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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东王妃心思深,想的是什么,她最清楚,无非是要明祎这个人罢了。
  “我知晓,我不会去的,我打算让贵太妃去劝降。”明祎伸手摸摸顾锦瑟软软的小脸,粲然一笑。
  明祎笑得可好看了,秀眉舒展,昳丽风雅,如仕女图的仕女,光彩耀目。
  顾锦瑟很出息地在她的笑容中迷失自我,明祎继续散发诱惑,指尖落在她的唇角上,徐徐摩挲。
  两人对视一眼,春月走进来说话道:“姑娘,桑老给您送了贴,邀您参加书院的书会。”
  “不去,我去了就是找丑。”顾锦瑟摆手不肯,主动窝在躺椅上不动。
  明祎却说道:“你去吧,拿出你的才学。”
  “我怎么中的探花,你心里没点数?”顾锦瑟含糊道,作诗可以,自己脑子里都是名人名诗,对对子就不成了,还有举例说明,哎呦,真是的短处。
  她不肯,明祎却说道:“你已经有了离经叛道的名声了,不如再博个文采斐然的好名声。”
  “张明浅若在,我肯定拉着她去,她死了,我就不去。”顾锦瑟不肯听她的话。
  明祎叹气,也不再劝了,只说道:“他们会看不起你的。”
  “我病了,去找赤玫。”顾锦瑟直挺挺地躺在躺椅上,捂着额头哎呦两声,戏就开始演上了。
  明祎叹气,伸手摸摸她鬓边的珠钗,顾锦瑟拍开她的手,“病着呢,别动歪主意。”
  明祎呆了呆,哀叹一声,当即让人去找赤玫了。
  顾大姑娘病了,长公主闻言赐下补药,其他府邸也开始送些良药,桑老也送了补品过来,倒也没提书会的事情。
  顾锦瑟松了口气,忙让明祎去找一个文采好的女官回来,免得自己被人捏着把柄。
  明祎却说道:“我找了一个近的,当年和离后入宫的,对男人一腔怒恨,行事有些极端。”
  “极端?怎么个极端法?”顾锦瑟好奇,她想起了移花宫的两个宫主,对男人那叫一个憎恨呀,可人家好歹长得好看呀。她忍不住问一句:“她长得好看吗?多大了?”
  “好看?”明祎狐疑,“我记不清了,比子规小几个月,我们都喊一句春休姐姐。”
  顾锦瑟狐疑,春休?一度春休的意思吗?
  春日过了一半,倒有几分凄楚。光是名字上听来就觉得不可思议,她拉着明祎又问道:“她性子是不是很厉害?”
  “嗯,你少惹她。”明祎淡笑,笑容有些坏。
  顾锦瑟不懂她的意思,只当闷骚劲又犯了,自己糊涂地想来想去。
  春休来得很快,三五日后就到了,顾锦瑟亲自去迎,浩浩荡荡,前后五六十人,相反,春休仅一人一车夫,连个丫头都没有。
  顾锦瑟上前行礼,执晚辈礼,抬起去看,春休一袭碧色夏衫,袖口窄小,露出一只银镯,再观她面容,眼眸锐利,唇角微薄。
  好家伙,光是相貌就叫人心生敬佩,她再度拜了拜,春休说道:“别拜了,我又不是菩萨。”
  顾锦瑟憨憨笑了,春休说道:“瞧着你也不像是聪明的,你阿娘当年可是活泼的女孩。”
  “你认识我阿娘?”顾锦瑟秀目微睁,两眼发光,极为兴奋,立即吐出一句惊人的话:“我阿娘是不是调戏过你?”
  “你怎么知道的?”春休低头整理袖口,耳畔听着兴奋的声音:“你长得真好看。”
  春休蓦地抬首,“你和你娘怎么一个德性?”
  作者有话说:
  虞氏: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好困阿,早上好!
第158章 憨憨
  顾锦瑟将春休迎回相府; 明祎没时间招待,顾锦瑟忙前忙后,将人送去了客院; 拨了小丫头去伺候。春休入京,只带了三两件衣裳,顾锦瑟立即找了自家的绣娘给她量身做衣裳。
  顾锦瑟忙前忙后; 春休不领情,挑剔道:“你如此殷勤,必然有怪。”
  “我惜才罢了。”顾锦瑟也是捏了鼻子,小心翼翼地伺候; 尤其明祎叮嘱过,此人偏激……
  偏激多少度?光从面相去看; 便已知晓了。若是寻常人; 顾锦瑟也不会捧着; 滚一边凉快去,可春休不同; 她只能捏着鼻子了。
  春休却递给她一张书单,“我不缺衣裳,烦请顾大姑娘给我寻些书来。”
  “好的。”顾锦瑟热情极了; 奢侈品店内的店员都比她的嘴脸好看。
  春休递了书单后; 才瞧见顾锦瑟一双手白嫩如玉,抬了头去打量; 女孩眉眼和顺,谈不上沉静从容; 面上一团笑意无端让人高兴几分; 娴静贞雅。
  不知为何; 她觉得顾大姑娘的妙处在她面上的笑; 便说道:“你和明相之间,不清不楚?”
