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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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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听闻齐妃日夜都在钟粹宫中诅咒四阿哥,本是立时便要前往钟粹宫向齐妃娘娘要一个说法的。”
  “只是娘娘到底心善,才想着放齐妃一马,盼她自己改邪归正。谁知……谁知娘娘不过枉做了好人。”
  郭贵人一面说,一面恨恨地盯着齐妃,显然她们之间是积怨已久。
  有人接连为自己求情,熹妃却闭上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今日熹妃带着郭贵人和海常在一同过来是作为证人的,可证人与举证者之间的关系太过亲密,这证词也就不足信了。
  “‘朝怨暮恨’何尝不是巫蛊之术,但你却能隐忍至今日方才发作。熹妃,你应当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吧?”
  皇后的精神看起来仍旧有些不济,饮了一盏热茶,在人心浮动,各有算计之时轻飘飘地将这句话说完,便自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的目光并不在熹妃身上,而在郭贵人与海常在之间来回转换。
  “在你们宫中,属于他人的东西也未必是你们所偷盗的。既是如此主张,便也要相信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旁人身上。”
  “本宫曾为此事教训齐妃,令她凡事都要给自己、给他人留一些余地,不可急躁,以至于冤枉好人。近年来却是疏忽了对你们的管教。”
  她又向雍正福了福身,“这些年臣妾身体不适,难免心灰意冷,便借着这个因由将自己本应肩负的责任全都推了出去。”
  “似今夜这般的闹剧,一半是熹妃与齐妃的责任,另一半,则皆是臣妾之过。”
  “臣妾已亲手抄写《佛母经》三卷,供奉于皇额娘灵前,为辜负皇额娘当日嘱托而忏悔。”
  居上位者,最要学会的一件事,便是承担责任。
  “真相似乎已在眼前,又似乎仍有可商榷之处,尽在万岁爷定夺,但唯有一件事……”
  她顿了顿,而后神情郑重地跪下去。
  “熹妃既然牵涉到了这样的事情里,便暂时不宜继续协理六宫了。”
  “臣妾的身体状况如今已经大有好转,过几日坤宁宫祀神之事,臣妾将亲自主持。”
  坤宁宫日日都有祭祀,十二月这一整个月间,唯有小年夜的祭祀尤为重要。
  近来婉襄帮助熹妃整理账本,也曾听说过一些旧年的事。
  一连三、四年,坤宁宫中小年夜的祭祀,都是由熹妃主持的,皇后不过露个面而已。
  都已经沉寂了这样久了,皇后的身体分明没好,为何忽而出面争权?
  雍正略抬了抬手,一直立于一旁,沉默地如同一盏灯的获萤便走到皇后身旁,恭敬将她搀扶了起来。
  “帝后本是一体,你不过是想要做你原本应当做的事,何须朕允许。已经很晚了,获萤,你将皇后送回景仁宫去。”
  除却必要的礼仪,皇后不曾再多言一个字,似乎已经笃定了事情会如同她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
  婉襄望着她的背影开始思考,齐妃和熹妃两败俱伤,没有人被置于死地,也没有胜者,这便是她想要的结局么?
