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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必要了,老实答了话:r
“陈大人说既是从太平县请了易大人来,自然也要把易大人平安送还太平县去;怕易大人生恼,所以命小人暗中护着易大人。”r
哼,算陈岳还有点良心!易长安暗哼了一声:“让你护着?那我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都是你负责吧?”r
“是、是啊。”r
刘二柱正有些摸不着头脑,易长安已经欣慰地点了点头:“我听说这地儿特产一种鸡腿菇,一会儿我去买些干菇子,你跟过来结账啊。”r
陈岳逼着她出了这一趟差,差旅费得给她报销吧,不能让她自己垫钱进去吧!这些特产之类的,就算陈岳给她的交通补助和伙食补助了。r
刘二柱有些哭笑不得地跟上去,还不忘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易大人是什么时候在宜园见过小人的,怎么小人并无觉察?”r
“哦,原来你去过宜园啊。”r
易长安随口答的一句话让刘二柱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在刘二柱带了些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易长安嘿嘿一笑:“我就是觉得自己被跟踪了,所以拦住你诈一诈的;没想到你挺老实的,还真不经诈啊。”r
所以她才说在陈岳那里还不是说在宜园那里见过刘二柱,陈岳是人,是可能四处活动的,只要刘二柱是陈岳的手下,她这么一问就不会让刘二柱有疑心。r
如果她说在宜园那里,虽然陈岳后来是带人进驻了宜园,可是万一刘二柱没进去过呢?r
刘二柱懊恼地恨不得把自己的脑门儿给狠拍几下;他做了这么久了,以前从来没有失手过,这一回居然轻轻松松就被易长安给骗得自己交底了,难怪易长安要嘿嘿笑了,可不就是“真不经诈”么!r
宜园。r
将刘二柱传回的密信交给陈岳,见陈岳打开看后露出了一脸啼笑皆非的表情,田胜心里不由一个咯噔:“大人,是刘二柱那里出了什么漏子了吗?”r
陈岳将密信递到了田胜面前:“咱们锦衣卫,什么时候还被人这样称赞过?身为锦衣卫的暗哨,你这手下不错嘛。”r
田胜匆匆看了一眼,看到易长安说的“挺老实的”四个字眼,眼角不由抽了抽,有些惭愧地低了头:“刘二柱做这些事也是做久了的,属下没想到他……”r
锦衣卫跟踪人的功夫,不说天下无人出其右,也是极厉害的了。这才第一天打尖,易长安就能觉察到刘二柱在跟踪他,易长安只会些三脚猫的外家功夫,并没有修习内功,但是这一份警觉也实在是厉害了。r
更狠的是,易长安还轻轻松松就诈了刘二柱一把,让他说了实话……这个人,是友非敌最好,就算招揽不成,也不能让他落到别人的手上!r
陈岳摇了摇头,叫了田胜上前:“告诉刘二柱,让他跟易长安直说,跟许观借的那二十两银子不用还,再拿八十两给易长安送过去,就说是我送的程仪!”
第34章 悲喜两重天
易长安既然已经知道了刘二柱的身份,还让他一路跟着,还说了衣食住行都让他包这样的话,现在送的这程仪,易长安未必就会拒绝。r
他可不会做什么偷偷做好事不留名那一套,给人送的好处,就要送到明处上,让人记着他陈岳的人情才是!r
易长安果然没有拒绝刘二柱后来送上来的程仪;她虽然跟陈岳说崩了,但是感情是感情,钱是钱,她才不会做谈感情伤钱的傻事;这可是她额外工作所得!r
一回到家,得了信的沐氏就急步赶过来了:“长安,你没有事吧?”r
一听说易长安是被锦衣卫带走的,沐氏就一阵阵心惊肉跳,好在易长安后来又托人送了信回来,说是真的是被锦衣卫借过去公干,沐氏这才在勉强在家里坐住了。r
唐一念更是冲出来拉紧了易长安的衣袖,易长安摸了摸小正太刚长了短短头发的小脑袋,笑着摇了摇头:“母亲放心,儿子真只是出了一趟公干而已。”r
见何云娘也赶过来了,易长安忙将自己一路买回来的土特产拿了出来:“母亲,云娘,这是我买回来的沿路土产……”r
