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也反思了自己,当初主张俩孩子出国的是他,在孩子的未来规划,发展方面,一开始错的人是他,我也有错,留学期间疏忽了大方向上的教育,让他们学到了知识,却忘了自己的根本。”
这就是两代人观念上的不同了。
在顾谨想来,爱国,报效国家,藏在每个人的骨子里。
可孩子出去的时候太小,他们对自己的祖国还没有太多的感情,又很快适应了西方的观念,理念,他们从小就把红国当成自己的祖国了。
“本来14岁那年他们回国,我就不想让他们再出去了……”顾谨话说到一半,林珺气呼呼的打断:“你这是怪我带走你的儿子们,还教坏了他们。”
顾谨当然得否认:“没有,我只是想反思一下,孩子们是怎么变的。”
“行了,别反思了,孩子原来是好的,但我没精力照顾,我大嫂曹桂照顾他们期间,动不动带出去参加什么沙龙,聚会,天天给他们灌输红国的伟大和荣光,说咱们国内有多乱,多不好,他们才会变的,你放心吧,儿子是我生的,我会找回来的。”林珺依旧气呼呼的,但给前夫坦承了真实情况。
其实顾谨也知道,俩儿子第二次出国后性格大变,还改国籍。
其间少不了大舅哥俩口子的唆使和怂勇。
他还忧心一件事:“亲人之间合伙做生意,不翻脸的少。”
是的,林珺出国后,把钱给了林珉,投资生意了。
林珉如今身价上千万,却含含糊糊,要赖她那点钱。
当初分给前夫五十万,人家四年时间把它变成了三百万。
林珺拿了大头,如今却捉手见襟,想想,既难过又丢脸。
偏偏这时顾谨还笑:“行了行了,咱不生气,我是搞法律的,只要你下定决心从林珉那儿要钱,我来给你当律师。”
走的时候带走了小天才,还卷走了大半的钱,现在却要前夫帮忙打官司才能把钱要回来,林珺心高气傲,当然不舒服,气的鼻子里呼哧呼哧直喷气。
可她这一喷,吓到半夏了,女孩于梦里喃喃的喊了起来:“妈妈!”
“妈妈在呢。”林珺团上了女儿。
“不要被烧死,我要妈妈。”女孩说着,爬到了妈妈身上。
母亲,是孩子从胚胎时期就紧密相联的人,她是妈妈造的,妈妈身上的味道,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都能使孩子安稳,女孩梦到沈四宝来烧自己,爬到妈妈身上,才算安稳了点,她趴了一会儿,一滚,滚到另一边去了。
而这时,顾谨整个人朝着林珺撞了过来,胳膊也搭在她身上。
“你干嘛?”林珺反问。
男人一身热气,反扑过来,压到了她身上?
虽然林珺在红国算是被人欺负了,拼了命才逃回来的。
可她有为女人的尊严和骄傲,她虽然病过,可她一直在努力求生,向上,前夫原来人不错的,怎么就学会趁火打劫,仗势欺人了,这不对吧?
顾谨动了动胳膊:“我的手,在闺女手里呢。”他呼吸急促,努力想避开她。
林珺喔了一声,语气里多少压着点失望:“那你松开她吧。”原来人家没那个意思,是她多想了。
顾谨挣了几挣,才从女儿手里抽回那根被孩子紧攥着的手指:“我去隔壁睡?”
林珺没说话,顾谨于是起身去了隔壁,但这时法典已经把门反锁了,他敲了半天不开。得,价值三百万的爹,因为明天要倒钱嘛,他索性就回政大去了。
林珺听到客厅门响,追了出来,这时前夫已经推着自行车出了楼道了。
次日一早,半夏早晨起来后没看到爸爸,于是问林珺:“妈妈,爸爸没有跟我们一起睡吗,他没有保护我们吗?”