  “苏培盛,传朕旨意,郭贵人与海常在于六宫之中搬弄是非,且疑罪未明,着罚俸半年,于钟粹宫中静思己过。”
  “至于齐妃与熹妃……各自禁足于寝宫之中,事情查明之前,不许任何人前往探视。”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只是这样的惩罚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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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人心
  众人皆散去; 长夜里唯一的光明之所,又安静成只有婉襄与雍正两人的养心殿。
  这一个夜晚有太多的谜题,设局之人只怕没人如意; 那一尊观音像上生漆已然全干; 没有来得及镀上金粉,此刻亦不知被宫人收到了哪个黑暗的角落里。
  除却在众人跪安的时候将她留下来; 雍正没有再同婉襄说一句话,她只是安静地侍立在一旁,比他龙案之上的灯火还要沉默。
  这一场闹剧,不想看的热闹结束之后; 雍正仍然沉心于他的那些密折。
  今夜该完成的事,他不会拖到天明之时。
  一直到丑正之时; 察觉到婉襄轻轻地打了个呵欠,他方才停了笔。
  “先去梳洗歇下吧。”
  在静夜里发出声音; 叫寒气察觉; 骤然侵体; 雍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婉襄轻抚着他的背,目光不自觉落在他朱笔停留之处,“……可留心访问; 有内外科好医生,与深达修养性命之人……”
  是为他自己,与怡亲王生病之故。
  雍正不再咳嗽了; 在他察觉之前; 她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收回,“嫔妾不在此处吵嚷四哥了。”
  她知道雍正是并不想让她继续呆在这里同他一起了; 所以并未像从前一般坚持。
  哪怕是这样的小事; 她想让他舒心些。
  婉襄福了福身; 在将要迈出养心殿时候回头望了雍正一眼。
  他也正目送她出去。
  婉襄还是决定要开口,“若是四哥要召四阿哥过来的话,千万记得让下人将话说得和缓些,不要吓着了富察福晋。”
  她早已看出来,今夜雍正即便批阅奏章,也有些心不在焉的,不似寻常一心多用还能专注。
  今夜这一场风波,无论谁是胜者,四阿哥都是无辜受牵连的那一个。
  熹妃或许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但雍正是相信的。
  他是个无比虔诚的佛教徒,四阿哥是他倾注了无数心血培养的后继者,四阿哥绝不能出任何事。
  雍正一定会想见到四阿哥的。
  雍正龙袍之上的光泽与煌煌烛光连成一片,他在这光芒之中略略点了点头,仍旧提起朱笔继续批阅奏章,婉襄一个人朝着后殿的方向走去。
  梳洗已毕,婉襄微微瑟缩着躺到了床榻里侧。
  她已经开始习惯镜春斋的床榻了,这里于她而言还是不习惯,非得要有两个人,才能勉强睡着。
  婉襄开始回想今夜之事。
  一整件事情的起因,自然是她与那答应的算计。
  那答应早知齐妃会行此巫诅之事,又探知腊八前夜齐妃带着心腹宫女至澄瑞桥完成了这一切,便依照之前的计划,在婉襄以消寒图将雍正引至澄瑞亭赏梅之时带着苍猊出现,最终将齐妃的居心暴露于雍正面前。
  有那颗珊瑚珠,又有齐妃与熹妃之间旧日的恩怨,原本无论如何,今夜的齐妃都是逃不脱嫌疑的。
  但苏培盛的表现从一开始就太过完美了,恰到好处地补充了这种巫蛊之术的实施之法,诱发雍正心中的怒气。
  改换红纸小人身上四阿哥的八字,引齐妃自乱阵脚。
  他与齐妃是仇敌,从上一次安贵人的事情上,婉襄就已经看出来了。
  而熹妃也就像是齐妃自己所说的那样,“来得太快了”,这是她最大的破绽。
  深夜时御花园人烟稀少,钟粹宫与永寿宫又分列东六宫与西六宫,雍正着人去请齐妃时并未声张,熹妃入殿时,她分明望见雍正脸上有片刻的不快。
  熹妃恐怕是早已经知道齐妃的意图了,一直按兵不动,不过希望能抓齐妃一个入今夜一般的现形。
  郭贵人与海常在分明也是她安排好的。
  低位妃子于高位执掌六宫事的妃子有所求,不是什么稀奇事。
  婉襄唯一想不通的只是皇后的意图。
  不让熹妃铲除齐妃,是谨防熹妃一人独大?可即便齐妃仍旧在后宫之中,也早就没有了同熹妃抗衡的资本。
  更何况她是得帝王尊重,时常挂念的皇后,她并没有失宠。
  齐妃的宫殿之中竟然没有纸人,这不符合她听闻熹妃搜宫的表现。
  熹妃是否亦当真出了这样的昏招,命令身边的大宫女将罪证明晃晃地塞进齐妃的箱笼里?
  看不明白。
  除却原本就属于她的权力,皇后今夜究竟赢得了什么?
