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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趟来,林珺没带半夏,空人一个,正好准备出去以后,帮半夏去采购书包,水杯,铅笔尺子等,这不,她正准备走,小民从ICU出来,却喊:“妈你等等。”
  ……
  “你要去帮半夏买东西吧?”小民说:“不要买水杯,我托南雁从国外发了一些,后天咱们去东海港的港运处就可以拿到了。”
  一个杯子,要从国外发货,千辛万苦,海渡而来,那得是什么样的杯子?
  话说,虽然林珺还没有捉到过苗头,但今天一大清早,小宪悄悄偷了她的蜜蜡给自己脱毛,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出门,老母亲是看在眼里的,当然也猜得到,他肯定是去跟宋向阳约会了。
  不知道俩人最终能不能成一对儿,但小宪是个心思不定,立场也不坚定的人,他很容易被诱惑,所以有根绳子拴着他,会好很多。
  而小民,林珺就琢磨不透了。
  当妈的,没有嫌儿子成家早的,都希望儿子早点结婚,早点有个家。
  南雁那姑娘其实很不错,当然,没有小民好看,还有点胖,性格也比较懒散,可女孩子里头,能配得上小民一样标致的,几乎没有。
  南雁,也是目前唯一跟小民有来往的女孩子,老母亲嘛,都会好奇。
  可她还没张嘴,小民就猜到她的心思了,立刻说:“我没有那种想法。”
  见老妈还要张嘴,又说:“我只是让南雁帮我带了几个杯子,妈,您才46岁,我一直觉得您是个很开明,也很豁达的妈妈,这方面不该逼我吧?”
  得,儿子都这样说了,林珺还能说啥。
  
  正所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军区有个很大的单身宿舍公寓,就在药研中心和实验小学的中间。
  从药研中心出来后,林珺打算去小学看看,于是开着车,就沿着马路在慢慢的走,走了没几步,咦,就见小宪一身名牌西装,大头皮鞋,腕上戴一块冷光寒寒的名表,溜溜哒哒的在往前走。
  他这一身打扮,潇洒中带着阳刚,林珺都愿意多看两眼。
  但一打量,林珺发现了个问题,他的西裤兜鼓鼓囊囊的,很是刺眼。
  小民有个习惯,逢出门,必背包,而他所有的东西都会装在一个背包里。
  小宪喜欢带行李箱,但不喜欢背包,他的习惯是随身物品,都喜欢装在兜里。
  可西服兜里装东西,会让衣服变得很难看的。
  转眼,儿子到门卫处了,宋向阳就在门里等着,当然,保卫要对他进行检查,林珺本以为儿子只是简单的来约个会,还想着自己要不要上前跟他打个招呼。
  结果就见儿子从裤兜里掏出三盒计生用品,啪几一声,放保卫处的桌子上了。
  保卫给惊到了,举起一盒,高声说:“这……这是啥?”
  宋团长,宋向阳同志也在一瞬间,给这愣头青,傻不愣登的大小伙子臊红了脸,她刷的一把,手捂上了脸。
  在国外,性是很开放的,所以小宪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问题,还对保卫说:“放心吧伙计,我们肯定用得完。”
  ……
  林珺本来已经把车停在路边,在解安全带了,但在看到保卫举着套子的那一刻,重新系上安全带,一脚油,开着车疾驰而去,驶远了。
  她给吓的,连学校都没敢再去就赶忙跑路了。
  回厂后停好了车,林珺定了定神,又去了趟药研所,专门买了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多备了些绵纱和创可贴,以备小宪被宋团长打到妈都不认识之后,能帮他紧急处理伤口。
  但是,林珺万万没料到的是,这天晚上,小宪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不回来住,然后就光明正大的夜不归宿了。
  而这时,林珺还不知道,儿子和宋向阳宋团长的结婚审请,已经打上去,交到军区领导那儿了,也就是说,她一分钱的心没操,也没掏一毛钱的彩礼,这就多了个儿媳妇了。
  说回家里。
  过了两天,大白终于没那么虚弱,能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几步了。
  最近几天,大白睡的是二黑的狗窝,而二黑呢,则夜夜窝在半夏的卧室里。
  这当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今天不但要买书包,还要去给二黑也买个狗窝,完了之后,林珺得去药研中心接小民,然后大家一起,去机场给半夏取水杯。
  要说大白来了之后二黑没有闹的太厉害,其主要原因是,自从大白回来,它就可以进卧室,跟半夏一起睡了,而到半夜,它还会悄悄溜到半夏床上呢。
  今天要买窝了?
