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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知晓得极少,这些日子里萧长卿定然玩了不少花招将萧华雍的人分散开去,然后遮遮掩掩寻了一条,如果没有这条秘密的水路,他只能选择的路来迷惑萧华雍,让萧华雍笃定这是他的不二选择。
沈羲和当下要转身去寻萧华雍,瞬间又平静下来,萧长卿未必没有盯着萧华雍一举一动。
她对萧长卿微微颔首示意之后,就折回了自己的屋子里,立时招来了莫远,让莫远快马加鞭赶回去,以去取她落下之物为由。
萧华雍在京都的时候,萧长卿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今日才会出发,要掩人耳目翻山越岭,还带着叶晚棠,脚程应当不会太快,莫远如果赶得及,还能够及时阻杀。
“郡主,发生何事?”珍珠看着站在窗前望月的沈羲和,将烛台移到距离沈羲和更近之处。
自从郡主见了信王殿下,就变得神色凝重,将莫远派出去后一直不言不语。
“我知晓信王如何助萧长泰脱险,派莫远回去是为了伏击。”沈羲和对自己的心腹不会隐瞒太多,会让她们无端揣测和担忧,不利于主仆之间的信任和默契。
“郡主,不告知太子殿下么?”珍珠迟疑片刻后询问。
珍珠不是不信沈羲和,也不是对萧华雍产生了依赖之心。只是此事由始至终是萧华雍和萧长卿在暗中较劲,沈羲和素来不插手。
“不用。”沈羲和摇了摇头。
除了有一些担忧告知了萧华雍,萧华雍一动,就让萧长卿警觉之外,沈羲和更多是不知如何向萧华雍解释她因何能够知晓这般隐秘的缘由。
说谎么?萧华雍过于聪明,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他定有判断。
日后会不会因此,在彼此之间埋下芥蒂,隐藏祸根?
如是作答,是绝无可能,便是父兄她都没有将之告知的打算,更遑论是萧华雍?
可不告知萧华雍,仅凭她之力,要在萧长卿和萧长泰二人联合之势中伏击萧长泰,成功的几率不大。
幸得她原就没有指望此次能够将萧长泰诛杀,不过是尽力而
“郡主,不歇息是在等结果?”珍珠问,“是否要为郡主备些茶点?”
“不用费事……”
“你在此处作甚?”沈羲和话音未落,沈璎婼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沈羲和与珍珠迅速走出去,就看到一墙之隔,雕花窗外的沈璎婼带着谭氏和两个丫鬟,与先一步到来的碧玉堵住了顾青姝。
这里是她屋子外空出来的一角,必须得从她屋子绕过才能走到此地,但顾青姝与她屋子比邻,从顾青姝的窗外也能够到此,她是一个人,没有带丫鬟仆人。
沈璎婼的屋子正对着顾青姝的窗户,她正在收拾东西,恰好看到顾青姝跳窗下来,紧接着就猫在此地,许久不动,这才带了丫鬟和谭氏走过来,虽然与顾青姝隔着一道墙,却能够听到隐隐约约有声音自沈羲和屋子里传来,她才出声提醒。
“我的狸奴丢了,我听到它的叫唤,才到了此处。”顾青姝柔声解释。
“我在屋子里便见到你跳落此地,我从屋子里走过来,此地转个身都嫌狭小,用得着如此长时?”沈璎婼站在围墙的另一边,目光透过墙上的窗孔,在夜色下格外咄咄逼人,“既然是寻狸奴,又为何不出声唤它?”