  这样想着,婉襄的意识开始变得朦朦胧胧,恍惚间仿佛看见殿门被人打开,有人披着月色朝着她走过来。
  待走到近处,他身上的月色完全被帐中昏暗的烛光消解了,雍正在她床边坐下来。
  婉襄朝着他靠过去,抓住了他冰凉的手,枕在面颊之下。“四哥该休息了。”
  她不想问他什么,有再多的话,来日方长。
  他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面庞,像是冰凉的笔触落在上好的素纸之上,每一笔都会恋恋不舍。
  “朕要去梳洗,婉襄,睡吧。”
  婉襄抬起头来,先让出了位置,而后缓慢地松开了手。“嫔妾在这里等着四哥。”
  她好像听见了一旁净房之中的水声,又好像没有,下一刻她就要进入梦乡,有人掀开了锦被,带进来微微的凉意,而后用他的体温来温暖她。
  “今夜,叫你看见了后宫之中丑恶的人心。”
  雍正吹熄了烛火,他的声音透着毕月色更清晰的惆怅。
  婉襄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凝望着龙凤团花的帐顶。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但雍正侧过身子来,他凝望的是她。
  婉襄也侧过了身体,整个人蜷缩起来,躲在巍峨的山岳之后。
  月光透不进来,便照不亮她的那颗心。
  “人活于世,总归有所求。所求之物并非唾手可得,便难免祈求、谋算、抓心挠肝乃至癫狂。”
  她由衷地感叹了一句,“世间无处不如此,岂止是宫中呢?”
  “是了。”
  他将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让他们更亲密,“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求之物,不会考虑朕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话同样让婉襄自惭形秽。
  今夜之事的起因,实是她和那答应一同创造的。
  或者即便没有她和那答应的算计,熹妃早知齐妃有不轨之心,早晚也会将她揭发。
  但今夜,腊八节,佛成道日,她的确是算计了他。
  她又有什么立场和颜面评价别人?
  婉襄又往他怀中缩了缩,使得自己可以不用面对他的眼睛。
  但这样的距离太近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无论是谁,这诅咒都不会成功的。四阿哥会平安无恙,您不要伤心。”
  这是她唯一确定的安慰。
  乾隆是中国历史上执掌皇权最长的皇帝,也是最长寿的皇帝。他其实给大清选了一位很好的接班人。
  婉襄一直都闭着眼睛,雍正忽而伸手蒙住了她的耳朵,“往后再遇见这样的事,不要看也不要听。”
  “有多少事,朕都会护着你。”
  视觉与听觉都被封闭着,触觉便格外敏感。雍正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令她在猝然间眼眶一热。
  他的怀抱是温暖的,没有更进一步。他好像也只是想要安静地抱一抱她,从她的体温之中找到什么慰藉。
  但婉襄想要忘记今夜她的不真诚,她的欺骗,回应着他的拥抱。
  高大的山岳从另一个角度巍峨起来,不再替她遮挡着月光。她的世界仅余一片黑暗,但她并不觉得害怕。
  这样的时刻,肌肤即便与冬夜的凉意短兵相接,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他们向彼此索求,又彼此给予,终于一同站到了浪潮之上。
  月下的浪潮快速地消退下去,徒留下一条被搁浅的鱼,无力再回到她原本属于的地方去。
  他将她捞了起来,在她身上盖上了一条薄毯。
  薄毯能遮掩去她的身姿,却遮掩不了抱着她行走的那个男人。
  做了这么多年的帝王,他已经不再那样年轻了。年少时习骑射,远行办差的那段岁月仍然牢牢地雕塑着他身上肌肉的形状。
  尚未沐浴,他的皮肤上仍然挂着薄薄的水珠,是因她而生的。
  分明也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但她也仍旧心中熨帖,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净房水汽之中氤氲着的是栀子、茉莉这些白花的香气,热水漫过她的脖颈,带来的窒息感尚且远不如片刻之前。
  他并不同她一起入浴,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凝望着她。
  婉襄刻意回避着将她的右手浸入水中,那上面留存的一个“真”字,最终是为她的汗水所洗去的。
  她趴在浴桶边缘,闭着眼睛再一次握住了他的手。
  “朕近来不会再见嫔妃,若有什么烦难之处,尽管让小顺子告知于朕……”
  或者是因为后宫今夜这一笔糊涂账,或者是因为前朝之事……
  他没有向她解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感受着手心来自于她的湿润,他又转换了另一个话题。
  “坤宁宫祀神之日,你要记得在衣袖之中藏一片盐纸……罢了,到了那日,朕着人给你送来……”
  “婉襄,你想见一见你父亲么?”
  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化为,“睡吧。”


第48章 祭神
  坤宁宫一年三百六十五日; 日日都有祭祀。
  不逢大祭之时,每日用猪两头;到年祭时,这个数量则足足增加到了三十九头。
  小年夜这一日是大祭; 亦要用到以黏米和黄米配以玉泉水做成的酒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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