  贼兮兮的二黑啥都懂,知道要买了窝,自己就要搬出去住,所以它走的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
  林珺冷眼旁观,就发现半夏的情商比她高得多。
  二黑不情愿,半夏就把它抱在怀里,顺着毛说:“虽然你多了一个弟弟,但姐姐最爱的还是你呀,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二黑哼哼叽叽,扭过脑袋,半夏就掰回来,又说:“你要不表现乖一点,总是欺负大白,姐姐以后上学的时候,就把你留在家里,单独带它,你愿意吗?”
  二黑不愿意了,呜呜咽咽的往半夏怀里钻。
  “好啦好啦,只要你不欺负它,我去上学的时候,就把你们谁也不带,让你俩一起在家,乖乖等我回家,这总该行了吧?”半夏又说。
  二黑摇着尾巴,哼哼唧唧的,显然,这是愿意了。
  林珺心说,自己这闺女不错呀,全程,她没让二黑占到一丁点的便宜,却把二黑给说的心服口服的。
  先到批发市场给二黑买狗窝,买好之后再去商场给半夏买书包。
  批发市场人多,人也杂,怕妹妹会走丢,或者被人拐走,法典就把她架在脖子上。
  
  就在要出市场时,半夏碰见了一个特别眼熟的孩子,那是个男孩,头发长长很长,衣服破破烂烂的,特别瘦,两只眼睛贼大,被一个凶巴巴的男人抱着,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嚼着一只大棒棒糖,糖屑从他的嘴角滚落,落在地上。
  半夏仔细看了会儿,想起那是谁了,是她曾经的弟弟小龙。
  但是,一年前,三岁的小龙还是一个肉嘟嘟,憨乎乎的小胖墩儿,现在却瘦成了一把骨头,他的脸上皴起了皮,两只手黑的像小爪子一样,曾经,半夏最怕小龙的目光了,他总是凶巴巴的,可现在他的目光里完全没了凶,反而是呆滞的。
  因为曾经被打过好多次,半夏本能的惧怕小龙,所以她抱紧了法典的脑袋,催促他:“哥哥,走,我们快点走。”
  林珺从来没见过小龙,所以根本不认识他,法典虽然只见过小龙两次,但一年多不见,小龙已经瘦若两人了,所以那个陌生人抱着小龙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没有任何反映。
  把狗窝装进后备箱,上了车,林珺一脚油,车直奔东海港。
  半夏总觉得心里隐隐约约不得劲儿,趴窗户上一看,就见她曾经的妈妈秦秀,像个疯子一样从市场冲了出来,张牙舞爪的,似乎在喊着什么。
  她摔倒了,又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着。
  半夏只记得秦秀的凶和她的打,她居然会哭,孩子很意外,也想知道她到底在喊什么。
  不过霸道车的隔音效果太好了,能过滤掉大半的声音,而且半夏对秦秀有本能的恐惧,所以她竖起耳朵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声音就回过头了,害怕嘛,孩子钻进了法典怀里。
  法典看妹妹怯怯的,遂问:“你怎么啦,不高兴吗?”
  “哥哥,我看见小龙啦,就是秦秀妈妈家的小龙。”半夏小声说。
  法典又不知道具体情况,还问:“你怎么不早说呀,小龙现在可不敢欺负你了,他要再敢欺负,我把他提起来,啪叽一声甩地上,把他摔成个大马趴!”
