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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赵禾就要继续朝洞口而去。
但她没想到,下一刻她就被沈必拉住了手腕。
赵禾诧异回头,随后脸色就变得有点难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沈必居然这么不要命,二话不说直接从地上起来拽着她,难道这个人不知道自己受了多眼中的伤吗?怎么还敢随意乱动?
“干什么?”赵禾低喝了一声。
沈必盯着自己拽着赵禾的那截手腕,刚要放开,忽然就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抱住。
赵禾是抱住沈必的手臂,她是想将人扶着回到地上坐好,而沈必在这一刻已全身僵硬。
“你不知道自己受伤吗?这好不容易给你包起来的伤口,再崩裂开怎么办?”赵禾一边絮絮叨叨说着,一边将浑身僵硬的沈必给按回到先前的位置上。
沈必:“……我帮你看看脚,这样不行。”片刻后,沈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说。
赵禾想摇头说不用了,但沈必却很坚持,赵禾没办法,她虽然不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但在一个异性面前脱鞋,赵禾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沈必看着简直不要太坦荡,那眼神固执又坚持,赵禾咬了咬牙,脱了鞋踩在地上。
“看吧。”赵禾泄气一般说。
她那脚踝现在看起来已经肿得像馒头,沈必目光一触及到都将白色的袜子撑得鼓鼓时,瞳孔一缩。
沈必知道自家公主是有多怕疼,可眼下看见这样的赵禾,他一想到从昨日到现在为止,赵禾受伤却没有吭一声,沈必心里便已经百般不是滋味。
“疼吗?”沈必伸手抬了抬赵禾的小腿,他觉得自己问的都是废话,这怎么可能不疼?
赵禾皱巴巴着一张脸,“还行吧,不去看它,也就忘了。”
赵禾是考虑着沈必受这么重的伤都没有叫一句疼,她不过崴脚,都还没见血呢,哪里好意思在沈必面前哭哭唧唧?反正现在她就是赵坚强,痛什么的,自己知道就好,坚决不说自己觉得痛。
沈必心里却是更难受,他伸手按在赵禾的脚踝上,后者显然是没忍住,整个人都颤了颤。沈必不由轻声道:“公主忍一忍,这是错位了。”
赵禾脑子里还停留在“错位”两个字上,她难道不就只是单纯扭了一下吗?可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感觉到一阵剧痛从沈必捏着她的脚踝的位置传来,她带着哭腔低呼了一声,下意识踢了踢脚,直接挣脱了沈必的那双手,然后蹬了一脚后者的……脸蛋。
脸,脸蛋?
赵禾在反应过来时,彻底愣住了。
她发誓自己真的没有那么胆大包天,会用脚丫子去踹沈必。而且还这么,这么厉害直接踹人脸上。一时间,赵禾那张脸红透了……
这可要怎么解释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赵禾一开口,难得结巴了。
她怎么会想到自己就那么凑巧地一脚踢在了沈必的脸上啊!
如果可以的话,赵禾想要原地消失。
愣住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赵禾一人?被那只小脚丫子踢了一脚的沈必也愣住了。甚至在赵禾飞快收回脚的那瞬间,沈必下意识想开口的问题是她的脚踝好一点了吗?
不过当赵禾那紧张的声音传来时,沈必又抿了抿唇,暂时没将自己心头的问题问出来。
“没事。”沈必说。
他这么轻描淡写,更是让赵禾心里不安。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这种用脚踢到了对方脸上的事,在赵禾看来,都是万分失礼。
赵禾咬着唇,有些惴惴地看着沈必,随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开口道:“不然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那你也踢我一脚吧,我,我不怕!”
赵禾想,最坏的结果,顶多是沈必“以脚还脚”?
这提议差点没让沈必直接笑出来,后者眉眼间已染上了浅浅的笑意,沈必在听见赵禾这话时,只觉得她可爱极了,哪里有半点面对天灾的运筹帷幄?说出来的话让人听了觉得好笑又有趣。他真没生气,何况也不可能真的踢赵禾一脚,那他这都成了什么人?
“公主,真没事。”沈必温和道,“不过公主现在可以动一动,看看脚踝还痛吗?”
