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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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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为翻个白眼:“一点老鼠肉都能把你们勾——”
  话音未落,就见才从绿洲边缘查探回来的林子荣接过肉串,对那人道:“多谢。”
  “大哥!”林为气急了眼。
  那人站在原地,支支吾吾道:“其实我看他并不坏,也没有看不起我们……”
  “你脑子是被老鼠啃了吗?他现下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若知道了你当他不会像那些人一样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林为恨铁不成钢地戳着那人的脑袋骂道,被林子荣一手拉开。
  “可是——”那人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眼眶渐渐红了:“我们又有什么错呢?”
  他说得很轻,语气说在质问,不如说是自言自语,林为的火气却“蹭”地一下灭了,他转身背对着同伴,狠狠抹了一把眼睛,声音有些嘶哑:“错什么错?我们没错,错的是他们北昭国的皇帝——”
  “小为!”林子荣低声喝止了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也许是情绪累积到了极点,林为低声吼道:“他们不就是想逼我们造反,好名正言顺地除之而后快?这么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捂住脸低声抽泣起来。
  “谁要他们假惺惺的恩许?我只想做回自由自在的林为,而不是被拴住手脚,被处处针对怀疑的混族人。”
  低低的呜咽顺着风穿过荒野,方才还在高高兴兴开荤的男人们纷纷放下了肉串,神情怆然。
  宁长风往那边看了一眼,拿起架子上已经烤熟的沙鼠,迈步朝他们走去。
  “最后一个了,给你们留的。”他把肉串递给林为。
  林为捂住脸,瓮声瓮气道:“不吃!”
  宁长风转身就走。
  他不是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何况林为并不在他的任务范围内。
  “你站住!”
  林为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凶神恶煞道:“现在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我劝你滚远点,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宁长风侧头,神情并不在意:“我以为多大的事,陇州地界两族混居是常有的事,犯不着为个出身就要死要活。”
  “你——”
  林为愣了一下,就见对方已经踏着黄沙离开了。
  夜深。
  风又刮了起来,宁长风靠坐在背风处,守着摇曳的篝火,在清点带来的包袱。
  短刀、避虫包、铁钩、诱饵……
  他身后男人们互相靠坐在一起取暖,都已经睡去。
  林子荣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枯柴,橙红的火苗往上窜了窜,火光在他脸上跳动,映照得他脸上的烫伤都像活了似的。
  林为头枕在他腿上,瑟瑟发抖地抱紧胳膊,睡得并不安稳。
  “四十多年前,当时昭国还未分裂为南北两国,国力强盛,天恩浩荡,和以羌族为首的多个部落民族实行通婚通商之制,结永好之盟,羌族公主阿依木为保两族之和平,主动前往昭国和亲,自她之后,不少羌族女子越过边境线,嫁给陇州当地军户,繁衍子嗣,可惜好景不长——”
  不过七八年光景,昭国皇帝第十三子夺权篡位,废除长兄太子之位,将其驱赶至当时瘴气遍布的荆楚之地。不仅如此,他还单方面撕毁了与羌族各部落的盟约,一意孤行地发动了战争。
  昭国与羌族通婚日久,仗一打起来却不认亲疏远近,军户们只好含恨将妻儿藏进深山,拿起戈矛对准妻子的同胞。
  这些孩子后来就成了流浪在边界线的混族人,干些偷抢的营生过活,直到陇西营主将赵阳过来一枪挑了他们的窝点,将他们拘进了军营。
  “你们这样的人,他抓了多少个?”宁长风问道。
  林子荣闭了闭眼:“起初有百人之众,被他打散编进了不同旗,如今剩下的也就二三十人罢。”
  在一个时刻备战的军营,要死人太容易了,甚至都不需要具体的理由。
  宁长风沉默了一瞬。
  他扎好包袱口,从火堆中拾起一根燃烧的杨木枝,对林子荣道:“待在这里不是办法,我去那边的绿洲看看。”
  林子荣目露犹疑:“你不怕那里的狼群?”
