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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面色淡然面对满庭院的尸体,眸光平静。
太后见此才拍了拍她的手:“七郎就需要你这样有胆识的太子妃。”
“陛下,经查这是两路人,一路是昨日的此刻,一路来历不明,无法确认是谁先将太子殿下绑走。”崔晋百上前将调查的初步结果告诉祐宁帝。
祐宁帝的目光还落在折损的近三百神勇军中,昨夜他的人和萧觉嵩的人交过手,萧觉嵩的人哪有这份本事,竟然将他的人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这些人他费了多少心思和钱财才培养出来,上了战场都是以一敌十的精锐,竟然死的这么无声无息。
“陛下,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您无需忧心。”察觉祐宁帝走神的刘三指连忙拔高声音道。
祐宁帝这才回过神:“好生查一查这些人的来历。”
“是。”崔晋百领命,“陛下,臣请命去两方交手之地看一看,或许能够寻到太子的下落。”
祐宁帝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沈羲和见此站出来:“要查太子殿下下落,需得先弄清楚太子殿下为何人所掳走,此刻出现了两队人马,若是误判,只怕耽误营救太子殿下。烈王殿下不是已经回来了么?不若请烈王殿下前来一问。”
祐宁帝似乎此刻才看到沈羲和,她的提议合情合理,又有这么多人在,祐宁帝不得不应允:“请烈王过来。”
有些事情,不需要遮掩,祐宁帝丝毫不担忧。
第449章 都是工具人罢了
萧长赢知道此刻,才知道萧华雍将他放回来的缘由是什么,需要他做个证人,当他得知这是沈羲和的提问,他不由看向沈羲和,这一刻他觉着沈羲和什么都知道,他们是商量好了的一唱一和,这是要将陛下的脸往脚下踩。
“你这几日是否见到七郎?到底经历何事?你仔细道来。”祐宁帝吩咐。
萧长赢垂眼眼帘,他突然有些厌倦,他知道那些人都是陛下的人,陛下什么都知道,却又在他的面前做戏,他没有怨怪和厌恶,帝王的无奈和心思,他虽然没有做帝王,可也能够了解一二,萧华雍那样的人,没有怀疑便罢,一旦怀疑,用尽手段也要试探清楚才符合常理。
他只是觉着生在帝王家,父子之间竟然明争暗斗比宿敌还要可怕,有些唏嘘。
情绪一闪而逝,萧长赢迅速整理好,他躬身回道:“回陛下,儿与太子一起被俘,原是被关在一处山洞,昨夜又杀来一群人,原以为是来解救儿与太子,可这些人竟然是要对儿与太子痛下杀手,两方人互相厮杀间,儿与太子殿下挣脱,一直逃到芦苇丛,儿失去了太子的踪影,便迅速逃离出来……”
萧长赢说得大致经过,撇去萧华雍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他几乎说的是实话。
他不是维护萧华雍,也不是替萧华雍遮掩,实在是萧华雍这个人太过于诡异和可怕,既然正大光明放自己回来,想来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哪怕他将萧华雍供出来,也未必能讨到好处,凡是要讲证据。
他想到了在山洞里,萧华雍说他若是对皇太子不利,就会成为陛下的替罪羊,谁知道这会儿他无凭无据把萧华雍供出来,等到萧华雍回来,会不会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证据,把他变成了这件事情的主谋?
既然如此,他不如一开始就置身事外。
更遑论……
萧长赢不着痕迹看了沈羲和一眼,他不想帮萧华雍,也不想与她为敌,可他们会是夫妻。
尽管他知道,她不需要他相助,也不会对他的心意有丝毫领情。
“这两方人,是哪方人掳了你与太子。”祐宁帝又问。
萧长赢自然是如实作答,陛下是揣着答案来询问他,他若是说了假话,陛下第一个先怀疑他,这才是萧华雍有恃无恐的根源。
他为何要说谎?替绑走他的人遮掩?陛下会不会怀疑他知晓这些人的来历才如此?陛下愿意有人知晓他有私军么?自然是不愿。
萧长赢敢说假话,就必然是自掘坟墓。
“如此说来,太子殿下是被来历不明之人所掳?而……嘉辰太子的人是去灭口。”沈羲和说完之后,又问,“这些人可有问过殿下与太子殿下话?殿下对他们的来路可有猜测?”
