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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暖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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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的人沉吟半晌,缓缓道:“你别对他太过分了,至少别拿对待道上人的那一套对他。”
  “你又心软?”医生挑眉。
  “……我是担心跟姜默没法交待。”
  “你放心,拿他肚子里的小奶猫吓唬他,我保证他醒来以后不敢跟姜默透露半个字。”重新包扎好伤口,医生费了点劲儿把唐修的手从他小腹上拽下来,解开他的上衣,又解开他的束腹带,被勒得满是红痕的小腹便突兀地隆了起来。
  之所以说突兀,是因为这个揣着孩子的肚子,跟他整个人瘦削苍白的样子相比起来太过违和,这简直是一副全身的血肉精气都给了孩子的样子。
  医生轻轻吸了口气:“姜默这小子第一次养猫吧,这么漂亮的小猫,养成这样。”
  那个声音不屑地道:“那也好过你虐猫吧。”
  医生不置可否地笑笑,在唐修隆起的小腹上四处按压了几下,大概确定了某个位置,用棉球蘸了酒精在唐修的腹部仔仔细细地消了毒,铺上消毒巾,取出腰穿针在那个位置垂直刺入,然后用注射器抽了适量的羊水出来。
  这个腰穿针扎进去,其实是很疼的,一般来说做羊水穿刺还是需要局麻,但这只小猫本身太虚弱了,受了伤又怀着小奶猫,所以打了点镇定就昏迷得无知无觉,对疼痛都没有什么反应了。
  “多久能出结果?”那个声音问。
  “亲子鉴定的话两三个小时吧,”医生将抽出来的羊水放好,“你这么心软,要不要再顺便帮他做个产检,看看孩子好不好啊?”
  “……不用浪费时间了,出了结果马上告诉我。”
  “我觉得都不用测,你看这漂亮小猫咪多喜欢姜默啊,碰都不让别人碰,弄得自己这也流血那也流血,哪可能怀别人的孩子。”
  “就算孩子是姜默的,你记得也造一份假的亲子鉴定书备用。”
  “知道了。”医生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
  唐修想起自己有一年生日许了一个愿望,是希望自己生病的时候,爸爸可以喂他吃药喝粥,妈妈不要批评他照顾不好自己,妹妹不要笑他作为哥哥却老是生病,一点都不是好榜样。
  可事实上,他每次生病都不敢让家人知道,后来的一次生日,他就把愿望改成了,希望可以经常做那样的梦。
  因为那种感觉真的太幸福了,以至于他记事之后为数不多的几次经历,他都刻骨铭心。
  现在他终于又做这样的梦了。他梦到爸爸推开病房的门,拿起那碗鱼片粥,小心翼翼地吹到刚刚好的温度,就送到了他嘴边。
  他张口吃了下去,然后看着爸爸笑。
  “傻笑什么,好吃吗?”爸爸摸了摸他的头发,眉眼里的温柔流淌到了指尖,让他手上的动作也温柔到唐修眼热鼻酸。
  唐修点了点头,开口说了声好吃,却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得厉害,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他想克制却克制不住。
  “不哭,”爸爸伸手轻轻给他擦眼泪,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完,就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把他揽进怀里,声音轻柔地道,“我们阿修……受委屈了啊。”
  他眼泪流得更凶,爸爸越温柔,他就越难克制自己。
  爸爸你知道吗?我没有受什么委屈。
  一切都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
  我不敢和你说实话,你会怪我吗?
