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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想当初抢科研成果时的许文强有多嚣张,刚才想栽赃时,其用心有多险恶,现在他就有多崩溃了。
  小民的手稿,严禁实验的字样,东西还是由他亲手交给顾民的。
  这在法律上叫证据确凿,证明黑实验由他主导。
  而更叫人可气的是,证据还是他自己亲手拿出来的,现场这么多人,人人都是证人。
  许文强目光往哪位伯伯身上一投,那位伯伯立刻就会回避。
  他看着看着,终于看到顾鸿,唯有他坦坦荡荡,回盯着他,并说:“文强,人在做,天在看,人可以一时欺人,但欺不了一世,小民可以忍一时,但不能永远被你当做棋子踩来踩去,对吧?”
  踩着人头当棋子,上位惯了,许文强以为小民也不过颗棋子,却万万没料到,他是颗地雷。
  许文强还站在这儿,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粉身碎骨了。
  正好这时,李部长适时上前,说:“看来东海制药的问题挺严重,老领导们,你们跟文强慢慢商量怎么解决它的问题,小民,就让孩子好好考研,争取上部队吧,我觉得,部队那种人际关系简单的环境更适合他。”
  当大家看到李部长,局面又是一变。
  所有人面面相觑,但大家又都集体噤声。
  因为当初许文强想去东海制药,李部长不太乐意,在许老厅长的游说下,他们曾集体说过情。
  现在可好,玩大发了,他居然在制药厂玩东岛鬼子才敢玩的毒实验。
  再叫他玩下去,大家岂不是集体被他送到火葬场了?
  天很热,老领导们到了午睡的时间了,可没有一个人有困劲。
  当李部长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该如何表态,才能把自己从许文强的毒实验危机中摘出来?
  ……
  林珺和半夏,法典几个已经上楼,见过奶奶了。
  小北读书去了,因为高三,忙,中午不回家吃饭的。
  林珺娘几个,这会儿饺子都吃完了。
  北方的饺子,半夏是头一回见,也是头一回吃。
  但它真的太好吃了,面皮特别筋道,有菜有汁儿,是半夏原来从来没尝过的味道。
  皮薄馅大的饺子,法典埋着头,闷声干掉了两盘,半夏也足足吃了八个,孩子吃太饱,撑得慌,本来该午睡了,可她睡不着,就爬了起来,溜哒到了客厅里。
  这时林珺在给老太太做针灸,婆媳俩温言细语的聊着什么。
  半夏看法典哥哥在窗边站着,踮着脚在看窗外,于是也凑了过去,哦豁,对面的楼梯间围了好多老爷爷,看起来可热闹了,而大哥小民就站在一群老爷爷中间,跟一群迟暮的老人相比,他就好像一颗挺拔的青葱一样,他还在笑呢,笑的特别温柔,如沐春风的。
  半夏看在眼里,打个哈欠,心说大哥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呢。
  再差那么一丢丢,他在她心里,就跟法典一样重要啦!
第105章 评论文章
  真正厉害的人;从不主动亮刃,却能伤人于无形。
  俩孩子在楼上看着,虽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但在他们看来,楼下的人应该都是很开心的,因为大家是在聊天,说笑。
  可突然间,有个伯伯伸手去扯大哥的衣服了。
  法典呼吸一簇,半夏也皱起了眉头;想问法典,那个伯伯是不是想打哥哥。
  但很快;一个老爷爷用他的拐杖去拨了一下,另一个身体比较好的老爷爷,也伸手推了伯伯一把,咦;伯伯踉跄着后退两步,坐地上了。
  孩子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但她见证的,是许文强崩溃的全过程。
  上首都前后不过两个小时;顾民把许文强所有的路堵绝了。
  他还想跟顾民理论,可现在所有的老领导都站在顾民一边。
  徐厅看他扯顾民;立刻用拐杖将他捣开:“文强,你干的事情性质极其恶劣,赶紧认罪;坦白从宽;争取少坐几年牢吧;可不要拉顾民下水。”
  高厅长则说:“我们年龄大了;即使有政策;也不会再管厅里的事了,但我还是得多劝你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所以他们这是不仅要跟他划清界线,还向李部长亮了白旗了?
  而当这帮老领导集体亮白旗,许文强还哪有势可借?
  原本他是想甩锅给顾民,从而保护许婷的,可现在他得坐牢了?
