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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旁落,看到肩头落下的男士外套的袖口,眉毛微挑。
于是她果断执起袖子抹了下嘴巴,抹完之后将袖子伸给对面,“要么?”
席承,“……”
“不要啊?”将晚说着就准备缩手,但对方反应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嘴上送。
将晚受力不稳,踉跄着朝前迈了一步,几乎被拉到他胸膛才停住。
席承借着她的手,拿袖口抹了嘴巴,眼神却直直的看着她,不错眼。
将晚的面色再次红了。
“走吧,回家。”席承松开她,转身朝车子走去。
将晚在后面纠正,“是古石林!”
席承回首扫她一眼,“那里不是我们的家?”
他的态度很随意,可话里的每一个字却又那么认真。
认真到让将晚的心都紧缩。
车子还是她过户给他的那辆,只是两人坐进去后,将晚想到一件事,看着他说,“你也喝酒了。”
席承,“嗯?”
将晚补充,“酒驾。”
席承停了停,“这么晚了,警察叔叔该休息了。”
将晚短促的笑了一声。
席承又道,“就一小口红酒,没事,顶多我下不为例。”
车子启动预热,席承转首看她,“安全带。”
将晚依言扣上。
回程的途中,除了车外风刮过的声音,便只余下了静谧。
将晚靠在背椅上,看向身侧的男人,脑海中想的却是他刚才的话。
——‘将晚,你眼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我?’
这话太奇怪了,就好像他喜欢她很久了。
可偏偏他之前说过有初恋呢。
“将晚。”车厢里忽然响起将晚的名字,将晚霍然回神。
席承并没有改变视角,依旧盯着前方,“你再看下去,我就没心思开车了。”
将晚倏地转头,盯着窗外看,脸上满是尴尬和羞窘。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等会儿到古石林,我有话和你说。”
席承,“现在不能?”
将晚,“嗯,停下来再说。”
席承看了她一眼,“好。”
二十分钟后,席承驱车停下,视线看向身旁的人。
将晚已经睡着,脑袋倚在窗户上,可能是睡姿不太舒服,黛眉微皱。
席承解开安全带,半起身,双手托住她的脑袋,慢慢地移到了车座椅上。
果然,将晚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声,顺便轻蹭了下席承还没来得及移开的手指。
席承在上方看她,一寸寸地扫过她的面颊,最终停留在那片朱唇上。
眸色逐渐变暗,喉结滚动。但他什么也没做,重新坐回自己的车座椅。
察觉到车里的低温度,他打开了空调。
很快暖气便在车内流动,将晚的面颊也有了些血色。
席承靠在座椅上看着身边的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
时间慢慢流逝,他曲指扫过她额间的碎发,最终没忍住,重新探身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将晚睡得很沉,始终没有醒来。
席承不再有其他动作,转身从储柜里拿出香烟便出了车子。
他倚在引擎盖上,将指尖的香烟点燃。
雨早就停了,只间接的有滴雨坠落。
袅袅的烟雾随着风逐渐飘远,尼古丁刺激他的神经。
他忽然就想到了过去,那时同将旭一起回国,首次踏入将家做客。
也是那天,他认识了将晚。
他兄弟的妹妹。
第37章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行李转盘处,一群人正等着各自的行李。只是总有视线旁移,落在前方两个年轻男人身上。
夏季炎热,两人皆着一身短袖;一个是黑T;带着鸭舌帽,一个是白T;带着口罩。
两人身高相仿;正互相低声说着话,偶尔侧过脸时能瞧见他俩的眼睛。
一个沉稳;一个阳光。
虽然有中央空调,将旭还是感觉到了热;便扯了扯口罩问,“真打算跟我回家?”
席承启唇;“我记得是你邀请我。”
将旭笑出声;“我就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你居然还接了。”
席承抬眸看了他一眼。
将旭,“好好好,我的错。”
停顿几秒,他还是开了口;“但是你今年还不回家,真没问题吗?”