刚才他看见赵禾走路一瘸一拐时,就知道这应该不只是单纯肿了。
赵禾听到这话时,才意识到刚才她自己用受伤的那只脚瞪到沈必脸上时,她脚踝也没觉得太痛。这时候听着沈必的话,赵禾不由站起来走了两步。
“欸?”赵禾转头,脸上已经露出些欣喜的神色,她是真觉得不痛了。
虽然现在脚踝还肿着,一时半会儿也没能消下去,但也不再像是先前走路时那样,觉得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
“沈必,你好厉害!”赵禾感觉到走路不疼了后,转眼忘了刚才自己一脚踢人脸的尴尬,回眸间,那双眼睛里亮晶晶的,看着沈必时,双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崇拜。
可能是赵禾这样的目光太炙热,让沈必措手不及,他飞快主动先挪开了自己的视线,不敢再看赵禾,“公主现在觉得没事了就好。”不过很快,沈必话锋一转,“外面是什么情况还是让我去吧,公主就在此地休息。”
他可不放心让赵禾一人出去,万一昨夜追击他们的人还在这里怎么办?沈必皱着眉说。
赵禾摇头,现在她站着,沈必坐着,她一下就有了掌控权一般,“不行,你伤没好,我去,我能保护好自己。”最后赵禾仗着自己是公主的身份,还是强迫沈必留在了山洞里。
赵禾并不是不小心的人,她昨晚看见了九娘按照自己的计划放出了信…号…弹,虽然不清楚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眼下赵禾还是更偏向于她的人已经控制了与君山。若是武安军连杨鸿杰豢养的私兵都拼不过的话,那还叫什么武安军?还怎么保家卫国?对于在刘阙手下的人,赵禾还是万分信任。
从山洞出来,赵禾也不敢真大摇大摆站出来吸引所有人目光,她是想去找点水,刚才沈必没有说,但赵禾也能听出来对方嗓子干哑。再加上她先前生病的次数可不少,别的不说,生病是什么感觉赵禾觉得没人比自己更清楚。眼下,她猫着腰,像是一只机灵的小松鼠一样,警惕朝着四周看着,按照自己脑海里的路线,朝昨日的水流的方向而去,准备看看怎么给沈必接点水回去。
这一路上,赵禾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周围的那些半人高的杂草有很多都被人压倒在地上,难道有这么多人来找自己?
赵禾压根就没想过会是杨鸿杰的那些私兵,看着这规模,与君山里似乎还没有这么多人。
与君山很大,饶是九娘和武安军这么多人,想要全方位搜寻,在短时间里完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赵禾出来时,正好跟大部队错开,她到了溪水旁,可身边没什么能盛水的工具,赵禾不由有些头疼。
打量四周,赵禾就只看见一片低矮的灌木,她站起来准备多摘几片叶子卷起来,然后装水走回去。
虽说不知道这样做的可行性到底多大,但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不过采摘的过程,赵禾有些高估了自己。这些在野外野蛮生长的灌木,不少在枝干上都带着尖锐的小刺,赵禾避开了左边,就没能避开右边,当她被扎了一下后,惊慌之下,很快又被扎了第二下。
本来就不是什么能忍痛的人,在这瞬间被这些灌木林的小刺扎得眼泪汪汪,赵禾最终没忍住,痛呼出声。
当她从灌木林里退出来时,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腿,在衣服上已经扎了不少小刺。
赵禾深吸一口气,从昨日开始没有按照她计划进行的一切,到眼下,她忍不住叹气。若不是性子里那股子不服输的气儿支撑着她,可能现在在经历了诸多不顺后,她真想要直接坐在地上哭出声。这种情况她是怎么也没想会让自己遇上,丛林探险什么的,绝对没让她觉得愉快。
可也就在赵禾认命蹲下来准备一根一根把那些扎在自己身上的小刺都□□时,耳边忽然落下一道熟悉极了的声音。
“公主?!”
