扯去束缚,寒凉的视线映向她,“装糊涂有意义吗?你不就是怕他死了,所以才不顾一切,甚至废寝忘食的寻找办法吗?”
顾念听懂了,他指的是洛城夕。
只是,让她仍旧惊讶的,是有关洛城夕的病情,连洛家二老都不清楚,帝长川又怎会知晓?
除非,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
她快速的扼住脑中的思绪,抵抗的动作加剧,三两下拨开男人禁锢的大手,反问,“城夕生病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城夕?”帝长川重复着这亲昵的称呼,凉薄的大手同时一把捏起了她的下巴,“还叫的这么亲密?”
顾念迎着他幽深填满怒意的眼瞳,不想理会这种事情,再度问,“他生病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帝长川睨着她,森凉的眸中冷戾涌动。
帝氏和洛氏,虽然都是本市四大家族之首,多重合作往来,但商场如战场,随时掌控和知晓对方公司的一切,也是每个生意人常用的伎俩。
而且帝氏规模实力庞大,有着自己特殊的消息渠道来源,所以帝长川知晓一切也是有可能的。
但此时此刻,万千情绪怂动,顾念更愿意相信另一种答案。
她望着近在咫尺男人深不可测的眼眸,道出了心中大胆的猜测,“是你做的,对不对?”
帝长川清然的眸色漾起微波,漆黑的房中,却将他面部细微的表情湮没。
顾念又说,“他现在身体变成这样,是因为三年前遭过仇人袭击,帝长川,是你派人做的吗?”
依三年前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顾念有上百种理由可以确信,而且依帝长川的性子,他也绝对能做得出来!
男人粗劣的大手狠力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的要将她骨头彻底捏碎,低冷的嗓音一字一顿,“你认为是我做的?”
“不是吗?”她反问,暗色的视野中,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男人清寒的冷眸。
帝长川怒极反笑,霍地一把收了力,翻身下床,一边整理着衬衫和领带,一边低冷的嗓音含了冰,“对,你猜对了,都是我做的!”
他扫来的眸光毫无温度,慢慢的俯下身,薄唇轻启,“想知道我这么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吗?”
冷笑如寒风刺骨,顾念不自然的握紧了双手。
耳畔有他缓缓吐出的字句,又冷又厉,“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顾念愣了愣,纤长的睫毛凌乱颤动,甚至语调都几分不稳,“你要恨,应该恨我,要折磨,也应该折磨我才对,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