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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云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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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彻底倒在了观尘怀中,抬起眼来,在昏暗灯光中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以往的平静湖水已经暗藏漩涡。
  “滚。”他冷冷开口,嗓音已经沙哑。
  季别云没有料到,自己第一次表露心意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更让人生气的是对方完全不相信。
  他让观尘滚,观尘却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乖。”
  **
  季别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
  他倒在观尘怀里之后没多久便睡着了,醒后此处又只剩下他一个人。身上已经被清理过,衣服也重新穿好了,似乎是怕他着凉,那件金叠衣被留了下来,正盖在他身上。
  假惺惺。
  他恼怒地将那件金叠衣甩开,一时冲动想扔到对面角落,但手刚抬起来就僵住了。
  算了,不盖着挺冷的。
  他把金叠衣团成团塞进怀里抱着,等了好一会儿石门才再次被推开。
  观尘这次带了许多东西来,除了吃食还有一堆蜡烛。
  季别云看也不看,直接道:“放我出去,我不要再待在这里。”
  “再过几日,我可以带你回是名院。”观尘说完便开始点蜡烛,在房间各个角落都插上一支,光线顿时明亮了许多。
  “你之前说这里黑,现在应该好一些了。”僧人道。
  季别云仿佛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很是挫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观尘发起疯来会这么可怕,但他冷静地想了想,决定以退为进。
  “我不离开,真的。”他的语气听起来诚恳极了,“可是这里呆着很不舒服,我想现在就回是名院,你还是可以将我这样捆着,可以吗?”
  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季别云现在面对观尘时全身都别扭,连心跳也变快了,是气的也是羞的,几乎想落荒而逃。
  因此撒谎也变得更难,他只能尽力卖惨试图让观尘心软……一时间哭不出来,只能如此了。
  他软下语气道:“竹榻睡着也不舒服,硌得身上疼。你就带我回是名院吧,不都是一样的吗?”
  季别云来到榻边,身上的铁链又绷紧了,他伸长了手努力勾住僧人的衣角,忍住羞耻道:“你站近一点,我没力气。”
  观尘顺着他的拉扯走近两步,下一秒少年便飞身扑在了僧人怀中。
  季别云抱住对方,“你说了要让我事事如意的。”
  投怀送抱,美人计。
  美人计最后还真的管用了。
  季别云被抱着离开了那里,出了石门之后,他才发觉石屋原来真的是在后山上。四周都是密林,黑夜里他根本分不清楚自己在哪儿。
  灯笼由他提着,观尘则抱着他,沿一条不易被察觉的小路往前走。
  季别云记起了刚入宸京时,在悬清山度过的清静日子。生辰那日他做了两碗长寿面,却不敢声张,只能当成一般的饭食和当时的观尘一起吃了。
  既然想起,他便没好气道:“吃了我做的长寿面,却不恭贺我生辰,你当时怎么忍心装作不认识我的?骗子,你才是最大的骗子。”
  观尘被他骂了也晏然自若,“在心里说过了。”
  “说的什么?”
  僧人沉默片刻才答道:“希望满天神佛看在我们生辰的份上,庇佑你从此平安。”
  季别云直想一口咬在这和尚肩膀上,好歹是忍住了。
  臭和尚,一会儿让他恨得牙痒痒,一会儿又让他心软难办。
  “待会儿别想着逃跑,”观尘道,“不然我只能又将你敲晕了。”
  季别云冷哼一声,“那你怎么不拿点药来让我力气尽失?”
  “不敢,”僧人答道,“怕路上遇到意外你没办法自保。”
  他又忍了忍,索性一头栽在观尘胸膛上。
  罢了,真是命里的劫数。
  过了很久他们才从后山走出去,趁着夜色他被抱回了是名院,没被人看见。
  观尘将他抱到床榻上之后,果然又拿出了锁链将他手脚捆住,毫不松懈。
  季别云没反抗,在回想方才一路上看见的情形,悬清寺依旧一片安宁寂静,不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样子。
  然而观尘将他囚禁起来,不只是因为误会了他与世子之间的关系,还有让他避开祸乱的意思。
  所以现在只是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平静吗?
