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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箭应声而断,断成两截掉落在马车车辕上,酒楼上的那人见一招不中,复又搭起弓预备向墨瑾之再射箭。
墨瑾之嘴角扬起一丝冷酷的笑容,捡起那半支断箭,几乎是看也不看的徒手向那人掷了过去。
虽然是徒手射出的箭,速度却丝毫不逊于大弓射出的箭,直直的向酒楼上的那人飞去。
那人却不闪不避,继续射出手中的箭,只是待射出之后,却已然来不及躲避墨瑾之投来的那支断箭,几乎没有给他恐慌的时间,那支箭竟然穿透了那人的喉咙,一招毙命!
此处距离酒楼也有一段距离,墨瑾之能将箭射到那处已是不易,竟然还能瞄得如此之准!不由让柳苡晴惊心不已。
那人毙命之前射出的箭依然朝着墨瑾之两人而来,这次却不容让墨瑾之有斩箭的时间,两旁突然冒出几个身着平民衣服执剑的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墨瑾之攻击过来。
而外围的侍卫,也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困住,一时脱身不得。
若是墨瑾之一人迎敌,这些人一时半刻倒也拿墨瑾之没办法,可是墨瑾之现在还要护住柳苡晴,面对这么多刺客,显然是有些吃力了。
墨瑾之带着柳苡晴偏向一边,举剑迎向那些刺客,而那支利箭,登时射入了车壁之上,入木三分。
那些刺客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物,与周围的百姓混为一体,根本分不清楚到底谁是刺客。
墨瑾之若是此时离开马车,混入百姓之中,只会让场面更加混乱,也大大地增加了刺客偷袭的机会。
因此,墨瑾之只是带着柳苡晴在马车旁边闪避着。这样一来,行动自然受到了束缚,几招过后,那些刺客似乎是看出了墨瑾之的心思,开始不直面攻击墨瑾之,反而攻向了柳苡晴。
柳苡晴心中闪过不安,面上却不动声色,若是此时她暴露了恐惧的心思,只会让墨瑾之分神,届时只会将场面陷入更加不可收拾的境地中去。
墨瑾之功夫再厉害,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多了一个柳苡晴需要保护,不知不觉之中,招式已经缓了几拍,那些刺客却是不依不饶的附了上来,像是豁了出去一般。
虽然渐渐吃力,墨瑾之手中的招式却越发凌厉,将柳苡晴紧紧地护在自己的包围圈之内,好几次都因为保护柳苡晴身上受了伤,却始终坚守在柳苡晴的面前。
柳苡晴看着墨瑾之衣袍上渗出的血迹,眸中有着深深的担忧以及感动,不时的望向外围,内心似乎是无比的纠结着。
吹雪早在之前遵从了墨瑾之的吩咐上了三公主的马车,此刻三公主和许泠泠的马车旁也有此刻在攻击,只是刺客的人数并没有这边多,目的只是为了托住她们。
许泠泠因为防备不及,甚至还受了伤。吹雪时不时的望向柳苡晴,着急之余,手中的招式更狠了几分。
柳苡晴眸光微微暗沉,在柳府之时,她的身边就有暗卫守护,因此并不担心安危问题。
入了宫之后,暗卫入宫风险太大,柳苡晴便把他们都安排在了京城之中,此次出宫,那些暗卫自然是随行的,所以柳苡晴才敢如此无畏的同意了三公主的提议。
到了此时此刻,只要她的一声传唤,那些暗卫自然就会出现解了如今的危机。
可是,若是那些暗卫出来了,墨瑾之那边又该作何解释?这么久以来的苦心造诣岂非都要付诸流水?
柳苡晴犹豫不决之间,墨瑾之手上又受了一剑,柳苡晴心中一动,刚抬起手,余光却瞥见凌允然带着一大队人马往这边赶了过来。
柳苡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手缓缓的落下,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凌允然的到来让局势发生了逆转性的变化,几乎在瞬间之中,那些刺客就倒下了一大片。
凌允然一路过关斩将,冲到墨瑾之身边,并未来得及说话,便加入了战局。
只是这场厮杀并未持续太久,有了凌允然的支援,侍卫们士气大涨,那些刺客却是突然像受到了某种命令似的,动作整齐迅速的往外退去。
凌允然没有马上追击,朝着墨瑾之抱拳躬身道:“属下救驾来迟,请主子恕罪!”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自然是不适合叫出皇上二字的。如今场面已经足够混乱,断然不能让场面再乱下去。
墨瑾之这才沉下脸来,喝住那些想要乘胜追击的侍卫,“起来吧,不用追了!”