  我很怕到最后,连你都对我失望了。
  他想跟爸爸解释清楚,低下头却看到爸爸手里的勺子变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他抬起头,看到一直温和笑着的爸爸的脸,变成了那个戴着眼镜和口罩的医生。
  他来不及挣扎,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个医生就狞笑着用手术刀狠狠划开了他的小腹,拽出了一个刚刚成型的鲜血淋漓的胎儿。
  满眼都是刺眼的猩红色。
  耳边是婴儿凄厉的哭声。
  那个医生用力扼住了他的喉咙,不让他发出一点点声音。


第24章 
  梁岩没想到自己会中了郭家的埋伏,被困在了一栋烂尾楼里。他带了三十个人,约莫有一半的人在楼里,另外一半下落不明。
  他明明反复在西郊各处踩点,将这里的地形还有郭家的势力分布都摸了个清清楚楚,连郭家会安排哪些人出来跟他们对打,让哪些人逃命,他都觉得自己算得天衣无缝。
  但是一切都太顺利了,郭家节节败退,有好几次,两家甚至还没交手,郭家人就已经落荒而逃,他们一路几乎是畅通无阻地直捣郭家据地——也就是在这时候,他们在一个易守难攻的山谷里中了埋伏,便一路逃到了附近的一幢烂尾楼中。
  当时场面太过混乱,他们没能分辨得出埋伏的人是不是郭家人。如果是,那就说明他们行动早就泄露,郭家老早就布下了圈套,一路上佯装被突袭无力抵抗的假象,然后来一个瓮中捉鳖。如果不是,这个埋伏点与郭家据地如此相近,或许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对郭家下手将其打散,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之前遇到的郭家人都宛若一盘散沙,除了逃命还是逃命。
  无论是哪种,对他们来说都太不利了。
  梁岩安顿好几个受伤的手下,把枪藏在身上,刀拿在手里,贴着墙避开死角,借着月色缓缓而行,想找一条可以让他们安全离开烂尾楼的路。
  夜色安静得有些诡异,梁岩将自己的呼吸声放到最轻,听见了自己身后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动静——那是有人在悄悄靠近他。
  他听着声音大概辨出那人与自己的距离,在他约莫距离自己半米的时候,便拔刀转身刺去。
  那人反应迅速地躲开他的刀,并抬腿利落地给了他手腕一击,所幸他也有防备,并未使刀脱手,握紧刀柄便再次欺身而上,把那人逼近死角。
  那人身后是墙根,左侧是墙,右侧一脚踩空便会坠楼,梁岩攀住一根廊柱,再次挥刀刺去,那人却抬手扣住上方的横梁,托起自己整个身体,抬腿在墙壁上借力一蹬,便绕着横梁在空中来了个360度翻转,直接落在梁岩身后,抬手勒住他的脖子将他牢牢制住。
  梁岩被控制住的那一刻,心底竟没有多少慌乱,因为他见过的有这种身手力道和反应速度的人,只有一个。
  “姜默,我是你大爷梁岩!”
  姜默低声喘息着,动作明显一滞,随即便放开了梁岩。
  梁岩揉着脖子,确认真的是姜默,就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姜默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指着旁边像是厨房流理台的石墩子道:“这里没有掩体,到那边说。”
  两人在石墩后坐下,梁岩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也在这里,还搞得这么狼狈?”
  他丝毫没有夸张,姜默的样子看起来实属狼狈,一直在喘,像是呼吸不顺,又像是在忍耐身上某种疼痛,刚刚他挟住他的时候,气息炙热得像高烧之人,但碰到他的手,触感却是冰冷刺骨的。
  姜默没回答他,梁岩又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定睛一看是姜默的肘部在往下淌血,而姜默白着一张脸,从身上掏出一卷绷带,在胳膊上缠了几圈止血,又一口咬断绷带,将剩下的收回口袋里。
  梁岩看这流血的架势,就知道伤口肯定不小,再想想他刚才在横梁上的那个空翻,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这家伙真的是人吗,他简直怀疑他没有痛觉。
  “西郊明年要开放自贸港,你以为就你觊觎郭家的万亩临海良田?”姜默说了两句又开始咳嗽,梁岩看到他满头的冷汗,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他娘的,”梁岩骂道,“最近那么佛,我都以为你要准备撒手不干了,原来你还打这种主意?”
  “我哪能不干啊,老爷子搁后头督促我呢。”
  梁岩眯着眼看了看姜默,似笑非笑地道:“万亩良田抢到了怎么分,咱俩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分尼玛呢,你没看咱俩现在什么处境?”姜默白了他一眼,“离开这栋楼,随时都可能被郭家的人打得脑袋开花。”
  “所以你他娘的也是被困在这里?”