  回应他的是宁长风离开的背影。
  *
  到达目的地时,天才蒙蒙亮。
  绿洲边缘亮起一双绿色的狼眼,紧接着出现第二只,第三只……
  不过片刻,已有十余头灰狼集结在此,和这绿地中的不速之客遥遥对峙。
  宁长风抽出短刀,踏进了这群沙漠狼的领地。


第43章 
  气温骤降;林为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被塞北的西风吹得直打摆子。
  “他真去绿洲了,这会儿别不是被狼群给生嚼了吧?”他一张口就吃了满嘴的风沙;连忙呸呸几口;夹杂着几句咒骂。
  宁长风去了一天一夜;至今未回。
  小队里的其他人学着他的样钓沙鼠,却一无所获,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躲在避风处抬眼望天。
  林子荣倒是逮到一只刺猬,可僧多粥少;扒了皮就只剩骨头了。
  “要不……我们回去吧。”终于有人熬不住,舔了舔被朔风吹得干裂的嘴唇提议道。
  “回去?”林为睨他一眼:“要回你赶早;八十军棍下来兴许我还能替你收个尸。”
  “可在这干熬也不是办法。”那人早已习惯了他的嘴毒;并不以为意,只看了看乌沉沉的天色,神情忧虑:“马上就要下雪了;到时我们都会冻死在这里。”
  林为脸色耷拉下来。
  他当然知道快下雪了,留在这里并不理智,可负责此次校练的巡查就在十公里外扎营守着,他们无处可去。
  就在这时,林子荣将用布条缠好的刀背上;站起来道:“都整顿一下,我们去绿洲。”
  两个时辰后;这队人来到绿洲边缘。
  葱郁的乔木拔地而起,各种草木在此地生长旺盛;互相掩映间隐约可见动物的身影;让见惯了遍地黄沙与戈壁的大家不禁眼前一亮,西北地区长年干旱寒冷;这般鲜活明亮的苍翠让这群从未离开过边境线的人啧啧称奇。
  若不是顾忌着对他们虎视眈眈的狼群,这帮人恐怕早冲进去了。
  “我就说进不去。”林为举了举手里钝得割草都费劲的武器,垂头丧气地说道。
  “我打头,你们在这待着。”林子荣一圈一圈解开布条,刀光雪亮。
  林为还要说什么,就见他已经提着刀朝狼群走去。
  他一跺脚,也跟了上去,其他人面面相觑一会,纷纷咬牙跟上。
  单匹狼并不难对付,难的它们总是成群结队,还特别记仇,若伤了其中一只,其余狼群便会群起而攻,不死不休。
  “嗷——”头狼伏低身体,喉咙里发出威胁似的嗥叫。
  不一会儿,它身边便聚集了十几匹灰白相间的狼。
  林为跟在林子荣身后,手里紧紧握着迷烟,心里慌得要命。
  不知道这玩意儿对狼能不能起点作用。
  头狼率先朝他们扑了过来。
  眼看一场人与狼之间的恶战就要开启,头狼凌跃在半空中的身体突然一滞,接着重重坠落在地。
  “呜~”它在地上打了个滚,迅速爬起来,夹着尾巴跑远了。
  其余蓄势待发的狼群也在瞬间跑了个没影。
  “才要去接你们,没想到你们自己来了。”宁长风的身影从树丛后闪出,视线在林子荣手里提着的弯刀上落了落,随即若无其事地挪开。
  众人纷纷舒了口气。
  进了绿洲,才发现里面居然藏着一个温泉眼,烫热的泉水汩汩冒出,注入天然形成的湖泊中,整个水面都冒着氤氲的雾气。
  难怪这里温度宜人,草木还生长得如此茂盛。
  林为觉得有些热了,脱下身上的棉袄搭在手上,一边张望一边啧啧称奇,谁能想到干旱苦寒的荒漠中居然有这么一片温暖如春的地方呢。
  “这是——给我们搭的?”有人惊呼出声,指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一座树枝搭建的棚子,语气充满了惊诧。
  宁长风略点了点头,道:“快下雪了,你们总要有个遮风挡雪的地方。”
  他语言平静,仿佛替小队里的人着想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小队里的人却不淡定了。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不约而同讪讪别开了视线。
  他们孤立他、嘲笑他、猜忌他,没想到宁长风不但没斤斤计较,还将他们的安危放在心上……
  一时间,众人都感到无地自容。
  “那,那个——”林为支支吾吾,脸色赧然:“你一天一夜未归就是在这里给我们搭棚子啊?”
