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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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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不是假话,雁回书铺在北昭国遍地开花,没道理青川这么一座边陲大城没有分铺。
  宁长风并未过多纠结,他解开包袱,先从里面拿出一摞信件,道:“这是营内兄弟们的,数一数需多少银钱?”
  十三只好去数,如实道:“二十四封,共计四十八个铜板。”
  宁长风抬眼看他:“两个铜板一封信,这么便宜?”
  “可不是呢。”旁边一个帮忙整理的伙计接话道:“东家心善,咱们这西北边地,往年寄信至少都要三十铜板起,东家念咱们戍边将士不易,特地只收两文一封,自打咱们这书铺开起来,每到休营日都忙不过来。”
  那伙计陌生面孔,听口音便是陇州本地人,言语间多有自豪感。他将书信码进箩筐里,挑起担子往驿站去了。
  “他口中的东家是——”宁长风怔了怔,待他走后才问道。
  落十三小声回答:“是主人。”
  虽然心中已有答案,听到时宁长风却仍然觉得心口像被蜂刺扎了一下般,忍不住道:“这是又想诓骗哪个傻子?”
  十三动了动唇,想反驳,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上次被揪出来赶走已经够丢脸了,他再替容衍辩驳什么都显得多余。
  宁长风不是那种逞一时口快的人,现下却有些心烦气躁,察觉到自己失态后忙止住话题,道:“我还有些东西,需得你亲自寄过去。”
  十三便引他到里间。
  雁回书铺的格局大体都是一样的,前头是铺面,后头一个院子连着伙计们的饮食住宿,宁长风驻足在院子里,遥望着那和鹿鸣镇一模一样的灶房短暂地出了会神。
  那时还是初春,田间地头的水寒冷刺骨,容衍却会为了他随口的一句话而去河边摸田螺,一双手冻得通红发烫……
  这一年来他听说了不少关于绣衣局首领的事迹,桩桩件件罄竹难书,和那个在鹿鸣镇的容衍完全联系不到一块去——
  难道人失忆后真的会变成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吗?
  他压下心中燥烦,从包袱中拿出剩下的东西:一个信封,一沓用绳捆好的麻纸,纸背透出密密麻麻的字迹,一把开了刃的小匕首,和一些北地常见的小孩子玩意儿。
  “虽不知景泰蓝被你们藏在了哪里,但你们一定有办法送到他的手上,对么?”他语气笃定地说道。
  十三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东西:“这,这都是给小殿下的?”
  宁长风扎好包袱布,塞进怀里,闻言反问:“不然——你以为还有谁的?”
  十三忙摆手答应道:“不不不,一定给您送到。”
  宁长风走出几步,听到他这话又停下道:“你替我给他带句话,景泰蓝就是我亲崽子,来日若他对景泰蓝不利,那就莫怪我与他为敌。”
  十三愣了愣,语气一时有些复杂难言:“主人如今在盛京举步维艰,周遭群狼环伺,处境糟糕至极,饶是如此他也从未想过要加害小殿下,你多虑了。”
  宁长风脚步未停,闻言冷道:“是否多虑你我说了都不算,他如今怎样我并不关心,你无须在我耳边吹风博同情。”
  十三还要说话,就感觉身边一阵风起,宁长风已经掠出大门,往街上去了。
  出了书铺,宁长风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转身进了酒楼,要了点烧酒烤肉,靠窗坐着独自消气。
  他鲜少动气,往常谷兴村里的人都觉得他性格沉稳脾气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骨子里是个犟种,真有什么事惹他动怒,九头牛都拉不回。
  好比现在。
  容衍这个名字就像根鱼刺卡在他心里,吞不得吐不得,力道大了就扎得你隐隐作痛,连带心肝脾肺肾无一处舒坦,好像前世在部队接受的那些情绪抗干扰训练全都失效了一样。
  “客官,您的菜来了。”
  小二将烧酒和烤羊肉端上桌,宁长风看也没看咬了一口,下一瞬叫住了他:“你们家烤肉怎么这么寡淡无味?”
  小二瞅着他黑沉沉的脸色,战战兢兢道:“客官,这就是您要的少盐不辣呀,小的还奇怪呢,这羊肉性膻,不放辣椒如何入口……”
  宁长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怔了好半晌才将盘子推回去,顺了顺气才道:“许是我说错了,劳烦重新加点料,我要爆辣。”
  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小二收了盘子,不明所以地离开了。
  等他走后,宁长风猛灌一口烧酒,烈酒滑过喉咙涌进肺腑,烦乱的心绪却仍然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叫喊声:“旗长,可算找到您了!”