女儿总做噩梦,当然得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林珺说:“他陪你睡了整整一晚上,早晨才走的。”
半夏思索了一会儿,说:“果然喔,我昨晚只梦到了一次坏爸爸。”又说:“妈妈,打个电话吧,晚上叫爸爸早点回家早点睡,给我讲个完整的故事呀。”
因为女儿,林珺成了一个不但会主动喊前夫回家,还要喊他早点上床睡觉的前妻,她牙疼,可她依然温柔的笑着:“好啊,我们要保证,让半夏不做噩梦。”
第42章 国粹
不像西药;国际型的大公司有专门的团队来进行临床测试,申请各种批言语批号,国内的也是国营公司;从研发到生产;再到上市,速度特别快。
中成药厂都是各自为阵;小打小闹;一味药从临床到上市;堪称九九八十一难,真要卖掉老专利,慈心至少会有一年无药可卖;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林珺能拿回慈心;但准备好了;这一年自己将会过得特别艰难。
不过有顾谨给的三百万,就不必卖老专利了;生产继续,销售也将继续。
厂子能安稳过度,她也就能腾出手做别的事了。
所以顾谨这三百万于林珺,简直是久旱逢甘淋,它乡故知式的惊喜。
第二天下午顾谨就把手头的股票抛了;兑成钱;给林珺填了张支票。
林珺也立刻拿着支票;就上国资委去交账了。
当然,这一笔到手后;国资委就正式开始授理她营转私的营业执照了。
不过在年底之前;林珺还得给国资委再交五百万;凑足八百万;国资委才会把属于她的营业执照交给她,而之后,国资委将促成她引进外资。
现在法典已经开学了,自己去上学了。
林珺得在正式开展工作之前,得先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去。
但她正准备送孩子去上学,有人把电话打她家了,不用说,当然是高岗。
他说:“林珺,你那俩大小子之所以是天才,是因为他们当初上了双语幼儿园的原因,对吧,小的那个没上双语,就平庸得很,咱们的小半夏,你不用怕没关系,我来找关系,还送双语幼儿园吧,包在我身上了。”
小民和小宪,是在东海市第一家双语幼儿园读的书,还是顾父掏钱送的。
当时刚刚改开,老爷子一看西方的先进,作为一个老爱国贼(自称),他大受震撼,想让孙子们从小就学习英语,学敌人的先进知识和看家本领,继续他超英赶美的伟大事业,所以舍了血本,让他们上双语幼儿园,还小小年纪就出国的。
到法典时,上双语的孩子太多,顾父的关系办不进去。
再加上他认为法典资质平庸,没必要上双语,索性就没管了。
现在老爷子失望于俩大孙子的改国籍,自己培养出俩汉奸,倒不会管小的。
高岗挺有意思的,倒替林珺来操闲心?
“不用了,我女儿就上我们家门口的幼儿园,离得近,方便。”林珺说。
高岗已经准备好听林珺的感谢了,结果她居然推脱,不让女儿上好学校?
“林珺,你重男轻女呀,天才儿子上好学校,小学就出国,女儿就随随便便?”高岗说:“难道你不喜欢你闺女?就因为是四宝养了她的缘故?”
林珺有自己的考量:“高总,孩子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要用于学习,在他们小时候,没必要给他们太大的压力的,比起好学校,父母的贴身教育更加重要。”
小民小宪,不在于他们本身有多优秀,而是当时的林珺年青,精力充沛,有时间教育,而且顾父和顾谨在他们小的时候,对他们非常严格,费尽心血的教育,引导,才让他们看起来格外优秀。
法典是因为林珺太忙,给耽误了。
现在到了半夏,她得振作起来,自己来教育孩子。
高岗摔了电话,直骂娘,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马屁总会拍在马蹄子上。
而等林珺把半夏送到幼儿园,园长也惊呆了:“林珺,法典那会儿你没关系,现在可以找顾谨他爹吧,孩子得送双语幼儿园吧,咱这幼儿园,怕不行吧。”
“不用,就在这儿读,让她扎扎实实,从拼音和汉字学起吧。”林珺说。
半夏开心啊,手指对面:“妈妈你看,点点哥哥的教室就在对面喔。”
“妈妈还没送你哥哥上过学了,从明天起我送你俩一起上学。”林珺说。
半夏有点犹豫:“可是妈妈,我舍不得你,我怕我会想你喔。”
这天晚上她也翻来翻去:“妈妈,我能不能不上学,永远陪着你呀。”
但第二天早上,到了幼儿园门口,看到有好多跟自己一样大的小女孩,穿着小裙裙,背着小书包,立刻就挥手了:“妈妈再见。”头也不回,她去上学了。
女儿去读书了,林珺也要正式开始自己的工作了。
而慈心,表面看还是好的,但内里已经被马书记几乎蛀成了空壳子。
药材用的几乎全是市面上最差的,现在国内土地污染严重,再加上化肥用得多,只用大棚种的便药材,怎么可能治出有效果的好药?