  顾锦瑟接过书单一愣,什么叫不清不楚,会不会说话?
  她按下怒火,面上笑得花团锦簇,说道:“我二人清清楚楚,她喜欢我、我喜欢她。”
  “听说她是你的弟媳?”春休语不惊人死不休。
  顾锦瑟心里不服气,哪有见面就戳人家短处的,这人性子太差了,她都不想交朋友。她不高兴,心里翻江倒海般涌动,压低声音说道:“不是,与她成亲的是我。”
  到了今日的地步,她也不怕春休出去囔囔。
  春休观姑娘脸色,心情陡然愉快,道:“你很喜人,被我戳了短处也这么好脾气,想来明祎的暴脾气,你也能忍受。”
  “明祎哪里有爆脾气?”顾锦瑟辩驳,怒气蹭的就上来了,言道:“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见面就戳人短处,妄议朝堂重臣是要挨板子进牢房的。”
  “呦,小脾气上来了,与你娘更像了。”春休缓缓地放松面部表情,露出笑意,“顾锦瑟,我若来,女学的事情需都听我的。”
  “对的听你,不对的自然不能听。”顾锦瑟说道。
  春休缓缓点头,“那是自然,至于桑老那里,记住一句话:不要给他脸。”
  顾锦瑟:“?”
  春休慢慢说道:“当他不存在,你越打起精神,他越觉得自己能耐,将他当作普通人,当作寻常老者,见面问好就成了。”
  顾锦瑟恍然大悟,冷暴力!
  “晚辈明白了。”
  “不要自称晚辈,我与明祎同辈。”春休不耐地提醒一句。
  顾锦瑟状若无辜般眨了眨眼睛,“你与我阿娘一般大,不是晚辈吗?我与明祎未曾成亲,不能这么算的。”
  春休看着女孩,“你这是惜才的姿态?”
  “成,春休姐姐好好休息。”顾锦瑟站直了身子,舒坦地松了口气,真是一个难伺候的主。
  从客院走出来,她猛地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抬头却见虞氏领着顾锦商走来了。
  顾锦商一蹦一跳地走来了,“姐姐,你带客人回来了?”
  “你姐夫的客人。”顾锦瑟随口说道。
  虞氏朝客院看了一眼,婢女鱼贯而入,香炉热水帕子,还有落地屏风,甚至两人抬着箱笼。
  “这是什么客人?如此兴师动众。”
  “明相的师姐妹。”
  “明相还有师姐妹?”
  “师父是敬仁太后,座下十三个师姐妹。”
  虞氏瞬时就懂了,点点头,朝客院多看了一眼,领着顾锦商继续去晃悠。
  顾锦瑟追着她说道:“阿娘,她与您认识,也是您调戏过的一员,您要不要去看看,你和离,她也单身,不如试试。”
  顾锦商回头看着她:“姐姐,你刚刚说谁调戏谁?”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虞氏低声呵斥。
  顾锦商努努嘴,“您昨日还说我是大人了。”
  虞氏睨她一眼,扬首高傲地走了。
  顾锦瑟笑得不行,顾锦商朝虞氏的背影吐吐舌头,然后,朝着顾锦瑟跑来,说道:“阿姐,你说调戏谁?”
  “去玩吧,晚上告诉你。”顾锦瑟心情陡然好了许多,将顾锦商糊弄走后,自己忙不迭地让人去请明祎回来。
  明祎出城去了,人不在宫里。
  翌日天阴了下来,顾锦瑟领着春休去工地巡视一番。
  春休着一身灰色的袍服,与道袍有几分相似,颇有几分飘飘欲仙姿态。顾锦瑟看她几眼,想起阿娘的品味,说道:“您与我阿娘同岁,您为何要穿这么老气的衣裳。”
  “你阿娘有钱,我没钱。”春休闭上眼睛,生人勿近。
  顾锦瑟吃瘪,再也不说了,也开始闭上眼睛。
  马车在工地外停下,顾锦瑟下车,转身去扶春休。春休拒绝道:“我还年轻呢。
  顾锦瑟:“……”我阿娘都不这么说!
