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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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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宁长风道:“李大人这几日也颇为劳累,去休息吧。”
  李慎知脱口而出:“我和你能一样么?”
  话音刚落,就见宁长风脸色沉了沉,瞥过来的眼神竟与刚走的容姓某人竟有些相似。
  李慎知头皮一紧,就听宁长风开口,声线冷然:“有何不一样?我肚子里揣着崽影响上阵杀敌了?还是哥儿和女子就活该被你们圈养起来驯化为只知依附和取悦的菟丝花?”
  他声量不小,城楼上下的守兵无不侧目,惊骇于他这番言论。
  跟在身后的林子荣看了神情怔怔的林为一眼,默然移开了目光。
  宁长风目光如炬,凝视他的目光坦荡而直接,李慎知只觉他的话语在脑海中炸开,那些自以为绝対正确的认知在此时开始动摇,瓦解。
  是了。
  最初哥儿也同男子一般可自由行走于天地间,前朝対哥儿和女子也并未有如此多的禁制,只是后来女子渐少,人口锐减,朝廷才会推出律法,哥儿不得娶妻生子,年满二十五岁必须嫁人云云。
  那些哥儿被禁足在家,渐渐地开始涂脂抹粉,着女子衣,学女儿体态,把孕痣是否鲜红,能否生育当成了衡量自己与他人的唯一标准。
  他们这些男子满口嚷嚷着是対哥儿和女子的照顾与保护,其实何尝不是既得利益者的共同默契呢?
  只是这种默契包裹上一层光明伟大的说辞,被人堂而皇之地推出来宣扬,他们就信以为真,以为自己是个施善者了!
  李慎知心神涤荡,久久失语。
  宁长风越过他,带领换防队伍消失在台阶尽头。
  是夜。
  宁长风巡查完一轮,回到城楼短暂憩息。
  城墙上万籁俱寂,火把静静燃烧着,他披甲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合眼短暂地憩息。
  后半夜时,城墙上的守兵突然打了个哈欠,接着就像传染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砖上,只剩火把熊熊燃烧着。
  城门下横七竖八倒了一片。
  一队黑影迅速靠近城门,黑暗中一道惶恐的声音响起:“将军,咱们真要开城门吗?这可是叛国罪,要诛九族的啊!”
  赵阳踢了副将一脚,骂道:“你以为那些证据呈上去我们就能苟活了?”
  景越已倒,赵家这株参天大树四分五裂,容衍是绝対不会放过他的。
  他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咬牙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大开城门向那可赞投诚,也许他能看在这个份上饶过我们。”
  回想起信中的内容,赵阳恶向胆边生,対副将道:“你让他们快些开门,我去取了宁长风人头,想必那可赞更加高兴!”
  说罢他持刀奔上城墙,经过一路歪七扭八倒下的守兵,来到宁长风休息的城楼前。
  窗纸被舔湿,透过圆洞可看到宁长风仰靠在椅背上,呼吸均匀,似已熟睡。
  赵阳不由得意洋洋。
  今晚他令亲兵偷摸在守卫吃的红薯里下了迷药,在陇西营时宁长风就没有开小灶的习惯,果然晚饭是同守兵们一起吃的。
  不倒才怪!
  他抽出腰间长刀,返身来到城楼边的小门前,一脚踹开,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此人害他至此,今夜他就要报仇雪恨,割了他的头颅送给那可赞下酒喝!
  门被踹开,撞在青石砖墙上发出一声巨响,赵阳只觉眼前一花,还未从即将报仇的快感中醒来,一道身影顷刻来至他面前。宁长风微微弯腰,目光如冷刃:“找我?”
  哪有半分被迷晕的样子?
  赵阳面色巨变,转身欲逃,身形往前冲了几步,又生生钉在原地。
  只见那些他以为被迷晕的守卫不知何时已经站起,各个手持兵器逼近,射楼上架起弓。弩,闪着寒光的铁箭齐齐対准了他。
  林为从地上爬起,拍拍手上的灰,面露嗤笑:“玩迷药?老子是你祖宗!”