  “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会出什么事情?”季别云又一次尝试撬开观尘的嘴。
  但僧人依旧守口如瓶,甚至倒了杯水要喂他。
  “我手又没断,”他无情挥开这人的手,“事情总是要见光的,你不可能永远瞒着我。”
  话音刚落,是名院外便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观尘!师弟开门!”听着像是妙悟的声音。
  观尘忙站起身来,然而还没走到门外妙悟就直接喊了出来。
  “快出来!羽林军围寺了!”
  作者有话说:
  以防万一说明一下,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感觉观尘如果真的做到最后一步,与还俗也无异了


第89章 一场火
  深夜时分,悬清山陷入一片肃杀之中。
  羽林军围寺,与原本值守在悬清寺周围的右卫相对峙。整座寺院灯火逐渐亮起,然而大门始终紧闭。
  宸京城内也不安宁。
  贤亲王府的书房还亮着烛光,王爷本人披了一件外衫,神色略显疲惫。他坐在桌前,盯着桌面上一封未拆封的信,无言地看了许久。
  “什么时辰了?”明望问道。
  “回王爷,再有半个时辰便该早朝了。”回话的是徐阳。
  昨夜徐阳回到季宅,左等右等也没见到季别云回去,焦急间却收到了悬清寺的口信,说季别云去了悬清寺。
  徐阳本不该怀疑,毕竟他那东家与悬清寺关系匪浅。但他还是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季别云很少悄无声息地消失,就算要走也会先知会一声,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他又等了一个白日没等到消息,于是来到了贤亲王府,想让贤亲王帮忙打听下落。
  王爷听见了并不着急,反倒宽慰他,说既然是观尘把人带走了,那必然不会对季别云做什么,这和尚把人护着都还来不及。
  之后又让他别急着回季宅,在王府住宿一夜,主仆二人叙叙旧。
  没料到都过了四更,竟然收到了悬清寺被羽林军包围了的消息。
  徐阳自然是着急的,且不说季别云还在那儿,就单论悬清寺,若真的被元徽帝翦除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贤亲王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反倒去书房翻了一封信出来,之后便一直盯着那封信看。
  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姓名,也不知里面说了些什么。
  “再不递过去就晚了……”贤亲王语气有些飘渺,“可是又很想打开看看。”
  徐阳察觉到了什么,灵光一现,问道:“这是观尘大师给您的?”
  贤亲王点了点头,“观尘算到了元徽帝会有这一步,故而提前将这封信拿给我,让我在恰当的时辰偷偷递到相府中。”
  “算到了?”徐阳有些不解,“元徽帝此次派出羽林军围寺,是因为司天台观测天象之后发现南方有异变,故而出军封锁悬清寺,以待天象平息。若是观尘大师真的会观天象,也无法笃定元徽帝会因为这种理由派出羽林军吧?”
  “非也,你可知道我那皇兄如此兴师动众,归根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明望见对方茫然,便解答道:“是因为观尘私下邀请了万良傲入藏宝阁。”
  “什么?”徐阳震惊得嘴都合不拢,“这可是……这可是大逆不道啊!先帝有令,只有名家天子与悬清寺住持才可入阁,观尘大师邀一位权臣进去,这不是要反吗?”
  明望冷笑一声,语带欣赏:“他胆子大啊,他就是想让万良傲反。还有所谓的天象,其实南边不是有异变,而是有新兴之象。观尘的确看得懂星宿,他也利用了这点,知道元徽帝一定会以此名义对悬清寺出兵。故而这封信……”
  贤亲王沉吟不语,徐阳忙问道:“这封信怎么了?”
  “观尘做了个局,早已料到代价是引狼入室,这封信应该是他将狼再次引出去的办法。”明望一边思索一边道,“既然元徽帝出手是借了这么一个玄之又玄的名头,观尘的回击应该也与此有关。我好奇得紧,却又不好把这封信拆了验证心中猜想。”
  徐阳听下来,只觉观尘大师与往常的形象大不相同,竟是深不可测的谋士之才。
  “他竟然没有跟王爷交代清楚吗?”