据他所知,自从大二那年;这家伙就没回过家。
席承淡淡的嗯了一声。
……
行李箱放入后备箱;将旭和司机说了地址;车子便慢慢地涌入了车流中。
席承在一旁打开笔电;熟练的找到股市后台;冷淡的目光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
“席承。”将旭在旁边叫他。
席承应了一声。
将旭说,“暑假了,好好休息。”
席承扬眉,转首看他,“我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忙碌。”
将旭盯着他无波的眼睛,叹气,“你还在准备创业的事?”
席承,“嗯,快了。”
将旭,“你的启动资金有了吗?”
席承,“你想说什么?”
将旭转了下眼睛,“其实那天我听到你和你家里人的对话了。”
席承沉默。
将旭,“你爸他故意冻结……”
席承打断他,“将旭,这事儿我能处理,况且我也从没想过要借家里的势。”
将旭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席承,“笑什么?”
将旭拍拍他的肩膀,“作为朋友,虽然觉得你有时候冷淡闷骚了点。但若作为合伙人,你还是很值得信任的。”
这明显的话里有话,让席承慢慢挑起了眉。
将旭,“你那公司的名字起了吗?”
席承,“亚瑞。”
将旭,“兄弟我手里刚好有点闲钱,让我掺一脚啊?”
席承,“你认真的?”
将旭,“真的不能再真。”
前方车内音响里不知放的什么英文口水歌,音调都没唱准。但配合着车内的阳光,却明媚的让人心热。
席承听到自己的声线,“谢了。”
几分钟后,将旭的手机震动,他接通,“喂,妈?”
席承离得近,话筒里的声音他也听到了。
将妈妈说,“到哪了?”
将旭说了个位置,“大概再过十分钟就能到了。”
将妈妈又道,“那正好,你从东风路走,去裴阿姨家拿点牛肉回来。”
裴阿姨是专门做卤牛肉的,门店虽小,但牛肉质量非常好,附近的各大酒店也总会去她店里订。
甚至在当地,都成了一道风味特色店。
将家就是其中的老熟客之一。
将旭点头应下了,“对了,晚晚呢。”
将妈妈,“去学校了。”
将旭诧异,“国内不是早就暑假了?”
将妈妈笑了一声,“今天上午学校有讲座,每个学生都要到的。”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
将旭,“那我去接她。”
学校就在牛肉店附近,正好顺路。
将妈妈同意了,之后又说了几句便挂了。
车子到了东风路后,将旭让司机带着行李送到将家,他和席承下来走路。
临近正午的太阳热的厉害,牛肉店在一处小区里面,席承随着将旭弯弯绕绕终于到了店内。
席承站在门口,“这么多人?”
不大的店门,已经排起了长龙。
将旭看了眼头顶的太阳,颇为感叹的来了一句,“……常远的市民们啊,对卤牛肉情有独钟。”
之后两人挤在队伍里排了会儿,将旭看了下手表,“我妹要下学了,时间来不及了。”
席承看他,“那我去吧。”
将旭,“你?”
席承,“嗯。”
将旭,“要给你画张地图么?”
地图自然是没有画的,将旭口述路况,怎么走,怎么拐,往哪里拐。
将旭相信席承的记忆力,而席承也对自个儿记忆力有信心。
毕竟出了小区就一条马路的距离,还要怎么记?
当席承来到常远一中时,讲座刚刚结束。
一群刚冒尖的小萝卜头正陆陆续续的朝校门走来。
校门口有两个石柱,席承就站在右边的那个位置等。
一波又一波,相比起全是来接自家娃娃的妈妈奶奶辈,席承这么个年轻人还是挺打眼的。
将晚背著书包快出校门时,发现面前几个男女生都往左边瞟,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居然还用手捂着唇说悄悄话。
她习惯性JSG的也跟着往左看,就那么一眼,她便理解刚才那群人为什么要互相交流了。
他背靠在石柱上,正低着头看手机。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短袖,头顶水蓝色的牛仔鸭舌帽,身材清瘦,皮肤也有些白,同黑色的短袖形成明显对比。
在阳光下清俊的晃眼。
将晚眼睛立刻亮了,嘴角咧起,咚咚地加速跑,双臂张开,趁着对方不注意,猛地一把抱住他的腰,“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说完脑袋在他胸膛猛蹭。
席承僵在原地,低头瞅着那圆圆的发顶,但也没说话,就那么任由她抱着。
将晚还奇怪,哥哥怎么不说话,于是抬头看,咧着的嘴角就那么僵化住。
席承看着她,“将晚?”
