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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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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熹贵妃娘娘与万岁爷虽然一同走过了半辈子,但到底不曾彼此知心,也不知做皇帝,做丈夫的那些无可奈何。”
  “或者将来……娘娘至少能知道皇帝的无可奈何,知道皇帝的求不得,与给不起。”
  这番话说得并不客气,而婉襄也从今日熹贵妃表现出来的落寞里明白,对于自己一生受丈夫冷待这件事,她并不是全然不在意的。
  就是情感上能够接受,她的骄傲也不容许。
  这番话说得并不客气,婉襄像过往任何一次一样不驯服。
  熹贵妃却又笑起来,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映得她的脸越加晦暗难看。
  “本宫从前不知,为何身边人人人都说你好。富察氏与你年龄相仿,受你蛊惑并不稀奇,可苏培盛与本宫合作了几十年……”
  婉襄回应她:“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若是娘娘也落了难,让嫔妾救上一救,娘娘便也会觉得嫔妾是个好人的。”
  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今日的对话,她们只是更能看清,彼此是一生的,斗争并不激烈的对手。
  如今是婉襄快乐着,也总有一日会是熹贵妃心愿得偿,有人会为她重塑金身。


第274章 儿女
  “送腊迎新节; 年过半百初。道心随日进,佳兴逐时舒。宝鼎宫香蔼,瑶阶瑞雪余。载欣丰裕兆; 大有望频书。”
  弘曕和嘉祥一左一右坐在婉襄身旁; 嘉祥摇头晃脑地背完这首诗,弘曕立刻就举起他的两只小爪子; 卖力地给姐姐鼓起了掌。
  嘉祥望着弘曕笑了笑,而后抬头问婉襄,“额娘,为什么让嘉祥背这首诗呢?”
  婉襄伸出手去; 撩开了嘉祥额前的刘海,微微有些湿; 是一直在养心殿后殿之中和弘曕追逐打闹留下来的痕迹。
  “这是你皇阿玛在雍正六年除夕的时候作的诗,咏除夕情形。今夜也是除夕; 若是皇阿玛醒过来之后; 你能背给他听; 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嘉祥仍然懵懂,看起来是在思考着什么,又过了片刻; 才有些小心翼翼地道:“阿玛还会醒过来么?什么时候醒过来呢?”
  雍正当然会醒过来的,这只是小孩子不懂,童言无忌。
  “阿玛若是不醒过来; 不是就见不到你们两个淘气鬼了?放心吧; 阿玛只是有些累了,所以休息一会儿。”
  “他不像你们; 整日只知道吵吵闹闹; 有很多事要他来思量操心; 一年又到末尾了,还不能让他休息么?”
  嘉祥看起来放心了一些,认真地点了点头,“阿玛会带着嘉祥去玩冰床吗?”
  她指了指弘曕,“弟弟还没有玩过。”
  弘曕也抬起头来,一脸天真无辜地望着婉襄,没有说话。
  很快就要开春了,福海上的冰层不够坚硬。
  婉襄深吸了一口气,安抚他们:“明年,明年让阿玛带你们去……”
  就算这个承诺虚无缥缈,嘉祥和弘曕还是很快高兴起来,两个人同时向后仰去,在婉襄背后互相做了个鬼脸。
  养心殿中燃了许多炭盆,分明是很暖的,可窗棂殿门总有缝隙,婉襄还是觉得哪里有风,呼呼地往她身体里灌。
  于是她一手一个,搂了她的两个孩子,在他们各自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阿玛只是生病了,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而你们新年都会各自长大一岁,无论到什么年纪,你们都永远是额娘的宝贝。”
  弘曕还不懂得如何用言语表达他的爱意,只是躲在婉襄怀里,用小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襟不放开。
  嘉祥却抬起头,认真地对婉襄道:“额娘和阿玛也是嘉祥和弟弟的宝贝。”
  婉襄一瞬间想要笑,眼眶却忽而发红,怕被孩子们看见落泪,产生畏惧和伤心,连忙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那嘉祥和弘曕今年拿了阿玛,还有其他娘娘、福晋们的压岁钱,可以分额娘一半吗?”
