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白头不慕-第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台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不仅在法律上而且在事实上已归还中国。

    之所以出现台湾问题,与中国国民党发动的反人民的内战有关,当时以蒋为首的国民党集团依仗美国的支持,置全国人民渴望和平与建设独立、民主、富强的新中国的强烈愿望于不顾。早在1945年8月14日在日本投降前一天,国民党政府同苏联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国民党政府承认外蒙古独立为主要条件换取苏联出兵中国东北,至此失去180万平方公里的外蒙古的中国华北变成内凹形,边境线后退内凹达千余公里,中国北部版图从饱满形状到弯月形状。

    注:

    1。本章资料考据自《1949旧闻新解:国民党败退台湾 逃命一般的撤离》,来自国民党老兵王楚英的回忆。

    2。先别急着担心阿落和慕轩,因为本文双结局,但为了保持小说的连贯性,晋江放一个,我微博放一个。

    ☆、第83章 chapter。83不慕白头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宣告成立。

    至此; 成为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和在国际上的唯一合法代表。

    同月; 金门战役,国民党大获全胜; 段慕轩晋陆军二级中将,晋万言书遭拒。

    1949年12月9日; 中华民国政府迁至台湾台北。

    段慕轩就职东南军政长官; 再晋万言书遭拒。

    1950年6月底,中国人民解放军基本消灭国民党在大陆的残余力量。

    段遇弹劾案; 三晋万言书遭拒,而后调离中央出任澎湖防卫副司令。

    同年; 清理国民政府卫生档案,由《湖南常德鼠疫报告书》得知日军曾使用细菌战。

    1952年朝鲜战争中美军公然违反国际公约; 违背人道主义实施细菌战。

    通过战地医生的防疫工作; 中朝两方赢得反细菌战斗争的胜利。

    1955年10月,段因参与“兵变案”。

    台湾陆海军军事法庭对其作出‘削除党籍、终身囚禁’的判决。

    1958年9月15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声明:“中国政府声明; 直接威胁厦门、福州两海口的; 为国民党军队所占据的金门、马祖等沿海岛屿; 必须收复。”

    第二次台湾海峡危机爆发。

    1966年5月,文化|大革命爆发。

    大|跃进时期; 李鸿章其遗体被革命群众挂于拖拉机后游街,直至尸骨散尽。

    1978年12月18日,中国共|产党召开十一届三中全会; 决定把党和国家的工作中心转移到现代化经济建设上来。至此,提出“和平统一、一国两制”的方针。

    1979年元旦,大陆停止炮轰金门。

    两岸关系得到缓和。

    1986年初春,田川结衣六次来华谢罪,六次寻访无果。

    1988年1月19日,台湾第一批探亲团抵达北京。

    一宅院落,两把藤椅。

    木槿树下,闲度时光。

    燕雀灵活如梭地穿梭在木槿花之间,洒下一片芬芳的阴凉。

    已是古稀之年的李君闲手中握住一炉紫砂壶,闭着眼睛躺在藤椅上,而一旁两个孩子绕着藤椅上的老人追跑打闹着。满头银丝的燕儿招呼着两个围着石桌打闹的孙子,慈爱地笑道:“别打扰你们爷爷,他正在休息呢!奶奶煮了糯米汤圆,快过来趁热吃!”

    就在此时,大门被人敲了两下。

    燕儿蹒跚地看过去打开门,见到门外之人,惊喜地笑道:“啊!随风哥,我弟弟来了。”

    李君闲长长地嗯了一声,睁开眼望过去:“哦,是豆包儿啊。”

    豆包朝他们一笑,露出豁口的门牙,还有满脸岁月留下的褶子。他朝着自己姐姐飞快地比着手势,然后又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后的青年,神情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燕儿眯着昏花的眼睛看过去,只见到门口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他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裹,带着副金丝镜框,文质彬彬的模样比起自家的小儿子还要俊朗几分。那人见到老太太的目光,不禁上前朝她温和地一笑,说道:“大娘,您好,我姓孙叫仲华,您叫我仲华就好。”

    豆包又是激动地‘啊啊’两声,手势打得飞快。燕儿上了年纪,看不清也记不住他的手势,更加不明白豆包想说什么。此时,李君闲杵着一根拐棍走过来,眯着眼睛打量着孙仲华:“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小伙子,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见李君闲精神矍铄的样子,孙仲华一喜,连忙从上衣的口袋中小心地拿出一张被保存得还很完整的老照片,双手递给他,恭敬问道:“老人家,请问你认得照片上的姑娘吗?”