  两腿一软,他瘫坐在了地上。
  “爷爷们,我奶奶还没见过我呢,我就先回家了,改天再拜访你们。”小民说完,绕开瘫坐在地上的许文强,跟顾鸿和顾谨几个回家了。
  而在这个大院里,当一个人有问题时,别人对他的排挤有多严重?
  许文强还没被定罪,公安机关还没有拘捕他,但楼上,邻居陈厅家的保姆已经把许文强送给陈厅的鲍鱼、虫草,海参和茶叶全搬了出来,悄悄放到了许厅家的门外。
  她转身要回家,不巧,却碰上许老厅长蹒跚着步履回来。
  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墙倒众人推,别人踩也就罢了。
  陈厅跟许厅穿一条裤子的,甚至比他更脏,竟还有脸跟他划清界线?
  许厅气的气血上涌,怒发冲冠。
  可此时他也必须忍。
  知道陈厅肯定会在家里听着,许厅冷哼一声说:“就算文强真的被起诉,判刑,许家还有我撑着呢,婷婷大哥可是科大的研究生,大不了我让孩子们出国留学,在国外他们照样可以闯出一片天。某些人自己屁股最脏,不过是运气好,没曝出来罢了,我为人厚道,可以舍文强一人而保全大家,但也要劝某些人惦量着点儿,收敛着点儿,划清界线可以,但不要落井下石,否则……大家的钱,都甭想拿干净。”
  隔着一扇门,陈老厅长竖着耳朵,确实在悄悄听着。
  不一会儿,保姆打开门,又提着东西回来了,说:“陈老,这些东西许老不愿意收,还让我扔了去,咋办?”
  陈老厅说:“把包装全撕了,东西悄悄提出去,远远的扔到垃圾箱里去。”
  “好呐。”保姆说着,去干活儿了。
  陈家老太太刚刚午睡起来,看保姆在撕茶叶鲍鱼的包装,哑声问:“他爸,怕不是出啥事儿了吧,该不会……你的事被厅里知道了?”
  陈厅心有余悸,可也暗自庆幸,摆手说:“没事,咱们家,安全渡过了!”
  他和许厅在退休后,凭借自己的影响力搞小圈子,四处拉关系搞工程,从中赚了不少的好处,做了亏心事,半夜鬼上门,眼看李部长上来之后作风强硬,而且动不动就提反腐倡廉。
  俩人特别担心,生怕万一暴露了,被查出来,俩人如今的待遇没了不说,子女的工作,生活,前途都要受影响,钱,也要被组织查收。
  钱是害,人人爱。
  他们贪了,但他们生怕钱拿不安稳,会日夜担心嘛。
  可谁知许文强在东海市贪心太过,居然丧心病狂搞黑实验?
  几十年的为官经验叫陈厅懂得一个道理,要想遮盖一件丑事,必须得是另一件更大的丑事,许文强的黑实验出得可太及时了,这事一出,许文强被抓,就可以遮住他的贪污,叫他能平安渡过了。
  既许厅承诺不会供他出来,那他就安稳落地了呀。
  这难道不值得庆幸吗?
  陈老厅长想来想去,对老太太说:“天赐跑哪去了,赶紧把他喊回来,局势有变,以后,他可不能再欺负小北啦。”
  老太太说:“天赐的病休是你办的,孩子不上学,窝在家里也不行,肯定得出去跑,我说给他买个大哥大吧,你嫌招摇,不让买,他又嘴巴甜,会哄钱,刚从我这儿哄了几百块,他的性格,花不完会回家吗?”
  “快给他打传呼呀,他有传呼机。”陈厅说。
  老太太把电话给了老厅,说:“他昨晚就没回来,我从早上打到现在了,要打你自己打,我可懒得再打了。”
  陈厅家,目前唯一的变数就是陈天赐了。
  因病休学,在家呆着,他跟小北又有仇,总爱欺负小北。
  要原来,倒没啥,因为顾民,顾鸿在院里抬不起头,小北即使被欺负了也不好伸张。
  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顾民来,顾鸿一下子就挺起胸膛来了。
  这时天赐再不服软,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厅就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说大孙子咋就不回传呼呢?