既然能计划的如此缜密,败退的法子定然也是思虑好的,若是贸贸然追击,恐怕还会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经历了一场厮杀,现场混乱不堪不说,更是尸体累累血迹斑斑,让人恶心不止。
不用墨瑾之吩咐,马上便有人将这些倒下的尸体搬运了出去,疏散了人群。
墨瑾之和柳苡晴再次回到马车之上,凌允然亲自驾车,快速的往皇宫驶去。
墨瑾之紧紧地抓着柳苡晴的手,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口视而不见,直到现在,他依然心有余悸,今日一天,他不知心惊了几次,先是安婶亲手做的菜竟然含有剧毒,紧接着又是这一场刺杀,究竟是何人,竟然能够如此清楚他的行踪?
柳苡晴被墨瑾之握着的手轻轻一动,瞬间惊醒了墨瑾之,只见他紧紧地蹙起眉头,在她身上扫过两圈,轻声问道:“可是有哪里受伤了?”
如此温柔的语气,哪里还有之前冷厉的神色?
柳苡晴无奈轻轻叹了口气,抓起墨瑾之的手,用马车里的轻纱将墨瑾之的伤口一处一处的包扎起来。
若是任由这些血流下去,就算没有死在那些刺客的剑下,怕是也会失血过多而死了!
墨瑾之眸色复杂,手拂过柳苡晴的脸庞,问道:“今日这种画面,你害怕吗?”
柳苡晴只是摇摇头,定定的看了墨瑾之一眼,将墨瑾之的伤口包扎完,才道:“不怕,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墨瑾之眸中的乌云似乎散了些,单手紧紧地抓着柳苡晴的手,望向窗外,再也没有说话。
马车驶离了市集,因为顾虑到柳苡晴的身体,凌允然将速度放慢了些,马车上的纱帘已经被柳苡晴扯下,只抬眸便可望到窗外的情景。
此刻马车已经走近了一片住宅区,不少高官大员的住宅便是建在此处,过了这片住宅区,便是皇宫的宫门了。
为墨瑾之处理过伤口之后,柳苡晴便一直望着窗外打量着那些大宅,只见那些大宅或是端庄大气,或是光彩华美,各有各的韵味。
可是到了里面,却有一处大宅显得破败不堪。墙面上布满了青苔,大门上锈迹斑斑,就连那上书柳府的牌匾,都是残破不已,上头结满了蜘蛛网。
柳苡晴心头猛然一跳,幼时的记忆渐渐浮上心头,柳府?
竟然,这就是柳府么?记忆中的柳府已经渐渐模糊,唯有那血腥残忍的一晚印入了心头,夜夜折磨她无法安睡。如今猛然到了故地,依然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柳苡晴心中升起复杂的情绪,紧紧地盯着那一块牌匾,都已经十数年过去了,墨瑾之大可以下旨拆了这柳府,重建赏赐给其他重臣们,可是为什么都过了十数年墨瑾之依然要留着这宅子呢?难道说,是要给后人一个警醒么?
第127章 隐秘身世
是啊,这就是背主叛国的下场!抄家灭族,呵,多狠的惩罚!
柳苡晴心中突然迸发出几丝冷意,纵然她当年少不更事,这些年在别人口中却是听到不少柳府的传言的。
传闻当初柳丞相圣眷当头,无人能与之匹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传闻柳家?道落,更是被皇帝查出了背主叛国的罪名,?之间,抄家灭口,柳府再也不是当初的煊赫世家。
传闻有很多,可是却无一人知晓当年真相如何,柳苡晴也不知听了多少版本,富叔什么都依着她,却从不曾告诉她当年的真相为何,就连她誓要复仇,富叔依然不肯告诉她事情的始末。
但是这次她入宫,富叔唯一提醒她的一句话,便是伴君如伴虎。
柳苡晴更是确信了心中的猜测,立下誓言,当初在爹爹身上发生的事情,今日她绝不重蹈覆辙!
可是,进了京城,在宫中千辛万苦立足之后,却又在无意中发现,柳府当年的灭门案竟然还另有蹊跷,这让她不由得不停下自己的复仇计划,另一方面,更是因为墨瑾之对她的温柔呵护。
似乎是察觉到了柳苡晴的异样,墨瑾之也随着柳苡晴看向柳府破败的门院,当初的一把火已经将这里烧得面目全非,哪里还能看见当初柳府繁华昌盛的模样?
