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 唯独尴尬让她觉着浑身发麻; 攥紧手心; 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走。
要是时间能倒转也行,抹掉谢清砚的记忆。
“啊?”她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抬高了音调,掩饰自己的心慌; “你偷看我手机啦?”
一定是方才?随手放桌面上被他看见?了。
她备注的那?么小心隐蔽的。
谢清砚见?她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由得低笑声?; “你打开了,想不看都难。”
好一个能言善辩的男的。
黎初觉着?他强词夺理; 先发?制人?控诉他; “我放着?你就看啊。”
漂亮的眉头紧紧皱着?; 眉心很深,就算生着?气,天生的娇俏感仍旧掩饰不住,让人?难以抗拒。
“你知不知道什么都看,只会害了你。”她刻意强调。
谢清砚手指按在她的椅子扶手上;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黑眸静静瞧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听?过一句话。”他慢条斯理开口,薄唇牵出一丝笑意。
不怀好意似的。
黎初觉着?这男人?肯定没憋什么好话; 但?又确实?好奇,但?又不想被他拿捏; 奶凶奶凶说:“什么话。”
要不是什么好话,她就咬谢清砚一口,让他以后都闭嘴。
谢清砚衡量着?怎么说,半晌,缓慢开口,“听?说人?在心虚的时候声?音都会抬高。”
他笑着?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不知道三小姐是不是也这样?”
“啊啊啊啊啊这个男人?在嘲笑她心虚是吗?”黎初面不改色,但?内心已经疯狂咆哮。
若是谢清砚能听?见?,一定震耳欲聋。
黎初垂眸,抬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扶手上移开,又拖着?椅子往旁边挪,跟他拉开距离。
“谁说我心虚了。”黎初扬起脸,脸上笑容越发?明艳,犹如娇艳盛放的山茶花。
她礼貌而友好的强调:“我只是想批判你这种行为。”
谢清砚放松紧绷的肩线,身?体微微后仰靠着?椅背,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手指交错着?。
侧过脸,目光始终看着?他,眉眼温和,嘴角勾着?淡淡的弧度。
“洗耳恭听?。”他说。
装逼啊,黎初在心里暗暗腹诽,但?又觉着?他的冷静温淡更会衬得自己气急败坏,咬了咬唇,忍了下来。
黎初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由理直气壮逐渐放软,多了几分委屈。
“你看就看了,还读出来,跟从?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谢清砚捕捉重点,“公开处刑?”
黎初忽然意识到谢清砚这个人?在国?外呆久了,他们?之间的信息差可能有些落差,收了也可能不懂。
她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总之你就不该念出来,明白吗?”
见?她较真的模样,谢清砚轻笑一下,“明白了。”
他肩膀稍稍往黎初这边倾,压低嗓子,用商量的语气问,“能不能换个备注?”
免费的鸭子这备注听?着?很可怜啊。
话音刚落下,黎蔓推门走进来,目光投向两人?,却对?谢清砚客气说道:“抱歉,公司有点事,久等了。”
谢清砚淡声?说着?没关系,猝不及防夸了一句,“黎老师说话挺有意思的。”
黎蔓怔了几秒,笑了起来,“黎老师?”
脑子里闪过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警铃大作。
黎初狠狠瞪向谢清砚,质问他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可男人?对?她的质问和警告视而不见?。
像是故意似的。
谢清砚说:“方才?跟她请教?了一些珠宝设计的问题,这么称呼她也是应该的。”
“倒也不必。”黎初笑盈盈说,装出难得谦虚的样子,“我也只是略懂皮毛。”
黎初也不敢在桌子下对?他动手动脚了,万一他胡来,闹到黎蔓面前就不好了。
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暗火交锋。
黎蔓闻言立刻说:“谢总不用这么客气,叫她小初就行。”
“小初。”谢清砚舌尖慢慢抵出这两个字,难以言喻的暧昧在唇齿间流连。
他不疾不徐说:“不知道我们?商谈的事情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故意的是吧,黎初顿时绷紧了脊背,端坐着?,手指捏着?拳头很想给谢清砚警告。
可黎蔓的目光明晃晃落在她身?上,黎初端起茶水,慢条斯理抿了一口,事不关己得地提了提唇角,挑衅的意味很浓。
她一正言辞拒绝,“没有。”
黎蔓狐疑出声?,“商谈什么?”