萧长赢抬眼,秀眸深深看着沈羲和:“不曾。”
“可曾对殿下和太子殿下不利?”沈羲和追问。
“不曾。”
沈羲和诧异又狐疑地回视萧长赢:“烈王殿下的意思是,这些人将殿下和太子殿下掳走,就关着,没有严刑拷打,没有不敬,没有问话……吃喝供着?”
萧长赢:“是。”
随着沈羲和的问话和萧长赢的对答,在场的官员们都开始议论。
沈羲和索性将他们的疑问高声问出来:“这些人绑了二位殿下图谋什么?”
很显然不是为了对付萧华雍和萧长赢,也不是为了绑走二人威胁陛下,毕竟整整三日,陛下也没有受到任何恐吓言语,难道就为了绑走太子殿下和烈王殿下好玩?
而这些人又显而易见是训练有素,身手了得之人,是受命于人,这就很耐人寻味,有人绑走了太子和烈王,就关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人才会做如此吃力不讨好之事?
这个疑问深深埋入了所有人的心里,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寻到答案,因为他们还没有想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可能,不过不着急,怀疑的种子埋下,早晚会被掀开。
旁人一脸困惑,太后却已经看向祐宁帝,目光深沉,只不过只看了一眼。
就在此时,京兆尹带着几个人抬了两具尸体来,这两具尸体穿着和绑走萧长赢与萧华雍的一模一样,稍微目光如炬的人,就能察觉他们的衣着质地和鞋子都是一样,很明显是一伙。
“陛下,这是在行宫搜出来的两人。”章府尹还不知方才发声的事情,他一脸邀功。
沈羲和缓缓低下头,摆弄着腰间的玉珏。
“行宫搜出来的人?”大理寺卿立刻站出来问,“行宫怎会有这样等人?”
章府尹道:“下面有人看到他们是在逆贼杀上来时,追杀逆贼而来。”
这话让不少人眼皮子一跳,盯着章府尹的目光都变了。
“是么?”祐宁帝沉声问道。
章府尹能够察觉到帝王的语气不好,他看了眼旁边陈列的尸体,做了府尹这么久,他还是有脑子,隐隐觉着这事非比寻常,难道这些其实和逆贼是一伙儿?
他立刻推卸责任:“是两位女郎说这两人救了她们。”
“哪两位?”沈羲和忙问,她心里有了猜测。
“溧阳县主与余家大娘子。”章府尹道。
竟然是顾青姝与余桑梓,沈羲和有些诧异,萧华雍要弄两个人证,那肯定是顾青姝和余桑宁最为妥当,定然是中间出了岔子,余桑宁躲过了一劫。
祐宁帝将二人宣过来:“你们俩可识得这二人。”
顾青姝和余桑梓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平遥侯不在这里,萧长卿对于顾青姝视而不见,萧长卿也被祐宁帝派去处理其他事物,她们昨日慌乱中的确被两个黑衣人救了。
这件事情已经告知了章府尹,断没有此刻反口的可能,否则就是妨害公务,糊弄朝廷命官的罪名,顾青姝和余桑梓仔细看了其中一个人的手,上面有一道伤痕。
“回禀陛下,这二人的确救了小女与余大娘子。”顾青姝壮着胆子,实话实说。
“他们为何要救你们?”太后沉声问。
第450章 她只是走个过场
太后明显释放了上位者的威压,让敏锐的顾青姝和余桑梓都觉得大事不好,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们只能如实道来。
余桑梓道:“回禀太后,这二人蒙面而来,小女也担忧他们是刺客,看到我们受到了惊吓,他们说他们是陛下的暗卫,并且给小女与溧阳县主指了路,我们才逃离了行宫。”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句陛下的安危,让所有大臣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们极力扼制住自己的脑袋,不让他们本能抬头看向帝王,露出震惊或者猜疑的目光。
多么不可思议的话,可却又能够合情合理解释得通,这些人绑走了太子殿下和烈王殿下之后的种种行为,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贼子,是陛下猜疑太子殿下,或者是想要对太子殿下不利,这才派人掳走了太子殿下。
烈王殿下不知情,才傻傻的撞上去,接着便是一直暗中潜伏,伺机而动的嘉辰太子等余孽,抓住了这个机会,一边派人来刺杀陛下,一边将太子给掳走,他们为何要掳走太子。
嘶!