沐氏还要再问,见易长安兴致勃勃地说起大包小包来,也只得先按捺下话头,微笑着说起那些土产来:“……这鸡腿菇听说与老母鸡一同炖煮味道最香,一会儿就让厨房泡一些去炖汤……”r
三人正说着话,守门的老周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太太,少爷,少奶奶,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从少奶奶娘家杨县来的……”r
嫁过来大半年了,这还是除了送亲那一回,这还是娘家人第二回 来太平县。何云娘不由一喜,连忙问道:“是谁过来了,人呢,怎么不带进来?”r
老周顿时有些吞吐起来:“老奴瞧着是个管事……腰上扎了麻绳,这会儿正跪在门外呢……”r
腰上扎了麻绳,那不是孝带吗?何云娘只觉得脑袋中“嗡”的一声,急步往门口小跑过去。r
大燕朝的规矩,前来报孝的人如果主人家不请,是不能进门的,只能跪在门外。r
听到脚步声,正跪在门口的小杨管事抬眼看到何云娘跑过来,立即伏地大放悲声:“小姐,太太、太太她去了——”r
娘?娘过世了?!何云娘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r
跟在后面的易长安连忙接住了何云娘,一迭声地唤人:“快,快请大夫过来……”r
何云娘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自己床上,睁眼就是易长安关切的脸;何云娘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长安,我娘她……”r
“你这孩子,”沐氏虽然竭力压着,但是脸上还是一片容光焕发,拿着手绢给何云娘拭泪的动作也格外慈爱温柔,“快别哭了,怀着孩子哭多了可不好,就是你娘在天之灵知道你已经怀了孩子,也只有高兴的……”r
怀着孩子……?何云娘猛然坐直了身子:“孩子?!”r
“哎哟,少奶奶你可慢点!”一边的宛嬷嬷连忙出声阻止,手脚伶俐地取了一个大迎枕塞在了何云娘背后,“刚才大夫诊过了,少奶奶你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r
沐氏略带责怪地看了锦儿一眼:“锦儿你也是的,你们少奶奶两个月没有换洗了都不知道?”r
锦儿连忙跪了下来:“太太,奴婢、奴婢……是奴婢疏忽了。”r
易家下人不多,锦儿还要做别的事,因此何云娘的一些贴身内衣经常都是何云娘自己洗的,她确实是不知道。r
何云娘也赶紧替锦儿求情:“母亲,是儿媳自己疏忽了,近来家中事多,换洗的事……我也一时忙忘了。”r
先是易梁被责罚打了板子,何云娘忧心忡忡之下,自然并没有注意自己那个月没有换洗,之后易长安又被锦衣卫的人强请了去……如果不是大夫确诊,何云娘只以为自己是月事不调了。r
沐氏这会儿哪里还会让何云娘劳神?立即就把锦儿叫起来了:“罢了,既然你们少奶奶替你求情,我也不罚你了;不过如今你们少奶奶可是双身子的人了,你要是敢不经心服侍着……”r
锦儿连忙又跪了下去:“太太放心,锦儿一定服侍好少奶奶!”r
沐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让锦儿重新起来,转头看向何云娘小腹的眼神分外炙热:“云娘,你这会儿身子还虚,头三个月可不能胡乱走动,得好好卧床休息……”r
不说易长安应该是没有进过何云娘的房,就算进过,按时间算,何云娘肚子里这孩子也准准儿是易梁的;易梁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条根儿下来,沐氏怎么可能不当紧呢?r
何云娘的脸色不由一黯:“可是我娘……”r
“你如今身怀有孕,那些地方也去不得,会有冲撞!”沐氏想都不想就打断了何云娘的话,“再说了,你现在正是头三个月呢,哪里能经得住行路奔波?”r
何云娘捂着小腹,心中又悲又喜。r
喜得是她本来以为夫君不能人道,今后两人只有过继别人的孩子了,没想到居然在这之前还有一点骨血留了下来,这可是她和夫君自己的孩子!r
