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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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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大人说得不错,他就是做贼心虚了。”
  “都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把?他抓起来?!”
  “竟敢污蔑造船处的大人们,王大人踢得好,踹死他!”
  杭州府所有人都知道,封海令能这么快解除,与?造船处脱不开?关系。
  现在他们的知府竟然因为一点私人恩怨派人杀害了无辜的姚家人,并把?罪名推到王大人头上,真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曲知府听着百姓们的议论,脑海中?浮现两个大字——
  完了!
  苏源看了王一舟一眼,王一舟会?意,抓住曲知府的右脚,把?他拖到张保旁边。
  三?人跪的跪,趴的趴,形态各异。
  苏源于案后?落座,猛一拍惊堂木:“除你和张保以外,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高瘦衙役点头如捣蒜:“有的有的,还有知府大人的远房侄子,他叫陈天德。”
  “就是他提出的这个主意,说是既能让造船处吃一顿教训,除掉王大人,日后?再造出大船,知府大人也能分到不少功劳。”
  一个二个的,真以为造船处是好欺负的?
  苏源扯唇一哂:“张保,你的同伴都已经招了,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左手边是满脸鼻血的曲知府,右手边是勇敢自首的衙役,张保整个人都吓傻了,砰砰磕头,没几下额头青紫一片。
  “大人饶命,草民什么都招!”
  “就是冯勇说的那样,草民跟他一起杀了姚家五口,陈天德一直都看着,事后?又让草民站出来?指证王大人。”
  “草民知错了,不要诛草民的九族啊大人!”
  张保痛哭流涕,仿佛真的在忏悔。
  苏源却知道,他不过是被自己随口捏造的一句靖朝律法唬住了。
  张保和孙勇皆是如此。
  再看曲知府,他还挺不甘心,不住地摇头晃脑:“不是这样的,是他们胡说,他们在污蔑本官,本官要杀了你们!”
  说着又要朝张保扑上去。
  王一舟又一脚,世界总算清净了。
  苏源派人前去捉拿陈天德,将晕死的曲知府以及另两人塞进府衙牢狱,这才抽出空应付栅栏外的百姓。
  也就一会?儿功夫,一传十?十?传百,外面聚集了几百人,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苏源郑重承诺:“本官定会?将此事上报京中?,交由陛下处置,给姚家五口还有大家一个交代。”
  有曲知府这摊烂泥在前,百姓们对苏源等人的印象更?上一层楼。
  爽快答应后?,各自作鸟兽散。
  半个时辰后?,陈天德被逮捕归案。
  起初他死不认罪,直到苏源将两张纸丢到他脸上。
  “本官猜到曲瑞不是个安分的,一早就派人盯着他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在你的怂恿下草菅人命。”
  陈天德看着张、孙二人的认罪书,像是被抽光所有的力气,软瘫在地上。
  苏源让人押他去牢狱,让他们四人团聚,这才跟王一舟离开?。
  王一舟安然归来?,造船处众人自是雀跃不已。
  简单说了下情况,苏源又将今日发生之事详尽写到折子上,交由侍卫传送进京。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苏源不仅发现曲瑞贪污了数万两白银,更?是发现陈天德的秀才功名水分极大,是曲瑞放水所得。
  于是又一封请奏褫夺功名的折子被传送进京。
  一来?一回,又是两个月。
  陛下震怒,四人全部?斩首示众。
  与?此同时,曲瑞被抄家,陈天德更?是被剥夺了秀才功名。
  几日后?,新知府到任,造船处也回归正?轨,继续造船。
  。。。。。。
  七个月后?,远靖二号造成,并试行成功。
  正?要写报喜折子,却有了意外之喜。
  造船处门口,弘明?帝笑着扶起苏源:“朝中?无甚要事,朕便微服私访来?了。”
  “怎么样,诸位爱卿惊不惊喜?”
  苏源:“。。。。。。”并不。
  只有近两年书信联络的笔友突然诈尸,出现在眼前的惊悚。


第136章 
  “臣等自是惊喜万分。”
  心?里再怎么腹诽;面上都得作喜不自胜状,齐声?应道。
  弘明帝抚掌轻笑:“朕此行是想瞧一瞧远靖舟,总不能它俩都出海了;朕还没?看上一眼。”
  提及远靖舟;造船处众人皆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
  若非陛下面前不得失仪,他们定要将两艘海船夸了又夸的。
  这种老父亲心?态,也只?有亲手造出它们的人才会懂。
  王一舟拿手肘捅了捅苏源,示意苏源说话。
  两年不见,陛下大权在握;帝王威势愈加深不可?测,叫人不禁心?生退怯。
  死道友不死贫道;承珩对不住了!
