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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烨摇头:“但凡玄门中人,身死之后皆可让自己尸身与活人无异,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再说了,倘若真有玄门中人想要救活他,根本无需这么复杂的阵法。”
柳南星被陈烨的话噎住,“也对哦!”
江鹤轩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去看别处,刚迈开腿,陈烨急切的声音从身后突然冒出:“泽阳君快看,这是什么?”
男子额头突然灵光闪现,一团闪着靛蓝光晕的诡异亮光在额间萦绕,墨凌霄上前,仔细辨别着这团闪着异色的光团,快速在脑中搜寻着答案,须臾,眉头紧蹙凝神,眸色微暗,脱口而出了句:“是聻魂!”
第28章 师尊疑惑
“聻魂?”
几名弟子相互看了一眼,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闪着靛蓝光芒的东西,聻魂,顾名思义,鬼的魂魄,一般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魂,则是鬼死之后怨念所化。
不论男女老少,神仙妖魔,生前多么的风光无限,死后都会化为魂魄,不管愿不愿意,甘不甘心,都要经由地府审判,一碗孟婆汤除却记忆,忘却红尘恩怨,入生死轮回道,转世投胎。
极少有人能化身聻魂,此法太过阴毒狠厉,除非有道法高深之人自损修为逆天而行,强行炼化,以活人魂魄供养,以此达到炼化聻魂,起死回生之效。
以魂魄供养聻魂,一则需要宿主有很强的求生欲望,二则需有道法高深的修仙之人,愿意舍弃自身修为帮他寻找生魂炼化,可就算两者皆备,以此方法就算宿主被救活,也只会变成没有任何自主思想的活死人,任人摆布,终生以魂为食。
凡是修仙之人不会不知,也因此,有关炼化聻魂的术法被列为修仙禁术,已失传了将近百年。
可这里,到底是谁,要如此费尽心机自损修为,冒如此大的风险做这伤天害理,罔顾人伦之事。
眼前的男子到底和那人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恩怨纠葛,竟要被如此折磨。
眼前的聻魂还未彻底成型,灵力明显不济,墨凌霄惑然,将此物收于掌中,悬于掌心上方,仔细确认,以防认错。
悬于掌心上方的聻魂一闪一闪,靛蓝色的光晕将石洞映成幽蓝色,墨凌霄不解,若真是聻魂,就算时间未到,灵力不济,可也该是一个完整的魂魄,可掌心的这团东西,似乎只有极其微弱的一缕残魂,早已破碎不堪,无法成形。
“别碰他!”
近乎咆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着声音袭来的,是一股强大带着狠厉杀气的白色剑光。
浮生护主,自动出鞘,迅速朝袭来的剑身飞去,嗖的一声,将带着狠厉杀气的剑身撞落在地。
收起手中聻魂藏于袖中,墨凌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中虚抓一下,浮生调转剑身,回到墨凌霄手里。
其余四名弟子手握长剑,并列排开,看着眼前白纱蒙面的女子。
女子身手矫健,手心朝下,隔空拾起被浮生击落的长剑,飞身一跃,向墨凌霄刺去。
墨凌霄脚尖轻点,向后一躺,女子的剑尖擦着鼻尖一掠而过,四名弟子看的心惊肉跳,却不敢轻易上前,屏住呼吸,手握剑柄,紧张的看着眼前二人打斗。
只见女子手持墨色长剑,与剑合二为一,速度奇快,出招狠厉决绝,招招致命,刁钻狠辣。
未搞清女子身份,墨凌霄不愿轻易伤人,只以浮生隔挡,奈何女子步步紧逼,势有不死不休之势。
此洞穴并不大,墨凌霄见势,知道必须速战速决,起身飞跃,脚踩洞壁,连蹬几步,借势向上一翻,呼啦一下落在女子身后,浮生剑尖直抵女子脖颈。
本以为眼前女子会束手就擒,奈何女子似乎并不愿就此屈服,竟顺势擦着浮生剑尖快速转身,剑尖擦过之处,发丝飞落,一道狭长极细的伤口赫然出现在女子脖颈上,迅速流出的殷红鲜血滴入浮生剑身。
浮生剑芒骤然发亮,耀眼刺目,墨凌霄愕愣,此女子竟丝毫不顾自身生死?
和女子跟这男子到底是何关系?
似是察觉到墨凌霄分心,女子手中长剑再次又快又狠地朝墨凌霄胸口刺来,远处观战的四名弟子皆是一惊,心脏都要跳出来,急忙惊呼道:“泽阳君小心!”