黎初率先出声?吸引了黎蔓的注意力,“没什么。”
说完起身?,捞起包包对?黎蔓说:“姐,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啦。”
不等黎蔓同意,她踩着?高跟鞋往外走,从?头到尾没分给谢清砚一个眼神。
背后那?道锋利视线一直都在,追随她出了门。
手机响了起来,黎初打开看了一眼。
【免费的鸭子:有事?】
视线停在两个字上,黎初嗤笑一声?,现在不跑是傻子啊,等着?被大姐发?现吗?
谢清砚想要拿捏她,不可能。
脚步轻快,拎着?包包晃啊晃,边走边打字,嘴角扬着?得意的笑。
【黎初:美女的事情少打听?。】
容黛的电话猝不及防打了进来,黎初按下接听?,就听?见?容黛哭得伤心欲绝。
“初初,我不想活了。”容黛哭得抽噎了。
边哭边拧鼻涕,听?起来就很狼狈。
黎初吓一跳,脑子一炸,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以前容黛总是三天两头哭,本以为对?她的哭已经脱敏,可听?见?她伤心欲绝的喊自己名字,她又心软了。
都不用问怎么回事,平时光鲜亮丽的一个大美人?总是为了一个男人?崩溃,哭哭啼啼。
“在哪?”黎初问。
容黛哭得快断气了,“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跟一个十?八线小野鸡明星暧昧,还说跟我玩腻了。”
她边哭边喋喋不休,愤怒的嘶吼着?,“他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他回来求我复合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等到容黛发?泄了会儿,哭声?渐弱情绪稍微稳定点,她说:“你老实?待着?,哪儿也别去。”
黎初快步去往电梯间。
只是没想到,她迎面碰见?孟津怀。
他被一群人?簇拥着?往电梯里走,好几个眼熟的,都是之前一起玩过的。
黎初忽然想起在改装车行听?见?的话,对?孟津怀好感锐减,双手握着?手机打字安抚容黛,假装没看见?的,径直上了旁边的电梯。
电梯是透明的,升降起落错落。
那?群人?围着?孟津怀说话,叽叽喳喳的,谁也没往旁边看。不过几天前,黎初听?说孟家惹了点什么大麻烦,目前到处请人?周旋。
他倒好,不着?急家里,还有心情出来吃喝玩乐。
电梯在上下交错间,黎初看见?孟津怀的视线穿过人?群看来。
他模糊的喊声?随后传来,他站到了电梯边缘,喊她名字。
黎初的电梯下降,她稍稍仰起头,勾着?虚伪的笑,朝他挥了挥手。
看不见?对?方那?一刻,黎初瞬间沉下来,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晦气。”她轻哼一声?。
下次出门得让容黛算一算。
算了,容黛失恋了,指望不上了。
“叮——”
电梯抵达,黎初拨了拨肩头长发?,挺直了脊背迈出电梯,手机突然急促振动两下。
孟津怀居然打来电话。
黎初盯着?屏幕上的提示至少五秒钟,才?不耐烦按下接听?。
黎初翻了个白眼,将手机拿远些,“什么事?”
孟津怀的声?音一如既往令人?厌恶,“我听?说你在找一段监控?”
黎初立刻警觉,这件事情交给周然去办的,从?没对?外声?张,孟津怀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他在暗中调查什么?
他的那?些手段向来不干净。
“跟你有关系吗?”黎初感觉到了冒犯,说话毫不客气。
孟津怀也不恼怒,心平气和说:“我或许有你要的东西,但?我有个条件。”
敢跟她谈条件?