  苏源嘴角轻抽;暗戳戳记下这笔账:“回陛下,远靖一、二号都在海边停着?;二号昨日刚试行成功,微臣正要写?报喜折子,没?想到您来了。”
  “朕多年不曾出京,这秋高气爽的;刚好趁这时候松缓松缓。”弘明帝随口解释了句;又迫不及待道,“快带朕去瞧瞧远靖舟!”
  弘明帝虽是微服出巡,随行阵仗却不小,明面上的随从有二十?来人,更遑论暗中保护的暗部?。
  造船处一众人出来接见;他身后又缀着?一长?串的人;早就引起附近渔民的注意,朝这边指指点点;频频议论。
  苏源巴不得这样,忙不迭道:“为臣遵旨。”
  遂点了王一舟、王先生以及夏员外郎几位官职略高的随行,引弘明帝前往海边。
  见官老爷们由远及近,渔民们不仅没?有后退,谈论声?反倒更高了几分。
  “这位老大人是谁,瞧着?慈眉善目的,肯定是个好官。”
  “没?看到苏大人王大人他们都陪着?吗,肯定是很厉害的官老爷。”
  “诶呦,官老爷朝咱笑呢!”
  弘明帝收回目光,笑着?说:“这些渔民们过得还算不错。”
  从他们黝黑泛红的脸,只?有零星几个补丁的短打就能看出。
  苏源温声?道:“一切都因陛下重开海关,这些日子他们时常满载而归,日子好过了,精神面貌自然?不同以往。”
  弘明帝听人奉承惯了,早就对各种好话各种彩虹屁免疫,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浮现笑脸。
  “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只?有百姓过上了好日子,这天下才能太平康定。”
  感叹之余,他看向?苏源等?几位爱卿:“这两年诸位辛苦了,待敲定出海的相关事宜,就可?以回京与亲人团聚了。”
  并非人人都像苏源这样,去哪都带着?家人。
  诸如王先生、夏员外郎,他们大多孤身前来,与亲朋分隔两地。
  另一方面,杭州府临海,造船处更是紧挨着?海边,他们常年风吹日晒,原本好好的帅小伙帅大叔,硬是被糟蹋成一把枯树皮,磕碜得紧。
  此言一出,众人皆面露喜色:“谢陛下体恤,能为我朝做出微末贡献,是微臣的荣幸!”
  一行人很快来到海边。
  远靖舟停泊的港口正是四十?多年前外来商贩停泊商船的那个。
  两艘外观一模一样的大船并排停泊,船身上镌刻着?偌大的“远靖一号/二号”四个字。
  像是两座安静沉默的小山,需费力?仰起头才能看清它的全貌。
  弘明帝目露赞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伸手抚上冰冷潮湿的船身。
  鼻息间有股黏腻的海水咸腥味,却无损他的好心?情,拍着?船身叠声?道:“好好好!尔等?都是靖朝的功臣,朕绝不会忘记你们的辛劳与付出!”
  好几人霎时红了眼。
  有陛下这句话,他们便?是忙到秃头,再造出一艘也是值当的。
  “朕可?以上去看看吗?”
  他以前也乘过画舫龙舟,从未有过这样的心?境。
  许是意义不同罢。
  弘明帝兀自想着?,在苏源的引领下登上远靖一号。
  弘明帝立于甲板上,放目远眺。
  目光所及之处,是深沉的蓝。
  弘明帝扶着?栏杆,眼底是同样深沉的雄心?与抱负。
  。。。。。。
  在端水这一方面,弘明帝并不逊色于苏源。
  他从远靖一号下来,转头又上了远靖二号。
  主打一个一碗水端平,不厚此薄彼。
  随后又去造船处转了一圈,直至傍晚时分才带着?福公公等?人离开。
  目送着?帝王的马车远去,大家狠狠松了口气,吐气声?此起彼伏,分外清晰。
  苏源闻言好笑不已,转头看去:“距离下值还有小半个时辰,这里也没?什么要紧事了,大家就先回去吧,好好歇一歇,等?待陛下接下来的安排。”
  众人应是,各自散去。
  王一舟还记着?之前的事,心?虚得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拔腿就想走。
  左脚刚迈出去,肩膀上多了一只?手。
  耳边响起苏源意味不明的语调:“王兄这是要上哪去?”