脑子能够转的过弯之人,都想到了一个可能,只觉这件事情只怕要闹大。
“陛下!”太后眉眼凌厉盯着祐宁帝。
“一派胡言。”祐宁帝冷斥,“这些人绝非朕暗卫,着刑部、大理寺、御史台联合彻查!”
祐宁帝依然沉着冷静,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恼羞成怒的焦急,反而一副要彻查到底的架势。
谁敢轻易怀疑帝王?当真是帝王所为又能如何?祐宁帝是大权在握的帝王,他们除了在心里琢磨,还能做些什么?
有人信这是乱臣贼子要挑拨离间,也有人觉着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但都不敢当着陛下的面非议,这些尸体也在三司取证之后,迅速处理。
沈羲和也没有咄咄逼人,她做个引路人便是,萧华雍自己布的局,自然会一步步将陛下的嘴脸露在众人面前,最开心的无疑是信王萧长卿。
早知萧华雍这是要扯下陛下的脸,他就应该多出些力,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顾青姝还在忐忑,她是不是说出了什么好,找萧长卿倾吐,萧长卿满心满眼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直觉告诉他,太子殿下绝不会让他失望。
“姐夫,陛下与太后,是否降罪于我们?”顾青姝察觉萧长卿很高兴,哪怕他没有笑,但他的眼底有光,一种亢奋的光芒。
“你们未曾作伪证,陛下与太后不会降罪你们。”萧长卿有些敷衍。
降罪肯定不会,但陛下肯定会厌恶,因为她们的话让陛下最大的秘密险些公之于众。
只怕不少人都在嘀咕,心里有了小纠结,尤其是去年户部尚书董必权的事情又要被扯出来,董必权贪腐,那么大一笔银钱不翼而飞,现在还没有查到下落。
若是用这些银钱去养兵马,似乎合情合理,董必权是陛下的人,举朝皆知。
有些事情不是没有敢想之人,只是他们从未往这个方向去向,一旦有了头绪,他们的心思可以深远到连他们都惧怕。
陛下行如此不利国利民之举,又偷偷摸摸来,事情险些败露,还让心腹顶罪,吃相该有多难看?
“要是遇上个灾年可就更妙了……”萧长卿颇有些遗憾地呢喃。
现下国库不富裕,若是出现个灾荒年月,陛下要救急,就得压榨富商和百官,他就能推波助澜,给陛下来一波民怨。
“你没事儿,就别在这里哭哭啼啼。”萧长赢忽而对顾青姝没有好脸色道。
顾青姝被吓了一跳,她张嘴要对萧长卿说话,却被萧长赢抢先一步:“来人,送溧阳县主回去。”
萧长卿没有开口,下人自然听萧长赢的话,等顾青姝被不情不愿地送走,萧长赢才冷声道:“阿兄,你莫要太不把她当外人。”
他不喜顾青姝,看似柔柔弱弱,似乎随时需要人呵护,其实背地里一肚子坏水。
希望遇上个灾年的话,萧长卿都敢当着她的面说,都不怕她日后因爱生恨,对旁人胡言乱语。
萧长卿满不在乎:“无妨,她便是说与人听,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话是没什么大不了,你如此不顾忌,谁知你下次要说什么?”萧长赢语气极不好。
萧长卿看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行,谁让我是你阿兄,但有不快,只管道来。”
他看出来了,萧长赢这是心气不顺,略一想就知晓,萧长赢是为何不愉:“一会儿,你惦念之人,便会来寻你。”
“寻我作甚?”萧长赢装作不在意,转了半边身子侧对着萧长卿,“她何事不知?”
“你是觉着,昭宁郡主与太子殿下是商量好了一唱一和?”萧长卿好笑道。
“难道不是?”瞧瞧他们,配合的多默契,一个在外运筹帷幄,一个在内从容不迫,将陛下内外夹击,丝毫不给陛下一点掌握主权的机会。
萧长卿低声笑了。
萧长赢被哥哥笑得脸色更臭。
虚握拳头抵唇轻咳两声,萧长卿无奈地看着萧长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阿兄,缘何如此看我?”萧长赢打量着萧长卿。
“我在犹豫,要不要告知你真相。”萧长卿露出不忍的神色。
“什么真相?”萧长赢狐疑。
迟疑了片刻萧长卿才道:“也罢,左不过是我的猜测。以我对太子殿下的了解,他不会将这事儿告知昭宁郡主,他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