    燕儿凑过来,眯着眼睛看着黑白照片上巧笑嫣然的少女嘶了一声,夸赞道:“嘶,倒是个很好看的姑娘。”豆包听了她的话,整个人急得不得了,但无奈口不能言,说不出什么来。

    李君闲怔怔地看着青年手里照片中的女子,眼眶猛地红了一圈。老人狠狠地眨了一下眼睛抬起头,双手杵在拐棍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你找她做什么?”

    他当然清楚这张照片是谁的,因为这是很多年前他跟那个飞扬又俊朗的少年一起给她照的相。

    他尤记得,那个少年哥哥总是花着心思去讨自己姐姐的欢心。

    “你认得她?”

    孙仲华惊喜地睁大眼,他裹紧了背上的包袱,激动地再次问道,“那老人家,您、您能带我去找照片上的姑娘吗?我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她。”

    燕儿终于想起来了,一拍大腿:“啊,这不是落旌姐吗?”一旁的豆包终于笑起来,沧桑的皱纹顺着嘴角延展,而缺了两颗门牙的笑容带着生来的淳朴,却又透着几分心酸。

    李君闲缓缓扫了孙仲华一眼,杵着拐棍说道:“想见她的话,那你跟我走吧。”

    青年想要扶他一把,却被他推开,“我还走得动,不需要人搀着。”孙仲华讪讪地一笑,不知道这一趟找人居然会这么难。

    他跟在李君闲身后,只听老人问道:“给你照片的那个人还在台湾吗?”

    孙仲华摇了摇头,语气低落:“……早就不在了。”

    李君闲沉默着,背弯得更加深。他的脚步加快,带着孙中华爬过几个小丘又翻过两个山头。临走时还是上午大好的天,而现在已是落日昏沉。李君闲回头见孙仲华吃力的样子,不禁摇头一笑:“年轻人,你应该多加锻炼了!”

    孙仲华抬了抬眼镜,喘着气讪讪一笑:“老人家,没想到你这么能走。”他摸摸后脑勺,努嘴说道,“我是我家里最小的孩子,母亲四十多岁时才勉力生的我。而我出生前,我父亲就总是对母亲说读书好。母亲生下我后,便总说我是应了父亲的话,自己就长成了一个书呆子。诶,老伯,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青年看着这一片略显荒凉的山坡,不禁狐疑地问道,“老伯,那个照片上的姑娘呢?”

    “她,就在这里。”

    李君闲这样说着,孙仲华转过身才看见了后面的坟墓。墓碑后一棵木槿树长得很好,已经有隐隐开花的迹象,茂盛的叶子和粗壮的枝干挡着石墓,以生来就是保护的姿态。

    青年抓紧背包带子,更加吃惊地睁大眼:“墓碑上面没有字?”

    李君闲缓缓地眨眼,苍凉一笑:“对啊,上面没有字。”

    因为她的姓氏和名字,也因为她那身为国民党将军的丈夫。

    “那我怎么知道,自己找的人就是她?”

    孙仲华皱着眉,狐疑地看着平静的老人,“老伯,你不是骗我的吧?那你倒是说说,我找的那个人姓甚名谁,又有什么信物凭证?”

    李君闲也不恼,双手扶在拐杖上,缓缓开口:“你找的人叫李落旌,木子李,落日旌旗的落旌;找她的人叫段慕轩,据我所知,他留给我阿姐的,只有南京的一套房子、一纸婚书还有一枚勋章。那青天白日勋章是抗战时,国民政府奖给他的,在他们分开的时候,他把那枚勋章留给了我姐姐。”

    孙仲华哑然了半响,才不无感慨地说道:“原来她已经死了。”年轻人脱下身后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瓷骨灰坛郑重地放在了墓碑前,又拿着一大包泛黄的信件,对着落旌的墓碑磕了三个头,眉目轻触地说道,“段叔叔,你的心愿终于了了。”

    一块无字碑,一瓷骨灰坛。

    一个伤心者,一位后来人。

    李君闲仿佛老了很多岁般坐了下来,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子:“他……在台湾过得怎么样?”