  ……
  再说顾家这边。
  为什么李部长会建议顾民考科大的研究生,因为他自己就是科大毕业的。
  想要进行质子重离子技术的研发,就必须把物理和化学两大科融会贯通,而放眼全世界,唯有科大的化学物理系,能非常好的做到这一点,因为钱学森钱老是科大的创始人之一,他还曾是化学物理系的教授,只有在科大,小民才能学到不一样的知识。
  小民听的很认真,听完,问李部长:“科大的研究生是什么时候报考,需要一些什么材料,我好提前准备。”
  “你要真想报名,我来帮你联络,但你可以先实地去科大走一走,看看那儿的学术氛和人文环境,你这样的人材,考试只是个过程,到时候导师们肯定打破了头的想带。”李部长笑着说。
  他有一点疑惑,为人坦率嘛,就直接问了,他说:“顾民,我记得上回见你,你想走的意愿非常坚决,怎么突然就想通了,想要留下来了?”
  “因为我看不惯,看不惯一些人和一些事。”他说。
  林珺一急,心说这孩子,说话会不会太冲了。
  但顾谨示意她别出声,别阻止孩子。
  小民又说:“我出生在这个国家,我爷爷我奶奶,我爸我妈,我的兄弟姊妹都生活在这儿,它就是我的家,我作为一个公民,有义务把自己的家变好点。”
  李部长示意他继续说。
  他于是又说:“就比如学术侵占,因素林是东海制药的财产,并非许文强的,他把自己的名字挂在论文上,因为是法人,并不违法,但这是违规行为,是会引起效仿的,而且会被西方学术界嘲讽,并耻笑的,我今天找徐厅、王厅和高厅几个,就是跟他们讨论这件事会带来的后果。”
  李部长依旧没说话,但笑着对顾谨点了点头。
  顾谨也笑着摇了摇头。
  正所谓长江后浪拍前浪,顾民并非没有锋芒了,他只是用圆滑武装了自己。
  学术侵占,昨晚顾谨还跟李部长讨论过,说它看起来没有刑事类案件的影响坏,但当闸口被打开,将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国际性的影响,对学术界,也是一种荼毒。
  俩人还在商量这事具体该怎么办。
  于顾谨,这是件比较难的事,因为他可以管得好自己,但他影响力不够,站出来说话声音太小,往上级反映吧,别人还会笑话他一把年纪了,跟个愤青似的。
  可小民就不一样了,他是新鲜热辣的海归,是少年才俊,他还是孙子辈。
  他拿着论文上门,求检察厅的爷爷们帮他作主,试问,哪位老领导看到如此乖巧的孩子居然被人欺负,被赶,吃哑巴亏,能不义愤填膺的?
  所以就在今天中午,在饭桌上,徐厅、王厅和高厅几个经过讨论,要帮小民在因素林的事情上找回公道,要在《政法报》上对学术侵占的问题提起批评。
  评论文章也是小民写的,只要几位老厅长愿意联名签名,他自己就可以投递。
  刚才别人都签过名了,但顾鸿还没签。
  小民把稿纸递给顾鸿,说:“爷爷,你也帮我签一个吧。”
  接过钢笔,顾鸿手有些颤,一笔一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份写着四位老厅长名字的批评文章,以蓝国速度,后天应该就可以登报了。
  从顾鸿手里接过评论文章,李部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把它还给了顾民,这时他也又困又饿,得回家了,谢绝了别人送自己,独让顾谨送他出门。
  出了门,彼此对扫一眼,他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说:“顾博士,你家小民,了不得。”
  他不仅精于医学,于人性掌握的太透彻了。
  一帮老领导,李部长几番想治他们都没办法,但顾民就有。
  他不但治得了他们,还能让他们为他所用。
  李部长嘴里不好说,可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他今天从小民身上,受益匪浅!
  再说顾鸿,他是个清正,正直的人,顾谨则比他圆滑得多,而他向来认为,三个孙子都不咋聪明,可今天带着小民拜访了一下老同事,听孩子跟老同事们聊了聊,才蓦然发现,全家最聪明的,居然是小民。
  就不说别人了,顾鸿都被大孙子给惊到合不拢嘴巴。
  臭小子,别人走一步算三步,他不一样,他走一步,算十步!
  ……
  且不说长辈们。
  小北去上学了,据说要到晚上九点才会放晚自习。
  小民和法典既来了,就想玩玩他的电脑。
  但可惜,小北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