  “那不然你看我这磕碜样儿,像是来住宿的吗?”姜默咳嗽着道,“咳——我本来不打算今天动手的,只是过来探探虚实,没想到一大意就着了他们的道。我的人都不知道被他们轰哪儿去了。”
  梁岩琢磨着他这些话的真假,看他咳得不轻,难掩嫌弃地道:“你是怎么回事,发烧了?别传给我。”
  “嗯,”姜默又掏出一板药,摁了两粒出来干咽下去,“身上伤口太多了,没办法。”
  “……我这儿正头疼怎么出去呢,你可别拖爷后腿。”梁岩认真地道。
  姜默笑道:“我一定想办法带你出去成吗?本来也是我没注意,被郭家逮个正着让他们全面戒备起来了,不然你们不至于这么吃亏。”
  “我信你的邪,你什么时候这么菜了?”梁岩虽信了他七八分,懒得听他贫,起身准备离开流理台继续找路。
  “回来!”姜默忽然厉声低叱,用力将梁岩拽了回来。
  梁岩没有防备,给他拽得摔了个屁股墩儿,当下就火大地道:“你干……”
  姜默捂住他的嘴,用气音在他耳边道:“有人。”
  梁岩转头向月色下的田间小路看去,是有一个背着行囊东张西望行色匆匆的人,沿着烂尾楼的一侧向着郭家据地的方向走,举止称得上有些鬼鬼祟祟。
  姜默蹙眉低声道:“你的人?”
  梁岩摇头,然后反问他:“你的?”
  “不是。”
  “难道是郭家的人?”姜默盯着那个身影,眉头紧锁,不明白这时候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从这里经过。
  原本这一切就都是他安排的,他看着梁岩一路把郭家揍得屁滚尿流,在他们距离郭家据地只差临门一脚的地方设了埋伏,又把他们一路逼退到这栋烂尾楼,把自己也搞成一副刚挨了郭家毒打的样子,准备上演一出同是天涯沦落人,兄弟共闯生死门的感人戏码让梁岩这个疑心极重的憨批对自己多几分信任,顺带再从他那里分几杯临海良田的羹,搞点正经的开发建设。
  按理来说,郭家应该已经被梁岩打怕了,这会儿肯定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他们也搞不清楚帮他们埋伏和逼退梁家的人是谁,更不应该贸然出现在烂尾楼一带。
  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管他谁家的呢,这么稀奇古怪的抓住就是了——你还行不行?”看姜默喘得越来越厉害,明显因为高烧开始有些虚脱,梁岩皱着眉头问。
  姜默摇了摇头:“抓人我是不太行了,你把他拖进来我接应你。”
  梁岩便带上口罩,顺着几级横梁攀爬着从三层下到了底层,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了那人身后。
  姜默也戴上口罩迅速到了底层,看着梁岩轻轻松松地逮住人拖进来,他就用准备好的绳索将他捆在了廊柱上。
  梁岩看着他的手还能很大幅度地挣扎,不满意地道:“手不捆起来吗?”
  “没绳子了啊。”姜默苦笑。
  那人被吓得不轻,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冷汗淋漓而下,浑身筛糠一样地哆嗦挣扎着,口中被梁岩塞了块布,嘶声呜咽不停。
  虽然他的样子狼狈至极,但姜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如遭雷击。
  这个人是唐修的同事——郭可。
  他见过郭可几次,知道他姓郭,知道他对唐修很好,唐修也很照顾他。
  因为担心唐修受伤害,他私下里有怀疑过郭可是郭家人的可能性,也派人调查过,但结果都是查无此人。
  但他此时此刻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他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姜默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稳住有些混乱的情绪。
  梁岩看着郭可吓得快要昏过去的样子,不耐烦地道:“别他吗抖了,是不是男人?好好回答问题,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觉得他有用就好好跟他说话,”此时此刻姜默无比庆幸自己嗓子哑得亲妈复活也听不出是谁,“被吓死的人也不是没有。”
  “你看我是那种人?”梁岩烦躁地将姜默往人跟前一扯,“你来。”
  姜默因为高烧有些乏力,被梁岩拽得趔趄了一下,他艰难地咳嗽两声,只觉喉咙干涩灼痛无比:“……我把布块取下来,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别大喊大叫,否则你知道后果。”
  郭可怔怔地看着他,满眼都是惊恐,却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僵硬而吃力地点了点头。
  姜默把他口中的布块取了下来,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低哑地道:“咬我,用力咬。”
  郭可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姜默,但他眼下的处境已经让他没有办法独立思考,大脑一片空白地就用尽全力咬住了姜默的手背。
  “唔——!!”姜默吃痛。
  梁岩听到动静立马冲上前来:“你他娘的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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