  嘉祥想了想,“把弟弟的都给额娘,反正他也不用。嘉祥可以把嘉祥的玩具分给弟弟。”
  倒是替他弟弟大方,也知道要补偿。
  可不知她弟弟原是大清真正有名的守财奴,连送额娘一份寿礼都不愿意。
  如今的弘曕就已经初步有了这样的征兆,凡是他看在眼中的东西,便都恨不能据为己有,不许人随意挪动,一时找不见就会哭闹着寻找。
  雍正私下里在婉襄面前都叫他“小气鬼”,但也没当真教他分辨是非。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
  但嘉祥这样说,弘曕不至于听不懂,他却也并没有反驳,只当作没听到,低下头玩起了自己的小拳头。
  婉襄只觉得他可爱,没有再多说什么。
  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自鸣钟,已经到亥正,很快就要到新年子时了。
  新旧年之交,有许多事要做,雍正或许也不希望自己是昏睡着的。
  于是婉襄向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牵着他们的手,朝着里间悄声走去,“去看看皇阿玛醒来没有。”
  两个孩子都很配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而后婉襄就看见帐中燃着一点从万家灯火之中逃逸出来的烛火,照亮那些奏章,终归要还于千门万户中去。
  “四哥。”
  她轻轻地唤了他一声,雍正掀开床帐,两个孩子便都下意识地挣脱了婉襄的手,朝着他跑过去,趴在他床沿。
  “阿玛,阿玛!”
  雍正把奏章放在一旁,腾出手来,在他们两个人额头上一人摸了一下,像摸两只探出头来的地鼠。
  而后语气慈和地问他们:“方才和额娘一起做了什么?”
  弘曕便抢先答:“姐姐背了诗!”
  雍正对两个孩子向来都很温和,听见弘曕这样说,便从帐中拿出一盘八珍糕,分给嘉祥和弘曕吃。
  他慢慢地抬起头,望着婉襄:“你也来吃一块吧,朕早说过,不必在朕面前忍着的。”
  是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
  她不笑话他把糕点藏在床帐之中偷偷地吃,他倒是来惹她的眼泪。
  婉襄上前一步接过了糕点,忍不住责备他:“原本都好些了,在太和殿视朝,受文物升转各官谢恩。而后岁暮又去太和殿祭太庙,渐渐地又严重起来。”
  “风寒风寒,总是受寒如何能好?四哥如今还不知保养,这些政事,便放一日半日,究竟又如何?”
  雍正又摸了摸嘉祥和弘曕的头,向他们道:“去找你们获萤和桃实姑姑吧,待会儿紫禁城中放烟花,你们喜欢看的。”
  嘉祥是听话的孩子,弘曕是听姐姐话的孩子。
  雍正让他们出去,嘉祥从盘中拿了一块八珍糕递给弘曕,又为自己拿了一块,而后牵着弘曕的手,自顾自地出去了。
  两个小人儿,便是望着背影,也有无限趣味。
  直到再望不到了,雍正才用力地拉了婉襄的手,让她在他床边坐下来,干脆也不和婉襄解释,只耍赖皮,继续看着方才那本没看完的奏章。
  “民间劫盗之事,虽未至罕见,但从来法治甚严,从严议罪,不至又骇人听闻之事。然而今年甘州地方,却着实有些不太平。”
  “九、十两月之间,便屡有民家为甘提标兵劫盗,拿获盗犯张雷等九人,岂非咄咄怪事?”
  抢劫这件事,无论在哪朝哪代,听来都是十分骇人的。而这件事的症结更在于强盗本是由朝廷发放俸禄的官兵,监守自盗,更令人不齿与愤慨。
  “从来甘肃一带,民风淳朴,从无大盗劫夺之事。况今年河西各地,俱收秋粮,粮价亦较从前平减。“
  “朕知凉肃二镇兵丁,素安静守法。然甘提标兵,则辄敢数十成群,公然盗劫。其该管官员平日所司何事,如何训练约束,竟至如此肆行无忌?”
  他是个容易动气的人,婉襄已想劝他将这件事先放一放,他果然又生气。
  “甘州提督刘世明,本为侍卫微员,因朕加恩而至提督总督。然其在高位之上,毫无善绩可称,一味苟且因循,视国家之事如同隔膜。“
  “朕虽屡次训饬,伊毫不悛改,纵所辖兵丁为盗,目无国法,劫夺横行,扰害良善,闻之今人发指。”
  “今刘世明负恩溺职至此,着革职,由总督刘于义、会同巡抚许容拏拿,将其心胸情由一一严审定拟具奏。”
  刘世明不是第一个负恩溺职的官员,雍正也不是第一次为这样的事生气。
  可婉襄今日似乎格外不情愿他将自己的时间分给这些事,干脆抱住了他的手臂,让他没法再换下一本奏章。
  明日是新年,是他一年之中仅有的,可以休息的三日中的一日。
  不过是从旧年借来一个,甚至半个时辰,她希望他能够答允。
  雍正当然是能够明白她的意思的,笑着叹了口气,便将奏章放到了一旁,抚摸着婉襄的头发。
  “朕发了一场烧,醒来如同大梦一场。婉襄,自鸣钟处收贮着一只盒子,你去替朕取来吧。”
  她是不想离开他的,她记得他从前形容她,是“神仙宫里的灯人,风吹一吹便灭了。”
  如今她倒觉得自己不是,反而是床帐中语音泛着微微疲乏的他才像是。
  可冬风怎忍得,吹了半晌,也没将她吹动。
  雍正只好又哄她,“朕都放下政事陪你说话了,怎么你反而又不听话?”