赵禾这一次是真惊喜了,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猛然转头,在看见南越那张熟悉的脸时,她差点没绷住直接就要哭出来。
“南越!”赵禾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看见南越的那瞬间更兴奋,她甚至有些顾不得身上还扎着那些小刺,转身就冲着南越跑去。
南越其实刚才又回了一次山崖上,他想看看那边还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没想到在上面看见了被太阳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的一颗珠子。不过距离太远,南越也不清楚是不是赵禾带在身边的夜明珠,所以他又下来找珠子。谁能想到他还没找到珠子,倒是先听见了自家公主的声音。南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飞快跑过来后,当看见不远处熟悉的身影时,南越差点眼眶要红。
尤其是在南越看见自家公主竟然是眼下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时,他心里直后悔,“昨日我就不应该离开公主身边……”南越懊恼道。
这时候赵禾找到了人,也不慌了,就算她知道自己眼下这形象肯定有些糟糕,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
“没事,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赵禾说。
南越伸手在嘴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还带着内力,瞬间传了老远,这是他跟九娘之间约定的信号。
南越来不及将他们分开后的情况告诉赵禾,此刻他没看见沈必,不由开口问:“沈大人呢?怎么会只有小姐一人?”因为当初在福州一起共事过,南越对沈必的印象很好,他是绝对不相信沈必会单独抛下自家公主的,除非是出了什么事。
赵禾:“他受伤了。”
南越一惊,“受伤?严重吗?”
随后南越不等赵禾回答,已经先反应过来。肯定是严重的,不然沈必不可能让他们家公主一个人在这里。这么一想,南越心里有些担忧,“公主呢?公主有受伤吗?”他又不是女子,虽然是赵禾的护卫,但又不是丫鬟,可不敢拉着赵禾将她上下仔细打量。
赵禾摇摇头,事实上昨日她就算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因为有沈必,真是没一点伤,除了崴脚。
南越眼里露出些不太相信的神色,可赵禾说没有,他又不可能去检查,正着急时,身后传来一阵踏空而来的声音,南越一转头,便看见九娘运着轻功飞快而来,眨眼间就到了他们跟前。
九娘的反应比南越直白多了,当九娘看见赵禾时,便直接将人拉到自己跟前,“公主。”九娘说了这一句后,就已经直接伸出手指搭在了赵禾手腕上,一丝内力从她指尖进入赵禾身体里,游转一圈后,九娘脸上的担忧这才退了下去,“公主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九娘还是追问了一句。
赵禾笑嘻嘻摇头,然后想了想,又指了指自己的脚脖子,带着些娇气道:“脚踝肿了,还疼。沈大人也受了伤,现在还在山洞里。”
最后是南越背着赵禾去山洞找沈必,等到一行人终于汇合后,赵禾才渐渐知道昨日她安排的计划怎么出了纰漏。
武安军将直接在与君山附近安营扎寨,赵禾梳洗一番,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走出来。
这时候她已经不是再是刚才还趴在南越背上哼哼的娇气的小公主,又变成了人前那个运筹帷幄的赵禾。她走到被武安军看押起来的南宫浩然一群人跟前,盯着南宫浩然。
现在被武安军看押起来的这一小群当初想要瓜分黄金的江湖人,此刻已开始内讧。
最开始他们无疑是感激南宫浩然说出来那番“见者有份”的话的,可现在在经历了没有拿到银子,还死了好些兄弟,甚至到如今被官兵关押起来,很多人都已经坐不住了。
“要我说,你们南宫家既然没本事把银子带走,那还出什么头?”
“就是,我兄弟也折在里面!这以后要是传出去,我还在江湖上怎么混?”
“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现在我们都被官府的人盯上,这真是倒了大霉!”
“南宫二公子,这时候你总要出来说句话吧?你把大伙儿害成这样,难道现在什么都不管了吗?”
“对啊对啊,我们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你不能现在就装死吧?”
……
南宫浩然嘴角露出一轻蔑的笑,他只觉得滑稽。前不久,就是这些人对自己感恩戴德,如今就因为没有拿到银子,又被武安军抓了起来,一个个原形毕露,居然还纷纷指责起他来?
南宫浩然不吭声,他是懒得跟这些蠢货说话。
而南宫商白却是不容人这样对自己弟弟说话,现在正跟人奋力辩驳。只可惜,南宫商白在武学上还算是天才,但在跟人吵架上,就落于下风。
赵禾过来时,正好听见南宫商白在努力为自己弟弟说话。
“……浩然是为了大家好,你们没有拿到银子,难道浩然拿到了吗?现在大家都被抓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