  宁长风低头望去,就见营内一个小兵一阵风似的跑上楼,上气不接下气道:“您快管管那群憨货吧,他们在大街上跟人打起来了!”
  *
  青川城的主街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玉泉街,因城中一处天然涌泉而得名。这泉水冬暖夏凉,源源不尽,更难得的是水质清澈透亮,饮之甘甜,与城外常见泥沙浑浊的水天差地别。
  因此每日来此排队打水的人也络绎不绝。
  水少人多,可不就容易出事?
  宁长风赶到时,一帮子大兵扭打得不可开交。附近的人都撤出老远,生怕殃及自身。
  他掠进人群,从最里头精准拎出打得最欢的那个。
  林为被拎着后领子,边挣扎边叫喊:“给我松手,我要打死这群王八羔子!”
  宁长风一脚将他蹬开:“聚众斗殴你还有理了?”
  接着身形急动,挤在一起的人群迅速被他分了开,几道人影被他像扔咸鱼似的扔出来叠到街边,三十二旗的人却打红了眼,爬起来还要上前,被宁长风一胳膊搡到了墙上。
  “干什么,还有没有军纪军法?”他怒声道。
  被他一吼,有些士兵的理智逐渐回笼,只有林为还在梗着脖子往前冲:“你放开我,今天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打死这帮嘴上不干净的贱货!放开我啊——”
  被他一说,刚刚冷静下去的士兵又开始红眼,愤愤看向对面。
  对面响起一片哄笑声。
  “你们羌族女人就是贱,自带牛羊也要骑上咱们北昭男人的床,你更贱,别以为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能跟我们平起平坐了,我呸!贱种生的儿子也是贱种,也配跟咱们抢水喝?”
  宁长风余光一扫,瞥见几个熟悉的面孔,便知对面嘲讽的是赵阳的亲卫军,为首的正是在他手里吃过瘪的刘都头,今日休营,没想撞一起去了。
  林为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将那群肆意嘲讽的家伙全都杀了。
  他虽瘦小,骨子里却浸着草原民族的凶狠,侮辱他平时也就忍了,侮辱他娘绝不能忍!
  宁长风将他推回去,对回过神的众士兵道:“看住他。”
  转身朝对面走去。
  刘都头虽与他结过仇,但并未直接在他手下吃过亏,再者他家中花了大钱,得以入选赵将军的亲卫,何等威风!
  因此当宁长风一脚踹来时他毫无防备,整个人往后倒飞出去。只听一声痛嚎,他的肩骨竟活生生被踹碎,手臂不自然地耷拉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
  “你居然敢殴打赵将军亲卫,等着军法处置吧!”
  见他一脚下去似有千钧力道,其余人不敢再惹,扶起刘都头脚底抹油跑了。
  还在挣扎的林为骤然停下,怔怔地望着转过身走近的宁长风,发热的头脑逐渐清醒,冲他叫嚷道:“我打架要你出什么头?你会挨鞭子的!”
  宁长风没理会他的歇斯底里,弯腰捡起在地上滚得七零八落的木桶,替他们都打满了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说道:“营里的黄沙水我也忍了很久了,带回去今晚大家伙都享享口福。”
  林为气急失声:“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宁长风这才正眼看他:“既明知会挨军鞭,为何还要冲动行事?”
  提起这个,林为声气不但不小,反而捏紧了拳头:“他们侮辱我娘……”
  宁长风:“所以你就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一架坐实聚众斗殴的罪名,好如他们的愿被抽鞭子?”
  林为垂了眼,语气却仍是倔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被抽鞭子就抽鞭子,至少解气了!”
  宁长风看着他一脸“下次还敢”的表情,差点被这哥儿的莽劲给气笑,反问道:“当众受罚也可以?”