“这是柳擎天柳丞相的府邸,当年柳丞相含冤而逝,朕念及他的功劳,特把这里留了下来。”墨瑾之沉声解释,却言简意赅,对当年的事情并不多说。
柳苡晴诧异的回头望了一眼,含冤?
如此说来,当年爹爹并未做过背主叛国之事了?
可纵然查明了当年之事是冤案又如何?
爹爹已经死了,哥哥也已经死了,柳府的一百多口,全部因为此事而死。
到了最后,说一句他们是受了冤枉的,有什么用?爹爹他们还能活过来么?
柳苡晴心中生出几丝愤懑之意,眸中有着无法抑制的悲伤,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柳苡晴连忙低下头来,不敢在墨瑾之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纵然柳苡晴再如何勉力掩饰,却还是让墨瑾之敏感的察觉到了柳苡晴的不对劲,心中却以为是柳苡晴受了惊吓,并不多问,只紧紧地抓住了柳苡晴的手。
几人有惊无险的回到了皇宫,墨瑾之也不去议政殿,带着柳苡晴直奔清源殿,急召了太医。
墨瑾之早在下车之前,就已经换过了袍子,从外面看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柳苡晴回宫之后,连忙吩咐吹雪准备热水,将墨瑾之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遍。
太医很快被召了过来,这次来的是太医院的首领方太医,看到墨瑾之的伤口,二话不说突然跪了下来,惶恐的道:“皇上!”
话还未说完,便被墨瑾之喝住,“闭嘴!过来看伤!”
方太医委屈惶然至极,却不敢罔顾墨瑾之的命令,只得膝行到墨瑾之身边,手微微颤抖着为墨瑾之揭开纱布。
不是他胆怯,皇上乃是万岁之尊,如今却是无缘无故受了伤,叫他如何不惶恐?如何不心慌?
方太医虽然心中惶然不已,手下动作却不慢。很快,就将墨瑾之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上了药,方又跪下来道:“皇上,幸好这些伤只是一些皮外伤,并不严重,只要记得每日换药,平日里不要沾水就好。”
墨瑾之点点头,道:“方太医是宫中的老人了,应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是不该说的。”
平淡无奇的声音,却让方太医突然生出了一身的冷汗来,连连道:“是是是,微臣知道。”
“嗯,日后换药就往这清源殿来吧。”墨瑾之显然不想让受伤的事情让旁人知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若是身子抱恙,岂非引来无故的恐慌?更甚至,怕临夏临阵反悔,再对流罗国开战!
虽然三公主现在依然在流罗国境内,可是三公主毕竟是一个女子,于临夏国来说,未必会过多的考虑到三公主。若是流罗国拉出三公主来做人质,未免惹世人笑话!
柳苡晴如今身怀有孕,多召见几个太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如此一来,方太医此举也是不明显了。
方太医连声应下,正如墨瑾之所说,他是宫中的老人了,对这些事情自然是再明白不过的,墨瑾之隐秘处理此事,才是最佳的处置方法。
才送走了方太医,墨瑾之还未来得及休息,甚至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王帛无奈的进门来,犹豫着道:“皇上,简王求见。”
墨瑾之和柳苡晴都颇显诧异,简王?
今日不是才在酒楼之中大出了风头么?
此时非朝议时间,也不是墨瑾之召见,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说朕忙着,不见。”墨瑾之没有多加犹豫,挥手赶了赶王帛,略有些不耐烦的道。
王帛心中叫苦,身子更是弯了一些,向柳苡晴投去求救的视线,又道:“皇上,奴才也是这样说的,可是简王说是有要紧事,非要见您一面。”
墨瑾之才刚回宫,又受了伤,此刻定然是没有心情见人的,可是简王却是死活不听,执意要见皇帝,他能有什么办法?
墨瑾之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脸上的不耐烦更甚,刚想斥责,却被柳苡晴抢了先道:“皇上,简王许是有什么事情,皇上还是去一趟吧。”
听了柳苡晴的话,墨瑾之终是缓和下神色,瞥了王帛一眼,起身道:“好,在这里等朕。”看到柳苡晴点头,墨瑾之才放心的离去。
墨瑾之走了之后,夏言才敢走进来,附到柳苡晴耳边轻声道:“小主,您出去这一日,林昭容派人来找了您好几次,我都推说小主在休