  赵阳大骇。
  “你,你们——”他指着林为,转头又看到宁长风手中握一把长枪,正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分明背后是无数玄铁冷刃,无数守兵架着刀枪直指向他,而面前只有宁长风一人在靠近,赵阳却毫不犹豫转身,朝包围他的守兵直冲而去。
  一柄长枪破风而来,自他后心穿过,将他钉上了城墙。
  鲜血自他胸口蜿蜒而下,瞬间染红了青石墙面,赵阳口鼻喷血,双目赤红:“你,你们做局——”
  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他死不瞑目,被高高挂上城墙。
  火光冲天而起,所有人仰头凝望,宁长风站在城楼上,夜风猎猎吹起他的战袍,赵阳悬挂的尸体犹如某种序曲,所有人都听到这个哥儿沉稳有力的声音响彻在塞北的苍穹之下,和风沙一起滚烫地碾过他们心口。
  “陇西主将赵阳临阵叛敌已被斩杀。即日起,青川城内所有守军听我调度,誓死卫城!”
  城门口赶来的将领越来越多,他们的目光扫过城墙被悬挂示众的尸首,又落到被林子荣制住的反叛军身上,更远处落十三带着绣衣使穿行在夜色中,刀光血色交错,他们在进行最后的大清洗。
  这座城池在历经数日的混乱无序后,终于迎来了新的指挥使。
  不是监察,不是守备,是真正的,能带领他们打胜仗的将军!
  无人再能撼动他的地位。
  熊熊火光下,众将领仰望着城墙上那道仿佛坚不可摧的身影,立起的枪尖缓缓垂地,心悦诚服。
  他们中许多都是青川本地人,城内生活着他们的父母妻儿。
  没有人比他们更想守住这座城池。
  “誓死卫城!”守兵们的呐喊声山呼海啸般涌来,火光照亮他们布满风霜与热泪的脸庞,每个人眼中都映出了光。
  光里站着同一个身影。


第72章 
  “羌军围城第十日;援军至。宁参将率城中守兵开城门迎敌,与陇北军合围敌军,羌军大败;退出榆阳关;我军大捷!”
  捷报一封一封传来;朝中百官士气大震,连日来因宁长风身份而争吵不休的几个大臣也不由松了口气,顺便将弹劾他的折子默默纳回袖中。
  自景泰蓝登基以来,容衍便组内阁;自封首辅,行摄政之职;坐堂听政。
  上至幼帝;下至百官无不被他把持得死死,一些“忠臣直臣”对着他那张与先帝相似的脸忧心忡忡,生恐这位哪天想不开一脚踹了景泰蓝自己做皇帝。
  难怪先帝会养在身边这么多年;难怪会让他组建绣衣局,给他生杀予夺朝臣的大权,原来是私生子……
  不过,在他们心里景泰蓝才是继承皇位的正统。
  因此,当宁长风是他夫郎的消息传回朝中时;三天两头有人殿前撞柱,试图以此为软肋拿捏容衍。
  怎知殿上这位出乎意料的好脾气;不仅敛了以往那些酷厉手段,还令护卫送伤药上门;整得这些老臣们诚惶诚恐;心下怪道:这杀人头子又给他们玩什么心眼子呢?
  此刻这杀人头子坐在金銮殿右下首,他以手撑额;视线扫过殿下一片喜色的百官,面色冷淡地宣布退朝。
  待金銮殿重归安静,容衍才站起身,靛蓝色的朝服穿在他身上,将他眉眼间那种勾人的魅压下去不少,反倒多了几分清冷与不苟言笑。
  某些角度看起来倒与宁长风有些相似。
  景泰蓝小脸紧绷地坐在龙椅上,小手指抠着椅子上的雕花,咬唇看着递在面前的手,一动不动。
  容衍微微躬身,抬手戳了戳景泰蓝鼓成包子似的脸颊:“还生气呢?”
  景泰蓝捂住脸不让他戳,又气不忿从指缝中露出眼睛瞪他一眼,赌气道:“谁让你不带我去看阿爹的!”
  说完跳下龙椅就要往外跑,被容衍拎着领子提溜了回来。
  “你放开我!”景泰蓝踢他:“你偷偷去看阿爹不带我便罢了,连家也不让我回,是不是有了小弟弟都不要我了!”
  容衍便任他哭闹,朝服上被蹬了好几道鞋印子。
  景泰蓝越说越委屈,最后瞪着通红的眼眶仰头直视容衍,语气凶巴巴的:“哼,放开朕!朕才不稀罕当你们的孩子!”
  早在景泰蓝耍脾气之前,容衍就屏退了所有侍从。
  此时金銮殿空无一人,景泰蓝由最初的拳打脚踢逐渐变为小声抽泣,明明难过得眼睑通红却倔强地撇过头,不肯在人前露出半分。
  像极了幼时面对先帝时的自己。
  容衍拎住他的手一松,他面色柔和了些,蹲下。身替他理了理弄皱的衣领,难得分出几分耐心解释:“当时事发紧急,朝中须得有人坐镇,你我若都不在,朝中一旦生变,岂不是让你阿爹的心血付之东流?”