  林为表情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什么,开始支支吾吾。
  宁长风睨他一眼,对众人道:“人是我踹伤的,架是我挑头的,你们都是劝架的,都记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应声。
  宁长风继续道:“我身为你们的长官,没能管住你们,是我失责。今日你们冲动斗殴,我替你们挨鞭子;来日若你们再管不住自己,头一个送死的也将会是我。”
  他说完,不再理会士兵们的反应,径直离开了。
  玉泉街口,一位身穿劲装,高高束发的女子牵着一匹马远远驻立,正好围观了全程的她抬了抬下巴,对跟来的下属道:“奇了,陇西营那藏污纳垢的地界居然能出这么个人才,赵阳要是不作死的话也许还有得点救。”
  跟上来的下属也是位女子,同样劲装束发装扮,闻言望了眼宁长风走来的方向,递上一个信封道:“盛京来的信,容大人还托人带了口信。”
  说着附耳上前,低低说了几句。
  女子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接着慢慢笑开,明艳的眉眼扎人得紧,她把信纸一收,喜上眉梢。
  “真是万年铁树开了花,我还当他心中只有仇恨,冷不丁连夫郎都娶了……还这般放心不下殷殷叮嘱,弄得我都好奇了。”
  “走,咱们去陇西营做客去。”


第48章 
  夜色渐黑;擂场内却灯火通明。
  军鞭甩在皮肉上的声音令观刑的士兵一阵胆寒,和宁长风一起受刑的那位刘都头甚至都跪不住,被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架着;后背血肉模糊一片。
  待二十鞭打完;人已是半昏迷状态。
  “入刑室;反省三日。”
  北昭国刑律甚严,其中尤以鞭刑为重,多采用铁制硬鞭,一鞭下去伤筋动骨;若再残忍些,则在鞭身上浇筑寸许长的铁钉;不消二十鞭;受刑人就会遍体鳞伤,内血不断。
  此次滋事斗殴算不得大罪,因此并未请出那骇人的刑具来;饶是如此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最后那刘都头是被抬走的。
  林为眼眶通红地站在正在上药的宁长风旁边,垂着头不敢看他:“我以后再也不冲动行事了。”
  宁长风赤着上身,后背的血迹已经被粗略清理,露出发白外翻的皮肉,他接过林子荣手上的药膏;随手拿了衣服站起来道:“得去刑室了,晚些他们该找过来了。”
  林为抬起眼皮想看他一眼;又飞快垂了下来,表情愧疚。
  他虽是个冲动莽撞的性子;可平素有林子荣管着;没捅过大的篓子,自然也想不到会有人替他收拾烂摊子。
  当下看宁长风伤成这样;心里很不好过。
  宁长风却什么都别说,掀开帐帘走出去,立刻外头一叠的人声叫他:“旗长。”
  “我没事,都回去睡觉。”
  刑室位于整个大营的西北角,是一处低洼地,被辟做了灰坑,里头怄着营里的厨余垃圾,远远地便能闻见臭气熏天,每每轮值到这里的守卫都叫苦不迭。
  “啪嗒。”一声落锁,守卫呵斥几句便捂着鼻子匆匆走了。
  不理会隔着一个牢房咒骂不断的刘都头,宁长风盘坐在角落里调理内息,异能运转周身,所过之处将伤口一一修复,如果此时有人盯着他的后背看就会发现有星星点点的绿色荧光穿行在他的伤处,那些狰狞的裂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新的血肉……
  一炷香后,宁长风穿上了衣服。
  这时,他才发现隔壁牢房似乎很久没动静了。
  那姓刘的都头背对着他蜷缩在地上,瞧着像是昏过去了。
  四周灯火幽微,轮值的守卫不知躲哪儿偷懒去了,一缕莹绿色的光钻进锁孔里,打开了刑室的铁锁。
  宁长风走进去,扛起了刘都头。
  *
  夜过三更,主将账内难得灯火通明。
  赵阳望了望外头黑沉沉的天色,转头僵着副笑脸对客座上的女子道:“戚将军,您看天已这么晚了,不如先在营中休息一宿,军资的事儿明日再商量?”
  戚芷,白日青川城所见那位束发女子,闻言立刻道:“那不成!士兵们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一批御寒衣物,今儿若是带不走,我可没脸回去。”
  又听那戚芷说道:“话说回来,赵将军神勇无双,自掌领陇西营以来无一败绩,这羌族人遇着你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有多远跑多远,实在令人佩服——不像我,在边境吃了十几年的黄沙,羌族人反倒和我杠上了似的,每年一到了冬天就得来上几回……”
  她嘴上说着奉承的话,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明艳的五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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