  回答他的是宁长风扔过来的一把简易鱼叉:“别愣着了,干活。”
  湖泊水常年温热,清澈见底,偶尔可见尺长的青鱼从水草间一闪而过,倏忽即逝。
  但它们再快也快不过宁长风手里的鱼叉。
  开膛破肚,架火起烤,抹上盐巴和现找的香草塞进鱼肚子里,在鹿鸣山生活习惯了,宁长风虽别的厨艺不行,烤鱼烤肉之类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这群人从小流浪,能混个肚饱已是不易,何曾吃过这些,一个个敞开了肚皮直呼好吃,恨不得将鱼骨头都啃干净。
  吃饱喝足,林子荣又砍了些树枝回来,提议道:“咱们把这棚子再弄大些,结实些,睡着舒服。”
  这次没有人再骂娘,大家欣然答应。
  于是砍枝的砍枝,搭棚的搭棚,忙得热火朝天。
  人多力量大,接近天黑时,一个长约三丈、宽两丈的树棚便扩建好了。众人坐在棚子里,满足地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还未落地就被湖面上的热气蒸腾化了,周围暖融融的,只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
  “哥,这里好暖和啊。”林为翻了个身,在林子荣耳边用气声说道。
  林子荣顺势揽住他往怀里带了带,半睡半醒间“嗯”了一声。
  “娘常在我耳朵边说,爹的家乡就在江南,没有荒漠与风沙,也不用提防随时会发生的战争,是个四季如春的好地方。”
  林子荣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趴在他怀里小声说话的人。
  “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里。”林为手指玩着他的衣领,低垂着眼睛说道。
  林子荣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在他耳边低声道:“等事情办完,我们就去江南定居。”
  林为没有接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在林子荣的怀抱里挣了挣,状似无意地换了个话题:“外面的湖看起来好暖和,我想去洗澡。”
  林子荣:“好,我陪你去。”
  两人轻手轻脚地起来,避开睡得呼噜震天响的男人们,朝湖边走去。
  *
  夜深人静。
  风沙吹不进绿洲,暴风雪经过这里也变成了鹅毛雪,温温柔柔地停在宁长风的肩头。
  从益州至陇西,途径两月,一直没有好好地洗过澡。
  许是这里温度太宜人了,湖泊边丛生的芦苇叶上竟停留着许多萤虫,尾部一闪一闪亮着绿色的光,有几只大胆地停在宁长风裸。露的背肌上,被他一挥手就赶走了。
  四处静谧,只这一隅间或响起水声。
  水汽氤氲,湖面如镜,映照出他越发殷红的眉心痣。
  宁长风用指腹搓了搓,并不是错觉,那象征哥儿的所谓孕痣的确颜色变艳了。
  他闭目运行了一□□内的异能,核心能源已经满到几乎要储存不住这些异能,正往外丝丝散溢着,游走在筋脉中的那些也活跃不已。
  难道孕痣变红与他异能有关?
  宁长风将溢出来的异能汇聚于指尖,轻轻一弹。
  带着莹绿色的光点落在一株顶着花骨朵的兰草上,不过几息之间,那紧闭着的花瓣竟然幽幽打开,在雪夜中散发出特有的清香。
  宁长风看着指尖跳动的异能,神情若有所思。
  就算是前世,他也只能利用木系异能抽取植物里的能量为自己所用,这是第一次他能将体内生成的能量反哺给植物……
  这种感觉——仿佛他通过异能与天地万物连通在了一起,彼此交融,互相转化。
  顷刻后,绿色光晕在他指尖熄灭,宁长风穿好衣服,从怀中摸出一盒小药罐,指腹沾了点褐色的药泥点涂在额上,遮掩了那点红痣。
  雪花安静地落在湖面上,在他脚后,绽放的兰草旁边,一株即将枯死的小树苗开始回青返绿,枝桠间顶出了嫩黄的芽苞。
  ……
  为了避免被发现,宁长风是绕了湖泊一大圈到最远处洗的澡,如今自然要绕回去。
  只是才走了小半程,他便听到了哗啦的水声和低语。
  约莫也是哪个看这湖水暖和来洗澡的。宁长风心里想着,掉转脚步不欲打扰。
  他没有刻意收敛气息,脚步踩在松软的落叶上发出轻微的脆响。
  怎知对方敏锐地一转头:“谁?”
  话音未落先听见一声极低的轻呼,接着芦苇丛一片摇荡,从中跃出一道身影,携着刀光朝他削来,两人瞬间打了个照面。
  “是你!”林子荣猝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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