悲得是,这孩子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被诊出来,她娘过世,她身为女儿却不能去看一眼,去送一程……r
明白何云娘心中的纠结难过,易长安轻轻拍了拍何云娘的手:“云娘,你听母亲的话,在家里好好养着,岳母过世,我这个半子过去帮忙也是应该的;你放心,我会代你多尽一份孝心的!”r
现在这情况,也只有如此了!只是易长安才回来又要去杨县奔丧……何云娘含着眼泪轻轻点了点头:“辛苦夫君了!”r
这也不算什么,以前发了大案,连轴转出差的时候,比这个可辛苦多了。易长安摇头,叫了锦儿和唐一念过来又叮嘱了两句,这才起身走了。r
不过回家洗了个热水澡,打了个行囊出来,易长安跟县衙那边请了假,又跟着小杨管事走了;这一回墨竹和修竹两个都跟着了,为了方便,特意雇了一辆马车。r
马车刚离了太平县城,坐在车辕上的修竹就低低“嘿”了一声,捅了捅墨竹的腰:“你先前出去雇车,可没看到少爷跟县尊请假时那情形……r
自打上次锦衣卫提请少爷过去公干后,县尊现在瞅着少爷的眼神儿都透着一股紧张呢!少爷一张口,县尊二话没说就把假准了……”r
“那是,咱们少爷这么能破案,在锦衣卫里都是挂上号的大能人了,县尊能不……”r
两人在车辕上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在一边骑着马的小杨管事也听了个七八分,心里不由一惊:他原来还以为是因为临近年底,县衙无事,加上女婿过去给岳母奔丧又是人之常情,所以姑爷请假才这么顺利,看来这里面还有内情啊……r
姑爷竟是个极能查案的?!还搭上了锦衣卫做后台……
第35章 妯娌不睦
杨县也是滁州府的属县,因为赶路,原本两天的路程,易长安一行只用了一天半就到了。r
毕竟是个官身,易长安一到,岳父何有富、二舅哥何志武就从灵堂里迎了出来,见面寒暄了几句,就请易长安先去梳洗。r
易长安连忙推辞了:“云娘本是要回来的,却不巧刚查出有了身孕,特意嘱咐我过来在岳母灵前代她多烧一柱香;我还是先给岳母敬了香再去洗漱吧。”r
接过杨老管家递来的一块白布,易长安缠了头,在腰上系了麻绳,先往灵堂去了。刚好有管事过来回话,何有富忙让儿子何志武陪了过去,自己留下来理事。r
灵堂门口早扎好了松柏枝的牌楼,上书“当大事”三个大字,另有一副挽联,素白的纸上墨字淋漓,更添了几分肃穆的哀思之情。r
何太太的尸身早已小敛进了棺木,现在不过是停灵七日,等亲朋好友们拜奠过了,就要大敛入土了。r
易长安净了手,恭恭敬敬地燃了三柱香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何志武跪在左边棉垫上磕首回礼,右边一条一直垂到地面的白纱帷帘后,影影绰绰还有一名妇人跪在地上三磕首还礼。r
易长安起身将三柱香了香案上放的一只香炉里,这才转了身看向何志武:“不知是哪位嫂嫂在守灵,还请二哥引见,容长安过去见礼。”r
何志武连忙将纱帘后的妇人唤了出来:“琴娘,出来见过妹夫。”又转向易长安解释了一句,“当日就是琴娘一起送亲到太平县的,只跟妹夫打了一个照面。”r原来是何志武的妻子王琴;易长安见了礼,顺口问了一句:“怎的不见大嫂?可是排了班轮流值守?”r
何志武刚要答话,王琴却脸上有些忿忿地抢着说了:“大嫂说她身体又不适了,这几天都在卧床呢!”r
这两妯娌不睦?不然王琴怎么会说“大嫂说她身体又不适了”而不是“大嫂身体不适”……不过自己婆母去世,大嫂都不能出来守灵,莫非真是病得厉害?r
易长安扫了王琴一眼,还没说话,何志武已经责备地瞪了妻子一眼,转头跟易长安陪笑解释:“元儿是娘一手带着的,娘这一去,元儿就病了。妹夫你也知道,自从去了,元儿就是大嫂的,这些天大嫂衣不解带地守着元儿,所以……”r
何云娘的何志文,前几年在外行商时意外身亡,幸好还留下一个儿子,取名何元。何太太痛惜大儿英年早逝,因此对孙儿更寄予了一份感情,将何元养在自己身边。r
朝夕相处的祖母离世,如今才得六岁的何元会生病也就不足为奇了。儿子都是娘的心头肉,难怪大嫂田月桂急着那一头去了。r
易长安不想引起何家的内部矛盾,忙岔开了话题:“云娘如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