  罢了,她转身站在一侧,管事将图纸递了过来,细细说着修建的细节。春休看着河对面的男学,目光深深,忽而,对面书院门开了,走出一老者。
  春休皱眉,却又俯身遥遥作揖,对面的老者不解,问弟子:“那是谁?”
  “学生不认识。”
  对面的顾锦瑟递给春休一个望远镜,“放在眼睛上,对面是不是斗鸡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春休半信半疑,透过望远镜,果然瞧见了桑老的面容,哀叹道:“他怎么还不死。”
  顾锦瑟:“……”那你还拜他!
  放下望远镜后,春休转身去看工地,嘱咐顾锦瑟:“我来了,你不必担忧,他们说你动了他们的风水,你上寺庙去找个大师过来,说对面的男学占据护家村的地脉,导致护家村男儿无人中举。”
  “他们若中举呢?”顾锦瑟疑惑。
  “护家村十多年人来无人中举。”春休慢悠悠开口,唇角勾了笑,“顾锦瑟,问话之前先动动脑子。”
  顾锦瑟恍然大悟,春休看着她一张小脸上的情绪,憨憨的,带着不容于世俗的天真,心里嘲笑。
  春休不知顾锦瑟的常态就是憨憨的,白胖的小脸上涌现秀美,一双眼睛大大的,不算计的时候清澈见底,春休见到的就是她的常态。
  憨厚就是她骗人的常态。
  顾锦瑟自然将女学的权力都交给她,凭着曾经女官的身份来说,断然不会有人敢来闹的。
  她自然回顾府睡觉去了。
  春休早出晚归,监管工地的事情,明祎一连五六日未归,顾锦瑟心里纳闷,询问吞吞。不想吞吞也不知道,宫里的招摇也不见了。两人一道失踪,似乎有什么的事情要发生。
  主仆二人兀自不解,天却下雨,夏雷阵阵,乌云密布,顾锦瑟让人去给春休送蓑衣。
  话刚说完,虞氏也来了,拿着账簿,道:“明相拿了一笔钱走了。”
  “多少?”顾锦瑟问道,明祎无端不见了,又拿钱,事态有些诡异。
  虞氏见女儿懵懂,随口说道:“也不多,我以为女学周转不过来了,或许她有其他用处。”
  顾锦瑟也不在意了,明祎身份贵重,自然需要钱。
  雨下了半日,春休回来时浑身湿透了,顾锦瑟让厨房备了姜汤。
  傍晚时分,地上的雨水积成了小水沟,婢女们清扫落叶,春休竟亲自过来了。顾锦瑟见状亲自迎了出来,两人在廊檐下会面,春休先道:“你家那位呢?”
  “失踪好几日了。”顾锦瑟说道,其实从春休过来那日明祎就不见了。
  春休面色凝重,道:“你可晓得两军使臣见面,平东王使坏,扣下了杜衍。”
  “这么大的事情吗?”顾锦瑟面色发白,是她不让明祎过去,杜衍才会代替的。
  春休颔首,看着女孩若有所思的脸,道:“我只当明祎在府上,便想问一问内情,不在就罢了。”
  她也没有勉强的意思,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京城内都瞒着,就怕人心惶惶。
  “我倒是不知晓,杜衍可有生命危险?”顾锦瑟忧心忡忡道。
  春休一改前几日的刻薄,轻声细语道:“有,若是没有危险,我也不会来找明相问一问。杜衍心大,不在意小细节,和你一样,没有害人的心,保不住别人害她。”
  顾锦瑟的脸色发白,腿脚更是有些发软,脑子里一片空白,无助道:“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她怎么可以劫持来使呢。”
  “姑娘不如去一趟西宫,去问问贵太妃的意思。”春休想了主意,能按住平东王夫妻的唯有贵太妃了。
  顾锦瑟立即点头,她有明祎的令牌,出入西宫并非难事。
  府内立即动了起来,套马车的套马车,拿衣裳的拿衣裳,春休瞧着女孩急切的模样倒不似作假,可见是一性情中人。
  顾锦瑟急急忙忙去见贵太妃,春休一人往回走,相府景致虽好,此时也无心观赏。
  院子里动静太大,虞氏也赶来,在路上遇到一人漫步的春休。
  同样,春休也见到了虞氏。
  两人隔了十步距离,虞氏先止步,春休继续朝前走,距离五步的时候停下。
  停下后,春休先朝着虞氏行礼,“虞夫人。”
  虞氏回过神来,不由笑了,“原来是你。”
  “我改名春休,往日的事情风吹云散。”春休站直了身子,对面的人与当年好似没有太多的变化,多了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