将晚仰着脑袋,眨巴眼睛,“嗯。”
席承,“那没错了,走吧。”
将晚倏地收回手,尴尬问,“你是……”
席承看着她,“将旭让我来接你。”
将晚面上的尴尬转变为警惕,她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席承站在旁边静默的等,也不催。
将晚又瞅了他两眼,等电话接通后,她背过身小声询问。
等确认后,她才回过身看他,“那个,哥哥……刚才不好意思了。”
回答她的是男人低低的一声笑。
很短,但莫名的让将晚感觉到了脸红。
“我哥没说你要来。”将晚说完又补充一句,“况且,你穿的这件衣服和我哥很像。”
席承,“很像吗?”
将晚点头。
不止是衣服像……
席承看着她,伸出手,“走吧。”
面前的大手骨节修长,肤色竟要比她之前看到的还要白几分。
将晚伸出手握住。
握住大手的同时,对方抓紧了她。
掌心温温的热,热气细密的触及着掌心中各处穴位。
将晚盯着交握的手看了一会儿,可能是沉默引起了他的注意。
席承开口问,“怎么了?”
将晚说,“我们这么大的人,其实很少会有人牵手了。”
席承顿足,回首看她,“抱歉,我不知道。”
将晚看着面前这双眼睛,黑黝黝的,沉稳内敛,说话的腔调听着很是认真。
将晚扬唇一笑,“没事,谢谢哥哥。”
……
将晚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
柔软的座椅以及微微的暖风提醒她,她睡着了,还是在车里。
眼角处微凉的湿润让她下意识摸了下,借着车窗外不亮的灯光查看,指尖是一片晶莹的水渍。
之后看向空着的驾驶位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余光扫到引擎盖前的男人,将晚怔了怔。
他没有走?
将晚打开车窗走出去,接触到夜风时,她裹了裹肩膀的外套。
席承听到关门声后,转身看,“醒了?”
古石林的路灯不亮,甚至还有住户为此起了个‘萤火之光’的别称。
所以给站在灯下的将晚多了一份朦胧的美感。
将晚绕过车前,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指尖余留的一点煋火后说,“你抽烟?”
席承,“嗯,偶尔会抽。”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身走向垃圾桶,借着桶盖上的雨水捻熄了煋火扔了进去。
重新走回位置时,席承看到了她泛红的眼角,睫毛上还有残留的泪珠痕迹。
席承曲指触了触她的睫毛,擦拭,“怎么哭了?”
将晚有些窘迫,微微躲开,“做了个梦。”
席承弯唇,“噩梦?”
将晚停住,摇头,“不知道。”
席承没做声。
将晚继续,“我也不知道是美梦还是噩梦,醒过来就不记得了。”
席承低低的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记得就算了。”
他的手干燥温热,揉过发间时,发根处传来密密的麻痒,将晚隐约觉得熟悉。
就好像刚才的梦里,曾出现过一般。
席承正想收回手,不妨被她抓住。
他看到将晚先是抓住他的手腕,然后转道抓住了他的手指。
和他的大掌不一样,她的手要纤细白嫩很多,刺目般的白。
将晚,“我梦里好像有一双手。”
席承停了停,“一双,手?”
将晚点头,“嗯,就好像你这双。”
席承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那‘我’做了什么?”
将晚认真的回想,“握住了我,很暖和。”
说完又补了一句,“你走在前面牵着我,好像要带我去哪。”
说话时,将晚无意识地捏着席承的指节,像是在测量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随着将晚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