墨凌霄反应迅速,身形一闪躲了开去,那剑走势过急,刺过之后扑了个空,见此情景,快速收手,不刺反扫,狠厉剑气泛着红光,呈扇形狂扫出去,波及之处,碎石滚落,可因剑身太靠后,再次被人躺身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墨凌霄见此情景,劈手去夺女子手中长剑,指尖触及剑柄,手腕翻转,灵气成风,动作行云流水。
女子见情况不妙,想要收手,奈何手中长剑已被夺去,手中红色灵光汇聚,催动体内灵力,无形灵力瞬间幻化成无数形似花瓣,薄如羽翼的利刃,再次朝墨凌霄命门袭去。
似是知道女子下一步动作,墨凌霄甩手将女子长剑刺入石洞洞壁,指尖灵光汇聚,白色灵光将女子袭来的花瓣利刃悉数击落,化成粉色齑粉,与空气融合,最后消失殆尽。
泛着寒光的剑芒快速刺向女子左肩,殷红的鲜血瞬间将衣袍浸透,紫粉色的衣衫肩侧仿若开出一朵妖娆无比的血花。
女子吃痛,身子似有些不稳,气息略显紊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墨凌霄收回手中汇聚的灵力,缩地成寸,闪身到女子身侧,一掌击中女子还在流血的肩膀,替她止血的同时又将女子灵力控制封存,浮生回鞘,灵光隐匿,洞中恢复平静。
女子动作骤停,四肢受控,一动不动的半跪在原地,似有不甘,挣扎数次,饶是她如何努力挣扎,体内灵力已被墨凌霄所控,根本无法运功动弹,最终绝望的闭了闭眼,恶狠狠的看着眼前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墨凌霄。
远处观战的四名弟子长长松了口气,激动的互相看看彼此,将剑入鞘,纷纷上前一看究竟。
“还给我!”
女子声音凌厉,隐隐藏着哭腔,眼圈泛红定定的盯着墨凌霄。
墨凌霄惑然,将刚才收于袖中的聻魂重新至于掌中,余光扫了眼石床上的男子,开口道:“你想要他?”
看着墨凌霄手中的聻魂,女子似乎异常激动,胸膛剧烈起伏,泛红的眼睛瞬间滑下两行清泪,这次的语气没了刚才的狠厉,似乎掺杂了一丝不安,道:“还给我!”
墨凌霄淡淡道:“你要他做什么?”
女子哭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别伤害他?他是无辜的,求你!”
女子眼中的泪水快速掉落,祈求无助的声音让人听着不由得心里一紧,既然那么怕别人伤害他,又为何要用如此阴毒的手法,将此人魂魄炼化成没有思想,阴毒狠厉的傀儡,此法不是更残忍。
第29章 师尊快来救我
墨凌霄不解,盯着眼前蒙着面纱的女子问道:“你用诛魂收魄之法,强行炼化聻魂,如此阴毒之法,可知后果?”
女子含泪无语,眼眸变幻多测,盯着那团闪着靛蓝色的光团,近乎绝望的闭了闭眼,道:“纵使万劫不复,我也要这么做。”
柳南星有些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跟女子理论道:“石床上这位公子跟你有何冤仇,竟让你如此阴毒,宁愿自耗修为也要将他炼化成杀人如麻的傀儡恶魔,永生永世活不得超生,你怎么能这么狠?他是杀你全家了还是忘恩负义骗你感情了?你就这么恨他。”
“我没有!”
女子嗓音突然升高,吓得柳南星一个哆嗦。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他活过来,只要他能活过来,不管什么办法,只要他能活过来。”
女子声音哀怨低沉,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呢喃之声像是说给众人,又像是说给自己,眼中源源不断的泪水将面上白沙浸湿,噙满泪水的眼眸一直盯着墨凌霄手中的聻魂,生怕墨凌霄会拿不稳毁了一样。
墨凌霄不解,眉心拧起一个不小的疙瘩,“既然你是想救他,为何要用如此阴毒的法术,你可知即使你救活他,也早已不是他了啊!”