而林珺在检查库房时,还发现了一大批的各类西药。
喊来库管冒小明,她问:“这些胃舒服,泄立止怎么会在中药库房里?”
冒小明递给林珺一盒新药,说:“书记,随着改革开放,一些国外适用于治疗胃病啊,拉肚子一类的西药对咱们中成药的冲击特别大,毕竟中药,你怎么都得吃个三五方才能起效,人家是药到病除,立刻见效,所以四宝书记开发了一款新药,就是把西药加在咱们的中成药里,你还别说,效果特别好,药到病除,这些药效果挺好的。”
林珺接过盒子一看,咦,这盒子她特别熟悉。
在国外的时候,小民就曾拿着这样一盒药给林珺看,还说:“妈,我做过药理分析,这药披着中成药的外衣,里面加的全是西药,这叫挂羊头卖狗肉,这显得你们中医学是个非常卑鄙的学科。”
在林珺出国前,慈心每一批要出厂的药,她都会亲自检验。
而慈心的配方,都是她的专利,她自己知道的,她没有在药方里加过西药,而且她从来不否定西医,还认为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医学,应该是中西结合,各取所长,搭配治疗。
儿子说的时候,语气带着嘲讽,林珺呢,又没有仪器能用于检测,就认为是儿子是在故意黑中医学,黑中药,主要是黑他妈。
可看着这盒药,她恍然大悟,自己走了以后,慈心果然挂羊头,卖狗肉了。
要知道,随着西医日趋完善,中医在本土,其主场地位日益下降。
长此以往,将来说不定就会消亡。
一种流传了五千年的医学体系,它是一个学科,更是一种文化,它还是国粹。
继承者们不说发扬,传承,还自己搞自己。
也就怪不得小民这辈孩子会笑话中医,黑中医了。
接过药盒,林珺问:“这药上市销售过吗?”
“还没呢,这是沈书记搞的主打产品,准备在改制后提高价格,冲击市场。”冒小明想了想,说:“他给市上的领导们送过,大家吃了反映都特别好。”
“这些药一盒不留,一律销毁,而且必须是即刻焚毁。”林珺着,接过了药盒,说:“这盒就给我吧,做个纪念。”
这事很有意思的,沈四宝悄悄生产的新药还没上市,却有人把寄给了小民。
看来有些人为了挑拔他们母子的关系,费尽心机了。
幸好有个半夏,因为有她,林珺从泥沼中爬了起来,逃了回来。
否则她的孩子,她的药厂,就全被别人拿走了。
……
光是一把火烧了还不够。
喊来一帮领导,林珺专门给他们重审了一下如今在西药、西式医疗登陆,并抢占国内市场的情况下,中成药所面临的困境。
总之就是,不但要焚毁,而且谁手里但凡有一盒,也得原地烧掉,不留踪迹。
金荃站了起来,说:“我原来就觉得四宝书记这样干怕是不对,但我人微言轻,说了没人听,林书记这样说,大家该听了吧,一盒不留,我看着销毁。”
“销毁吧,我来放火。”林东坚定的说。
这帮子全是原来被架空,在厂里说不上话,忧心于厂子的发展,却又无力改变的,如今当家作主了,当然是林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干了。
话说,最近几天,林珺自己能明显感觉到,她正在陷入不可抑制的抑郁中。
倒不是因为厂里的工作,她可以轻松应对慈心工作中的任何问题,因为她在慈心呆了三十年,它哪儿有不对劲,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她是因为法典才会情绪低落,难过,自责,继而发病的。
法典读初三,而今天,初三要进行考试分班。
整个年级要分为尖子班,冲刺班和奋进班。奋进班,大家戏称为是粪进班,里面都是差生,冲刺班中等,最好的是尖子班,能进尖子办,重点高中预定。
也不知道法典会被分在哪个班,林珺格外操心。
她有仨儿子,小民和小宪小的时候,他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