孟津怀这人?胆子是不是肥了点。
还真以为他随便哄骗两下她就上了当。
漂亮的眉头紧促着?,黎初讥嘲道:“你不知道我到底在找什么,又怎么能确信我会跟你交换条件。”
孟津怀不急不躁出声?,“我能提这个要求,自然是有你要的东西。”
黎初嗤笑一声?,“孟少,还没人?能威胁我呢。”
“黎三小姐,我这不是威胁你,跟你做交换。”孟津怀道貌岸然道。
他什么德行黎初再清楚不过,当初在莫斯科他就胆大包天想要跟谢清砚交换伴侣,后有主动当孙子道歉。
结果人?在她看不见?地方口嗨抹黑她,如今自认为有了把柄就美其?名曰谈条件,这种品行歪劣的人?还有什么信用可言。
黎初沉着?嘴角,声?音严肃冷漠,“不必。”
“……”
容黛家里酒气熏天,窗帘紧闭,屋内漆黑一片。
黎初打开灯那?一瞬间,被眼前的场景吓一跳,入目满地的酒瓶子,根本无处下脚。
一个易拉罐在脚边滚了滚,黎初踢开,往里走找到了快要烂掉的容黛。
披头散发?不修边幅,喝的醉醺醺的容黛跪趴在矮几上,手边还放着?半瓶未喝完的啤酒。
红酒瓶和杯子倒在桌面上,留下一滩难看恶心的酒渍。
黎初把人?捞起来,一只手搂着?她,架着?胳膊丢到浴缸里。
温水浇在脸上那?一瞬,容黛惊吓醒来,哭肿的双眼像核桃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
黎初承认她对?容黛是有点残暴了,可若不是这样,她根本不会醒悟。
古人?还说不会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
容黛倒好,三番四次跳入泥沼,甘之如饴。
男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醒了吗?”黎初举着?花洒往她身?上浇,“你都臭了。”
容黛恍惚了一下,顿时趴在鱼缸边缘干呕,水滴滴答答顺着?凌乱的头发?往下滴,眼睛红了一圈。
她哭着?说:“我以为他真的改。”
黎初知道不给她下一记重药,她是不会感觉到痛的。
“狗改不了吃屎,懂吗?”
“他跟多少人?暧昧过了?”黎初越说越气,“你还是觉着?他们?只是在炒cp?”
容黛讥嘲一笑,“是啊,他们?搞暧昧被发?现了,没的说了就炒cp迷惑大家。我他妈还真信了。”
“要不说你蠢呢。男人?有什么好啊?”黎初真的很想知道,那?个明星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容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起湿漉漉的脸,眼眶通红,但?那?种要死要活的状态没了。
“他有腹肌。”
黎初轻嗤,有腹肌的男人?多了,街上随便一抓一把,这难道很稀奇吗,也不能作为她不愿意放手的理由吧。
容黛看着?黎初不屑的眼神,顿了下说:“他超大,活还好。”
“……”黎初顿时理解了容黛,“行,原谅你了。”
容黛洗漱收拾一番之后,又恢复了大美人?的模样,她跟黎初的浓颜长相不同,大概是祖上从?江南迁徙来的,她遗传了江南美人?婉约的长相,素颜清纯秀气,漂亮的没有攻击性?。
头发?披散在颈背,即使眼睛还红肿,可是不施粉黛的样子让人?过目难忘。
黎初打量着?她,啧啧两声?,调侃了她一番。
“给我看看十?八线小明星什么样?”黎初说。
容黛从?手机找出照片,递给黎初,“怎么样。”
黎初手指放大了图片看着?女的笑的人?畜无害,摇头,“丑死,这口红是前几年过气的色号,这五官凑在一起像四室一厅,哪比的上你啊。”
有了好友撑腰,容黛心情大好,单手支着?头,让黎初继续说。
她就喜欢黎初毒舌,简直爱死了。
黎初想了想说:“那?男人?也就是你惯的细糠吃多了,总得吃点没营养的野菜洗洗胃。”
“不过啊,他眼光不怎么样,不跟他计较。”黎初强调,“他要是再回来跟你哭怎么办?”
容黛下了决心说:“不可能,我已经把他拉黑了。”
黎初觉着?这样不够狠,她从?矮几取出容黛的塔罗牌,兴致勃勃说:“我来给你开个牌,看看你前任对?分手的看法。”
容黛其?实?是不愿意的,但?又被黎初吊起了好奇心。
起了一套牌,黎初请了牌,让容黛自己看答案。
黎初忍不住啧了声?,“你前任对?分手的看法有点乐观啊。”
容黛垮着?脸,气的捏着?拳头,愤怒的咬牙切齿,“他居然对?我们?的分手感到释怀。”
“……”
容黛忍不住坡口大骂,“渣男!狗东西!死男人?!”
什么难听?,容黛就骂什么,不过这样骂过之后她好多了,一改颓势,像个好战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