“我……”顾青姝一时语塞,不去理会沈璎婼,而是清润的双眸看着沈羲和,“郡主,我真是寻狸奴。”
沈羲和扫了一眼四周,她的确嗅到了属于顾青姝那只狸奴身上的气息,证明她的猫儿是真的不久前才从这里蹿出去,她微微一笑:“寻狸奴是真,偷听也是真。”
顾青姝还做不出特意为了偷听跳到这个角落来蹲着,在这之前她们都不知这里可以偷听,更不知对方会有什么秘密。
应该是为了寻猫儿跳下来,恰好可能隐隐听到沈羲和提及萧长卿,她才会让猫儿跑了,蹲在这里偷听。
顾青姝顺着沈羲和的目光,落在被压弯的一丛草,还有踩下的印记上,明显是偏向于沈羲和的屋子方向,且这若不是踩久了是不会形成这样的痕迹,她依然镇定圆话:“郡主,我的狸奴方才在这儿被缠住,我蹲在此地是为了它助它脱困,是沈二娘子吓了我一跳,才让它逃脱。”
沈璎婼出声的确吓了顾青姝一跳,被她捉住的猫儿就挣脱蹿出去,这一幕的确沈璎婼和谭氏以及丫鬟都看到,但事实分明就不是如此。
“你……”
沈璎婼正待出声,沈羲和抬手打断她,转身隔着窗户对她道:“夜深了,早些回房歇下,明日行程长,天热马车内不好补眠。”
沈羲和是长姐,她的吩咐沈璎婼自然不会再外人面前反驳,更何况她比旁人都了解沈羲和的手段,依从地应下,带着谭氏和丫鬟走了。
等到她们离开,沈羲和才转身对着顾青姝道:“溧阳县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淡淡留下一句话,沈羲和就带着碧玉和珍珠回了房,也不管顾青姝如何。
因为都是身份尊贵的女郎,护卫就不便到屋子里守着,墨玉随莫远一道回了京,沈羲和身边只剩下紫玉、碧玉和珍珠贴身服侍,红玉留在了京都看顾独活楼。
难免会有疏漏之处。
“郡主,她会不会听到……”珍珠担忧。
“听到了又如何?”沈羲和不在意,“现在便是知道了也来不及。”
第424章 告诉我,你是谁
只是……萧长卿那般心细如发之人,会知晓截杀萧长泰之人是谁。
免不了些许麻烦就是了。
沈羲和索性不多想,吩咐守夜的珍珠盯着传讯,她安心歇下。
次日一早,珍珠一边服侍她穿衣一边道:“人逃了。”
是白色的讯号,意味着没有得手,沈羲和点了点头,照常盥洗和用朝食,朝食刚刚摆在桌子上,萧华雍就来了,两人一道用了朝食。
一夜辗转难眠的顾青姝等到天亮之后,立时去寻萧长卿,她并没有听到多少,只是听到沈羲和提到萧长卿,又想起那日萧长卿来寻她,问她阿姐与沈羲和是否相识。
对沈羲和便有了一分防备之心,这会儿又从沈羲和嘴里听到萧长卿,哪怕沈羲和说的是并不亲昵的信王殿下,也让顾青姝犹豫不决,她若开口,会不会让萧长卿更对沈羲和有了旁的想法?
沈羲和已经赐婚给萧华雍,可萧华雍听闻……并不长寿,她是不是企图脚踏两只船?
本朝对婚嫁其实并没有多苛刻,只要不是同姓,兄娶弟媳,弟娶寡嫂,甚至家公可以迎娶儿子遗孀,虽不大肆顾虑,也会遭受旁人异样眼光,但却并不触及律法。
“你一早魂不守舍,所为何事?”顾青姝心事重重的样子委实过于明显,萧长卿想不注意都难。
“姐夫……”顾青姝眸光游弋。
“与昭宁郡主有关?”萧长卿问,“昨晚之事,都传开了。”
虽然没有惊动护卫,可院子里住着的又不止她们三人,还有安陵和平陵两位公主,以及服侍的宫女和内侍。
顾青姝没有想到这事儿就都知晓了,于是便直言道:“昨夜我寻狸奴,恰好听到郡主说知晓姐夫如何助谁脱险,派了莫远……”
她就听到这些,甚至没有听清萧长泰的名字。
萧长卿闻言静默了片刻,他明白沈羲和的意思,可他不认为沈羲和能够真的知晓,从容安抚顾青姝:“定是你听错了,我与昭宁郡主并未有过节。”
顾青姝还要说什么,萧长赢来了,她便不再多言,烈王不喜她,对她多有成见,且烈王性子恶劣,若是招惹了他,他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从不觉儿郎欺负女郎跌份儿。
朝食用到一半,就有护卫匆忙奔进来,面色不大好凑到萧长卿耳畔低语了什么。
萧长卿握着双箸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寻常模样,吩咐了侍卫送顾青姝回去,这才对萧长赢道:“老四在湖中遭伏击。”
“不是我。”萧长赢第一反应站起身撇清,“我是在京都外设了伏,并非湖里……”说到此,萧长赢立刻追问,“老四人呢?”
若是在湖中就被埋伏,萧长泰要是死了便罢,要是活着岂不是就阴差阳错躲过了他的设伏?