墨凌霄的话似是触动了眼前女子内心某个柔弱点,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眼眸低垂,喃喃自语着:“是啊,他死了,死了,为什么,呵呵。。。。。。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到死,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宁可自毁魂元,灰飞烟灭,也不愿跟我在一起,为什么啊。。。。。。”
“就算他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你也不用恨他到要将他变成邪魔的地步吧,你这女人未免也太可怕了吧,难怪这位公子宁可灰飞烟灭,也不愿跟你在一起,是我我也不愿意,试问天下那个男人愿意跟如此狠厉,蛇蝎心肠的女人在一起。”
柳南星瘪嘴道,末了突然上前,伸手就要去扯女子脸上的面纱。
“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柳南星手握长剑,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剑尖上挑直抵女子面上白纱,透过微扬的白纱一角,隐约可见女子脸颊上的盈盈泪光。
啊——
柳南星手腕吃痛,长剑叮得一声应声而落,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将女子带走,顺带掠走的,还有墨凌霄手上闪着亮光的聻魂残魄。
待师兄妹四人反应过来,墨凌霄已追了出去,柳南星拾起自己的剑,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金陵义庄里,牡丹愤恨地推开一路扶着自己,低头不语的老者,咆哮道:“为什么要救我,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的事不要你管。”
老者被牡丹推的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稳了稳身子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局促不安的站了会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老者佝偻蹒跚的样子让牡丹眼眶泛红,心脏疼的一揪一揪,眼角沁出泪水。
“师兄!”
向外走的身影猛地怔在原地,拄着拐杖的手指骨节泛白,紧接着开始微微颤抖,不用回头,亦可知晓他面上是何种表情,仅有的完好眼眸泛着血丝,那只浑浊的白瞳此刻亦是猩红可怖。
“别再管我了好不好?”
身后略微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被牡丹称之为师兄的老者闭了闭眼,脑中闪过他们曾一起修仙练武的场景。
记忆中的牡丹正值碧玉之年,略显稚嫩,娇小可人,脸上始终洋溢着纯真的笑意,对一直陪在身边的师兄充满敬仰依赖。
那时的师兄与现在身材诡异,长相恐怖的师兄判若两人,及冠时的师兄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终日一脸和煦,始终上扬的嘴角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暖人心扉。
所有人都以为这对金童玉女会喜结连理,比翼双飞时,牡丹却突然爱上了别人,得知牡丹有了心仪之人后,师兄并没有难过多久,只是闭关了一个月而已。
再次站在牡丹面前时,师兄依然保持着冬日暖阳般和煦的微笑,笑着祝福牡丹要跟心上人一辈子幸福。
只是谁也不曾想,那个与牡丹喜结良缘之人在大婚之日突然逃婚了,再一转眼,不知何故,那人已身死魂消,魂散之际,只留给牡丹的只有一个字。
滚!
收回思绪,不敢再继续回忆下去,二十年前为救牡丹心死殉情,救她心爱之人,司镜非罔顾戒律,逆天而为,触犯宫中禁律,惹来大祸,被师父含泪逐出仙门。
身负八十八道戒鞭,又逢天劫,虽没有灰飞烟灭,但也落得个今日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鼎盛一时的玄门宗派,无极宫波受牵连,根基受创,慢慢没落。
无极宫主圆寂之后,宫中弟子四分五裂,散落四海八荒,曾经名扬天下的无极宫再无人提起,也没有人再记得当年为一己私欲毁了无极宫的首席大弟子:司镜非。
种种经历恍如昨日,刻骨铭心鲜血淋漓,撕心裂肺的痛在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犹如空气时刻围绕在身边,每一次呼吸,都痛彻心扉,刻进骨血。
司镜非终是一言不发,一瘸一拐向外走去,如墨的夜色就像是一张吞噬人心的大口,瞬间将佝偻落寞的身影吞噬。
牡丹嘴里呢喃着对不起,泛红的眼眶无神的盯着门外的夜色,瘫坐在地,这些年,她又何尝不痛苦自责,昔日的翩翩公子一夕之间变得面目全非,性格怪异。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师兄经历了什么,只是当她再次睁开眼,眼前的俊朗少年已变成了现在这般丑陋不堪的老者,师兄不说,她也知道,这一切因她而起。
感觉到眼前地上的阴影,牡丹缓缓抬头,只见师兄横抱着昏迷的苏念,当下一惊,拼命的摇头,颤抖的双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现在能救容若的只有他了,”
司镜非将苏念放在地上,扯开苏念胸前衣襟,右手抬起,掌中白色灵气缓缓注入苏念胸口。
本该洁白无瑕的胸前慢慢的现出了一朵妖娆无比,娇艳欲滴的彼岸花图腾,图腾花枝娇艳,脉络清晰,隐约能看到丝丝脉络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