  半夏没心情开玩笑,往法典哥哥怀里缩了缩,把二黑也抱了过来,紧紧的搂着。这时她内心已经有隐隐约约的,不好的预感了,但是,曾经秦秀打过的记忆太恐惧,所以女孩不会往深里想的。
  到药研中心接上小民,半夏就重新开心起来了,因为小民说,自己给半夏买了一组,12个杯子,都特别特别漂亮,保证半夏会舍不得丢,也舍不得离手。
  那得是多漂亮的杯子呀。
  得,开上车,继续赶往东海港。
  下了车,小民和法典去取杯子了,半夏和妈妈转悠到李大丫家,买了两瓶水,这时大丫家又上新货了,是摇摇车,只要音乐放开,小朋友就可以坐在上面摇啊摇,半夏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摇摇车,当然了,她也想体验一下。
  李大丫搬了凳子出来,要招待林珺,给了半夏一大把硬币,让她座摇摇车。
  半夏就在坐摇摇的时候,又看到小龙了。
  这时,小龙的头发已经被刮掉了,也换了一身新衣裳,抱他的人,也不是刚才那个,而换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但小龙的神态半夏特别熟悉,这会儿,他依然举着一只棒棒糖,但并没有吃,而是不停的问那个女人:“奶奶,我妈妈呢,我妈妈去哪儿了呀。”
  买票的时候女人好声好气的,可买好票后,她抱着小龙走到铺子背面,却啪啪几巴掌,直接抽的小龙险些喘不过气来。
  摇摇还在继续摇,继续唱,半夏跳下了摇摇车,蹑手蹑脚跟了过去。
  就见小龙咧开嘴巴刚想哭,那女人又朝着他的嘴巴搧了几巴掌。
  小龙想挣扎,想反抗,但他太瘦,也太小了,被那个中年妇女捂在怀里,抱的死紧死紧的,女人还压着他的屁股,使劲的抽着,不停的问:“还要不要妈妈了?”
  被打的喘不过气来的小龙终于求饶了:“求求你别打啦,我不要妈妈了。”
  那女人已经要走了,半夏也终于战胜了自己的恐惧,大叫了起来:“妈妈,妈妈,救小龙!”
  小龙乍一看到半夏,也喊了起来:“姐姐,救我,救我!”
  人贩子都是非常警觉的,中年妇女眼看港口还没开,抱起小龙,转身就往旁边的棕树林里跑。
  这要叫她跑进树林,再从马路另一边穿出去,打个的士一走,可就完了。
  半夏大喊:“妈妈,妈妈!”孩子急的去追,可她没看清脚下的路,给台阶绊了一下,摔倒了。
  眼看那个坏女人已经要钻进树林里了,半夏大哭了起来:“妈妈,救命啊,救小龙!”
  这时,二黑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几步就追上了坏女人,紧紧咬上了她的裤管。
  小龙在哭,半夏在喊,二黑把人贩子的裤角咬的紧紧的!
第127章 报应
  听到动静;商户区很多人都跳了起来,在找人贩子。
  李大丫顺手抄起拖把,气势汹汹追过去了。
  心思歹毒的人贩子眼看跑不掉了;居然举起小龙;重重的朝着围栏砸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孩子的脑袋哐一声磕在围栏上,顿时血如泉涌般冒了出来。
  然后她从怀里抽出一柄刀,居然朝着二黑捅了过去。
  林珺当然要先救女儿;而这时;李大丫冲在最前面,要她去护小龙,二黑今天就没命了,但李大丫是个聪明人;分得清轻重,她提着拖把直冲人贩子,一拖把捣在她脸上,把她捣翻在地,旋即骑上身;劈头盖脸,照着人贩子就是一顿搧。
  “你个臭不要脸的死人贩子;别人养个娃多不容易;你想偷就偷?”李大丫可是打架的好手,搧着不解气,扯起这妇女的头发;一把把的,连头皮带头发的往下撕着;看她还想反抗,双手连开,一口气搧了十几个耳光,只见那妇女突然张了张嘴,一口吐出来,又红又白,居然给李大丫打掉了七八颗牙。
  李大丫最恨人贩子了,因为小丫被偷过好几回,是她泼辣,抢回来的。
  幸好这时有人一把拉开李大丫,不然就要闹出人命来了。
  不过李大丫一回头,就见刚才拉自己的居然是顾民,他有洁癖的,把她扯开,立刻掏了手绢出来,在擦拭自己的手。
  “赶紧报警,让公安抓人吧。”有人说。
  李大丫却高吼说:“不许报,抓回去顶多判一年,倒不如打废了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拐孩子。”
  商户们一想,还真是,而且大家都被偷过孩子,民忿一下就激起来了,这下顾民可拦不住了,商户们上前,你一拳我一脚,朝着人贩子踩了起来。
  这时法典抱着箱子也赶来了,看到一群人在围殴一个女人,正想上前,小民拦住了,低声说:“算了吧,别管了。”
  其实想想,就好比秦秀,偷了半夏,还差点打死,可她受到什么制裁了吗,没有,只在拘留所蹲了几个月就出来了。
  有时候,法律,正义,确实比不上以暴制暴来的解气。
  当然,打得差不多,大家怕出人命,也就不敢打了,那人贩子一路吐着血,爬到棕树林里去了。
  顾民,只有在面对病人的时候才会放弃他的洁癖,他随身背着医疗包的,看小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