    孙仲华挨着他坐下来:“我出生的时候,段叔叔就和我父亲一样被禁足了。但我年纪小,当年总是能找他说话。段叔叔他很有意思,知道我是我父亲的小儿子后,便待我非常好。他总跟我讲一些从前他跟他战友、跟我父亲在战场上打仗的事情。只不过,他总是逃跑,又总是被抓回来。在段叔叔第七次出逃被抓回来后,他就被人打断了双腿,不仅如此,他的视力也不怎么好了,据说,是因为脑子里的弹片引起的。”

    孙仲华哽咽着,好半响才继续说道:“这下彻底就没人认真盯着他了。因为他是个残废。”

    听不清楚,看不清楚,还走不得路。

    李君闲手扶着额头,眼眶红得厉害。

    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坟墓上,在想,若是阿姐知道了又该如何心疼。

    她总是那么善良,见不得旁人受苦。

    何况糟了那么多罪的,不是旁人,而是这辈子她唯一深爱过的人。

    山风将青年的声音染上一层飘渺的意味,他继续说道:“好像打从那个时候,段叔叔便再也不想着如何逃跑了,他过得很苦……除了我,几乎没有人去看他。”

    “当时父亲也被关着禁闭,他知道这件事情,便让母亲每次在我去找叔叔时,备下一些酒菜蔬果送给他。段叔叔给我讲完了打仗的事情,再没什么可讲的时候给我看了那张照片,我当时就问了一句她是谁,他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不停地给我讲那个叫阿落的姑娘的事情。”

    孙仲华轻笑了一声,似是想到了当年段慕轩的神态与语气:“段叔叔他总是说,阿落她很好,天底下再不能找出第二个比她还要好、还要善良的姑娘了。”



    第54节

    

他们生了一个火盆,孙仲华一封封地烧着信。

    李君闲静静地看着火苗舔舐着信笺,最后化为灰烬的样子,良久,他才沙哑着嗓子,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对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她还要好的姑娘了。”

    孙仲华一边烧着信,一边继续说道:“他每天都会躺在藤椅上晒太阳,而看守他的士兵就在外面打瞌睡。有的时候我去,他才会跟我说关于阿落的事情,我要是不去,听那些看守的士兵讲,段叔叔他经常眼睛一睁一闭就是过去一天,不知道的还差点以为他死了。”

    “他睡着的时候会像个孩子一样地笑,有一次我去看他,看了半天却不忍叫醒他。等他醒过来,段叔叔认出是我才对我笑了起来,他说刚才他梦见了大陆,更重要的是他梦见了阿落。”

    “他一直想要回到大陆来,可是却被关了二十八年。”

    “临去前,段叔叔他说自己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让后人重新‘带’他回到这片地方,把他‘交给’那个叫阿落的姑娘,并且说一句对不起,让她等了那么多年。”

    “我来的时候,父亲跟我说找不到我们自家的人不要紧,一定要把段叔叔的心愿了了。”

    孙仲华抹了一下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道:“父亲总是说,段叔叔他这辈子……过得太苦。”

    他的话说完了,可是段慕轩在那些被幽禁的岁月里写给落旌的信还没有烧完。

    君闲开口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无以复加——

    “……你说,你会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多久?”

    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

    “阿姐一直在等段慕轩,在他们家里,等了第一个十年。”

    “文|革时,他们家被红卫兵给毁了。因为李家的姓、段慕轩的身份还有阿姐在抗战时救治了一个日本孩子,红卫兵一直揪着她不放,他们把她关起来甚至送她去改造。”

    “可我从没听过她叫过一句苦,更没听她说过谁半句不好的话,我每次去看她的时候,她便总问我有没有段慕轩的消息。”

    “大陆台湾当时关系紧张得厉害,我托人打听了很久后才知道,段慕轩早被开除了党籍,甚至清除档案关了终身的禁闭。”

    “我求人求了很久,当时红卫兵的人才松口说,只要我阿姐否认与国民党军官的婚姻,她仍旧可以做回一名受人尊敬的医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