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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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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梁源心里忒不是滋味,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揉了一把,泛着酸楚。
  他不禁轻唤:“娘。”
  这还是见面后源哥儿第一次喊她娘,苏慧兰胡乱抹了把脸,颤着声儿:“诶!娘的源哥儿,是娘对不住你啊!”
  梁源一时慌了神,费力撑起上半身,要给苏慧兰拭泪:“……娘。”
  苏慧兰泪眼婆娑,忙把梁源摁回去,哽咽道:“源哥儿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娘就是高兴,娘高兴……”
  梁源乖乖躺回去,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苏慧兰。
  关切的话语说不出,怕崩人设,只能干巴巴说着:“娘,不哭。”
  苏慧兰“诶”了一声,正打算去做晚饭,木门被人敲得咣咣响:“慧兰啊,你在家不?”
  苏慧兰面色变了变,用袖子抹了把脸,疾步过去开门,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
  容长脸高颧骨的妇人站在门口,精明的眼睛滴溜溜转着,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瞧。
  苏慧兰不让她看,她便嗓门儿扯得老高:“听说你那傻儿子也被县令大人撵回来了?”


第2章 
  “要我说,你早该把你那傻儿子接回来了。梁守海如今可是县令大人,一方父母官,哪能接受自己有个痴儿,岂不让人笑话。”
  妇人左一句傻儿子,右一句痴儿,苏慧兰脸色铁青:“薛春英,你想死是不是,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妇人,也就是薛春英此时又注意到苏慧兰眼眶微红,多半是因为她那傻儿子,躲起来偷偷哭呢。
  薛春英撇了撇嘴:“本来就是,整个灵璧县谁不知道县令大人的正妻生了个天生痴儿,你能捂着我的嘴,难不成还能捂着所有人的嘴?”
  “慧兰啊,我是你嫂子,都是为了你好……”
  “堂嫂。”苏慧兰纠正。
  “有啥区别,不都是嫂子。”薛春英苦口婆心,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小姑子好,“你说说你,除了源哥儿再没别的儿子了,百年之后腿一蹬去了,留源哥儿一个人,你让他怎么办?”
  薛春英一边说,一边偷瞄苏慧兰的脸色,见她若有所思,说得更带劲儿了:“要是源哥儿有个兄弟,就大不一样了,日后兄弟俩也有个照应。”
  苏慧兰神情莫测:“所以你的意思是?”
  薛春英左右看了两眼,确定附近没人,凑到小姑子耳边:“大伯家就你一个,可不是还有咱家么。”
  薛春英掰手指:“光是孙子辈的,就有五六个,个个长得浓眉大眼的,贼精神,都是力气大能干活儿的好孩子,慧兰你要是看了绝对喜欢。”
  “嗤——”苏慧兰冷笑,“所以我自个儿的儿子不养,给你家养儿子?”
  薛春英试图狡辩:“诶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不是看你……”
  苏慧兰才懒得听,操起一旁的扫帚,对着她脸铲了上去:“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再上我家门,我把洗脚水灌你嘴里!”
  薛春英忙躲避,连连后退,还是被扫帚扫了脸,吃了满嘴的灰。
  “苏慧兰!”薛春英又羞又恼,顿时失了面子上的伪善,“你要死啊!”
  苏慧兰正打算警告薛春英一番,村长媳妇儿钱氏走了过来:“怎么了这是,继宗家的你说了啥,惹得慧兰这么生气?”
  这是苏家大房的算计,只能关上自家人晓得,薛春英就算再蠢也不会把这事儿到处宣扬。
  她呸呸几下,吐掉嘴里的灰尘,笑嘻嘻地说:“没说啥,我这小姑子脾气向来不好,我只是关心关心大侄子,她就恼了,拿扫帚要打我呢。”
  苏慧兰厌极了薛春英腆脸笑的赖皮样,当场将她的脸皮撕了下来:“薛春英想让她儿子过继到我家。”
  钱氏瞧着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嘴上却不饶人:“这叫什么话,我看你是狗咬石头,胡嚼乱啃呢。慧兰又不是没儿子,用得着你家过继?”
  薛春英被苏慧兰和钱氏你一言我一句搞得下不来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讪讪道:“我这不是看慧兰家儿子不顶用吗,送个儿子给她养老,吃亏的是我家,她咋还不乐意呢。”
  “给我养老?”苏慧兰一叉腰,凶相毕露,“是想让我早几年蹬腿,然后连锅带盆端回你家是吗?”