萧长卿看了萧长赢一眼:“他恐怕也料到你会埋伏他,下面的人来报,他与叶氏谁是被埋伏跳了河,观他们言行,却是早就备下这一步。”
也就是说哪怕没有遇上埋伏,萧长泰也会跳河脱身,他水性极好,上次也是借着江河脱身,手下必然有极擅水性的大将,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何人竟然知晓阿兄送他离去之路?”萧长赢惊讶。
萧长卿选择出来的这条路刁钻至极,若非萧长卿告知他,他压根想不到还有这样一条路,那高山之下无人居住,穿山而过的缝隙也在水里,若非萧长卿亲自下水过,寻常人便是站在河面前,也未必知晓厚壁之下竟然是分叉了的两座山根,中间有一条穿透大山的道。
萧长卿脑子里浮现出沈羲和的模样,又想到顾青姝方才所言,原本不当回事,此刻却不得不慎重,沈羲和怎会知晓这样一条路?
她在西北长大,来了京都都未曾去过那一处地方,她是如何知晓?
且她派了莫远回去截杀,是临时起意,也就是她是才知晓这条路,突然就知道了,实在是匪夷所思,是什么让她突然想到,并且如此笃定,让她立时就派了心腹快马加鞭赶回去?
在这之前明明还是毫无预兆,她是见过他之后,没多久就派出了莫远回去取她遗落之物。
他们只是恰好在院门前遇上,互相见了礼,连一句话都未多言,她便立刻想到如此深远……
萧长卿闭上眼,仔细回想昨日与沈羲和相遇种种,他忍不住去触碰自己手腕上的印信,蓦地睁开眼眸,他低头看着手上的印信。
他对沈羲和一向是疏离,故而当时不确信沈羲和的神色如何,此刻他竟然有个疯狂的猜想,沈羲和是见了这枚印信才想通关节?
这如何能够呢?
这是青青之物,沈羲和如何识得?便是识得,又如何能够通过一枚印信就想到那一条路?
他豁然站起身,握拳的手垂着额头,他觉着他疯了,怎么会有如此不切实际的念想?
“阿兄,你怎么……”
萧长赢话还没有说完,萧长卿就奔了出去,他直冲沈羲和所在的院落,内侍还以为他是来寻顾青栀,可他去转了个弯跑向了沈羲和的屋内,撞开了阻拦的侍卫,奔到里面。
就见沈羲和与萧华雍似乎是听到动静并肩而来。
“五哥这是作甚?女眷住所,横冲直撞?可有缘由?”萧华雍不着痕迹挡在沈羲和的面前,他不喜欢萧长卿此刻盯着沈羲和那探究而又复杂仿佛还藏着一丝疯狂的目光。
“你是谁?”萧长卿仿佛没有听到萧华雍的话,他大步朝着萧华雍身后的沈羲和而来,“你是谁!”
“阿兄!”萧长赢奔上来拦住了萧长卿,险险避开了萧华雍的一掌。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萧长卿奋力要挣脱萧长赢,红着眼始终盯着沈羲和。
“来人,信王魔怔了,将他送到陛下面前。”萧华雍对外冷喝一声。
宫中侍卫冲进来,遵从太子的吩咐强势押住萧长卿,萧长卿依然双眸紧盯着沈羲和,高声问着:“你是谁!”
第425章 又一杯绿茶
派莫远回去,沈羲和就吩咐过,要乔装暗杀,原本这事儿可以天衣无缝,却被顾青姝听了到告知了萧长卿,那是一条极其隐蔽之物,断不可能是西北长大的她应当知晓的。
“呦呦,你可还好?”萧华雍握住沈羲和的手,轻声询问。
沈羲和看着他,目光平静凝视了片刻,轻轻摇头:“我们也跟上吧。”
萧华雍将萧长卿押到了祐宁帝的面前,必然是要分辨个是非曲直,他们都是当事人,必然是要跟着去。
人还没有到祐宁帝的面前,祐宁帝已经从内侍口中得知了大概经过,毕竟这可不是小事,信王殿下发了疯般直闯沈羲和的居所,若是处理不好,二龙夺珠的传言可不像名字这般好听。
“信王,你作何解释?”祐宁帝直接质问萧长卿。
萧长卿此刻也已经冷静下来,他无视帝王的目光,偏头看向沈羲和,深沉的目光满是惊疑、探究和迷茫,不过他只看了片刻,萧华雍就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隔绝了他的目光。
“信王。”祐宁帝见此,语气略重隐含警告。
垂下眼,萧长卿面色恢复了温润从容,他语气平淡:“儿只是突然惊觉昭宁郡主与亡妻多有相似之处,故而意一时冲动,惊扰了郡主,还请郡主海涵。”
萧华雍豁然侧首,完全不遮挡锋芒的眼神,透着锋锐的冷光,盯着萧长卿。
萧长卿仿若未觉,垂首不语。
祐宁帝的目光在看似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