  贤亲王摇摇头,“我与观尘虽然名义上是好友,但他这人对谁都不会放下防备的。罢了罢了,明日一早便会知晓了,说不定经此一闹,明天早朝会格外精彩。”
  明望站起身来走出书房,唤来一个仆人,嘱咐将信悄悄送至相府。
  徐阳旁观着,往常这种事都是交给他做的,可如今物是人非,他与王爷之间也回不到以前的主仆关系了。
  “季别云他……”等旁人走了之后,徐阳开口道,“我总觉得季别云知道您将我派过去的目的,但他好像全然不在意。”
  贤亲王看着那个仆人离开的方向,“你的意思是,他明白你是王府的耳目?”
  “应该在最开始就明白了。”
  徐阳想起季别云曾敞开心扉与他说的那些话,便觉得心软。少年看得比谁都清楚,却不在乎他与王府有无关联,还称他一声兄长,把他当做自己人。
  一颗赤诚之心比什么都珍贵。
  “可是自你去季宅之后,似乎从来没有称职过。”明望话里带着调侃之意,“没递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好像一去便被收买了。”
  徐阳一愣,当即就要跪下认罪,却被贤亲王抬手拦住。
  “王爷……”他语气十分纠结,“季别云是个好孩子,他信任我,我不想辜负这份信任。”
  明望笑了一声:“行了,并没有责怪你。按照季别云那性子,不结党营私也不贪恋权势,他府上又能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王爷的意思是……”徐阳有些不敢相信。
  “我的意思?”贤亲王笑着瞥他一眼,“今后你与贤亲王府便再无关联了,做你想做的吧。”
  徐阳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中负担顿时卸掉了大半,不由得笑了笑。笑完之后才想起现在是紧要关头,悬清寺外还有右卫把守,若与羽林军起了冲突那就难办了。
  “王爷,右卫那边如何决策?”他问道。
  贤亲王悠悠答道:“我只是个挂名的上将军,这事儿归唐攀管,他的为人我放心,应该不会闹中生事。而且右卫负责悬清寺安防,这是先帝下的令,羽林军八成也不会直接杀进去。可能只是在外面围上个几天,等圣上再寻个悬清寺的错处才会彻底出手。”
  “圣上此次未免太过冲动,”徐阳想了想,“万良傲虽觊觎悬清寺,却也只是将悬清寺当成一个象征,实则真正想染指的是整个江山社稷。若元徽帝一怒之下将悬清寺扳倒,只会损人不利己,而且损的还不是万良傲。”
  “怎么不利己了?”贤亲王平静反驳道,“圣上一直看不惯悬清寺,若这回成了,岂不龙心大悦?以后也不必去悬清山烧香祈福,先帝留下来的规矩也不用遵循了,多自由啊。”
  说罢自己先笑了笑。
  “左右醒了也睡不着了,咱们走走吧。”
  明望朝外走去,带着徐阳登上了王府内一栋六层的高楼。夜风带着凉意,他精神好了许多,甚至吩咐小厮拿了酒来,把酒临风。
  “咱们且等着看悬清山会发生什么吧。”
  *
  悬清山上。
  惊惶失措的僧众齐聚朝晖楼外,喧闹之中唯独不见悬清寺住持。
  和尚也都是人,大难临头还能遵守戒律清规的是少数,大多数僧人再不见往日寡言做派,纷纷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有较为年长的和尚对旁人说起往事,即使在大梁还未一统天下那会儿,这片山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战火,故而悬清寺能一直保存至今。老和尚说到最后还叹了口气,如今这阵仗实属罕见,和平年代竟比战乱时候更加危险。
  眼看着朝晖楼外一片乱糟糟的景象,妙悟心中如一团乱麻。观尘不在,他此刻便是这些人的主心骨,可他没办法让大家完全冷静下来。
  之前羽林军的人来了之后,他立刻去了一趟是名院。院内还亮着灯,观尘出来时也不像入睡过的样子,什么也没问便随他走了。
  然而走到一半却不见了人影,妙悟回身看去,山道上空荡荡一片。
  他这位师弟是不可能临阵脱逃的,这一消失估计是在想法子。
  虽是这样想,可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羽林军虽然说是因为天象有异才围住悬清寺,但他打开门出去过一次,对方态度更像是来查抄的。若不是右卫在场,估计早已闯进来了。
  悬清寺到底是何时得罪了元徽帝,观尘忽然消失又是去干什么了……
  正在妙悟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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