  竖着耳朵偷听的梁源一时没忍住,勾唇笑了起来。
  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温柔又慈爱的母亲,对待敌人的战斗力可真不容小觑呢。
  薛春英被苏慧兰道出小心思,眼神游移,显然心虚了。
  钱氏深悉薛春英这人小家子气,又没啥脑子,最容易被人煽动了,以往可没少让人看笑话。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这天都快黑了,继宗家的你赶紧回去,我刚才来的路上看到你男人回来了。”
  薛春英一听苏继宗回来了,只好暂时把过继的事儿先放下,拔腿就往家跑。
  “钱婶来我家有啥事儿?”苏慧兰丢了扫帚,请钱氏进来,倒是和颜悦色。
  钱氏低声:“源哥儿接回来了?”
  苏慧兰“欸”了声,指了指她平时睡的那屋:“被梁守海打了一顿,趴着呢。”
  钱氏走到门口看了眼,源哥儿脸朝着里侧,像是睡着了。
  她又拉着苏慧兰到了厨房,没再刻意压低声音:“你打算怎么办?”
  苏慧兰脚尖在地上蹭了蹭:“源哥儿现在懂事了不少,乖得很,我一个人照顾得过来。”
  钱氏语气平和,却像是一柄重锤,敲在苏慧兰心头:“继宗家的虽然说话不中听,可有句话说得不错,等你老了,不能动了,源哥儿怎么办?”
  钱氏话说得不太好听,太过现实,却也不是没道理。
  苏慧兰半晌没啃声,最终说出了她想了一路的法子:“等源哥儿到了成婚的年纪,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要是实在没有,就给他过继一个儿子,养老送终。”
  钱氏叹息一声,也没再问其他,今天苏慧兰受到的打击估计已经够多了。
  只拍了拍她的胳膊,眼神慈爱包容:“你赶紧弄晚饭吧,都折腾了一天,源哥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受不得饿,有啥事就上我家找我跟你叔。”
  苏慧兰鼻子有些发酸,硬是没敢抬头,让钱氏看到她发红的双眼:“嗯,我送婶子。”
  送走了钱氏,苏慧兰赶紧忙晚饭。
  苏慧兰摘了两根黄瓜,打算做个黄瓜炒鸡蛋。
  鸡蛋也算荤腥,苏慧兰一口气放了三个鸡蛋,给源哥儿补补身子。
  一个人做饭,身边也没个帮衬的,苏慧兰锅上一把,锅下一把,利索地炒好菜。
  这时里锅的饭也好了,一揭开锅,热气腾腾直往上冒,香味扑了满脸。
  苏慧兰盛了两碗饭,先端去屋里,又忙去厨房拿黄瓜炒鸡蛋。
  三个碗挤在圆凳上,苏慧兰坐在床边,拿起筷子:“源哥儿不方便自己吃饭,娘喂你。”
  梁源窘得耳根都红了,还好掩藏在头发里,苏慧兰看不见。
  他想说可以自己来,奈何后背伤处不允许他逞能,只能歪着头,任由苏慧兰喂进嘴里。
  白米饭晶莹剔透,瞧着就让人有食欲。
  黄瓜炒鸡蛋虽简单,却也色香味俱全。
  就算梁源不曾深入了解过靖朝平民老百姓日常的吃食,也知道他今晚这一顿称得上奢靡了。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梁源囫囵吃完饭,叠声催促:“娘吃,娘吃。”
  苏慧兰端起属于自己的碗:“娘这就吃。”
  两人吃完了晚饭,苏慧兰洗好锅碗,在地上打地铺。
  一抬头,就瞅见梁源盯着自个儿:“源哥儿怎么一直盯着娘,娘脸上有啥东西不成?”
  梁源立刻扭头,闭眼装睡。
  苏慧兰忍俊不禁,到底还是个孩子:“好了,时候不早了,睡吧。”
  灭了豆苗大小的烛火,苏慧兰倒头躺下,不敢睡太死,夜里还得看顾着源哥儿。
  坐了半天的牛车,本身又生了病,没多久困意袭来,梁源沉沉睡去。
  夜里,梁源做了个梦。
  他以旁观者的身份,围观了原主短暂而可悲的一生。
  生来痴傻,身为嫡长子却不被父亲所期待。
  纵有护崽子的母亲,背后也还有有人冷嘲热讽。
  一直处于优秀庶弟带来的阴影中,自卑又可怜。
  九岁母亲被休,本就岌岌可危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沦落到下人都能欺辱的地步。
  十岁被除族,十四岁母亲离世,被接回父亲家中。
  十五岁,意外落水而亡。
  归宿是郊外的一个小土包,连祭拜的人都没有,和男主光明而顺遂的一生形成鲜明的对比对比。
  “源哥儿,源哥儿……”
  耳畔似乎响起焦急的呼唤,是苏慧兰。
  梁源蠕动嘴唇,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意识拉入黑暗中。
  再醒来已经是翌日申时。
  阳光从窗子照进来,空气里漂浮着金色的灰尘。
  苏慧兰靠在床边,埋头绣帕子,下针利落又迅速。
  绣了一个叶片,苏慧兰停了针,抬头去看梁源,见他已经醒了,忙不迭丢了针线:“源哥儿!”