  “我又不是四哥的孩子,四哥如何让我听话?”
  他便低下头来吻她,她的唇瓣紧紧抿着,便只吻她的唇角,一下一下,像是把一个绵长的吻揉碎了,一点一点地喂给她。
  她心里像是有一个沙漏,慢慢地往下漏着沙子,知道最后一点泻尽了,她方才抬起波光潋滟的目,以此令他停下来。
  自鸣钟收贮的匣子并不大,他在她面前打开,里面也不过是两件数珠,一件鼻烟壶和一部经、一枚古钱而已。
  “这是雍正八年时朕便下令留好的,那一日召你过来,朕便想同你说今日的这些话。”
  雍正八年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命不久矣。
  婉襄立刻就想要将这匣子关上,为雍正所阻止,“不过是红泥小火炉前随意叙话,越是在意,反而像是掩耳盗铃。”
  “婉襄,你不想知道这些东西的故事么?你是爱物之人,有惜物之心,更珍惜的,当然也是附着于物件之上的情感。”


第275章 新年(大结局)
  婉襄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看着他将匣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取出来,在床榻上陈列。
  她站起来,复又低下去; 最后在脚踏之上坐下来; 体会的是孩子们,与雍正七年时她自己的视野。
  像讲那只定窑白瓷杯; 与龙泉窑青瓷花瓶一样,给她讲故事。
  “这是当年孝庄文皇后赐给朕的一盘数珠。孝庄皇后文崩逝时,朕年已十岁,作为皇考年长的儿子; 常常入慈宁宫陪伴她。”
  这是一串番菩提小扁数珠,佛头、记念都镶嵌珍珠的; 坠角则是金质的。
  雍正将它交到婉襄手中,她脑海里的那个计数器便往下跳一个数字; 从“六”变成了“五”。
  她只剩五件文物; 便可以忘记前生的一场幻梦了。
  “皇考小殓之时; 朕遵照皇考生前嘱咐,亲手将曾祖母缝制的衣服给皇考穿上。”
  足见康熙对孝庄文皇后的敬重与怀念。
  “世祖、圣祖皆以冲龄践祚,若无孝庄文皇后鞠养教诲; 岂有如今天下义安,生民乐业,共享太平之景。”
  “朕也正是从小受曾祖母教诲; 所以才能于年少之时拥鸿鹄之志; 以至今日君临天下,为万民谋福祉。”
  真正强大的男子不会试图抹去女子的功绩; 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他将这串数珠拿来陪葬; 带走不光光是孝庄文皇后对他的一片慈爱之心; 还有对天下的关怀,对天下人的感同身受。
  而后是一盘凤眼菩提数珠,这是康熙所赐。
  珊瑚佛头,松子石塔,青金石、白玉、碧玉记念各一串。敖其里一个,松子石钱一个,紫石碇一个,珍珠一颗,墨晶豆一个。
  这似乎是不必解释什么的,为人一世,于父亲的眷念。
  雍正自己拿着这盘数珠,默默然良久,几乎将平生事都回忆过一遍。
  “雍正八年时未对你提起,或许也是件好事,如今又多了些新的感触。”
  “做了帝王,便好似难做个好阿玛。即便皇考已于他的子女极其用心,子女心中也仍旧难免埋怨。”
  “朕以圣祖之治为志,政绩不过如此,成人已然数十载,若说为人尊长,亦怕是不如皇考。”
  “从前诸般借口,同熹贵妃,同裕妃多有隔膜,便同她们所出的孩子也一样如此。也是直到嘉祥出生,才真正重新学会以孩童的视角看待世事。”
  她不想哄骗他,她说的都是实话,“于嘉祥与弘曕而言,四哥是个很好的阿玛。”
  雍正将这盘数珠放下来,“朕要听嘉祥与弘曕将来自己说这话。”
  那只玻璃鼻烟壶则是怡贤亲王胤祥的遗物,“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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