  王一舟干笑两声?:“这不是提前下值了么,为兄打算回家去。”
  “回家去?”苏源揽着?对方肩膀,半是强硬地把人往存放木料的仓库带,“元宵一直想要一个木雕兔子,刚巧今儿下值得早,不如王兄帮忙做一个?”
  王一舟俩字脱口而出:“就这?”
  苏源眼眸微眯:“难道王兄还想要别的?”
  “不不不!为兄觉得木雕兔子甚好!甚好!”
  他本出自匠人之家,一手木雕活比造船处的匠人不差多少,再者他也很喜欢白白糯糯的小元宵,故而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承珩你等?我半个时辰,为兄争取今晚就让咱大侄女抱上木雕兔子!”
  苏源笑着?应好。
  王一舟手速极快,很快一只?崭新?的木雕兔子从他手中诞生。
  兔子被他用砂纸打磨过,触感光滑,小孩子抱着?也不会刺伤手指。
  外形更是栩栩如生,连两边的胡须都考虑到了,短乎乎支棱着?,煞是可?爱。
  王一舟把它交给苏源,再三提醒:“一定要告诉小元宵,这是王叔叔为她做的。”
  苏源本就有此打算,随口应下,带着?木雕兔子回家去。
  苏家小院里,元宵正坐在树下的小木墩上,双手捧着?腮帮子,摇头晃脑地念着?:“鹅鹅鹅。。。。。。”
  去年苏源为元宵定下识字计划,她已经在宋和璧的教导下认了不少字。
  前几日宋和璧一时兴起,丢了字帖教她念诗。
  一首咏鹅,不过翻来覆去念了四遍,元宵就能拖着?小嗓子流畅地背出来。
  十?八个字,对元宵这样年纪的孩子实属不易。
  苏源事后得知,高兴之余奖励她多吃了一块梨花酥。
  入睡前还美滋滋地跟宋和璧说:“元宵的记忆力?一定是遗传了我。”
  “为什么不是遗传我?”宋和璧侧过身,有些不大高兴。
  苏源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往床畔挪了挪:“我听叔公说过,你小时候一首诗要三五日才能熟练背诵。”
  宋和璧显然?没?想到叔公会揭她的老底,难免羞臊,再不提记忆力?遗传她的事。
  自从元宵得了奖励,每天都要把咏鹅拎出来念几遍。
  今日同样也不例外。
  苏源起了促狭的心?思,紧跟在她的后面:“好大一只?鹅。”
  元宵呆住了,眼睛瞪得圆溜溜,一本严肃地纠正:“是曲项向?天歌。。。。。。”
  殊不知她的严肃落在老父亲眼中,单纯就是鼓着?腮帮子,活像只?小河豚。
  没?等?她说完,又一次接上:“好大一只?鹅。”
  可?把元宵气坏了,泪眼汪汪地控诉:“爹爹坏!”
  苏源见势不妙,几步上前一把捞起她,放在小臂上坐着?:“是爹爹记错了,元宵好棒,比爹爹还要厉害呢。”
  小孩子经不住夸,转眼憋回泪珠子,哼哼两声?:“元宵坠聪明啦~”
  苏源忍俊不禁,拿出木雕兔子:“元宵看这是什么。”
  元宵双眼一亮:“兔兔!”
  “这是王叔叔给元宵雕的,喜不喜欢?”
  元宵点头如捣蒜,抱着?木雕兔子爱不释手:“喜欢~”
  苏源笑笑,心?说你王叔叔此生也算圆满了:“娘娘和祖祖呢?”
  元宵指向?角落:“花花。”
  今年苏慧兰爱上了喝花茶,每隔一段时日就要择取一小筐花瓣,亲自炮制晾晒。
  不光如此,她还拉着?宋和璧一起。
  婆媳俩乐在其?中,感情倒是更深了。
  晾晒花瓣的地儿在后门附近,那处阳光极好,几乎是全天日照,晒个几天就能喝。
  苏源带着?元宵找过去,苏慧兰正在收拾半干的花瓣,宋和璧捡几片晒好的花瓣,打算明儿泡茶喝。
  见父女俩过来,两人不约而同露出笑。
  饭桌上,苏源提及弘明帝微服私访的事,摸了摸元宵的脑袋瓜:“我看要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派人出海,届时咱们也能回去了。”
  苏慧兰给元宵盛了半碗汤,乐呵呵地说:“那敢情好啊,这地儿湿气重,待久了身体吃不消。”
  苏源眉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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