  梁源应了声,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到嘴边的“娘”咽了回去。
  苏慧兰忍着眼角的酸涩,通过絮絮叨叨发泄心中的担忧:“你昨晚可吓坏娘了,浑身烧得滚烫……”
  梁源忆起昨儿夜里的梦,伸手握住苏慧兰的手:“娘,我想喝水。”
  苏慧兰忙去给梁源倒水,梁源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
  水是温的,喝完嗓子好多了,梁源不由笑了笑:“谢谢娘。”
  苏慧兰像是触电了一样,整个人僵住,呆愣地望着梁源清明温和的眼睛。
  “啪——”
  碗从手里滑落,到地上成了碎片。
  苏慧兰满脸不可置信,颤抖着嘴唇:“源……源哥儿?”
  梁源艰难探身,握住苏慧兰的手:“是我,源哥儿。”
  苏慧兰一把回攥住梁源的手,捏得他骨头都隐隐作痛。
  泪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苏慧兰似不曾察觉,着了魔似的,一遍又一遍抚着梁源的脸。
  没有呆愣。
  没有迟钝。
  只有沉静与濡慕。
  苏慧兰死死盯着梁源的眼,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确认。
  梁源也努力克服不适,仰起头任由她动作。
  “源哥儿,我的源哥儿……好了?”
  梁源点头。
  苏慧兰得到回应,终于放声大哭。


第3章 
  苏慧兰哭了很久,似乎要将满腔的情绪通通发泄出来。
  声音传到隔壁,苏昆正在做木活,差点削到手:“怎么了这是?”
  他媳妇儿黄翠花摇摇头:“还能因为什么,她那儿子呗。”
  福水村本来就没多大,平日里有个什么事儿,吃顿饭的功夫所有人就都晓得了。
  苏慧兰昨儿上午着急忙慌去县里,下傍晚的时候竟带着个孩子回来了。
  村里谁不知道,苏慧兰生了个傻儿子,十岁了心智还跟三四岁的孩子一样。
  去年苏慧兰被县令一纸休书撵回了家,整个灵璧县都惊动了。
  如今又把梁源带回家,十有八九是梁守海不要他了。
  “慧兰也是命苦,原以为嫁了个读书人,当了官太太就能享福,谁料竟是个陈世美。”
  昨夜苏慧兰去请胡老头,动静不小,闹腾了好一会儿才歇下。
  胡老头是十里八村唯一的老大夫,平时大家有个头疼脑热都去找他。
  现在又听她哭成这样,别再是梁源不好了。
  苏昆闷头削木头:“你要不去看看?”
  苏慧兰和他家关系一向不错,她一个女子本就处境艰难,眼下又多了个梁源。
  “是得去看看。”
  黄翠花剥了蒜,拍拍手站起来,端进厨房,又拎了一篮子青菜出来,直奔隔壁。
  “笃笃——”
  “来了!”
  门一开,黄翠花就瞅见苏慧兰满脸是笑,心里纳闷:“刚才挖了点菜,我们也吃不了那么多,送点来给你。”
  苏慧兰心里高兴着呢,压根没注意黄翠花的打量,拉着人进门:“等会儿,我把篮子换下来。”
  黄翠花一脚踏进院子,刚好看到檐下坐着的梁源。
  这人不是好好的,慧兰咋哭成那样?
  趁苏慧兰换篮子的功夫,黄翠花没忍住看了梁源一眼又一眼。
  不愧是县令家的儿子,就算心智有损,也还是跟村里那些土孩子不一样。
  瞧那张嫩生生的小脸,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黄翠花暗暗慨叹,可惜了。
  那边苏慧兰拎着空篮子出来,递给黄翠花,又冲着梁源扬声道:“这是翠花婶子,快叫人。”
  梁源慢吞吞颔首示意,语气还有些虚,却咬字清晰:“翠花婶子。”
  黄翠花越看越不对劲,不是说慧兰家儿子是个傻子吗,这动作这语气,怎么瞧着不像啊。
  苏慧兰一眼看破,捂嘴笑:“昨晚上梁源烧了一夜,下午醒来发现他不傻了。”
  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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