  景泰蓝瘪了瘪嘴,道理他并非不懂,只是——
  他低下头,努力憋回眼眶里的泪水,攥着衣摆的小手指不停捏来捏去。
  他对容衍到底不如宁长风亲厚,有些话说不出口。
  这时,一双手卡住他腋下,景泰蓝尚未来得及反应身体便腾空而起,被人抱进了怀里。
  清淡的松香萦绕在鼻尖,景泰蓝被按住后脑勺强行往他肩上贴了贴,表情一时有些怔愣。
  这是容衍第一次抱他。
  “好,今日不睡宫里,我们回家去。”
  *
  军报一次次传来,宁长风与戚芷两军合璧,势如破竹,乘胜追击,拿下羌族好几个部落,那可赞节节败退,率亲兵逃入阴山,不知所踪。
  朝中人心大快,一片向好。
  就在这时,军中传来快报,宁长风率一队轻骑追入阴山,自军报发出之日起失联已三日有余。
  容衍的心一下跌入了谷底。
  他日夜忧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为了彻底解决他和景泰蓝的后顾之忧,长风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
  朝中无人在意一个参将的生死,人人都在讨论此番胜仗有多出恶气,战后与羌族谈判时要提什么要求,纳多少岁贡……
  边关离他们太远了。
  远到他们无法想象那些国土是将士们怎样用血肉与生命一寸一寸捍卫而来,沙场征战,马革裹尸,在这些京官的眼里也不过是死后封将,荣光荫庇全族罢了,比他们在朝中年复一年地熬升迁还要快上许多。
  更何况宁长风一介哥儿,父母宗族不过都是些泥腿子,怎比得上朝中这些树大根深的世家们?
  死了还好,活着回来反倒令人头疼。
  ……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宁长风依旧杳无音讯。
  容衍停了早朝,让景泰蓝独自上朝,自己则整日整夜地对着阴山地形图钻研,将那可赞逃跑的路线和宁长风有可能受伏击的路线一一推敲,飞鸽传书给留守陇西的护卫进山寻人。
  可阴山连绵千里,山脉深处无人可至,想找一小队人马何其艰难?
  人人都说他工于心计,喜欢将人心攥在手里肆意把玩。但容衍看他们至痴至狂的模样,心中只觉得无趣极了。
  怎么会有人把软肋交给别人呢?
  遇上宁长风后才每每都觉无能为力,他从来算不透与他有关的一切。
  命运在宁长风身上披上了一层纱,叫他苦思冥想,不得求解。
  已是四月,正是乍暖还寒时候,陈璟例行给母妃烧完香,念了往生咒便起身往外走,经过回廊时不由往外看了一眼,顿时定在原地。
  就见回廊那头天青衣袂一闪,容衍竟在夜半三更时,推开了从未进过的祠堂门。
  自那日把陈修气走后,陈璟便死皮赖脸在归林居住了下来。
  仍记得两年前,他护送容衍前往金平城治病时,宁长风曾不止一次地提过,容衍的心至诚至善,只是那上面裹了太多东西,令他每每言不由衷而已。
  那时陈璟嗤之以鼻,那般长袖善舞的人,怎会长着一颗纯善的心呢?
  如今他对宁长风的说法仍是不能苟同。
  只是那日容衍将他带到祠堂,将供奉其上的母妃牌位指给他看,并告诉他可以祭拜时,他又觉得这人没那么坏了。
  但容衍自己从未来过祠堂,更别提推门进去了。
  陈璟望着那半开的祠堂门,脚跟转了又转,最终朝那边悄然走去。
  月华如水照亮堂前一隅。
  诸天神佛牌位供列其上,容衍生母的牌位在最下首正中间,牌位上刻的不是“容筱”这个她在北昭国被御赐的姓名,而是在羌族的原名:阿依木。
  容衍替她点燃了长明灯。
  阿依木旁边还有一个牌位,用红绸盖着,上面布满灰尘,但仍能看出刺绣精美绝伦,绣娘的手艺定是极好的。
  像一方红盖头。
  容衍顿了顿,轻轻吹去红绸上的落灰,给这座被遮得不见头尾的牌位也点上一盏长明灯。
  烛火跃动,满堂灵位,容衍跪伏,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他捧着燃香,眼底是连夜熬下的青黑,沙哑的声线一遍又一遍在祠堂回响。
  “容衍跪拜,敬求八方诸神,佑他平安无事。”
  ……
  “锵”一声交戈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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